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戴安娜”对于“会闪光的小佐罗”会重返回来,杀个回马枪,甚至是杀掉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觉悟的。趁着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杀回来,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最常用的风格手法。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理不理会,在不在乎又是一回事。
这种做法听起来好像是挺费解,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胁了,似乎是马上就要死掉了,还真有不理会、不关心的道理吗?
事实上,真的有。
“戴安娜” 前生是顶级的能力者,傲气、傲骨什么的说完全没有,就有些掩耳盗铃了。
傲气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相当麻烦的事情。有时候,明知道事情继续下去会有危险,但是,却奈何不了肚子里面的一股“傲气”,逼迫着人不得不做下去。
重生之后的“戴安娜”一直过着安逸平稳的生活,虽然偶尔有一些风波,在她的眼中,却也像是过家家一样无趣和安逸。
无可否认的,“戴安娜”喜欢这种生活,她也为这种生活深深的迷恋、吸引。可以说,“戴安娜”天生就是居家带孩子的乖乖男人,在她的血液里,塞满了普通人平凡安逸的鲜血。
但是,“戴安娜”不同于普通人的是,在她的体内还同时流淌的另外的一种血液,那个就是强者的血液,不屈的血液,疯狂的血液。
历史上,凡是流着这种血液的人,终将不会平淡,要么如同彗星般崛起,要么如同彗星般灭亡。
这类人通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个就是睿智下隐藏着疯狂,精明下藏匿着不计成本。
一如现在的“戴安娜”。
她明明可以在和“怪医”战斗的时候,打到某种地步安然退走,这样,既完成了他阻敌的目的。也不会给“会闪光的小佐罗”留下杀个回马枪的机会。
但是,“戴安娜”却没有走,她死战不退,直到打败了“怪医”,但也终究自己暴露在了“会闪光的小佐罗”这个火力全开的炮塔之下了。
这就是她的执着。这就是他身为顶尖的能力者的傲气。
若是在“戴安娜”实力完好无损的时候,自然不会惧怕“会闪光的小佐罗”,对方即使再多来七八十来个,她也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现如今。“戴安娜”身受重伤,完全是强弩之末,连站稳的力量也都是透支着意志力换取来的,更不要说和实力损失不大的“小闪光”战斗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戴安娜”这样感慨着,也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谁让自己受重伤在先呢,怨不得别人钻空子。
重伤的没牙老虎谁都想搞,这个道理谁都懂。
“交代遗言吧。戴安娜。”
“会闪光的小佐罗”壮硕的身体带着沉稳的节奏晃动着所有人的心弦,脚步声错落有致的响起来,他壮硕的身体像是一堵厚重的肉墙在寂静安宁的深巷稳稳的缓慢移动,直到停在离“戴安娜”只有两三米的地方。
“遗言啊,果然是作孽太多会有报应啊,曾几何时……”
“戴安娜”抬头望着“会闪光的小佐罗”,美丽的眼睛里噙着回忆的光芒。只是,她话说到一半,却并未说下去。而是换上了一种微微诧异的感慨语气道。
“这种句子也会被用在我的身上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悲凉的韵味,再加上太阳刚刚升起,黑暗与光明之间,她那张美丽又微微失神的倒映着荧光的侧脸,也给这一个黎明的画面添加上了苍凉的气氛。
朝阳的光辉下,血色悄然蔓延,一种名为“杀气”的淡淡薄雾在巷子里面渐渐的升了起来。
“会闪光的小佐罗”身后是“豹哥”,他们几人噤若寒蝉,心里害怕。却是不敢发出声来。
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悄然的对视着,光线、黑暗、晨雾、冷色调的空气和人物,像是一幅极富美感的油画,静谧、安然。
然而,这种宁静却只维持了不到短短的一秒钟,就被划破。对视中的两人徒然间出手,硝烟、枪响、火光,撕裂了空气和视线,模糊了线条和轮廓,带动了所有人的眼球。
“今天……”
“我们两人……”
“只能有一个……”
“活着……”
“走出这个巷子。”
……
……
“出来吧。”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交枪不杀啊,亲。”
泾川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大喇叭在一幢三层的小平房外面有气无力的喊着。他的声音是那样惫懒,听起来像是没吃早饭,又像是在应付公事。
但是,在坐的人都知道,这个听起来人畜无害的大男孩,刚刚才桑心病狂的炸掉了半个街区。
泾川的身边是雯墒、井小苼和何云。他们几人分别围住平房的几个出口,力保不让屋子里面的人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平房里面被“困”的人是王子“白墨”,同时,还有“暴君”。
因为,之前泾川丧心病狂的出手,两人俱都受伤颇重,已经失去了和泾川几人抗衡或者轻松逃跑的资本。
同时,泾川豪不留情的一次出手,也将原本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逼成了暂时的“盟友”。“白墨”和“暴君”约定好了,暂时停火,结成同盟,先将眼前的危局闯过去再说。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白墨”和“暴君”两人因为被泾川“阴”了一把,心里多少都有些怨念。再加上敌强我弱,再不联合,就有了被各个击破的危险。
到那个时候,就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被泾川给活脱脱的搞死掉。
这种低级错误“白墨”和“暴君”两人当然不会去犯,分清主要矛盾、次要矛盾才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基础。
至于现阶段的主要矛盾就是“白墨”、“暴君”想逃生而泾川不让两人逃生之间的矛盾。所以,先联手解决泾川才是硬道理。
当然,如果现阶段的主要矛盾解决了,也就是两人成功的从泾川几人手底下逃出升天了,那么也就是解决次要矛盾的时候了。
两人到那时是打是和,还是说烧黄纸拜把子,or搞基,都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了,跟现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然,以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联手,也断然不是泾川几人的对手。
果然,就在两人联手后的十分钟,就被泾川四人用吹枯拉朽的姿态,逼进了一个三层的小平房里面去避难了。
泾川这货太阴了,心肠也够狠毒,在两人最虚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直接就重创了两人。
虽然,他这样做花的代价有点儿大,半条街都被炸成了酥油饼,这丧心病狂的2货,那可是整整的半条街啊。
我去!
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回去以后可能会被井苼吊起来用鞭子狂抽一个小时,又后者是用牙刷刷组织里的公共厕所一个周,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的行动取得的效果确实是不错的。
“缴枪不杀啊,亲。”
“缴枪不杀啊。”
泾川的声音从毛玻璃外面隐隐约约的传进来,依旧是带着惫懒的欠揍的语调。
“暴君”蹲坐在墙边上喘着粗气闭目休息,他身上的避弹衣被火焰烧的只剩下一小节挂在胸口,偶尔有被细线连接着碎陶瓷挂在他的心脏部位,随着他的呼吸叮当作响。
他身体中的子弹现在已经完全排了出来,某些是靠着自身肌肉的挤压自行脱落的,有些是“白墨”用匕首一点一点挖出来的。
“白墨”是蹲坐在二层中央的真皮沙发上的,他的胸腹和双臂缠满了绷带,既好笑又美型,像是半只复活的木乃伊,又像是某种从动漫中走出来的人物。
“白墨”会做出这样子怪异的打扮是因为他之前中了“暴君”的“刀刃旋风”,全省上下都被割的跟个生鱼片似的。趁着好不容易有点休整的机会,“白墨”从房间里面找了消炎药、医用酒精和绷带就疯狂往身上招呼,争取在呆会开战之前,稍微能够恢复一点儿战斗力。
因为“白墨”已经脱离了某种既定的战斗状态,他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王子”般的感觉的。
虽然如今他全身上下“穿”着一身酷似“木乃伊”一样的装扮,滑稽又狼狈,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在这些狼狈的服饰中透露出淡淡的优雅馨香来。
他的面前是有一杯82年的拉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了,此刻被他用高脚的玻璃杯子盛起来,缓缓的捻在拇指和中指间。
他用左手的食指轻轻拭了拭嘴唇,浅浅的轻笑了一下。
“白墨”的家仆汤姆逊已经在之前的爆炸中被干掉了,这个家伙运气不好,虽然他当时是躲在房间里面,但是,当雯墒火焰集结令引爆瓦斯气的时候,他正蹲在窗台上伸着脑袋眯缝着小眼挖空心思的要射爆“暴君”的小菊花呢。
所以,爆炸和火焰一来,这个家伙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烧成灰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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