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芳嫂,你答应过我的,不把这事告诉我父母的!”她倔强的性格又表现出来了,“明天我还自己找工作!”
“好好好,你就起来吃点饭吧!不然,我就给大伯大妈打电话喽!”阿芳嫂半是威胁半是哄。衣米花嗔怪地白了她一眼,极不情愿地起身披衣。
太阳又悬挂在半空中,衣米花穿着朴素,拎着挎包走出家门。她到这家公司应聘,又到那家公司应聘。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家电子公司录用了她做财会,第二天上班。
衣米花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倔强但失恋的打击心情仍然忧郁。电光一闪,一阵炸雷,吓了她一跳,抬头看看天,乌云滚滚,豆大的雨滴落下来。她赶紧从挎包里取出折叠伞撑开继续向前走。离新村牌坊不远了,雨越下越大。衣米花只好站在牌坊附近的楼下避雨,看到一个人站在牌坊旁任凭大雨从头浇下,口里好象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呼唤的一定是恋人的名字,好个痴情的男子啊!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人呢?”她的心里十分地酸痛。
电光闪闪雷声隆隆,风狂雨骤。那人痴痴地仰望着天不停地呼唤,微弱的声音淹没在风雨中。风啊,你为什么这样狂?雨啊,你为什么这样凉?闪啊,你为什么这样亮?雷啊,你为什么这样响?心啊,你为什么这样伤?
雨渐渐地小了,衣米花正准备动身走,一辆红色的面的停在那人的身边。从车上走出一位漂亮的小姐,说:“我找你两天了,原来你在这里!”那人看一眼小姐,这不是正要找的恋人吗?抓住她的双手哈哈大笑。“你终于肯见我啦!”“天还在下着雨,快跟我上车吧!”漂亮小姐焦急地说着,把那人往车上拉。
衣米花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天那,怎么是他!?”又看到“拉砖拖拉机”跟那位漂亮小姐亲密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拉砖拖拉机”,你这个伪君子卑贱小人!”咬牙切齿的衣米花冲向街道往家跑去,一阵狂风吹落了她的雨伞,雨伞象车轮一样向后飞去~
“拉砖拖拉机”神志不清误认为欧阳芳莉是衣米花,听话地跟着她上了面的,面的向粤珠宾馆奔去。“拉砖拖拉机”像只落汤鸡,浑身湿透。他握住欧阳芳莉的双手,又是欢喜又是忧,“衣米花。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欧阳芳莉看着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念的却是衣米花的名字,心里象打翻的五味瓶,口中说道:“好好好!”心里默默地说:“我也爱你,就象你爱她!”“拉砖拖拉机”又困又乏,伏在欧阳芳莉的肩头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欧阳芳莉扶着迷迷糊糊的“拉砖拖拉机”下车。半拉半拖回到他的房间。欧阳芳莉心疼地说道:“你的衣服全湿透了,换换吧!我要回去了。”“拉砖拖拉机”抓紧她的双手。“衣米花,你不要离开我!”欧阳芳莉抽不出自己的手,她多么希望他就这样抓住自己的手,但他爱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衣米花!她矛盾的心隐隐作痛,痛苦地大声说道:““拉砖拖拉机”,你看清我是谁?”“拉砖拖拉机”心里一惊。清醒了许多,这仔细一看,衣米花的脸慢慢地变成了欧阳芳莉,急忙甩开手吃惊地叫道:“怎么是你?”
欧阳芳莉温和的说:“我看你在大街上被风吹雨打,把你叫到车上送回来。你却误认我是衣米花!”接着又关切地说:“你的衣服湿透了快换换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拉砖拖拉机”的吼声:“我在等衣米花,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我骗回来?”欧阳芳莉走到门外,顺手带上房门。
“拉砖拖拉机”由于情困心寒,加上日晒雨浇病倒在床上高烧不止。好在欧阳芳莉也是满怀真情,工作之余给他买药倒茶,令“拉砖拖拉机”感激不已。有时他看到芳莉含情脉脉的双眼,心里说道:“欧阳芳莉也是一位多么美丽善良的姑娘啊!”偶然中,欧阳芳莉发现了“拉砖拖拉机”手掌中的花朵,惊讶得失语叫道:“衣米花!”“衣米花?她在哪?”“拉砖拖拉机”jingshén一振,挣扎着要坐起来。芳莉连忙制止,解释道:“是你掌心的衣米花。”
“拉砖拖拉机”抬起左手,看着掌中四瓣为红、黄、蓝、白的美丽花朵痛苦万分地喊道:“衣米花,你在哪里?”欧阳芳莉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怜惜的说:“都怪我不好,又提起了她。”
“这不关你的事!”接下来,“拉砖拖拉机”有气无力地向欧阳芳莉讲述了他和衣米花的相识相知。欧阳芳莉听罢,也心潮澎湃眼含泪水,心里又是爱怜又是疼痛。“为什么她比我早遇见他两天?要不然他掌心里就是一朵洁白高雅的茉、莉、花!”她有些嫉妒衣米花。“拉砖拖拉机”又讲了两年前的梦,让欧阳芳莉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叹道:“难道说真的是姻缘天定吗?”最后,“拉砖拖拉机”坚定地说:“虽然衣米花躲着不见我,她也会在念着我。等到误会消失之后,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欧阳芳莉看着这位酷似影视明星学问不高的乡巴佬,他是这样的自信,这样的用情专一!在这个物欲横流、浮躁不堪的世界里真是难能可贵!她对他更加敬佩和爱慕,有时还起了要和认米花竞争的念头。
衣米花在灯下看着左掌上的一弯七彩虹的“拉砖拖拉机”,回想着她和“拉砖拖拉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见钟情的感觉是多么的绝伦美幻啊!回想着他自己无依无靠却伸出爱心之手,回想着他为了她宁愿放弃高薪的工作~她典雅高贵的面庞上,从目不转睛的眼眶中流出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此时此刻,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是自己误会他了。但是,自己是亲眼看到那个女郎把他拥上车。二人亲密得象一对新婚燕儿!
“算了吧,别想他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衣米花熄灭灯,可是一闭眼“拉砖拖拉机”还在她的眼前晃动。“我看他那样有情有义,不可能会干出格的事情。但又在一次接他电话中,再一次明确告诉他一刀两断,老死不再相见!并把家里的电话号码也换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又与我何干呢?”她辗转反侧。初见时美丽相约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拉砖拖拉机”在公司没有固定的事情可做,有时与万俟总经理及欧阳芳莉陪客户吃饭,其余就是到各处闲游。他一边领略大自然的壮丽和都市的繁华,一边留心寻找衣米花的身影。远看似是近却非,心潮起落几多回。抚笛尽吹凤求凰,管破仍无佳人归。有时他也想起父母和秦唐,给他们去信已有十几天了,想必秦唐早该回信了。
一日,“拉砖拖拉机”在宾馆房间里烦忧。涂起不算词的词来,只不过在参差不齐的几个短句上冠个词牌名罢了。相见欢岁月总是匆匆,催人恼。爱恨还在绵绵,何时了?有奇缘,总相见,累也好!缘分未尽,心却碎得早!
“咚咚咚”有人敲门,“拉砖拖拉机”起身打开门。欧阳芳莉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眼睑。芳莉把一只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拉砖拖拉机”。你说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重要东西?”“拉砖拖拉机”沉思了一会猜不出来,“你就拿出来让我看看吧?”他边关门边央求道。“你猜不出来就得请客哦!”欧阳芳莉要敲竹杠了。“拉砖拖拉机”讨好地答应道:“好好好,我请客。”
芳莉猛地把背在身后的手亮在“拉砖拖拉机”的面前,“拉砖拖拉机”眼睛一亮:一封家书!他急忙一把夺过去,坐在写字台前拆开信封高高兴兴地看起来。
““拉砖拖拉机”兄你好,身体健康心愉快吧?大伯大妈都很好。家里你不用挂念,我会时常看望二老的。都为你能找到这样舒服的工作而高兴,我为你能遇到两位美丽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姑娘而衷心祝贺!”看到这时,他心花怒放,侧目看看欧阳芳莉。她正双手捧着脸伏在写字台上入神地看着自己读信,一双大眼睛十分美丽!
“拉砖拖拉机”继续往下看:“今秋家乡发生了虫灾,漫山遍野都是爬动着的各色各样的老豆虫,千军万马似的涌红薯地里,红薯叶子不多时就一扫而光。好在大豆等多数庄稼都已收割完毕,并未受到损失,老豆虫只吃光了方圆几百里所有的红薯秧。”“拉砖拖拉机”虚惊一场,并把这段念给了欧阳芳莉听。当她听到漫山遍野犹如千军万马的老豆虫时不寒而栗,红润的面容吓得苍白,怯怯地问道:“老豆虫长得什么样?”
“老豆虫长得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啊?长着一对大板牙,肉都都的身子,颜色斑驳狰狞,一碰就地乱滚~”“好吓人啊!别说了,别说了!”欧阳芳莉哀求道。“看你吓的,我不说了。”“拉砖拖拉机”接着往下看。
“说说我的情况吧。我怀着巨大的热情投入到教学工作中。刚开始一阶段,学生都比较专心听讲认真完成作业。我对犯错的学生比较心软,总是对他们好言相劝。这下可好,学生们调皮起来,课堂上毫无纪律性,随意说笑打骂,作业敷衍了事。上级规定不准休罚学生,批评时也要轻声细语怕伤自尊。取消学生升留级:学好学歹都可升级,学与不学都能升级。学生安全最重要,据说有的学校体育不敢上,早操不敢跑,害怕出安全事故兜不了。
有几件事情,让我作为老师泄了气。和我同时调到村小里还有一位紫老师,是本校对学生最认真负责的老师。有一次,我在办公室里备课。下课了,我看见紫老师拍打着身上的粉笔沫走到办公室的窗户前,后面跟着他班一群女生,对着他的的后背又是用手点又是吐吐沫。我心里一寒特别难受,心想:紫老师对学生是最认真负责的老师。呕心沥血教你们知识,教你样做人的道理,可你们竟如此对待!
第二件事,一个男同学骂人打架,紫老师狠批评了几句,竟和紫老师打起来。虽然学校对这名学生进行了处分。这学生还是神气十足英雄无比。
第三件事,还是发生在紫老师身上。两女生怄气,紫老师批评教育了二人。可是,一名女生家长得知此事护短,跑到班里把正在上课的紫老师拽到外面质问,女家长还在紫老师的脸上留下纪念几道血迹斑斑的手指印。
经过这几件事,感觉教师仍是昔日的‘臭老九’,有时会心灰意冷。”
“拉砖拖拉机”看完信说:“看来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也是不好当的啊!尊师重教还没有真正深入到每个心里!”
欧阳芳莉听他说出这样古怪的话大惑不解,真诚地问道:““拉砖拖拉机”。你的家书我可以看看吗?”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两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因此,“拉砖拖拉机”爽快地把信交给了她。欧阳芳莉看完,说:“看了这封信,我也有点为教师鸣不平了!”接着又撒娇道:“蓝大哥,你说要请客的哟!”“我就不请!”“拉砖拖拉机”故意逗她。
““拉砖拖拉机”向来就是一一言九鼎的人,事无巨细都当一诺千金噢!一瓶纯净水也算兑现诺言,正好我有些口渴。拿钱小妹替你买。”欧阳芳莉说完就向他的兜里掏,“拉砖拖拉机”用手捂着衣兜说:“我拿钱。我拿钱。”“拉砖拖拉机”从衣兜里拿出10元钱被她一把夺过跑到了门外。
不多久,欧阳芳莉拿着两瓶冰镇纯净水回来了。“拉砖拖拉机”也有口渴,接过一瓶拧开盖子喝起来,感到冰凉可口。他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说:“好爽哩!”
欧阳芳莉看着“拉砖拖拉机”高兴的样子,指着瓶子上的商标含笑对他说:“蓝大哥,我看这人是谁?”“拉砖拖拉机”仔细一瞧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吗?”“自从你来做广告做形象代言人。满街上喝的都是‘净纯牌’纯净水!”“怪不得万俟总经理给了我3000元的工资外加2000元的资金呢!”“拉砖拖拉机”若有所悟地说道,转念一想有些迷惑,问道:“芳莉,我做的广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欧阳芳莉神秘地一笑,说:“因为你长得帅呀!”“我确实长得不错。嘿嘿。”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一天中午,衣米花下班走在大街上,觉得口渴就到商店买水喝。发现很多人只青睐一种牌子的纯净水,买一瓶仔细端祥。‘净纯牌’纯净水,这是“拉砖拖拉机”所在的公司生产的产品。再看看商标上的人像,“好面熟啊!这人是谁呢?蓝哥!屁,什么蓝哥?伪君子!”她打开瓶盖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
衣米花拿着纯净水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电视正在播放广告,“整天就是没完没了的广告,”一向不爱看广告的她咕哝道。正要换台,突然那个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又出现了,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位红裙白上衣、大眼睛、双眼皮、弯弯的柳叶眉、樱桃红唇的妖艳女子搂着“拉砖拖拉机”的肩头,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纯净水送到他的唇边,这时响起男女二重音:净纯牌纯净水,你我永相随!
衣米花听到这句广告词,若有所思继而恍然大悟,手里的纯净水‘啪’地一声掉落地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口中讷讷道:““拉砖拖拉机”,我的蓝哥,是我错怪你了!”她呆若木鸡地坐着,眼皮眨了一下猛然站起来,急冲冲跑出院门,拦了一辆面的,叫道:“到粤珠宾馆。”她坐在车内,后悔、自责、焦急的表情无可名状!
“拉砖拖拉机”躺在床上昏昏入睡,脸上呈现出凄怨苦楚的表情。欧阳芳莉正在清理他吐出的酒气熏天的污物。打扫完毕,她坐在沙发喘气,看着“拉砖拖拉机”沉睡中的愁苦面容自言自语道:“不能喝酒偏要借酒浇愁!”她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他借酒浇愁的情形。
今天公司无事,欧阳芳莉来到宾馆找“拉砖拖拉机”,敲了许久门无人应。“准又去酒店借酒浇愁了!”她一走进酒店大门。就看到一个角落里有个小青年自斟自酌,口里不时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脸上不是哭就是笑。但她呼唤的肯定不她的名字,这她是很清楚的。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来到他身边,既心疼又酸楚还生气。心疼的是自己也真心爱他,酸楚的是他呼唤的不是自己的名字。生气的是他不能喝酒偏要借酒浇愁。
““拉砖拖拉机”,你别喝了,你早已喝醉了!”“拉砖拖拉机”上字不接下字的说:“你们不让我喝酒,怕我我不给酒钱是是不是?我,我不会欠欠你们一分钱的”没说完咕噜一声瘫倒在地上神志不清了。“快来人啊,有人醉倒了!”欧阳芳莉不知所措的喊道。
欧阳芳莉替他付了钱,两个侍者把“拉砖拖拉机”架到大门外街边。芳莉招手拦了一辆面的,央求侍者把他放进车内。到了宾馆,她艰难地半拖半背把他带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还未躺好‘呜哇’一声秽、物带着酒气吐了一地。她的裤子上也溅了许多污渍。
“自己不能喝酒,非要喝酒折磨自己。也不知道衣米花有什么好?让我碰到她非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可~”欧阳芳莉自言自语的话语还没说落下,‘咚咚’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蓝哥,对不起,我”“敲门轻点好不”当欧阳芳莉打开门的一刹那两人同时说着上面的话,当看清的对方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两人正在对视中,刚才的动静影响了“拉砖拖拉机”,全翻个身子轻咳了一声。两位惊恐的小姐同时听到他的梦呓:“衣米花~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
两人从惊呆中清醒过来,欧阳芳莉首先压低声音提醒道:“有什么话明天说。他刚睡着请不要打扰他!”衣米花闻到了室内刺鼻的酒气明白了怎么回事,泪水如壶口瀑布,咬紧牙齿绷紧双唇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使劲地点了点头。
衣米花走到床前,看到“拉砖拖拉机”满脸通红消瘦了许多,两眼紧闭一脸的愁苦满嘴的酒气。禁不住哭出声来:“蓝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意欲扑到他身上,欧阳芳莉连忙把她拉到卫生间气愤地说:““拉砖拖拉机”现在这样。都是你一人造成的,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
衣米花一边痛哭一边不住地说:“蓝哥,是我对不起你~”
“衣米花,你知道吗?那天他到水厂找不到你,在新村牌坊附近找了你两天一夜,日晒雨淋。是我把他找回来,之后他就高烧大病几天,是我买药端茶直到病好!你躲到了哪里?他又四出寻找,都不见你的踪影。从此他心灰意冷,经常借酒浇愁。每每喝得酩酊大醉,每次都是我找到他,把他连拖带背送回来。”欧阳芳莉越说越激动,“当我听到他唤着你的名字,我很想一走了之。看到他孤苦伶仃痛不欲生的样子,不忍心丢下不管!”她眼中冒着怒火,质问道:“衣米花我不知道“拉砖拖拉机”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躲着不见到他,要和他一刀两断?我正想找你算帐,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非得说出子丑寅卯来!”
衣米花知道欧阳秘书就是和“拉砖拖拉机”一起拍广告的女子,心里十分惭愧和内疚,只是泣不成声的哭着。
正当两人的情绪稍微静下,衣米花挎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也不去接任由它响了很长时间停下。很快手机又急促地再次响起,她仍没有要接的意思。欧阳芳莉一把夺过挎包拿出手机,“喂,衣米花吗?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是阿芳嫂,刚才衣大伯打电话说你你妈出了车祸”
“对不起,我是衣米花的朋友。我把手机给她,让她接听。”欧阳芳莉打断了她的话,把手机递给衣米花,“有急事!”“喂”,衣米花接过手机接听。
“衣米花。你在哪里?你爸爸打电话说你妈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救治,你快点回家”衣米花急得失声痛哭,对欧阳芳莉说:“欧阳小姐,对不起。请你照顾好“拉砖拖拉机”,我要走了。”
“照看病人要紧!”欧阳芳莉一扫刚才的怒容,柔声安慰道。“等他醒后我就告诉他你来看过。“拉砖拖拉机”只是喝醉了,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地回去吧,有什么话后来再说。”
衣米花走到“拉砖拖拉机”床前看一眼,心里说:“蓝哥,是我误会你了,请你原谅我,我要去照看我妈了,后会有期!”她急转身匆匆向门口走去。
衣米花赶到医院,衣妈已经脱离危险住进了病房。一进门。衣米花就喊着妈妈大哭起来,一头扑到床头。衣爸正在照看着,阿芳嫂也在帮忙。
衣妈看到痛哭流涕的女儿心疼地说:“孩子不要哭了,妈只是一条腿骨折了。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车怎么撞着你的了?”
衣爸和衣妈互相补充地把经过讲了一遍。最后,妈妈问女儿从哪里来的,衣米花很难为情,但心里很高兴。答道:“我是从蓝”发现失了口,赶紧改口:“一个同学哪儿来的。”
阿芳嫂听到衣米花说出了一个蓝字又改口。再看看她眼里放着光,心里就明白了。
欧阳芳莉被万俟总经理派往水厂去办事,顺便把“拉砖拖拉机”也带去。欧阳芳莉一见到“拉砖拖拉机”心里就很愉快舒畅,早把衣米花来找他的事忘到九宵云外。
水厂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有几辆卡车排队等待装水外运。“拉砖拖拉机”到了生产车间,工人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看到自己所在的公司水厂欣欣向荣。心里由衷地高兴,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走出车间,“拉砖拖拉机”忽然要小解,择路向厕所走去。走到厕所外面,他听到两个工人在厕所里发牢骚。一个说:“近期咱们厂的纯净水特别火。供不应求,生产厂长叫咱们把井水不经设备技术处理直接装瓶销售牟取暴利,却不给咱们加薪。”“啊,他们造假!”“拉砖拖拉机”心里一惊,又听见另一个说:“是啊,这一两个月来,天天加班到深夜累得人腰酸背痛…”
二人看见有人进来停止了交谈,提好裤子走了。“拉砖拖拉机”急忙解完手,向车间急冲冲走去,脸上带着阴沉一扫刚才的容光。“拉砖拖拉机”不动声色地在生产车间里查看一番。果然发现工人把井水不经设备技术处理直接注瓶封口贴上带有自己头像的商标装箱。“他们怎能这样干呢?天那!我不成了他们的帮凶了吗?”他在心里责怪自己。
“拉砖拖拉机”走出车间快步来到厂长办公室前面。芳莉办了正事正和黄厂长愉快的交谈着,看到“拉砖拖拉机”就辞别厂长走到他身边,高雅美丽的面容笑成一成花,说:““拉砖拖拉机”,怎么样?自从你来之后咱们的纯净水厂可是欣欣向荣前程远大噢!”“是啊,前程远大到天上了!”“拉砖拖拉机”苦笑了一下。
欧阳芳莉听话音不对劲脸一沉,小声问:“怎么了?”“拉砖拖拉机”就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耳语了一阵,芳莉惊诧得目瞪口呆,好久才眨了一下眼。之后,她悠闲地参观似的走进生产车间,果然看到了真实情况。
欧阳芳莉气冲冲地回到厂长办公室,黄厂长看到她脸色不对猜到了几分,故作镇静地问道:“欧阳秘书,漂亮的仙女,哪儿不舒服吗?”“少给我贫嘴,快通知车间停产!”她厉声说道。“到底怎么了?我的姑奶奶。”“怎么了?没有你的命令工人敢把井水装瓶出厂吗?”
黄厂长一听揭了底子,凶恶地说:“欧阳芳莉,你给我听着,这都是万俟老板的决定。你我都是端公司的饭碗,你叫停产,没有收入谁给你这么高的工资?”
“好,我找万俟总经理去。”欧阳芳莉刚抬脚,挎包里的手机响了,“喂,哪位?”
“欧阳秘书,我们期待的事情终于来了”总经理兴奋得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刚接到法院的传票,明天8点开庭”“你这个该杀的奸商,为了牟取暴利不惜造假坑骗消费者,我真是瞎了眼!不是看在对我言听计从的份上,早就离开你这个厚颜无耻的老色鬼!”她突然眼睛一亮,想出了一个惩治他的好办法。
“喂。芳莉,你在听着没有?”“我在听呢!”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地答道。““拉砖拖拉机”和你在一起没有?明天千万别让他到别的地方。”“知道了。”欧阳芳莉渐渐显出喜悦的心情,只是说着是是。黄厂长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对造假只字未提就放下心来决定不把她知道造假的事告诉总经理。“她自己就不追究了,我何必自讨没趣呢?看来,她也不想丢掉这丰厚的薪金!”
“拉砖拖拉机”张口想要说什么,被欧阳芳莉制止道:““拉砖拖拉机”,咱们回去吧!”
“拉砖拖拉机”和欧阳芳莉回到宾馆,气乎乎地说:“欧阳芳莉。我真是不明白,开始你还装模作样地叫黄厂长停产,可是万俟总经理打来电话却只字不提。好,现在我就声明不干了,不准你们用我的肖像做任何广告和商标等。”
欧阳芳莉看着“拉砖拖拉机”气急败坏的样子,噗哧一声笑出来,“我的好帅哥消消气,现在全世界假冒伪劣产品哪儿都有。食品、药品都敢造假,假纯净水又算得了什么呢?照样能解渴消暑吗?公司不赚钱。老板隔三岔五地请你喝酒吃饭,让你住宾馆高薪加奖金,钱从哪儿来呢?”“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钱,肚子里没了良心。坑骗消费者,真是缺德又无耻!”他义正辞严地呼骂道。欧阳芳莉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鼓掌说道:““拉砖拖拉机”真乃正直之人也,真令小妹我五体投地!”“你少给我贫嘴,你我志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同路人,从此断绝朋友关系。”他打开门。一本正经地说:“欧阳小姐,请你出去!”
欧阳芳莉笑得更开心了,“拉砖拖拉机”被她笑得摸不住头脑。她终于止住了笑声,走到门前把门关好,对他说:“刚才我是故意逗你的,看你急的。你知道万俟老板打电话是什么事吗?”“拉砖拖拉机”看着她笑得红扑扑的脸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
欧阳芳莉从挎包里取出一叠报纸,说:“万俟老板准备叫你明天打官司!”“跟谁打官司?”“拉砖拖拉机”不解问。欧阳芳莉指着报上的一个男人的照片对他说:“就是他!”。“拉砖拖拉机”看着自己的照片说:“你们也在报纸上做广告?我跟我自己打官司?”“你看看内容再说嘛!”她有些撒娇地说。
“拉砖拖拉机”仔细地看完报道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你们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才招我做广告的,而是因为和著名的影视明星柳长青长得十分相象。现在人家要告公司侵犯他的肖像权!”
欧阳芳莉点点头说:“这正是万侔老板求之不得的!”“为什么?”他更加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著名影视明星起诉净纯公司,许多杂志报刊就会这事炒得天下尽人皆知,净纯公司就出了大名啦!还用到各处做广告吗?”“是啊是啊,明天我到法庭上证明净纯公司的广告和商标等不是用影视明星柳长青的肖像,这官司万俟老板是板上钉钉赢定了!这样一以来,老板的生意就更火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绝啊!”接着“拉砖拖拉机”又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现在我就去工商局公安局揭发他不可!”说着就向门外走。欧阳芳莉一把拉住他,“别拉我,我非去揭发他不可!”
“慢着!”欧阳芳莉大喝一声,“拉砖拖拉机”一愣停下脚步。“你听我说完去不去随你便!”欧阳芳莉就把想法详详细细地吐了出来,听得他是眉开眼笑拍案叫绝。最后她说:“我早就想整治这个厚颜无耻的老东西,整天色迷迷地看着我垂涎欲滴的样子令我恶心。每当他厚着脸皮轻言挑逗时都被我义正辞严地奚落侧击一番。由于我的工作出色和决不受辱的正气,他才不敢造次。看在他对我言听计从的份上才勉强干到现在。如今,我们又知道他造假坑骗百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明天就是该他血债血还的时候了”
“芳莉,刚才是我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拉砖拖拉机”面带愧色。“蓝哥,说哪里话?你我是一见如故的知心朋友还用客套吗”“好,我就直说了吧。万俟老板给我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5000元,我已全部寄回了老家。第二个月的工资和奖金5000元,我已花了1000元。我想借你6000元钱一起都还给他。”
“这是你做广告的辛劳费应该得的,还给他干嘛?”欧阳芳莉十分吃惊。“我误成了万侔的帮凶,坑骗了消费者。这钱对我有愧,不然叫我一辈子难以安心!”“好,你做得对,我借给你。”心想:“你成了帮凶还是我的主谋呢!”芳莉为了给内疚的心以安慰爽快地答应了,这是其一。其二呢,以二人亲如兄妹的关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顷囊相助。第三呢,她对他超出兄妹关系的感情还是有的。
欧阳芳莉和“拉砖拖拉机”计划完毕,“拉砖拖拉机”就搬出宾馆住到一家旅店。
下午,“拉砖拖拉机”和芳莉一起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万俟总经理对“拉砖拖拉机”热情有加,又是让座又是献茶。客套之后,总经理才话锋一转进入正题:““拉砖拖拉机”啊,想必欧阳秘书也告诉你了,明天影视明星柳长青起诉本公司侵犯他的肖像权开庭,作为公司的员工你有义务到法庭应诉作证。8点开庭,我先去应诉,你和欧阳秘书在9点到法庭作证就行了。”
“为什么不一同去?”“拉砖拖拉机”和欧阳芳莉异口同声地问。
“这个你俩就不懂了,要调调那些记者的胃口,以扩大影响提高广告效应啊!”
“拉砖拖拉机”和欧阳芳莉都鼓掌叫好,“总经理想得妙极了!到时往法庭上一站,输赢不言而喻。影视明星吃了败诉,记者们会大做文章无意中就提高了公司的知名度,给公司做了宣传。”“好把你的井水买得更多!”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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