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楼走廊里挂着的玻璃灯还亮着,这一次赵翰青没有那么莽撞地过去,他在楼梯口就停了下来,慢慢将身子蹲下,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圆圆的小镜子,那是他刚刚从翠屏的梳妆台上顺手拿来的。
他伸手将小镜子对准了走廊,调整好角度,镜子里就映出了走廊里的情况,灯光昏暗,镜子里也就不太清爽,不过仔细辨认了一下还能看清楚,一个人坐在走廊里背靠墙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负责警戒的土匪哨兵。
赵翰青耐心地等了很久,那人都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而且听他的呼吸声缓慢而又断断续续,就断定对方是在打瞌睡。他这才大着胆子慢慢探头看过去,那人距离他竟然只有三四尺远,近得伸手可及,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立刻就肯定了那人的确是在打瞌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慢慢地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如幽灵一般。距离那个土匪越来越近,他的心突然又跳得厉害,而且还夹杂着隐隐的兴奋,站在那个土匪面前的时候,他的兴奋已经难以抑制了,这是即将擒获猎物的那种冲动和快意。
那个土匪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沉浸在平缓的鼾声中,间或在巴咂嘴,这时刻他在吮咂什么?赵翰青yy了一下。然后,倏然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掐着了土匪的脖子悄没声息地将之拖到二楼翠屏的房间里。
松开手,那人已经憋得半死,“咳、咳······”张着嘴巴咳个不停。
赵翰青粗声嘎气道:“喂,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些。”
土匪这才发现挟持自己的人就在面前,一身夜行衣,手里握着一把刀子,而刀子正对着自己的喉咙,让他感到了一股杀气和寒意,他立刻就不咳嗽了,对方能轻易地把他弄到这里来杀死他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所以,赵翰青一问,他就老老实实交代了,胡老鼠就住在第三个间房里。赵翰青问完话不客气地一掌把他打晕,然后再次返回三楼,这次就胆大多了。
“鲤鱼!”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赵翰青吓了一跳,差点儿就拔腿就跑。
声音是从一间房子里发出来的,而这间房子正是那个土匪说的胡老鼠的住的房间。
鲤鱼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胡老鼠做梦想吃鲤鱼么?他脑子中紧张地思索着,一时间不知道该退还是进。
“不是牛三?你是谁?”
赵翰青听到屋里的喝问声充满了警惕就知道屋里的人不是在说梦话了,而且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立刻就想到这可能是土匪布置的一个暗哨,牛三应该就是自己抓到的那人,而鲤鱼可能就是什么暗号,那个该死牛三竟然没有告诉他这个,那么这间屋里也不可能是胡老鼠住的了,想到这里他急忙道:“我是送差茶水的,那位牛三爷到下面去找女人去了。”
“妈的。”屋里的土匪恶狠狠骂了一句,不只是骂那个牛三还是骂送茶的,“谁让你送茶?不是说不准上来吗?快滚!”
赵翰青知道事已不可为,这个土匪一直不现身,想要制服他也办不到,再想到土匪有枪,他立刻就感觉到虚掩的门后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对准着他,他知道今晚的刺鼠行动失败了,决定立刻退走,“那好,什么时候要茶了就叫我一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你不是送茶的——”那名暗哨在赵翰青转身离开时接着暗淡的灯光发现他没有提水壶,一个送茶的没有提水壶自然就会令人生疑,而同时他也看到了赵翰青脸上蒙着的黑巾,随即吹出了一声口哨声,这种用指头吹出的哨声在这种夜深人静时更显得尖利而响亮。
赵翰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他唯一要做的是转身就跑。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人已经追了上来,可能是有所顾忌而没有开枪。赵翰青刚刚蹿下楼梯,身后下楼梯的脚步声纷沓好像不止一人追了上来,突然间心生警惕,回头看时,一个人影已经从木楼梯上向下扑来,瞧那身影迅捷无比,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他知道要想脱身已经不容易了,将身子一缩躲在了墙角后面,随手掏出了那包石灰,劲风飒然而至,赵翰青挥手就把石灰撒了出去。
随即就听到了那人的一声惨呼声和后面纷沓而至的脚步声,赵翰青不敢迟疑,闪身进了翠屏的房间,将门关上。躺在地上的土匪牛三还没有醒来,想起来自己这家伙骗自己自投罗网不由得恨极,顿时起了杀心,都是这厮坏了自己的好事,这家伙留着已经没用了,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后患,赵翰青扑过去双手掐住了牛三的脖子,他这时手上的力气已经不小了,他甚至听到了轻微的咔嚓声,像是颈骨断了,牛三只是蹬了几下腿就不动弹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时传来了砸门声,忽然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来了,赵翰青飞快地将牛三的尸体塞进了床下,三两下扯掉衣服一股脑塞到床下,赤*条条跳上了床,刚把翠屏搂进怀里门就被撞开了,扑扑腾腾进来好几个人。
屋里突然一明,有人点亮了灯。
赵翰青一边发出了鼾声,一边眯着眼睛打量闯进来好几人,为首一人满头白石灰,显然就是刚刚遭了暗算那人,而且此人正是赵翰青日思夜想的仇人胡老鼠,但是,赵翰青这时不敢轻举妄动了,就凭胡老鼠刚刚追赶自己的身法自己未必就是他的对手,何况对方人手众多,而且人人手里都拿着盒子炮。
胡老鼠一伙一看眼就看到床上赤条条两个人象麻花似的缠在一起,一个土匪举着灯近前照了一下道:“一个小白脸,两个人都醉了。”胡老鼠眼睛一时间还睁不开,不是他及时地扭脸避开正面一双眼睛能不能保得着也不一定,他眼睛模糊虽然无法看到屋里杯盘狼藉,但是能闻到满屋子呛人的酒气,根本就没有起疑心,啐了一口道:“走。”
众土匪一窝蜂地去了。
赵翰青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里,害怕土匪去而复返,也不敢推开怀里的翠屏,看看门开着也不敢起身去关门,只能暗骂土匪就是没有素质,不告而入,走了也不关门,幸好是夜里,没有人来看他的xx表演。
感谢“一可摸了”和“独孤寒声”的打赏,感谢兄弟们的投票支持,晚上加更一章,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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