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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一脸温婉的笑容,看起来好似人畜无害一般。
进门之后也无需刘全开口,兀自在他书桌对面坐了下来,那亲兵看的手足无措,一手摁着刀柄,一手死死攥着,思量半天才慢慢放松下来,按照规矩礼数给杨玄泡了杯茶,小心翼翼的往桌子上一搁,而后闭上门出去,至此杨玄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退,将手里的那份公文随意仍在了桌子上,正好在刘全眼前。
“这是什么?”刘全铁青着脸,神色有些僵硬,纵有一腔怒火也不敢宣泄出来。
杨玄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啜饮一口,而后说道:“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刘全放在书桌之下的双手狠狠捏了捏,半晌之后才缓缓摊开,不动声色的舀起跟前的公文看了起来,原本死死克制着的神情此时再也难以掩饰,脸色青黑似囊胆一样,而后随着杨玄抬手用杯盖轻轻刮蹭杯沿的声音而变成惨白。此时处境一目了然,自己以是笼中困兽,只等对方何时提起了兴致当头便是一刀。
这份供词他不用去看,也知道内容,却是不知杨玄此时摆明给他看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羞辱自己这么简单,亦或是想以此为要挟,让自己听命于他,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几率相当大。
但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即便是如此处境之下,亦不例外。
且不说他这种性子的人。连都尉都敢一枪挑了。又怎么甘心受人摆布,退一万步讲,即便自己不要尊严与他虚与委蛇,这杨玄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相信自己,这无异于在身边埋下一桶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
“你如果想用这些东西要挟我,那我不妨告诉你,你这算盘打错了。”刘全呵呵一笑,将那些东西推了回去,他如今已经略微认清杨玄的实力了。加之自身实力大损,根本没有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并不想要挟你,亦不需你做什么。”杨玄笑了笑,将东西折叠收入怀里。而后说动啊:“你当初说让我安心做监军,就不找我麻烦,在下不甚感激。那我今日也同样卖你一个人情,不会为难你,你还是做你的校尉,但是今后鹰眼卫一切事物你都不要再插手了,否则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总营督军眼前。”
“你倒成正人君子了。”
刘全闻言先是一愣,也在情理之中,而后双目紧盯杨玄,露出一丝鄙薄的笑容。
杨玄也不顾忌他此刻心头在琢磨什么。站起身来耸肩摊手的笑道:“怎么,难道我不像吗?”
“那鄙人就谢谢监军大人的好意了。”刘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无需客气。”杨玄拱了拱手,而后也不愿多说,直接告辞离去。
刘全挥了挥手,对左右吩咐道:“送客。”
待杨玄走入庭院,绕过了那道新砌起来的围墙,刘全眼角微微抽出,怒意勃发,然而嘴角却微微翘起了一丝阴柔的弧度,沿着嘴角上的疤痕眼神。使得整个人都无比的恐怖,那亲兵送走杨玄进的屋来,听了方才那番话,脸上挂着些笑容,有了那些保证。至少不必担心刘全完蛋导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却不料进屋抬头便看见了刘全脸上那恐怖的表情,伺候此人四五年之久。自然知道此时意味。
刘全冷酷严肃,平日不苟言笑,一旦脸上呈现笑容,必然在酝酿阴谋。
这亲兵心头有些担心,生怕刘全怒火攻心又使出什么手段,扳不会局面不说,反而破坏了现在的平衡。
老老实实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对他而言如此结局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以为杨玄这么去做就是大发慈悲吗?天真!”刘全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亲兵,对其心里想法也是一清二楚,忍不住训斥了一声,如今也是锐气挫尽,若是以往,只怕这一下就能毙了这吃里扒外的家伙。
“呃。”那亲兵被训的魂不附体,低着头不敢应答。
“杨玄这般去做是因为他不想把哗变的事情闹大,因为他得罪了许多人,这种事情无论是谁挑拨,他作为监军都有三分责任,怕被借题发挥而已。而且就算他目前整倒我,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他在军中上下没有任何关系,仇敌倒是不少,他想趁此机会安插亲信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一走人,肯定会有其他人下放进来,他也是白忙活一场。”刘全低声说道,如今也算是怕了杨玄,说话之间有用先天精气封住四周,生怕被偷听了去,“他这心思我如何不知,等到慢慢将鹰眼卫掌控在手中,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干掉我。”
那亲兵也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心计,既不敢辩驳也不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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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二心,杨玄必然要杀我,但不是现在,你跟了我四五年,这些天更是将得罪他的事情都做尽了,他怎么可能放过你,方才那十七人就是前车之鉴。”刘全连唬带吓的说道。
“末将对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那亲兵吓得满头冷汗,匆忙说道,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刘全如今虽然落魄了,但是捏死他还是如蚂蚁一般。
“如此最好。”刘全冷冷一笑,却也不愿深究,如此时刻再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无异于自毁长城。
说罢他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雪白的绢布,略做思索。
那亲兵正在狐疑之际,突然见刘全竟然抽出刀来,吓得一个趔趄,若非反映不够快,恐怕当时就夺门而逃了,而后没等一颗心坠下来,便见刘全刀锋一转,在他掌心划开一个口子,蕴含精气的鲜血滴落桌角砚台之中,将那青罡石焀出来凹面直接蚀的犹如蚁穴一般,积血如沸油,看起来触目惊心。
待到那鲜血中精气逸散,刘全这才提起毛笔蘸了一蘸,而后挥笔疾书。
“你想慢慢整死我,我怎么会坐以待毙!”刘全嘴角狰狞,笔下犹如刀锋,语句凌厉,“监军杨玄出于世家,仗势欺人、以钱行贿,勾结骠骑营都尉裴铏篡夺兵权,以监察职权行指挥之权,其心可诛。”
本来无凭无据,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无人会信,但是到了如今地步,刘全也顾不得什么了,拼的元气大伤以血书写,总能引起上头一些重视,若不相信,派督军下来一看究竟,事实摆在眼前,真假自然可辨。
一封奏疏写完,刘全已经耗了足足二两鲜血,本源亏损的厉害,脸色泛白,有种虚弱无力之感。
精气亏损,假以时日便可补回,因为精气便是从鲜血中诞生的。
然而流了这么多血,却不是说能弥补便能弥补的,即便吞服丹药亦有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隔壁偏院之中,杨玄坐在椅子上,侧目倾听,纵然听不见之前刘全说了什么,但听的流血声音,又以神魂窥探,对于其中发生之事可谓一清二楚,他之所以不直接解决刘全,原因与他本人猜测大致相同,怕事情闹大引来其他不必要的麻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首先他的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瑕疵才行。
除此之外,怕让人横插一杠子摘了桃子也算原因之一,如果彭元之流有意干涉,想往鹰眼卫里安插亲信牵制自己,那他还真没辙,如今他也就能在中营说上话而已,若是从总营传下命令来,也只能看着。
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刘全不曾想到过的,亦是最为主要的。
如果杨玄一心想杀刘全,天王老子也拦不住,管他那么的麻烦得失,一切皆因此意使然。
任由这群人整天盯着自己,时时刻刻想要背后捅刀子,不如把他们逼到极致再露出一丝破绽,勾引出他们使出所有的后招,然后一网打尽图个一劳永逸,杨玄心头便是抱着这种想法,用念头将整个小院全部监视了起来,直到第二日早上,才有一丝动静,只见刘全所住那屋大门敞开,从中鬼鬼祟祟走出一人。
端着一托盘,里面盛着碗碟,正是刘全那亲兵。
从他前脚踏出门前的那一刻,杨玄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阵浓烈的阳刚血气,好似他上半身都包裹在一团明黄色的火焰之中,不用去想,也能猜到刘全昨天写下的那份血书正揣在他身上。
这亲兵去食堂将碗碟归还,而后直接过了关卡,有刘全的腰牌倒也没人阻拦。
如今鹰眼卫虽然掌握在杨玄手中,但是刘全余威尚在,他只要没死,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还是能派上用场,比如让一两个人出营之类的。那亲兵出营之后,左拐右拐,确定身后没人跟来,才揉了揉胸口,而后提起脚步朝中坚卫的营地走了去,速度颇快,便可便到了营门口,心头一片稳定,自知事成。
就在他身后三丈高空之上,杨玄一缕神魂紧紧缀行身后。
先前他拐来拐去,绕了几条巷子,但是杨玄神魂从高空跟着,他就跟原地打转没什么区别,而鹰眼卫营门到中坚卫营门虽说不近,但是撇开建筑算直线距离也就半里地而已,杨玄如今神魂强大,飞升都能达到三十丈高,离体百丈不在话下,比寻常御气境神修都要强横数倍,跟踪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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