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他这样一提醒,余我生顿时又有了少许的记忆,微微一愣之后,才恍然般的大彻大悟道:“你,你该不会是连爷爷吧?”至于连啸的样貌,自己幼小的记忆之中还残存少有的一点印象,但是对方的声音等其余什么内容,好像记不住了。
文治笑道:“没有想到你小子对于你的连爷爷记忆倒是很深刻,可惜的是,我不是你的连爷爷,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余我生一愣,转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康妙雪,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提醒,谁知道此时见到康妙雪正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自己的表情,好像令对方非常担心,余我生心里面顿时一想:“该不会是这个蒙面人欲要对外面这些人不利?”
康妙雪见余我生看向自己,当即转身避开,毕竟对于这样的情况,自己心里面最清楚,只是不好开口询问而已。
余我生当即转身看向对面的蒙面人,道:“你真是我的故人?可是我怎么没有多少印象呢?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要到什么地方去?”见到三人身处荒山之中,自然非常惊讶。
文治知道这样下去,对方还是一样不知道,只有自己将面罩该揭下,露出了原本面目,看向余我生,道:“你还记得我吗?”
余我生仔细看向面前的这个老人,稀疏的头发之中有了少许白发,而在那面貌上,依稀间,这个样貌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片刻间,没有留下太深的记忆而已。不过这个样貌自己见过的,那是没有假。
康妙雪见双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正是这个时候,只见到文治转身朝余我生躬身说道:“少公子,这个称呼除开峨眉派的弟子之外,可是还有一些人对你的称呼。”
经过这样一提醒。余我生当即记忆起了什么。顿时一拍脑袋,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文爷爷。对吧?你就是文爷爷。”
文治抬头费力地点了点头,的确,对方既然想起了自己的称呼。多少给自己心里面一个安慰。同时间,对方称呼自己为文爷爷,这种称呼,好像有点受宠若惊,文治感动得双眼眼角中流出了两道润湿的眼泪,不错,自己以前只是余家的一名管家,如何能够担当起这样的一个称呼呢?
文治双手伸出,握住了余我生的双肩。感动泪花,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少公子,你还记得我,我可不敢当你的什么文爷爷,你叫我文治好了。”
余我生当然不乐意,摇头道:“不行,你是我……我父亲的管家。就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以随便叫你的名字。不行的。”
文治使劲的点头道:“好,好,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感动,你知道吗?当年我受过你爷爷的好处,曾经发誓要效忠余家一辈子,只是,时光蹉跎,变故太多,这种诺言,我居然没有遵守,你不会责怪我吧?”
余我生微笑道:“怎么会呢?你有自己的事情,你忠心余家,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记得,当年在江南的江边,我们曾经有见过一面,是吗?当时那个时候,你对我的眼光十分的温柔,我后来听掌门人说起过,你就是文爷爷。”
文治边听边点头,道:“是啊,没有想到时间一晃而过,你都长大了。”余文二人只顾双方之间的对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康妙雪。
康妙雪突然插口道:“你们能够见面,真是天大的好事,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
余我生一阵惊觉,转头看向康妙雪,脸色颇有一点不自在,道:“康姑娘,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治尴尬一笑,道:“我到了王家府邸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听康姑娘说,你是突然晕阙过去的,没有事情。对吧?康姑娘。”
康妙雪当下点头道:“对,对,正是这样,你当时一下子就晕阙了过去。”
余我生心里面疑心重重,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话可信还是不可信,只有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改变了另一个问题,问道:“不知道,王家的人呢?我们怎么出来了?”
文治忙道:“是这样的,你晕阙之后,我就与康姑娘一起将你抬出来了。你方才没有见到我的真面目,你难道不想见你方才提及的那个人吗?”
余我生闻言,惊道:“你说的是连爷爷吗?他在这里?”心里面却是想到:“这是神鹰教的地盘,也算是连啸的地盘,想要见我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只是为何这样着急呢?”当下警惕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康妙雪,康妙雪知道文治是在故意为自己解难,所以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当即转头扭开,不想看见余我生发觉自己不对的神色。
余我生自然回想起了自己在晕倒在地的前一幕,那是王老爷子想要对自己不利,不知道稍后的情节到底会怎么样?按照道理说,我们二人还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为何平安在这里呢?这当中,一定是有原因。
余我生当下抬头故意看了看天色,道:“文爷爷,我看天色也不早,我们是不是该找一个地方歇息?”
文治点头道:“是的,只是,少公子,实在抱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语气听来倒是很慎重的样子。
康妙雪听见这话也急忙抬头看了过去,只听见文治道:“少公子,文爷爷按照道理来说,你的命令,我本该完全听命,但是呢,目前你的身体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为了你自己的健康着想,我希望你跟我去见你的连爷爷,中途之间,我不希望你离开我,好吗?”
余我生一愣,这征求对方的语气,可是这样情况听来,哪里是商量的语气。分明就是要挟的意思。余我生心想:“这人果真是老江湖,连我要逃离的心思都被他察觉了,也不知道我哪里出了破绽。这样下去。我不答应就不好了。”
余我生只有假装听命似的点头道:“文爷爷说哪里话,我知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的心思,我绝对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说假话余我生并不习惯。但是这个时候。发觉康妙雪一声不吭的时候,心里面有一点失望,决心将此事一人独揽。
文治点头道:“我知道少公子是一个说话算数的,这一次应该不会有假吧。好了,少公子既然答应我的请求,那么我们休息一阵之后,就开始启程吧,毕竟这里距离分舵的地方不远。在快速行走一段山路,就可以到达。”
余我生没有办法。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总不好意思不承认。余我生点点头,故意走到了康妙雪的身边来,康妙雪才抬头朝余我生眨眉毛示意,好像是说暂时不可妄动,可是心急难耐的余我生哪里能够忍受住这样的煎熬。
对康妙雪的神情仪态,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小声说道:“你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帮助他呢?你难道不担心正道中人吗?”也不等她回答,自己一个人就跟上了文治的身后。康妙雪心中却是想到:“谁说我不担心,但是更担心的却是你。”
三人朝前行走了一阵。来到了一件小茅房边,在那茅房的门边有一颗大树,树边栓有一匹小马,正在那里悠闲的吃草。
文治转头对余我生说道:“少公子,你看,这里就是我暂时歇息的地方,与我老家的房子一模一样,是我故意这样安排的。”
文治说完这话,当下哨子一吹,只听见这哨音响彻到了整个树林之中,非常的悦耳。不多久,就听见从头顶的树丛之中传来了一阵掠风之声,不用说,这一定是与文治暗中联络好的帮手,余我生心想:“糟糕了,这下子来了帮手,我要动手的话,几乎是没有机会。”
果真见到三个黑衣影子从身周三个不同的方向奔来,片刻间就来到了文治的身边,那三人齐然朝文治躬身做礼道:“属下拜见游龙使。”不用说,这游龙使也是神鹰教内部的一个官职,应该与所谓的缺泪使、覆雨使、光明使等一样的称呼。
文治点点头,也没有说别的话,淡淡地说道:“我身边来了二位朋友,你们身边是不是有马匹,拿出来给这二位坐一下,然后你们自己拿钱去到市场上买一匹吧。”
三位黑衣人躬身答礼退回去之后,不久之后,就见到那三个蒙面人各自将坐骑牵来了,就到了余我生与康妙雪二人的身旁。
文治微笑地将其中一匹马的马缰拿到了余我生的跟前,道:“少公子请。”余我生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康妙雪,见到她并没有迟疑,直接接过马缰,坐在了上面。
余我生没有办法,只有接过,也坐上去,故意别传头去,假装不曾看见过康妙雪。文治见二人坐好,又道:“你们二位坐好,我进屋里去拿一件东西,片刻就出来。”当下蹲身朝房屋内走去。
余我生见四下没有旁人,才好奇地问道:“喂,康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怎么帮助起他来了?你不知道他是神鹰教的人吗?”
康妙雪摇头道:“你方才不是不理睬我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是要和我说话,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余我生没有见过这般不顾大局,倒是有点斤斤计较的小姑娘,心里面微觉有点不高兴,道:“你要说边说,不说我也不勉强,至于我相信不相信,我现在怎么知道结果呢。”
康妙雪嘻嘻一笑,声音如是美丽的铃铛一般好听,余我生一愣,侧目看了过来,心想:“这个节骨眼上,亏你还有笑出来的心思。真不明白,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康妙雪道:“你赌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你说的我又何曾不知道,可是你都说过了,对方是你认识的人,算来也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这一次我们随你的朋友去神鹰教内部,一定不会有事。并且我可以保证,正道中人也不会有事的,相反。你方才如果想要一门子心思对付这位游龙使。只怕吃力不讨好。”
余我生不明白这话是何意,只是一口咬定道:“不管怎么说,对方是神鹰教的人。他是我的认识的人不假,但是事情相隔了这样多年,他现今是什么性情。是什么目的。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你不是已经说过吗?我们是正道中人,是来探路的,结果都不在王府,你说,他们一定会担心我们,你不该这样帮助他。”
康妙雪知道这个事情,没有必要与其争辩,毕竟这当中还是有很多的内幕。那是不可现在就告诉余我生的,余我生被蒙在鼓里,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余我生见对方不说话,心中万分焦急,忙道:“喂,康姑娘,我看这样,等会儿他出来之后,我们二人趁机将他致晕。然后我们立马回去,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可以对他太过严重的。”
康妙雪小嘴一撇,当即否决道:“余我生,此计划万万不可,你就听我一回,让他将我们带入神鹰教分舵里面去吧。至于原因,一时片刻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反正吧,对你没有危险,对整个正道中人也不会有危险。”
余我生见对方回答急了,明显这是康妙雪情急之下回答出来的话,当下紧紧地盯视对方,丝毫不给康妙雪躲闪的机会,一字一句问道:“康姑娘,你可以告诉我,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又怎么可以保证你说的话呢?”
康妙雪见这人真是死脑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道:“这样说来,余我生,你是不相信我了?对不对?你如果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再说,也不要自己再想什么歪主意了。”
余我生从来没有见过康妙雪态度如此坚决过,微微一愣,好半天之后,才勉强地说道:“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但是……”还没有说完,康妙雪就打断道:“不要说了,你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多问。”
余我生如是一颗打烊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心里面的疑惑,好像不到时候,就永远没有解开的一天,苦憋在心中,的确是一件十分憋人的事情。
哪知道这个时候,只见到茅屋房门一开,文治从那里面走了出来,背后面重新跨上了一个包袱,不用说,那里面就是他方才说及的要进去拿出来的东西。
文治哈哈一笑,跃上马背,道:“少公子,你肚子饿吗?我随身带了一点吃的,如果实在不行,你吱一声,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行程,你觉得如何?”
文治还是将余我生看似一位少主人,但是余我生心中明白,这个时候,对方才不会计较自己的看法,只有将自己押解到神鹰教分舵之中,才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康妙雪笑道:“游龙使,我看少公子应该还不饿的,我是女孩子,我饥饿的时候,他也该饿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文治点头道:“对,你们本是同路的,应该差不多饥饿。”
三人勒紧了马缰,直接朝前面的丛林赶路,有了骏马坐骑,行动起来,就更加的快捷,余我生只觉得耳边树木不停后退,一阵阵的掠风劲势,呼啸而过,当真是有一点凉意袭人的感觉。
没有赶上多久的行程,天色已经变暗,黑夜之中,行走毕竟不方便,余我生当下开口喊道:“文爷爷,我看,大家还是歇息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对不对?”
文治转头笑道:“少公子说的极是,那么大家就到前面的石壁旁边去看一看,随便找一些树枝,升起一堆火来,就可以勉强挨过今夜,只是,这样有点委屈你们二位了。”
文治说完这话,为首第一个当先将马缰勒住,那马吃痛,仰天一声尖锐叫声,同时间停在了当处。
三人下马,凭借一点点微弱之光,朝那石壁深处行去。
三人坐下,生起了一堆大火,文治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点干粮,递给了余康二人,余我生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文爷爷,我们也算是进入了顺庆地界,怎么距离那分舵的地方还这样远呢?都走了好几个时辰。”
文治苦笑道:“其实不远了,明天早上再行走一段,就可以到达的。”
康妙雪突然插嘴道:“文前辈,听说你们神鹰教内部非常团结,不知道这一次面对正道中人的侵袭,有没有好的法子避开呢?”
哪知道文治转头看向余我生,余我生则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不错,康妙雪居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多多少少有的泄露之意,如何不让余我生大吃一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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