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四处响起的爆竹声和漫天洋溢的冷艳的五颜六色的礼花响起,1997年的末尾,终于走到了尽头。
大年初一,北川的天空又下起了雪,这是新一年的第一天,挥挥洒洒,有种缠缠绵绵的柔情感觉。
在这一天中,有很多农家人都在挨家挨户的忙着“拜年”。
对于“拜年”这种事情,韩楚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韩楚特别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要跪拜的礼节。韩楚不知道,跪拜的礼节是古时候封建王朝为了奴役百姓所发明出来的,还是单纯是一种礼节的性质,但在无论如何,在韩楚的内心里,总是感觉到不爽的。
尤其是,每当韩楚看见许多人跪拜人手所雕刻,所捏造的东西,像观音、大佛之类,就感觉很不以为然。韩楚知道,人的力量自然是很渺小的,就连能力者也完全无法逃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古时候,人看见闪电,听见雷轰就要跪拜,一种原因是出于愚昧,更深层次的因素却是出于自己的渺小。因为渺小,所以惊恐,因为渺小,便失去了安息的感觉,是从人的最深处发出的寻求保护的渴望。
而到如今,科技进步到如此繁荣的地步,人看似强大,实则渺小。人生命之脆弱让人感叹,一场车祸,一次天灾,便如灰尘一样如飞而去。人的体温稍微高上四五度,就不能够忍受,甚至一命呜呼,徒呼奈何。人之心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居无定所,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的可怜状态下。
但是,因为渺小就跪拜一些假的,飘渺的东西,是很愚昧的一种行为。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至少韩楚是相信的,但却决非是被人造出来摆在桌子上面供奉的神。所以,韩楚也就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假想,要是有朝一日能够碰见神,又怎样怎样,或许,他能帮着自己解答一些人生意义,人生虚空之类的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韩楚的一些小思想,是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想东想西的结果。主要原因还是他对于人生的迷茫,人之虚空所造成的。
……
……
韩楚几人没有熬夜的习惯,所以,昨天晚上孔修家人在“熬年”的时候,韩楚和颜喜卒都已经早早的睡觉了。只是颜素涵作为一个“大孩子”,总是不好在家主都未睡的情况下早早睡下。所以,虽然她也是困顿的哈欠连天,但就是坚持没有回房休息。
孔修、王彤一家人在忙活着收拾家里琐碎的零碎事情,孔宣抱着一大箱子礼花被一群小朋友叫了出去,估计是去放花了。韩楚隐隐约约的听见,电视里传来97年春晚主持人用浑厚的嗓音报新年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点时间,就是1997年余剩的最后一点光阴,韩楚静静的躺在床上,细数着流失的光阴,就像是流过掌心细碎的流沙一样。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大概是在说香港回归的事情。
本来,在香港回归之前,颜治一直说是要带着韩楚他们在香港回归那一天去看一看的。但是,公司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又突然出差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前段时间颜治打电话回来还说过这事,大概意思就是在道歉,说是自己爽约了。另外为了补偿,颜治决定回来以后就立刻带着大家去香港玩乐一番。
大年三十的晚上,颜素涵也给颜治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有接通,声音是“嘟嘟”的忙音,应该是在忙生意了。
……
……
虽然是大年三十,颜喜卒昨天晚上也睡得不是很好。韩楚用各种方法直接间接的弄醒过他好几次,不过他也并不知道凶手是谁,最后只好把自己郁闷的要死要活、这个那个的都骂了一遍。
上京市的早晨,偌大的柏油马路上却是有一些萧条,平时蜂拥而至的人群到今天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有几名孩子点着香嬉闹着在雪堆里面放着爆竹,偶尔有几辆孤孤单单的公交车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
这个时候是大年初一,上京的人们都窝缩在家里面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团聚。上京必定是个小地方,人们的消费意识还没有B省、s省一类城市一样发达,所以,小姑娘和少年人也是很本分的呆在家里面,在街上,偶尔有几对挽着手走路的小情侣,却也是不多的。
“暴君”和“怪医”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深深浅浅的两排脚印狭长而有序,有一种安然淡雅的帝皇般俯视的感觉。
“黑蛇皮那边有消息没有。”
“没有。”
“商会那边也是的,看起来我们的小香亭挺机灵的,没怎么联系过在威尔士家族在中国的家仆啊。”
“恩。”
“伤脑筋啊,已经一个月了吧。”
“33天。”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组织里又派人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三天。”
“也是为了香亭的事情吗?”
“不知道,人员是非正规编制。”
“是预备役的花牌吗?”
“可能是,北上街有他留下的记号。”
“给谁留的记号,他还有同伴?”
“是的,记号应该是给同伴的。”
“伤脑筋啊,有竞争对手了啊。对了,小暴暴,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吧,组织应该还没缺德到把我们的行踪随便透露的地步。”
“不知道。”
“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样。”
高瘦的男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就仿佛遇到了有趣事情的孩子一样。
“就是随便他们闹腾,我们就阴险的躲在暗处,等他们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小香亭也找到了,火力和仇恨也吸引掉了,我们就呼啦啦的跑出去抢夺他们的胜利果实。”
“暴君”皱着眉头看着搭档“怪医”一脸兴奋邪恶的表情,这个表情他实在太熟悉了,就是‘怪医’恶劣癖好发作的前奏表情啊。
而且,“怪医”嘴巴里这个计划,听起来是不错,但是仔细想一想,总觉得是怪怪的。并且,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家伙每次发怪性格的时候,都是有着一堆天花乱坠的理由的,每次都好像听起来无限美好,其结果往往是无限惊险的。
但是,上京毕竟是一个小地方,“暴君”想了想,即使是“怪医”的恶劣性情发挥的极致,把天都闹翻了去,也并不会出现多么棘手的问题,毕竟上京市的武装力量就摆在那里呢,豆腐渣一样的表面工程。
而且,即使“暴君”知道“怪医”的怪性格会闹出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也是不会阻止的,这种事情,依着“暴君”的性格是不屑于去说的。
“哎呀,小暴暴,你这个是什么表情。”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
……
其实,以“暴君”和“怪医”的能力,在一个城市里面要找到一个人,也是不难的。但是,香亭身上有一样东西,也是“天堑”所要得到的那间东西,具有很强的压制能力者的侦查能力、隐藏携带者气息的作用。再加上,三芝也是一个隐匿的好手,在自己占主动的情况下,藏起来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而且,香亭如此之久未被抓住,最重要的一点是,“暴君”和“怪医”懒懒散散敷衍任务的态度。
“暴君”和“怪医”一般所接触的任务都是难度很高的,就是那种让普通的人来看完全是百死无生的任务。而且在这种高难度的任务中,“怪医”还总是时不时的出一点小状况来增加任务的难度。
依着两人在“天堑”里是根正苗红的花牌q身价和地位,出场费和所能打动他们出手的任务难度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即使偶尔有一两个特别舒心的,容易的任务,依着“怪医”“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恶劣癖好,一定会把任务搞的乌烟瘴气,相当难以完成。
所以,久而久之,两人就养成了一种“遇到高难度任务就特别兴奋,事半功倍,实力超常发挥。遇到低难度任务,就无精打采,消极怠工”的坏习惯来。
而如今捕捉香亭的任务,虽然是基地里自主发出的任务,属于性质严重,惩罚情节苛刻的高度重视任务。
但是,这任务怎么看怎么都不属于那种拿生命去拼的高危险任务,好像在组织里面随便抓两个人就能轻松完成的样子,所以,“暴君”和“怪医”两人也就变得无精打采,对任务一点也不上心。也就是稍微照着要求比划比划,意思意思,能让组织里看着能过的去就可以了的消极怠工状态。
虽然这些天,“暴君”和“怪医”总是嘴巴里面喊打喊杀的,干死这个做掉那个的,看起来挺勤快。但是,两人都明白的紧,在双方的心里面,根本就是没有多少劲头的。
“这种过家家的任务让人怎么有心情去完成嘛。”
所以,两人也就是走走程序,完全没有怎样纯粹的心态。看看威尔士家族在中国的势力,公司,财团,家仆,找两个地痞探探路,一套做下来,组织里挑毛病也没有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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