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禁城确实被鳌拜攻破了,康熙在支持了一个多月,不得不承认在鳌拜面前,他依旧是个娃儿。
这人有专攻,康熙作为大清皇帝,自幼学习的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包罗万象,但跟领兵作战却挨不到边。古往今来的明君圣主,除了刘秀、李世民、朱元璋、朱棣等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帝王,拥有超强的军事水准,其他的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上得了战场?
康熙的军事水平,鳌拜随便从麾下挑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就能将他爆的死去活来,菊花残,遍地伤。
这倒不是说,康熙没有本事,他还是有点能耐的,只不过不晓军事而已。他存在的意义,就如那些不知兵的君王御驾亲征一样,这种御驾亲征就是做做样子,以君王的身份激励前线士气,鼓励三军卖命,真正指挥的还是那些将军。
康熙口才奇佳,蛊惑人心的手段层出不穷,让紫禁城守兵的士气一直呈现饱和之态,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受到了鼓舞,帮助守军御敌。
士气用科学的语言解释是维持意志行为的具有积极主动性的动机,外在表现为勇气、耐心、操心三种心理状态,内在表现为自觉性、凝聚力和竞争心理三种心理状态。它的作用在于激发人们的体力、精力、能力等潜在的生理能量和心理能量。能够在短时间内激发群体的潜在能力,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但是这种力量是有时间限制的,故而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警世名言。
康熙便是再出色的政治家、说客,也做不到永久的维持紫禁城守军的昂扬斗志,而鳌拜虽受困与京师,但手中握有雄兵四万,他的弟弟都统穆里马,亲信阿思哈。在得知他起义之后,在科尔沁草原笼络了蒙古部落,挥师两万突破了清兵的阻截。进入京师,让他又添两万强兵。
康熙这算是自取其祸,穆里马是鳌拜的弟弟,勇烈不逊于鳌拜。阿思哈是鳌拜一手提拔的战将,智谋在仅次于鳌拜的首席谋士济世。
康熙将穆里马、阿思哈调离京师,其意是断鳌拜双臂,好入手除去鳌拜,令鳌拜党羽因鳌拜死而失去主心骨。他没有料到李翔会逼反鳌拜。以致调离京师的穆里马、阿思哈,能够在第一时间响应鳌拜,壮了鳌拜的声势。
康熙的军事水平与鳌拜没得比,军队实力也相差甚远,只凭一座紫禁城抵挡鳌拜一月,已经非常难得了。*..**
鳌拜作为清朝第一将,能力实力摆在那里。勤王军一时间奈何不得他,不堪抵御的紫禁城。自然只有落陷一途。
李翔听了鳌拜攻破紫禁城。大为振奋道:“那康熙呢,小皇帝死了没?”
傅山道:“鳌拜纵兵杀入紫禁城,将那些反抗他的三大家族子弟尽数斩首,只是他搜遍皇城都找不到小皇帝,据说在紫禁城的御花园找到了一条极其隐秘的密道,通往北方。小皇帝一干人等从密道跑了。”
原来顺治有遗命传于康熙,告诉他中原可守。则守,不可守。退出关外,为了防止意外,他特地挖掘了一条从皇宫通往北方的密道,以作不时之需。康熙便是从密道中逃出京师的。
“可惜!”李翔一脸的遗憾,这康熙跑了,也就意味着鳌拜要败了。
鳌拜以一军对抗天下,最大的筹码即是康熙,只要康熙一死,他守住了勤王军的进攻。三藩以及反清义士,必然会趁势而起,到时候天下会再次陷入群雄逐鹿的局面,谁还有心思为康熙报仇?
那时鳌拜手握雄兵,居于京师要地,进可逐鹿天下,退可返回关外,能够效仿皇太极成就大业。
如今康熙跑了,他依然是清朝之主,能够振臂一呼,号令天下清兵,对抗鳌拜,鳌拜焉能不败?
傅山笑道:“事事哪能如此完美,小殿下劝说鳌拜、康熙敌对,让清廷内斗,为反清事业所做的贡献,当世之上,已经无人可比。更何况鳌拜还有六万大军,康熙想要灭了鳌拜,少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小殿下这一计,不费一兵一卒,至少能够消灭数以二十万计的清兵,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李翔让傅山一口一个小殿下叫的别扭道:“傅老,您授我醉拳,我心中视你为师,您老一口一个‘小殿下’,让我浑身不自在,还是直呼我姓名吧。”
傅山生性洒脱,也不拒绝。
李翔关心京师情况,拉着傅山坐下,继续追问京师情况。
傅山一一作答。
清军经过奉天将军吴玛护与宁古塔将军巴海两败之后,已经领会到了鳌拜的厉害,不敢贸然进兵。
辽东将军达都聚集京师附近的勤王清兵,意图以众击寡,不与鳌拜斗智,步步为赢,步步推进。鳌拜连输六阵,他自以为计成,却不知中了鳌拜诱敌深入的诡计。
达都将勤王兵聚集在一起,人数虽众,但相互间参差不齐,缺乏配合,鳌拜看破这一点诱敌深入,在有利的地形中,利用强兵分隔清兵,消弱对方兵多的长处,扩大他们缺乏配合的弊端,正面利用战术再一次击溃了清兵,令勤王军损失惨重。
此战过后,勤王军不敢再踏入京师地界,一直在京师外驻扎等候援兵。鳌拜也没有继续出兵,将心思花费在紫禁城的攻防上,直至紫禁城破,康熙败逃。
李翔问起了赵良栋的下落,对于这位清初第一良将很是在意。
傅山遗憾的叹了口气道:“赵良栋敢作敢为,是个人物,只可惜为鞑子效力。他也被达都编入了勤王军中,而且是第一个看破鳌拜诱敌深入的人,不过他作为一个只有几千兵马的汉将,面对京师附近的一众满将,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话。还将他赶出了军营,他一气之下,领着队伍直接离开了。所有的勤王军,也只有他实力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取得了不菲的战绩。”
李翔将傅山知道的全部都掏了出来,对于京师的情况已经有了了解,心道:“鳌拜还有六万大军,还能够争取一些时间,我也必须加快步伐了。灭八歧大蛇是第一步……”
他让桂仲明、李逸风招待傅山,悄悄的告诉他们傅山的能力,希望他们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指点两人一招半式。
李翔继续审问郑裕,挨了打,郑裕老实的就跟哈巴狗一样,将情况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李翔想不到此事还要牵扯上郑明,登时有些傻眼,他本打算依靠个人之力,找出八歧大蛇将他们歼灭,让李翔之名威震海峡,助他更好的收拾群盗。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与郑经、陈近南联系了。想着能够到手的名望,却让他人分一杯羹,心底很不是滋味。一时间也没有行动,再想有什么办法,能够独揽全功。
夜幕降临,李翔走出了房间,决定明天就亲往台湾与郑经商议八歧大蛇一事。郑经待他不薄,他在兰屿岛拿下郑裕还有说词,若再台湾去拿郑明,那就等于打郑经脸。在公在私,这种事情都做不得。
听着四周鸣虫声,李翔发现月下傅山正在对月独酌。
“傅老!”李翔笑着迎了上去道:“这么晚没睡,是不是也让鸣虫声吵的睡不着觉?”
傅山微笑道:“道法自然,鸣虫之声,自然乐音,对我来说如若催眠之曲,哪会有睡不着的道理。我是在等你呢,一点私事,不想妨碍你办公……”
李翔正容道:“傅老这是太客气了,有话直说。”
傅山道:“当初我传你醉拳,盖因酒楼你醉打犬儒,所哼的歌,与我自创醉拳暗合。觉得是上天注定,由此缘份……接着你大事功成,便有心将另一套醉剑传授与你,助你防身。前日得知你是忠良之后,更坚定了如此念头。如果你不嫌老道我这套剑法拙劣,我便在岛上住上几日,授你剑法。”
李翔最先听了傅山传授自己醉拳的缘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早就奇怪傅山为什么会莫名的传授他拳法,原来是这番原因,后又听他要教自己醉剑,更是大喜过望。他根基太浅,不论力量还是爆发力都有着先天性的劣势,靠一双拳头,就算知道对方穴道,也很难造成实质伤害,有剑在手,就不一样,任凭你硬功夫再好,以妙招借助利器,给你刺个对穿,保管你小命玩完。
醉拳如此高明,醉剑想必也是不差,学了之后,自保无余。
李翔心念傅山绝学传的爽快,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当即拜道:“傅老连续授艺,早有师徒之实。如果傅老不弃,我李翔愿拜傅老为师,便是不答案,也要以师傅之礼对待。”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繁文缛节,但在这个时代呆久了,潜移默化也沾染了一些习性。对于礼节,有了新的认识。
傅山无偿传授他武艺,又是值得敬仰的奇人,如此人物称一句师傅,见面行礼,以表示晚辈对长辈的敬重,并不是“缛节”,而是出于自身的心意。
傅山先是一怔,笑道:“老夫早有此心,就怕不够资格。快快起来,老道这里不讲礼法,以后你我师徒相称,礼节什么的可以免了。”
“谢师傅……”
傅山突然低声道:“这附近可安排了暗哨?”
李翔一脸疑惑道:“什么暗哨。”
傅山脸色一沉,对着最前方的一颗大树,喝道:“那个贼子,偷偷摸摸的,还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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