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九月中旬开始拍摄,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除了上次的吻戏让安承佑差点成为众矢之的外,一切都还算不错,不过每当安承佑想到自己亲吻了二十多次,他就感到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不是河智苑心里不痛快,自从拍摄吻戏之后,就在繁忙的练习之中,威逼安承佑也加入了练习礼仪和书法的路途。
书法练习需要的是恒心和毅力,只有长久的坚持才能写出漂亮的文字,安承佑可是没有那份闲心,不过一想到河智苑那双可以杀人的眼神,安承佑就浑身发寒,不得不把自己休息的时间用在了书法这方面。
桌上摊开了一张白纸,几滴黑色的墨点在白纸上随意的洒落,一支毛笔被安承佑拿捏在右手,快速的逆时针转动,左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手机,翻动了几下。
看着手机屏幕,安承佑砸砸嘴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郑秀晶的生日,要不是崔珍丽不经意间发短信提到这件事,他根本就不会想到。
十月二十四日了呢。安承佑暗自叹息。年初和金泰妍一起在全州过了生日后,他就开始忙碌出道事宜,如今过了大半年,其余几人的生日他倒是记得,但无一不是错过了,也没有人提醒一下他。
安承佑能够想到她们的想法,应该都是不想打扰到他的工作。
‘我这个朋友还真不称职。’安承佑想着。
郑秀晶身为郑秀妍的妹妹,安承佑还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的,虽然有些时候郑秀晶会让安承佑吃瘪,但安承佑把那些归到小女孩的机灵和可爱一类。可爱机灵的小女孩,想不让人喜欢都难。
很可惜,即使知道了今天是郑秀晶的生日,安承佑也无法赶回去。他今天还有终于的戏份,不可能回到首尔。
琢磨了一番,安承佑给郑秀晶发送了一条生日祝贺的短信,并说明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为不能回去给她庆生感到抱歉。
屏幕上的发送成功提示闪烁了两下,安承佑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低下头看着滴着浓墨的纸张,无奈的摇摇头。嘟囔一句:“恼死人的书法啊该死的河智苑”
郑嘉妍坐在安承佑的一旁,听到安承佑的抱怨,吓了一跳,偷偷的左右瞅了瞅。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小声地说道:“被智苑姐听见的话,承佑哥你就死定了。”
安承佑翻翻白眼,毫不担心的说道:“她现在还在拍戏呢,不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智苑姐的耳朵很灵的,在背后说她坏话被她知道了的话,绝对不好过。”郑嘉妍好心的劝着。
“唔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的戏份快完了,到时离开剧组就见不到她了。”安承佑硬气的说道。
明后天kBs电视台的水木剧场将会放送《黄真伊》的第五集和第六集,而因为电视剧是一边拍摄一边放送,因此今天和明天将会拍摄的戏份属于第九集,也是安承佑在剧组的最后一集戏。拍摄完这一集戏份。安承佑就将离开黄真伊剧组。
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安承佑此刻难得的背着河智苑男人了一盘。
郑嘉妍摇着头,不置可否。不知道安承佑的这种硬气能保持多久,现在趁河智苑不在,装洒脱,装男人,见到河智苑本人还不是马上夹着尾巴做人。
“安承佑。准备换装拍摄了”外面的工作人员通知的声音传来。
“来了!”安承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迈出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回头看了两眼正在给他收拾的郑嘉妍,咳嗽了两声:“嘉妍,我刚有说什么了吗?”
郑嘉妍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反问道:“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刚说了什么吗?”
安承佑满意地点点头,跨出了房间。
看着安承佑离开的背影,郑嘉妍眼睛向上翻了翻,捡起了安承佑丢在桌上的手机,大步跟了上去。
今天拍摄的剧情大致是经过黄真伊母亲的计划,把金恩浩的父亲金大人灌醉之后,让恩浩跟真伊私奔。真伊在树下等候恩浩,但是恩浩的母亲告诉恩浩除非她死了,恩浩才可以跟真伊在一起,恩浩在父母和心爱的人之间犹豫,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临近傍晚,外面天空的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
灰色的天空上,掠过了一片黑云,大地像给一口大锅当头盖上了似的。
换好戏服的安承佑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去,天空此刻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远方的天际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这座拍摄基地团团围困住。
“看了今晚有大雨啊”不知何时,河智苑来到了安承佑的身边。
“啊”正在出神的安承佑被突然而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心惊胆战的回头看着河智苑。
“大惊小怪。”河智苑白了一眼。
“嘿嘿”安承佑讪讪笑了笑,嘴皮抽了抽,不久前才在背后说了河智苑的坏话,此刻他被吓之余还带着点心虚。
河智苑没有发现安承佑的脸色变化,抬着头,望向乌云翻滚的天际:“今晚的拍摄看来要在大雨中完成了。你没什么问题吧?”
“下雨而已,我还扛得住。”空气有些沉闷,燥热,安承佑取下戴在头上的黑色儒巾,不断地扇了扇,“智苑姐你呢?”
“我?以前拍戏的时候淋过几回,已经习惯了。”河智苑淡淡的说道。
习惯了?安承佑能够体会到河智苑这话里面带有的一丝辛苦意味。演员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外人眼中的风光无限,是他们风吹日晒雨淋,一点一滴的辛苦换来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如今经历了那么多,安承佑已经深刻品味了其中蕴含的道理。
看着河智苑,安承佑心里有点小小的后悔,貌似自己不应该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啊。
天空一声惊雷突然响起,震彻了整个大地,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了厚重的云层,就像一个魔鬼一般疯狂的撕裂了乌黑的云。
导演金哲奎来询问了河智苑和安承佑的情况,如此大的雨。连他都在犹豫今晚的戏要不要拍摄下去。在见到两人表明态度后,他也放下心来,既然今晚的两位主角都不在乎,身为导演的他更是无所谓了。
‘或许这场雨能让画面更加凄美也说不一定。’
安承佑想着。不过要苦了他和河智苑。
......
安承佑在仆人的帮助下,挎着背包,准备去和真伊汇合,一同逃离这个不接受他们爱情的地方。刚出房门,走进了院落。一道声音响起。
“你想干什么?”恩浩的母亲站在院落之中,满脸的怒气。
安承佑惊讶地看着那道身影,不可置疑的张了张嘴:“母母亲!”
“你这是干什么?想跟那个低贱的丫头连夜私奔吗?”
安承佑惭愧的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吗?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恩浩的母亲声音愈加的严厉。
安承佑鼓起勇气,抬起头,祈求道:“请让小儿走吧,母亲。”说完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小儿。小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真的为了那个贱妓,忍心撕碎为娘的心,是吗?”恩浩的母亲满眼含泪,高声问道。
安承佑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神,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我让你走”
安承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转变了态度的母亲。惊讶道:“母亲?”
“如果那是你的心愿,就随你的便吧。不过。得等到为娘我死了之后,你再去吧。”
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安承佑直起的后背颓然的弯下,懦懦的说不出一句话,眼角蕴藏的泪水滑落。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个是他这一生挚爱的真伊,生性犹豫的他此时踌躇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只能无奈的跪在院落里,祈盼母亲能够回心转意,放他离开。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安承佑此时泪水斑驳的脸庞。斗大的雨珠倾斜而下,溅落在地上,腾起一阵阵的尘土。
情由心生,安承佑已经完全进入了金恩浩的状态,双眼红肿地望向母亲的卧室,而后痛苦地望向身后的某个地方,那里,一个女孩正在大雨中,大树下苦苦地等待他。
院落外不远处,一颗大树下,河智苑在冰冷的雨中守候着,淡黄色的上衣和红色的裙衫早已湿透,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能不断的搓着柔嫩的双手哈着气,期望能够暖和一些。
眼睛在四处的张望,祈盼能够看见心中的那道身影,祈盼他能带给自己温暖。
一道身影出现,但却不是金恩浩,而是一直守候真伊母亲玄今的教坊乐师,因为他爱着真伊的母亲所以也爱真伊;因为爱玄今,所以爱与玄今有关的所有人与物。他担心真伊独自一人淋雨受苦,找了过来。
河智苑的脸色满是失落:“大叔少爷呢?”
乐师心疼的扶住河智苑的肩膀:“孩子你的身子怎么像火烧一样?”
河智苑置若罔闻,一直问着:“少爷呢?为什么还不来?他都不来,我一直等他,他都不来。一定是因为雨太大,路太泥泞。是不是夜太深,路太黑,所以迷路了吧。”眼睛已经被模糊了视线,分不清是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应该...应该晚点就会到了吧,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真伊啊”乐师不知该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苦候心上人的女孩。
“但是,为什么我怎么等。现在这么晚了,这么晚,要是他不来,要是他永远都不来,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河智苑的精神越来越低迷,身心憔悴的她倒下了身子,昏迷之中,眼泪依然毫无顾忌的流淌,混合进了雨水中。
......
安承佑打着喷嚏,接过了郑嘉妍手中的干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旁边的河智苑也拿着一张干毛巾不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视线交错,两个人此刻都十分的狼狈,浑身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眼睛都带着浮肿。情不自禁的,两个人都露出了苦笑。
雨中的戏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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