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禧太后和一众满清权贵的队伍,一逃出京城,就被小队监视的侦查部队发觉,汇报了过来,韩玉坤按计划,立刻向驻扎在石门镇一带的五个东北骑兵团,通报了清军的动向。
北京城至石门镇的距离,好几百公里骑着马跑,也得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国防军骑兵部队于二十四日,联合一直秘密隐藏在整个太行山区的数万民团,再也没有什么顾虑的,进攻兵力空虚的山西,力争快速占领山西全境,切断慈禧太后和一众满清权贵的队伍逃向西安的路线,将这些满清余孽驱逐向蒙古草原。
现在暂时不说这路纵队的联合谋取山西的军事行动,单说国防军收复京城的军事行动。
10月25日,王栋和金雨再放任慈禧太后一行跑了两日之后,才开始了收复京城的行动,不管怎么说,国防军再厉害,和困兽犹斗的满清贵族们,在历史古都中交战,都不是什么好事,破坏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事情,这不是占尽优势的新中国政府愿意看到的局面。
十月下旬的北京,白天也开始冷了起来,一上午天空都是阴阴的,似乎又要降雨了。中午时分,攻城部队做好了攻城准备。
“湘军兄弟们,满清王朝就要完了,慈禧太后已经北逃了,丢下你们不管不顾的,你们都是汉家儿郎,为什么还要去给满族人做狗奴才呢?你们可怎想过老家的亲人,你们的湖南老家,已经被西南联合军政府解放了,只要你们投降,国防军将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和西南联合军政府协商,资助你们回到家乡,和亲人团聚。麻烦你们通告刘坤一刘大人,希望他老人家,以湘江子弟的身家性命为重,同为湖南人,你们跟随刘大人出生入死,只是为了混个温饱,刘大人为你们考虑过没有,慈禧太后已经放弃了,年岁已高,行将就木的刘大人。同样不会再估计你们湘江子弟的死活了,湘军兄弟们,是时候为你们自己和家人考虑了。投降献城吧!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一个国防军军官,一手拿着扩音器,一手拿着劝降书,在城门前劝降:“我们的王副指挥官,在东北一直都得蒙刘大人关照,刘大人为官期间官声良好,我们国防军,一样会重用刘大人的,请刘大人为天下汉族百姓的福祉,考虑考虑,为一个汉族当家做主的国家做事,是不是更有人生意义呢?各位湘军兄弟们,你们在辽东的时候,也和我们打过交道。也是知道我们抗倭义勇军的信用,湘军兄弟们,好好想想吧。我军给予你们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届时,我们将会发动攻城战,伤着各位湘军兄弟们,请别见惯了。”
同样的劝降也在其余几个城门展开,一遍遍的念着劝降书,相信官声不错的刘坤一和聂士诚,一定在城门楼子里呆着,听得一清二楚。至于二人会怎么决定,就不是别人可以预料的,也影响不到收复北京城的大局,劝降只不过是尽尽人事试试看罢了。能劝降两人,和平接收北京城实在理想不过的了。
不过给刘坤一和聂士诚两人考虑的时间并不长,一旦下雨,国防军想通过软杀伤利器催泪瓦斯弹,就会受到限制,再说十月份下雨,就是北方气温持续下降的表现,在连着下几天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尽快收复北京城才是关键。
就算刘坤一和聂士诚两人不接受国防军的好意,下面当兵的心早散了,这一劝降,势必造成上下离心,到时候不必要的伤亡,势必会减少,都是炎黄子孙,又不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辈,能饶人处且饶人吗!虽说清末的官兵比较坏,但是有国民党的兵**坏吗?比不上吧。
前辽东总督刘坤一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王栋在江浙、辽东三省的重工业,粮食食用油批发贸易,都是得到过刘坤一关照过的,这次慈禧太后没有拿这事儿,向刘坤一开刀,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当然万余湘军又何尝不是刘坤一的底牌呢?一旦慈禧太后、军机大臣刚毅要动刘坤一的话,在想北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放过刘坤一,何尝不是抛掉一个累赘呢。一旦带在身边,如同一根刺艮在喉咙里又有什么区别,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都是在诡诈奸险的官场厮混的老家伙了,谁不知道谁的跟脚啊!刘坤一老是老了,可是把别人的心态、表情摸得透透的。
而聂士诚就比较无辜了,在近代军事上,忠直坚韧的聂士诚,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训练的武卫右军,就是一群舞刀弄枪的莽汉,对热兵器的使用非常原始,所部战斗力,也就比巡防营绿营兵,强了那么一篾片儿,与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差远了。再加上袁世凯在山东和国防军死磕过一阵子,其家族在河南的祖业,也被国防军没收的差不多了,损失极其惨重,可以说对大清国忠心耿耿,两选一,自然是放弃聂士诚训练的武卫右军了。
武卫军有李秉衡掌管的满清子弟一系,要带走;
山西的巡防营,到了山西,也得有个熟悉地方的人手,的带上;
董福祥的甘军是陕甘,大西北的地头蛇,影响广泛,是不可或缺的一股助力,向不带上都不行;
再加上京城的满清族人,钱财又不够用。
自然而然的刘坤一和聂士诚的部下,就成了被最终放弃的人选了。
任何一个人被冷冷的放弃,都会不好受,刘坤一和聂士诚很郁闷很无奈,可是不得不为手下的人考虑,在中国的官员,就算再坏,多数做官不是为自己一个人的生计考虑,它代表了一股势力的整体利益,不去争取不行,没有手下的支撑,汉族官僚们,早被满清权贵吃的连渣都不剩下了。
略一思考,刘坤一和聂士诚就率领部下开城投降了,向汉族政权开城投降,这些官兵们抵抗意志并不强,谁都想的明白,国防军要想杀自己等人,就不会在之前的战斗中,只是使用那种冒毒气的炮弹了,而是使用高爆弹、开花弹了。
王栋和金雨也没有想到劝降会如此顺利,以为像刘坤一这种传统儒家官员,会愚忠至死呢?那只到条件都没有谈,这两个心灰意冷的晚清官员,就不言不语的开了城门率众纳降了。王栋和金雨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两个晚清能吏这么干脆。
不过能这样和平的接收北京城,还是让两个人喜出望外,喜滋滋的去迎接刘坤一和聂士诚一众降将,好言安慰。想一想北京城这么大,不可能全部使用催泪瓦斯弹吧,到时候还是炎黄子孙自相残杀,死伤是难免的流的都是炎黄子孙的热血,怎么想都没有意思。
国防军骑兵速度最快,迅速分工掌控了皇宫内城,还有将满清王府权贵的府邸封锁住,将没有逃走的太监宫女们监控起来,要知道宫女们还好说些,太监们就不一样了,皇宫中的书画古玩,有许多都是有这些太监偷出去收藏或变卖了,必须把这些太监手中的文物古玩,想尽办法手段收回来才好。
军队去控制各个紧要部门,按图索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的按照战前部署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王栋和金雨就负责和刘坤一和聂士诚说话聊天。
王栋和刘坤一有旧,算是故人,倒是很能说到一块儿去,聊得很投机。金雨和聂士诚不熟悉,但是历史名人,倒是对其佩服一二。
“聂先生,在甲午年间,痛击日寇,如今为了汉族子民不在遭受满人奴役,毅然开城纳降,免使满城民众不遭受战火荼毒,金某深感佩服。”金雨出言恭维道,没有称呼官职。毕竟好话谁都爱听,奉承一下历史名人,又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聂士诚只是听人介绍金雨是这次北伐的总指挥,也知道是国防军的最高军事长官,毕竟是降将面子上还有些不好受,聂士诚是个大胖子,年龄大了,眼睛开始眯成一条线了,看着极为喜气富态,见金雨这么评价自己倒是松了口气,连忙回话道:“不敢,不敢,贵军在攻打倭寇之际,还有余力北伐满清,王师之态已成,败兵之将,不敢言勇。”
金雨笑了笑,旧时官员就是不一样,说话用词很讲究的。
“聂先生,您的义举,金某深感敬佩,我也是一个军人,喜欢直话直说,您和刘大人年事已高,不可能在国防军中谋个实职,我就厚颜雇请二位任个虚职吧,统领的官位我军之中没有,就任个上尉参谋,到军事学院中指导一下军中学子,把你的一生经过的战事,记录下来,写个回忆录,作为军中实战教材,以供军中学子研究,以便应对将来遇到同样的局面,好妥善应对,不知聂先生可否愿意。”金雨看门见山的说道,怎么说人家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就率性直接的把北京城交给了自己不是:“至于,您的部下,抽鸦片的官兵,那就必须软禁戒疗烟瘾了,才会安排的事做。说实在的,你们这些部队,年龄大了,作战方式已经定型了,不适合新式军队的编练,政府只能安排其回原籍务农,或者去做矿工什么的。”
“金总指挥客气了,我的部下纪律性还是有的,当兵只是混口饭吃,老兄弟们,都还有些积蓄,都在之前和我讲过,回去做个田家翁就心满意足了,我吗?说实在的,只是想见识一下国防军的练兵方式,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方,也就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此生足矣。”聂士诚坦言说明。
“这么一说,深合孔子的名言‘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真谛,聂先生是有学问的人啊!”金雨赞了一句:“您到了军事学院,自然会看的明明白白。”
接下来金雨向聂士诚解说国防军的军衔制度,上尉军衔,可享营长的待遇,在国防军中一是很高的级别了,要知道国防军中九成九的团长才少校军衔,聂士诚到国防军中,其指挥才能,作战战术技能,当个排长都是不能胜任的,虚衔的上尉参谋,只是一种奖励性象征军衔。
王栋也和刘坤一谈得很开心,许以高官是不可能的,聘请这种饱学之士,做个大学国学教授,写个自传回忆录,青史留名什么的,才算打动这种老年儒家的心,在妥善安置湘军上达成一致之后,正聊得正欢。
这种靠儒家学问,做到封疆大吏的人物,老了老了的,又投降了汉族掌权的新中国,还有什么可以图谋的啊!不就是想有个好名声吗?至于叛离了满清王朝,也没有汉家正统王师来的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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