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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觎,云峰所说的前半部分的确在情在理,虽然冒功使他们心里不大舒服,但换位思考,也能勉强接受下来,可是套取军饷,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王羲之忍不住道:“断山兄,此举似有不妥,羲之与谢尚冒领战功虽是情有可原,却已心中有愧了,如果再冒领军饷,万一日后被朝庭发觉,又或是给族中长辈知晓,岂非被冠以贪财恶名,这又如何再抬的起头来?”
云峰暗暗咋舌,套取军饷放在任何一个正常朝代,都是大罪,可是王羲之担心的并不是这点,而是名声受损,士族果然就是牛叉正要开口劝说,另一边的庚文君却极为不屑,在她眼里,和云峰这个皮厚到没边的家伙千万不能不好意思,要不铁定吃亏
庚文君抢先冷哼一声:“仲少兄,这一趟赶来海门,其实准备并不周全,就拿百姓的户籍名册来说,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从建立,朝庭如何核查?只能依经验推断,凭三千军对阵两千五百登陆海寇,能悉数歼灭已极为令人吃惊,死伤一千多人难道还不正常吗?不过,其中存有一个疏漏,得想办法把将军撇开,哼哼将军若在场的话,不出手相助难免启人疑窦,你们说,文君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这的确是一个很容易忽略,却又真真实实存在的疏漏,否则难以取信于朝庭顿时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庚文君令她连连朝云峰翻起了白眼
云峰颇为尴尬,干笑道:“本将确是疏忽了,亏得庚小娘子明察秋毫,不然非得坏了大事呵呵庚小娘子索性好事做到底,一并指点于我等,如何?”
庚文君再次骄傲的瞪了云峰一眼,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道:“说来也简单,从发现敌踪到战事发生,不足一天一夜而在这期间,将军率部外出勘察地形,仲少兄及谢尚则忙于安置百姓,使得敌军来袭时根本来不及通知将军当然了时间还要再压缩,刚发现敌船接近,仲少兄便一面紧急动员军士,一面派人寻找将军然后趁海寇登陆队形不整时抢先出击,全军为保卫家园,虽人人奋勇,打退羯贼,又抢夺了十条船只,却也付出了伤亡一千多人的惨重代价,第二天将军率队赶回来残敌已经逃之夭夭了,如此向朝庭说明,是否妥当?”
云峰是真的震惊了,这一次的目光完全发自于内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赞道:“不错,虽说军勇猛的有些不可思议,可一时也无好的借口来向朝庭解释,只能和朝庭扯着脖子硬到底了,只要今日参战诸人口径一致,朝庭也无法可想仲少可依此重书写表文”
王羲之也由衷叹道:“文君心思细密且应对妥当合理,当真令羲之大开眼界啊”
王羲之轻易不赞人,不比云峰的赞美早烂了大街,不值钱了,这让庚文君极为受用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峰,目中射出的浓浓鄙夷换了一般人早就没脸活在世上了
可云峰的脸皮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毫不在意,继续道:“本将另有二事需劝告仲少,其一,以海门的人口规模来看,六千军已是暂时能达到的极限,想凭此长期抵御石勒入侵与周边势力的觊觎,还远远不够,仲少须尽量吸纳江北流民但是要注意,一旦有成建制的流民队伍来投,对流民帅应当杀则杀,以绝后患如若一时杀不得,也得分化离间与其部属之间的联系,把此人与部属分隔开来,剥夺流民帅对流民的领导权,这一点至关重要流民帅皆非良善之辈,仲少万匆因心慈手软而给海门埋下祸根当然,令岳父仅是特例,杀了流民帅之后,对流民只须妥加安抚,当不至于生出乱子来”
王羲之又有些为难了,怔怔的看着云峰,他就搞不明白,这个人一会儿杀这个,一会儿杀那个,人家流民帅又没招他惹他,犯的着这样心狠心辣吗?
荀灌娘深知流民帅的危害,见了王羲之的这幅模样,摇了摇头,开口劝道:“仲少,将军乃金玉良言,且视你与谢尚如兄弟手足,绝不会害你,你依言行事即可,若是真下不了手,便交由谢尚操办,总之,流民帅的确是个祸害.....”
接下来,荀灌娘又滔滔滔不绝讲了一大通流民帅有可能会带来的威胁
虽然仅是臆测,但王谢二人均是闻之色变,王羲之苦笑道:“羲之受教了,请放心便是,羲之该下手时断不会留手,对了,请断山兄再揭晓第二点忠告”
云峰正色道:“你还须向北方发展,尽快把江北沿海掌握在手,绝不允许北方的流民帅势力开采盐田一待军形成战力,即使刀兵相见亦无不可,总之一句话,如果发现有,立刻捣毁对方盐田,劝说对方盐民归顺于海门”
王羲之不解道:“这又是为何?岂不是霸道了些?断人财路总是不大好?”
云峰冷哼道:“正是要断他财路盐业乃暴利行业,流民帅如果掌握盐田,必将以所获资财扩充军备,发展自身势力,假以时日,只怕会坐大至难以收拾何况一支军队须身经百战才能成为精锐之师,不妨以流民势力练兵好了,他日再北上争锋光复中原江北最大的流民势力当属北中郎将刘遐,如果有机会的话,本将会在回返秦州前帮你解决掉这个祸患,仲少则趁机招降残部,以壮大海门,并尽量把淮阴、下邳一带握于手中”
谢尚眉头一皱,迟疑道:“刘遐虽是流民帅,却也是受朝庭钦封的北中郎将,只怕无端袭击于他恐有不妥啊”
云峰神秘的笑道:“请恕本将先卖个关子,时机很快到来,届时二位自会知晓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如果没别的问题,咱们几个分头行事,如何?”
王谢二人无奈的相视一眼,只得带着一肚子的问号点头离座,王羲之要忙于安排百姓,谢尚得把云峰那二十名亲卫安置入军中,云峰则带着苏绮贞去寻找修建船坞地点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一晃而过,在这三天里,已初步规划了盐田的规模,船坞修建地点也寻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即为羯军登陆处上游十里,这个地方坡岸陡直,江边有足够的水深,无须开挖太长的航道,船只便可以往来于江面与船坞之间
第四天一早,云峰等人携着那一千多颗头颅以及王羲之的表文、家信与伪造出的名册踏上了归途
看着身周的滔滔江水,云峰的思绪没来由的回到了晒盐上面,其实他也清楚,晒盐所得出的海盐,仅仅是粗盐罢了,要想得到精盐,还须要加入一系列化学物质,如碳酸钠、稀盐酸等,他能勉强回想到的只有这两种,其他的早忘了个精光
对于不懂数理化的云峰来说,想提炼出高品质的精盐,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晒盐的废液,苦卤水也是个好东西,可以提炼出如镁、溴、碘等多种元素,可惜的是,在这方面,云峰依然是个外行,只能白白浪费了
莫名的,他想到了葛洪,古代道士一般对化学知识都有着朦朦胧胧的涉猎,这是炼丹所带来的副产品,或许葛洪有可能把精盐给捣鼓出来?
正暗暗想着时,庚文君略带不满的响起:“将军,咱们一路溯江而上直抵建康该有多好?你为何只让仲少把咱们送到江对岸?从华亭到建康得走上好几天呢您不怕辛苦,可是女正年幼体薄,哪能经得起这一路颠簸啊?”
原来,王谢二人本打算让他们乘船前往建康,可云峰坚持送到对岸就行,王羲之拗不过他,只能由得他了
其实,云峰不愿乘船去建康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愿冒险,生怕在江里中了伏击返程与从京口过江不同,当时有那么多百姓随行,谁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攻击于他,而回程仅两条船,世事无绝对,凡事都有个说不准,有可能是郗鉴,也有可能是王应,为防止万一,他宁可走陆路这倒不是云峰胆小怕事,而是他认为不需要的险没必要冒
然而,这话又不好直说,寻思片刻,云峰含糊其辞道:“庚小娘子你可别忘了,石头城驻有王应三万水步军,咱们的船靠近建康很容易被发现,届时会不会挥师来攻真的很难说,为安全起见,路上颠簸一些又有何妨?”
庚文君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依不饶的问道:“好,就算您说的有道理,那行至京口过江总可以?王应的战船总不至于行至京口来袭击咱们?”
云峰心想郗鉴也不是好鸟,也不能疏忽大意,可这话没法宣诸于口,于是呵呵笑道:“听闻华亭一带风光秀丽,百姓富足,顺路见识一番,岂不好过呆在船上无所事事?且吴主孙权曾于晋陵猎过老虎,咱们不如也碰碰运气,若是侥幸猎到,庚小娘子拿去做件衣服,穿在身上那可是霸气十足,威风的紧”
“哼”庚文君不屑一顾,拧过了脑袋
而荀灌娘却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云峰未完待续)
穿越五胡乱华的第二七零章 两个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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