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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话,沈旭之便不再理睬叶兰宇,回到识海池塘里面。
这一次,沈旭之的心情不好,很不好,极度不好。回到识海池塘,也不像是往常坐到昊叔的身边两人贼眉鼠眼的抽烟,跟老狐狸抬杠,而是径直落在那张麻将桌上,盘膝而坐,手指摸着一张张麻将牌,好像是一个老赌棍一天不摸麻将浑身不舒服。
九尾天澜白狐化作白衣秀士坐在自己的门前,笑呵呵的说道:“旭之回来了。”
小魔凤凰受到了重创,回茅屋中自行修炼去了,那只女鬼翘着脚坐在识海池塘旁吃着零食。沈旭之也不知道这只女鬼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零食,这真是一件qiguài的事情。
昊叔面色阴晴不定,低着头,手里摩挲着鼎鼎,坐在识海池塘前面,呆呆的想着什么出神。
“回来了,说说吧。”沈旭之脸色很不好,手里摸着一枚红中,手指的皮肤和红中之间发出让人牙酸耳涩的声音,仿佛要把一腔的怒火都发到这枚麻将上。
九尾天澜白狐笑了笑,风轻云淡,说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你也别埋怨那火儿,见了自己的主神,谁不怕。”
沈旭之刚想说什么,就听九尾天澜白狐继续说道:“帝江,你见了。”
“见了。”言语生冷,浑然没有往日里佻脱的劲头。今天这件事情让沈旭之很难接受,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从来就没有过相信,也就罢了,可是少年郎的信任却这么生生被无视了,这种感觉沈旭之不喜欢,很不喜欢。
“超阶荒兽,强大的很。就算是我出手。也不过是勉强胜出而已。要说没有肉身,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喂,我说。别我一用袍的身,你就那么不情不愿的,怎么说袍也是我天澜族的狐狸,我这个族长且不说生杀予夺。就是用一下肉身而已,又没夺舍重生,你再摆出那张狗脸。我怎么收拾你。”九尾天澜白狐知道沈旭之心里在想什么,打趣的说。
沈旭之自然之道九尾天澜白狐在胡说八道,冷哼了一声,并不反驳。老狐狸说的没错,羊皮袍不过只是天澜族的小狐狸罢了,族长要夺舍,原本就是屁都不能放一个。还得贴上去。可是老狐狸宁愿自己忍受火毒,宁愿放弃肉身变成魂体,也不去沾羊皮袍,这份人情,是沈旭之欠过的最大的人情。没有之一。少年郎知道,所以不说。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说不说的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男人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也就算了,说出来,多没劲。
“所幸的是,齐晶和鞠文这么多年的夫妻,配合起来几乎到了心意相随,亲密无间的程度。”九尾天澜白狐没理会沈旭之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什么叫几乎!”那只女鬼听九尾天澜白狐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唠叨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自然早就亲密无间,别说是那只大牲口,再大的牲口也不在话下。可惜,当年在影歌森林里,这死鬼不在。”
“扯淡。就精灵族那帮牲口一个个眼高于顶,哪个愿意心甘情愿的配合你?况且要是在影歌森林里,鞠文一出现,你这个私通外族的女精灵怕是会被追杀致死吧。别想那些没用的,夸你两句,你还真不知道姓什么。”九尾天澜白狐斜睨了那只女鬼一眼,冷嘲热讽的话语张嘴就来,根本就是连想都不用想。
那只女鬼被说得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发脾气,摄于九尾天澜白狐的淫威太盛,又有所不敢。想了想,九尾天澜白狐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像是撒了气的气球yiyàng低头坐在识海池塘前面,不再说话。
老狐狸不骂沈旭之,并不等于不骂这只女鬼。杀了这只鸡,给哪个猴就不一定了。
“旭之,你也见了,那时候就算是我也无法做的比齐晶还要好。这不是自谦,而是事实。鞠文用魂术束缚住那只大牲口一瞬间,夫唱妇随的琴瑟和鸣的确心意相随,最后弦断化箭,箭箭诛心,犀利无比。况且之前还有木魂树人的弩箭做铺垫,那只大牲口死的不冤枉。”九尾天澜白狐详细讲解着,好像是面对一个蒙童一般,无比耐心。
沈旭之知道,老狐狸肯定出来自己心中的不爽快了,这才用话语引诱自己高兴开心,勉强的点了点头,手中的红中藏在手心里。
“话说回来,那只大牲口的魂魄暂时不能给袍,就便宜了穷奇吧。”九尾天澜白狐似乎也有点遗憾,说道:“一啄一饮,皆是前缘。一只六阶的善意魂魄换了一只八阶的帝江魂魄,这穷奇买卖做得倒是合适。这个穷
奇时运不错,难不成贴近龙之幸运,连这***运气都好起来了?不科学啊……”
不用九尾天澜白狐说,沈旭之也知道羊皮袍之所以不能吞噬帝江的魂魄,一则是羊皮袍等阶还有点低,二则近期吞噬的魂魄太多,如此猛烈的进阶,总是有后患,还不如放弃这个机会。说实话,沈旭之也颇为遗憾。没想到当日穷奇讨好自己的举动居然会让它自己获益匪浅,真像是九尾天澜白狐所说的那样,一啄一饮,皆是前缘。
至于九尾天澜白狐最后的那句不科学,让沈旭之直接忽略了。就算是老狐狸现在变身成少女时代,连蹦带跳,用白花花的大腿晃瞎了沈旭之的眼睛,沈旭之也不会有多qiguài。
“不过也不全是坏处,袍进阶够快了。想当年我是天澜族的万年难遇的天才,仅仅就时间和修炼来说,我在袍的年纪都没有这么高的等阶。好好稳固一下,总是有好处的。”九尾天澜白狐淡淡的说,那缕遗憾转眼消散,“其实穷奇好好加强一下,以后也是一个臂助。袍的进阶有我在,你就别操心了。”
“那狗东西有什么好臂助的,一个照面就被人打的满地找牙。”沈旭之对穷奇颇为不满,自从在大雪山进阶之后,本身实力要远远超出穷奇,少年郎便没了在泥沼之后对穷奇的那种如履薄冰的谨慎。况且现在一肚的气,更是没有好言语。
九尾天澜白狐摆了摆手,说道:“穷奇妙用无穷,到了七阶之后,能幻化成长枪,比你那树魂虎牙长枪要好用的多,怎么样?”
“你说要是变成一个刀柄,柴刀变成长刀怎么样?”沈旭之忽然开放性的思维展开,一个就连九尾天澜白狐也没有想到过的场面被描述了出来。九尾天澜白狐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指着沈旭之说道:“也行,到底怎么用,还要你的。有一语成谶和柴刀里面的那一丝息壤的气息,不怕这狗东西不服。”
越想越是玄妙,越想沈旭之的构想便越是兴奋,九尾天澜白狐站起身,动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只是虚握长刀,招式之间却尽显霸道无双。九尾天澜白狐化作的白衣秀士原本温文尔雅,在这么几个动作之间却变得狠戾霸气,比刘大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也是,再怎么说,刘泽宇也不过是九尾天澜白狐的根本不在意的一个弟而已,还是记名的,怎么能跟老狐狸相提并论。
“的确有点搞头,可以试试。”九尾天澜白狐回身坐下,见沈旭之想起了刘泽宇,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南国传承了那么多年,总归有点古怪。要是连一个叛门的弟都知道皇室的最后手段,那也太过于离奇了。况且我天澜一族的不传之秘,自然有所预感,会有大事情发生,所以我没有出手,一直在等待最后的手段。”
通过在皇宫后院中的一幕一幕,沈旭之了解九尾天澜白狐隐身的究竟,最后还是九尾天澜白狐和那道明黄色的光芒把危险消弭在无形之中。九尾天澜白狐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不管老狐狸做了什么,都是值得信任的,从来没有过一次失误。
“不过就连我都没有想到,南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一丝那家伙的神魄。真是qiguài,难道现在就连这些没长脑的火元素都学会了卜算?里面好像有鬼。”九尾天澜白狐似乎也有点迷惑,皱起眉头沉思着。修长的手指点在膝盖上,好像在弹奏一曲温柔妩媚的乐曲一般,带着一种妖魅的节奏。
“真的是那家伙?”沈旭之见九尾天澜白狐的样,心里已经肯定最后少年君王燃烧,用肉身完成牺牲祭祀,召唤来的居然真的是老狐狸和昊叔说过的那只从天地初开就开始追逐昊叔,想要吸纳这一丝游离的火元素的元素之神。
“嗯,那家伙身上的气息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这么多年,火毒在我身体里几乎已经变成了我自己的一部分。”九尾天澜白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古井无波的说着那些年受到的磨难,“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在最开始感受到……嗯,并不是感受到,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说旭之,你别用那种眼神我,虽然隐约有感觉,我哪知道到底是什么。”
九尾天澜白狐见沈旭之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笑意,便说道。
“哪有,最开始你一消失,我就感觉到不对。我说老狐狸啊,你学东西还是真快,袍就用了那么几次你都学会了,难怪说你是天澜一族的天才狐狸。”沈旭之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要是最后我不出手,心灰意冷,束手就缚,你要怎么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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