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秋第一次见到了勃尔顿口中这种上古的异兽。厌雀的模样有点象地球上古时代的翼龙,只是厌雀的表皮非常奇特,光洁如玉,还有着一种初生婴儿般的光泽,看上去感觉非常舒服。
“这就是厌雀?”
死去的厌雀两翼伸展着趴在地上,张开的双翼足足有四米长,看起来象一只巨大的风筝。在它的劲部有一个只有小指大小的伤口,从伤口沿着长长的颈部延伸着一道干涸的淡蓝色的血迹。
“这确实是一头厌雀,千真万确的上古异兽。”凑了过来的勃尔顿有点激动,语无伦次地道:“您看,领主大人,您看到它的伤口了吗如果不是长矛有着您强大的魔法阵加持,还有邪勒大人惊人的力量,一定伤害不了这头厌雀。我的天啊!如果把这头厌雀的皮剥下来制成软甲,那一定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萧秋打量着厌雀项部的伤口,心里暗暗称奇,他比勃尔顿更加清楚大酋长的力量,杯口大小的黄金矛本身已经有着很强的魔法加持,再加上邪勒尽力一掷的恐怖冲击力,正常来说,破体而出的伤口起码也该有碗口大小才对。
“领主大人,你不必奇怪。”精明的勃尔顿看出了萧秋心中的疑问,解释道:“厌雀这种上古异兽还有一种很奇特的天赋,这头厌雀虽然死了,但是它的伤口还是会自然愈合的,等到它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后,就算是最高明的器具大师,也是绝对无法将它的皮剥下来硝制。为什么我说用它的皮制成的软甲会价值连城,这也是一个原因呢!”
要是有一个冰箱就好了。萧秋暗忖着。不过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甚至连时间概念都不存在的不死生物的平行空间,能不能让这头厌雀的伤口停止愈合呢?萧秋摸了摸下巴,对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小骨灵一摆头,道:“萨里那斯,把这头厌雀收到你的平行空间里去。这段时间你也不用回去沉睡了,就跟在我身边吧!”
“好的主人!”小骨灵兴奋地尖叫一声,手中的骨杖轻轻挥动。地上的厌雀消失了。
一旁的勃尔顿还有几个围着看热闹的地精先是一愣,接着便表情古怪地看着萨里那斯的身后。
发觉了他们奇怪表情的萨里那里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噢,暗黑之主在上。。。”紧接着就象一只风干的虾米似的。小小的身躯吃力地躬了起来。
在它的身后,死去的厌雀起码有五分之四的身躯古怪地从虚空中垂落到地下,另外的五分之一身躯却怪异的消失不见,连接部位刚好位于萨里那斯的身后。那情形乍一看去,就象是萨里那斯突然变成了一个有着一双巨翼的怪兽。而它只是这个怪物的头部,这个头部还特别的小,小得完全不合比例。
随着萨里那斯的尖叫,厌雀显现在外的躯体部分也怪异地抖动起来。
小骨灵害怕地看着萧秋,脸上却是一副行将就死的壮一烈表情:“主、主人,萨里那斯蒙暗黑之主的召唤,不、不能再侍奉您了,萨里那斯要、要先走一步了。主人。您要保重哇。。。”
作为有别于物质世界的另一种存在形态。任何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不死生物,都有着自已与生俱来的一个平行空间。就象物质世界的智慧生物为自已的栖身歇息而建造的房子类似,这个平行空间就是不死生物的蜗居,在感到困倦或是需要的时候,不死生物可以在本能或是意识的指引之下回到平行空间,进入沉睡。
不同的是。物质世界的房子可以随时兴建,也可以随时拆掉。全凭屋主的喜好。但平行空间却有着自已独特的存在法则,如果不死生物意识消散。平行空间也同时会消失,反之也一样,如果平行空间由于不可知的原因毁灭,也同时会意味着相应的不死生物会失去栖身之所,只能随之烟消云散。
虽然凭借着黑夜之呻吟,萨里那斯可以发挥出暗夜使者的水平,但是作为本质上只是勉强达到中级暗黑魔法师级别的骨灵,萨里那斯的暗黑之力能够维持的平行空间相对于体形庞大的厌雀而言无疑太小了些。厌雀起码有五分之四的身躯跌落在外,成为两个空间交汇的媒质。强大的物质世界正通过死去的厌雀躯壳,飞快地吞噬着萨里那斯的平行空间。
“暗黑之主的召唤是不可违逆的,萨里那斯,你就先走一步吧!”萧秋伤感地摸了摸萨里那斯的小脑壳,沉痛地说:“你放心吧!我会保重我自已的。”
“啊?”萨里那斯眼眶中的磷火明显的产生了片刻的斗鸡,紧接着突突地跳动起来。小骨灵倏地趴了下去,一把抱着萧秋的小腿,惊恐万状地尖叫道:“可是主人,萨里那斯舍不得你啊。。。呜、呜。。。。”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看看小骨灵被吓得差不多了,萧秋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小骨灵的脑袋,一股浓郁的暗黑之力随意涌出,悄无声息的将萨里那斯的平行空间封印了起来,厌雀裸露在外面的躯体倏然间消失了。
“暗黑之主在上,我赞美您,主人!您对萨里那斯太好了。。。”自我感觉死里逃生的萨里那斯尜叫着,感激涕零地趴了下去。
“啊!主神在上!”勃尔顿一拍脑袋,赞叹道:“不死生物的平行空间不存在时间的概念,这头厌雀无论死去多长时间,在平行空间都没有差别。怎么我想不到呢!”勃尔顿艳羡地看着萧秋,忽然眼圈一红,两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不至于吧?都说运气好的人容易让人眼红,可是再怎么眼红也用不着当场流泪啊!萧秋古怪地看着勃尔顿,奇道:“勃尔顿,你怎么了?”
“领主大人,我也不知道啊!”勃尔顿眨巴着眼睛,眼泪忽然一串串地掉了下来,他抹了一把眼睛,抽抽泣泣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是想哭,其实我也不想啊!”
四周的地精忽然发生了一阵骚动。他们不安地低吼了几声,接着便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呜咽。
萧秋向这些不安份的家伙看了一眼,顿时一脑壳的黑线。喃喃道:“这都是怎么了?”
原来几十个地精也象勃尔顿一样,一个个泪流满面。这些家伙本来就丑,呲着一嘴大黄牙,蒜头似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哭相比勃尔顿难看多了。
萧秋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小骨灵。还好,这个小骨头架子还比较正常,虽然它的下颚搭拉着,很滑稽地保持着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嗷呜——”
一声熟悉的咆哮声让头脑陷入了停顿的萧秋从石化状态下回过神来,他循声望去。只见原先去逮肥羊的大酋长等几个地精已经拔转了马头,转身向着他们跑来。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奔跑着的人影渐渐出现在地平线,很快的连成了一条黑线,远远看去,似乎大酋长等人的身后有一道涌动的潮水。
在他们身后极远的地方,一阵尘头高高地扬起,隐隐约约的还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犹如海啸般的巨大声浪。
曾在多荒原见过穴居人部队集群冲锋的萧秋第一时间就知道大酋长身后的涌动的潮水是什么了。看那些奔跑的人影散乱的队形。那分明就是一支正在溃逃的部队,起码也有两三万人之多。
萧秋现在的目力已今非昔比,微微一怔之后,凝神一看,他顿时看到了让他印象深刻的一幕。
邪勒和七八个地精人人头盔歪斜,呲着一口大黄牙。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嚎啕大哭。如丧考妣。在他们的身后,无数的巴达里亚狼人骑兵和步卒混杂着象一道潮水似的汹涌而来。无一例外的。这些逃兵也象地精们一样,一连亡命地狂奔着,一边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那一阵阵海啸似的巨大声响,竟然是几万人的痛哭声汇集在一起而成。
萧秋很快从最初的惊愕中清醒了过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道山脊,低声喝道:“快,到那儿去。”
凭借着来去如风的黄金马车,这支溃兵人数再多萧秋也不放在心上,但带着手下这群地精情形就有所不同了。地精们虽然战力强横,但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要让他们在溃兵中保持队形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要是被这群溃兵一冲,被裹胁到哪里去就不得而知了。
萧秋说完,纵身一跃,黄金马车平空从他脚下现出,载着他迎向了狂奔的大酋长等地精。当他飞临大酋长的身前时,圣之铠已经覆盖在他的身上,银龙战枪也被他挚在了手中。
“跟着他们,到那座山上去!”萧秋指挥着大酋长等地精,离开了原来逃奔的方向,哭哭啼啼的地精们在山脚下弃了马匹,爬到了这座光秃秃的小山之上。地精们才一上山,只听到身后蹄声轰轰,哭声惊天动地,漫山遍野的巴迪里亚溃兵如潮水一般地涌来,整个地面都在人流的践踏之下颤抖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是默默流泪的勃尔顿和原先的三十几个地精终于也象逃奔的狼人一样,人人嚎啕大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大酋长依旧凶狠如昔,一边痛哭,一边跳着脚叫骂:“你们这些、呜——肮脏的、呜——粗鄙的、呜——不知死活的、呜——”大酋长几乎已经抓狂了,可惜他愤怒的咆哮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不但没有一丝杀伤力,反而象一个受尽委屈的怨妇。
觉得脑袋似乎大了一圈的萧秋完全没有时间去猜测出了什么状况,看着潮水一样向山脚涌来的狼人。萧秋驾着黄金马车呼啸着迎了上去,一弯腰从地上拈起一把泥土,扬手掷了出去,响声轰然,落石如雨,尘烟弥漫当中,数以百计慌不择路往山上奔来的狼人顿时被砸成了一地的碎尸。
萧秋凌空虚悬山腰之上,一有狼人接近山脚,立即以巨石阻杀,片刻之间,山脚下一片血肉模糊,叠满了狼人的尸体,就算是神经最大条,已经被吓晕了头的狼人溃兵一接近山脚,也立即绕路而走,没有人敢再往山上走一步。漫山遍野的狼人逃兵之中,他们占据的这座小山,一时间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萧秋伫立黄金马车之上,茫然四顾。看着漫山遍野嚎啕大哭的狼人,再回头看看嚎啕大哭的地精们,一时恍如梦中。
“暗黑之主在上!”小骨灵也不知是被壮观的狼人溃兵吓着了,还是被震天的哭声惊呆了,战战兢兢地凑来萧秋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我赞美您!您卑微的仆人不是想打拢您,可是萨里那斯不明白啊!他们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萧秋没有注意小骨灵在问些什么,他正在运足目力,远眺狼人溃兵的后队。在视野所及的地平线之上,隐隐约约的有无数的黑影自地面急促升起,如同一群骄捷的飞鸟从远处飞掠而来。
一丝如泣如诉的歌声忽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即便是在冲天的哭声当中,也悠扬婉转,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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