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曲道:“你说。”
余我生道:“他们都认为我的爷爷是一个好人,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发生满门灭门之事?你当年在我余家身为丫鬟,想必也该知道我娘的为人,你只是害怕什么,而不愿意实话告诉我?还有,现在的你,本来是万佛寺的一名女尼,为何会拒绝不见你的家人,表面上看,你是脱离了红尘琐事,但是我猜想,你一点儿也没有脱离红尘琐事。”
一个小小孩童,居然会有这样的一番见地,着实让人惊讶。而且,现在的余我生,一心的愤怒之下,双目之中显现出来了少有的血红之色,好像是一区女尼激怒了对方,对方不甘心,还想强行知道自己问题的最终答案。
一曲转头过去,好像是故意在避开余我生烁烧逼人的双目。余我生可是不管这些,当即甩头就往外面走去了,一曲见到他终于离开,好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
余我生却并没有走远,好不容易见到这个传闻之中难得一见的女尼,哪里有这样快离开的道理,虽然自己对她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但是自己是来打探消息的,所以,忍耐一些才是关键。
余我生悄悄地绕道又往这间庙宇而来,心想:“我在你的面前,你或许是有什么担心的情绪不方便将实话告诉我,说不准我一走,你就会暗自庆幸,在那里说一些至关重要的私人心语,哼,我偷听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余我生好不容易绕了一圈,走到了一曲女尼的庙殿背后面,将右耳贴近在了墙壁上,希望能够听见里面出来一点有关一曲师太的自言自语,谁知道听了一小阵,根本就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余我生心中一急,心想:“莫非这一曲果真是没有什么话给我说,或者是识破了我的计划?”正在那里局促无措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那人正是一曲女尼,一曲道:“你又藏在这里?原来并没有离去。”
一曲师太两次幽灵一般的出现在余我生背后,余我生照样吃惊不小,茫然转过头来,看住一曲,问道:“你,你怎么又到我的后背来了?”随即一想,似乎想通了一个关键地方,反而是站了起来,拍了一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笑道,“我知道了,你也是习武之人,对不对?”
一曲道:“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余我生气得跺脚一声,道:“好,好,你不说算了,我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既然是一心出家为尼,为何还要习武呢,我查看过,就连本寺的主持师太都没有习武,而你还习武,你难道是真心皈依佛门么?”
一曲轻哼一声,道:“这些不是你一个孩子家该知道的事情,我说过,我自由目的。你还是走吧。”余我生拗不过这个比自己还要固执的女尼,当即叹息一声,说道:“很好,很好,不过,我告诉你,我迟早也会知道我要问的那些问题的。你等着瞧。”
余我生这一次才知道自己的伎俩太低了,在一曲的跟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可是同时间,也有一个问题困住了余我生:“一曲师太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有那样高妙的轻功,还有,这一身的武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呢?她学这些武功做什么呢?”一连串的疑问袭来,余我生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来管这些所谓的“闲事”。
余我生走到了正殿旁边的那个偏殿内,众人见到他终于是回来了,都走了过来,主持师太还亲自上前来迎接,一脸怪怪的眼神看了看余我生,好像知道余我生并不是上厕所那样的简单,上厕所没有去这样久的道理,而同时,主持师太久然没有见到余我生回来,已经差人前往寻找,现下也没有回来。余我生没有回来,主持师太为了谨慎这小子捣乱,居然自己亲自好好将谷遗湘看守在当场,表面上看也是极为关心两个孩子,但是实际上是为保障寺庙的安危着想。
余我生垂头丧气地来到了谷遗湘的身边,哭丧着脸,摇了摇头。谷遗湘心里面还以为是没有找到一曲,当时也显得有些无奈,心想:“这万佛寺又不是大佛古寺,从山下就已经看完了整个山庙,稀少地没有几个房间,寻找起来,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难度,但是哥哥脸上的表情显然是说没有找到,莫非这一曲今天不在寺庙?”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余我生已经上前向主持师太答谢了一番,称自己上了一趟厕所后肚子已经不再痛疼,可以离去了,当即拉起了妹妹的手,朝那寺庙前面而去,心里面是在想:“我该用什么法子才能够将一曲肚子里面的话逼出来呢?”
余谷二人才出了大院,那谷遗湘心有不甘,心想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寺庙,居然是无功而返,多多少少心里面有一些不愉快,当即拉出了哥哥的手,小声问道:“哥哥,你没有找到她吗?”
余我生也轻微地说道:“找到了,但是她不告诉我,我想我们还是出去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让她开口将实情告诉我们,走吧。”
二人离开了万佛寺,来到了山下,再一次回转身子,看向了上面的一座座寺庙,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这个时候,那谷遗湘小心翼翼地说道:“哥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想小荷阿姨不告诉我们,应该是有她自己的道理。我们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要知道,谷遗湘现在的心里面,对余我生探查空灵子不心疼他的原因是原来越担心,害怕有一天,余我生探查出了所谓的“惊天大秘密”时候,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尴尬。
谁知道余我生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笑道:“妹妹,你担心什么,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一直来就不是赞同我此举,对吗?”
谷遗湘见到余我生像是换了一张面孔般,心神也为之一摄,忙摇头道:“哥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认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必要深究。要知道,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到最后,声音突然低微了很多,显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说话触及到了自己内心的伤感,心想当初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家世,整天在峨眉山住下,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说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心中反而没有了方初的平静。时常在心里面不停的感慨:“我的父母原来是这样的一对人,原来我只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孽种呀?”每每想到此处,心中的伤感就会徒增一大节。
余我生轻轻地捂住了谷遗湘的右手,心中方初的一阵愠怒此时也消减了不少,微笑地说道:“傻妹妹,不要乱想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我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谷遗湘悄然地抹了眼角的泪花,心中的伤感好像是抚平了一些,勉强地露出了少许的微笑。
余谷二人当即才勉强地释解心中长时间的隔阂,二人手拉手地往山下而来,见到山底路边有一个小客栈,当即上前来叫上了两碗粉丝面条,慢慢地吃饱后,才往街市上去。不过二人还没有靠近街市的时候,谷遗湘突然用手朝东边的江岸边一指,说道:“哥哥,你看,又到了江边,不如我们先到江边看一看,来了顺庆,如果不到嘉陵江边上走一走,岂不是白走一遭了?”余谷二人上次来到顺庆的时候,虽然也曾经在这江岸上路过一段,但是那个时候二人只是一心想要找到余家在顺庆的那个地段,所以对于这嘉陵江岸,并没有完全的踏青过,今天难得有这样的一个好日子,二人就决定好好地游览一阵嘉陵风光。
余谷二人没有直接去那街市,直接朝向嘉陵江边而来,二人走到了江边,看见那碧青如蓝天的江面,心胸也为之开阔,余我生笑道:“咦,怎么不见了那日在江边垂钓的老人呢?”
谷遗湘啜道:“那老人不是和那魔教的女人一起的话,我想还是少见一面那人为好。”余我生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不过我很奇怪,你说那老人不就是一个江边垂钓的寻常人么?怎么会引起那魔教人的兴趣?我看多半是你误会了那老人,他只是寻常的一个普通人家。”
谷遗湘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了。现在还没有到正午时分,天气不是很热,你说,哥哥,如果你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到了现在的这个年纪,该是将游泳早就学会了?”
余我生笑道:“是啊,你是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有这样的环境,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江水白白流过自家的门边,起码也要让它沾惹上我的香气,才肯放过。”
谷遗湘痴痴地笑了一笑,道:“你又说笑了。”余我生点头道:“我说的是真话,你看,这江水这样的温柔,就像是妹妹的双手,我怎么会让它白白的流过?”谷遗湘心中满心欢喜,二人边走边聊,时而追打嬉闹,很是愉快。
余谷二人走了一阵,见到江水之中有渔舟经过,激起了江面上的一阵波涛,那江水拍打着江岸边的卵石,发出了一阵激荡的声响,这样的小潮浪虽然不是很壮观,但是听来很是温馨宜人。这个时候,余谷二人听见了远边的江面沙滩上出来了孩子的嬉闹声,那些孩子或许是江边愚人的心肝,这个时候,就跑到江面上来拾贝壳、捉螃蟹、抓虾米。整整齐齐地走了一列,现在看见渔舟经过激起了潮浪,一阵欢呼:“看,看,浪子来了,浪子来了。”
那些小孩听见为首一人的欢呼,都立马响应起来,一起涌向了沙滩,大家的双脚踩在了沙滩上,顿时有人欢呼起来,道:“看,看,我这里有河水出来了。”原来,江边的沙滩上,只要双脚稍微用力下踩,就可以猜出水痕出来,这些孩子每每看见潮浪过后,都喜欢去踩沙。
余谷二人没有见过这种游戏,都是看得兴起,随即见到孩子们都在比试着谁踩出来的沙水多,欢雀一阵,场面非常的热闹。余谷毕竟也是十多年的孩子,看了一阵,抵挡不住诱惑,二人也来到江面上,双脚踩向了积沙,不多久也看见了水痕,二人心里面也有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在这踩沙的过程之中,那沙滩越陷越深,加之渔舟经过,江面上的水潮击来,打击在脚裸上,说不出的欢快与受用,而且双脚陷入沙滩之中后,有一种“危机”感,也有一种“刺激”感,二人玩得极为尽兴。
余谷二人玩得疲倦后,就找到了江岸边上的一座大石包,坐在了上面闲聊。谷遗湘看见了这样的让人心中欢快的江水,心中都是一阵澎湃,谷遗湘突然转头看向余我生,小声问道:“哥哥,当时在谷底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拼命救我?”问出了这话后,她就是低下头去,好像生怕别人看出了她那小小女儿心思的窘样。
余我生回头看了一眼,当即傻笑了一下,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救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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