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道长说凌聍又暗疾,说完之后,还像模像样的,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凌聍。
如果不是陈玉峰在场,就凭范道长的说辞,肯定把凌云给糊弄住了,可是,范道长哪里能想到,陈玉峰本身就是医道高手。
范道长眯着眼,正等着看众人惊讶的表情,可是等了半天,竟然没人买他的帐。
范道长睁开眼一看,凌云和陈玉峰端着杯子,两人开始喝酒,凌聍和肖芸两人在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范道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每次只要一出现,用这一招,肯定能唬住人,这招屡试不爽,可是今天怎么了?
范道长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各位,凌聍小姐的身体,要注意切记不能大意了。”
范道长说完这句话,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等了半天,众人还是没人理他。范道长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喝着小酒,吃着菜,也不管众人说什么,自我陶醉去了。
就这样一顿饭的时间,范道长被晾到一边,竟然坚持把饭吃完,才起身告辞。陈玉峰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脸皮,真的是经的起考验,要是放在自己,绝对受不了,早就开溜了。
想来范道长应该是个中高手,经常遇到这种事,才能做到处变不惊。
范道长走后,凌聍有点不高兴的说:“哥,你都带的什么人来的。怎么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病?我看他就一个江湖骗子,装什么清高。”
凌云笑着说:“我起先也不了解他,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的,以为是个高人。想带来借此机会跟大家认识一下,结果是这种人,不交也罢,下次我就知道了。”
范道长只是个插曲,并没打搅大家的兴致,等到他们离开酒店时,市政法委的蒲书记,竟然等在门口。见到凌云出来,蒲书记忙上前跟凌云打招呼。
“首长,我是来跟您检讨认错的,今晚的事是我监管不力。我请求首长的处分。”蒲长兵说着,挺直了摇杆,像是在接受检阅一样。
凌云虽然在陈玉峰面前,看着挺和气随和,但是在这些人面前。凌云的气势立刻变的凌厉了起来。
凌云此时的目光瞟了瞟蒲长兵,冷冷的说道:“蒲长兵,对于你的工作能力,我现在持保留的态度。我会跟相关的部门领导,布置整改你们市府公安队伍的工作。下一步你要有心理准备。
京城的治安工作,是重中之重。任何人都不能扰乱京城的治安,这次的问题反映出你们市府,对于基层管理的失误,下一步的整改力度,会很大,你回去静待通知吧。”
凌云说完这番话,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蒲长兵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半天才反应过来,嘴里恨恨的说:“猴崽子,这下老子被你害苦了,看我不整死你!”
凌云上车后,陈玉峰对他说:“凌哥,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些人的存在,这个蒲长兵的工作能力的确够呛,如果今晚我和凌聍,只是普通百姓,那岂不是讲理都找不到门在哪,不用派出所出面,只是那些人,就得把我们整的够呛。”
凌云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说:“小峰说的很对,这些人养尊处优太久了,是该动一动了,否则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土皇帝,没人治得了他们。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没抽出空来,这些人就忘乎所以了,这次借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们。”
陈玉峰知道,凌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向很疼爱凌聍,这些人也是,欺负谁不好,欺负到凌聍的头上,难怪凌云会发怒。
京城看样子要有大动作了,这些官员也是,不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来认错又有什么用。
这些陈玉峰懒得操心,反正也不是他能管的事。
第二天一早,陈玉峰晨练回来后,在客厅里居然看到范道长,此时范道长正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在品茶。
看到陈玉峰进来,范道长立刻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深深的吸了口气。
陈玉峰倒没觉得有什么,在他看来,范道长这种人,大多是有一些忽悠人的本事,加上略懂一些知识,都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不用太过在意。
可是范道长不这么想,他今天来,就是想让凌云相信自己的话,他曾经调查过,知道凌云很有实力,他费了老大的劲,才获得跟凌云接近的机会,没曾昨晚装逼没成。
所以范道长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就是为了说服凌云,可是连凌云的面都没见到,坐了半天了,除了肖芸给他泡了杯茶,再没有人搭理他。
如果换作一般人,早就忍不住走了,可是范道长没有,他拥有这超人的毅力,而且他对自己的判断,相当的有自信,只要凌云愿意坐下,听他说两分钟的话,他敢保证凌云会相信他。
在他看来,陈玉峰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完全不把陈玉峰放在眼里,若是范道长知道陈玉峰是,名震天下的名医,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陈玉峰走进屋,坐在范道长的旁边,笑呵呵的盯着范道长看。
范道长看陈玉峰盯着自己看,瞪着眼睛板着脸说道:“小伙子,你这样盯着我看作甚?贫道脸上难道有东西不成?”
陈玉峰嘿嘿嘿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捂着嘴说:“道长身上有股子死气,好臭。”陈玉峰说完,坐的离范道长远了一些。
“童言无忌!贫道我修行多年,哪里来的死气之说。小伙子莫要乱扯。”范道长睁着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陈玉峰依旧笑呵呵的看着他说:“道长,是不是最近总是头晕,睡觉起来腿发软呢?重病在身不自知。空等死,岂不是死气弥漫。”
范道长闻言一愣,“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重病在身?谁重病在身?是说我吗?”
陈玉峰此时站起来,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少年多磨难,落下疾病根,此生不自省,悠然见先人。”
说完这句话。陈玉峰快步的走到楼上,进了自己的房间。
范道长此时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凌云的家。
范道长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刚才陈玉峰的话,就像一道警钟在他的心头敲响。
范道长少年时家境不好,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生长发育期营养不良。落下不少毛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今天猛然被陈玉峰提及此事,范道长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再加上陈玉峰后来。说的那句话,范道长虽然不信。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他其实一点医术都不懂。
这么多年就是靠着一张嘴。和察言观色的本领,才游走于各个嫌贵之中,博得了一分名声,其实现在有很多人,根本没病,只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才会疑神疑鬼,害怕因果报应。
刚好范道长就是这种人,有他的存在,很多人花点钱,图个心安,这种人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是为了找一份心静,愿意花钱。
很多人根本不在乎钱,有些事赚的昧心钱,有的是发的意外财,反正都不是正路来的钱。
范道长本来想,要从凌云那里得一些好处,但是没有得逞,搞了半天原因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范道长恍恍惚惚的回到住处,只觉得一阵眩晕,他赶紧躺在床上休息。
“可能是这几天酒喝太多了,才会晕倒的。”范道长躺下时,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他躺下没多久,就觉得心慌的难受,心跳的速度很快,范道长试了几次想坐起来,都没成功。
他费了半天劲,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按了一个号码后,头一歪晕了过去,手机掉在地上,传出喂喂的声音。
等范道长醒来时,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他仔细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好像是在医院,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周围,看起来又不像是病房,范道长正纳闷的时候。
陈玉峰推门走了进来“道长,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有?”陈玉峰一进门,快步的走过来。
范道长这才知道,原来是陈玉峰救了自己,他觉得老脸一阵发热。“陈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这是在哪里?”
“道长放宽心,这里就在医院附近,我三天前接到你的电话,但是没人说话,我就知道你出事了,赶紧联系凌哥,找到你的住处,把你带到这里来医治。”陈玉峰说着,右手搭在道长左手的脉搏上,开始给他把脉。
“道长恢复的还不错,好在及时被发现,否则就难说了,你安心住在这里,我这几天会来照看你的,放心没事。”陈玉峰说着,拿开手,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
“道长,把这碗粥喝了吧,目前你需要静养,好好的调理身体,多喝些粥有益于消化。”陈玉峰把道长扶起来,把粥端给他喝。
范道长端着粥,颤抖着双手看着陈玉峰说:“陈先生,起初都是我不对,谢谢你不计前嫌,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好。”
“道长,不要想太多,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本分,我也不要什么报答,安心养病,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陈玉峰宽慰这范道长。
接下来的几天,陈玉峰一直照看着范道长,直到他可以下地活动,陈玉峰把阴阳五行拳,教给范道长,让他每天坚持练习,对身体有好处。
通过两人几天的接触,陈玉峰也了解到,范道长原来还是个孝子,家中尚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等着他赡养。
范道长一直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赚一些小钱,就跟心理医生差不多,范道长至今俨然一身,也没有婚配。
陈玉峰觉得他挺可怜的,一个人照顾老母亲,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做些小生意,不要再在外面跑来跑去,在家可以照顾老母。
范道长病好以后,对陈玉峰千恩万谢,起初说什么都不肯接受陈玉峰的钱,后来经不起陈玉峰的劝说,才勉强收下,之后回了老家,做点小生意赡养老母。
陈玉峰不知道,他这次的善举,被范道长回家后,写成了小说,竟然大红大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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