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彩溪突然小声问道:“敢问卞姑娘,你是聪明人,我也不给你装糊涂了,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寻找那件东西,你看如何?”卞菊花假装大吃一惊,问道:“你要我和合作?可是我明显是受制于你,你怎么可能需要我的合作呢?”温彩溪道:“少来兜圈子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用那宝贝想称霸天下,只怕未必如愿,而一旦有了我的相助,我可以让你顺利称霸天下。只是,我有一个仇家,需要报仇,你想,既然能够成为我仇家的人,绝非是寻常人的。所以了,我也需要那件东西。”
卞菊花眉头一皱,心中一想:“我敢来与你合作么?你武艺这般了得,说不准哪一天,就要向我动手,我反抗的力道都没有。”正在犹豫的时候,温彩溪又道:“你是有点害怕我不讲信任,对吗?放心。我需要你的帮忙,自然是不会对你难堪的。”卞菊花没有回答,心中很是犹豫,正是犹豫的时候,温彩溪又道:“你放心吧,我既然是想要得到你的合作,一定会拿出诚意的。”卞菊花似乎是开窍地想到:“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如果现在就拒绝了她,只怕以后会有更加麻烦,我何必暂且答应了对方,以后再趁机逃脱对方的毒掌。”当即点头道:“既然前辈这样说了,如果我再不答应,就是我的不对了。好,我答应你就是。”温彩溪听见对方答应了合作要求,很是高兴,当即抓紧了对手的右手,道:“好,好。很好。”
温彩溪又道:“卞姑娘,你好,难得你答应了我。”卞菊花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心中的欢喜之情,握紧自己的那只枯燥老年的右手感觉得到血液的流动,这种欣喜之态,卞菊花心中有一种错觉,心里面也不知道该如何来想。温彩溪当即又转头问道:“你说那谷珍与谷长春是堂姐弟关系,那谷珍武艺应该还算可以了?”卞菊花点头道:“谷珍也会武艺,但还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她绝对不是你鬼蜮大人的对手。也不知道她对那件宝贝知道不知道。”
温彩溪突然笑道:“想必你是怀疑那东西就在她的家中吧,所以想要威逼对方将东西交出来,但是她不肯,所以你就将对方全家杀死了?”卞菊花点头道:“正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透露过一点有关那宝贝的讯息。”温彩溪好奇道:“你说她从来不知道那宝贝的事情?”卞菊花回答道:“正是如此。”温彩溪低下头去,想了少许,转头对卞菊花道:“走,一起到前面的山路口去看一看。”卞菊花仍旧是心有担忧地问道:“前辈,我身上的毒药。”温彩溪道:“放心,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只要你不心浮气躁,那毒药就不会发作。”卞菊花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一粒镇心丸。”
且说那华灵子出了地道的时候,索性跟上余我生的身后前往山下寻找妹妹谷遗湘。余我生跑得飞快,好像知道身后有人跟踪,成心想要将身后之人甩脱一般。华灵子的轻功,远在余我生之上,所以也不心急对方的快步,只是缓缓地跟上就行了。余我生拐弯走到了一处小道上,远远地喊了几声妹妹,可是整个山谷间就只听见自己的回声,哪里有谷遗湘的回答之声了。余我生心有不甘,又继续前行,可是这偌大空山,要想寻找一个人,颇为不易,更何况对方是有人将妹妹要挟而去,如果那人是心怀恶意,只怕妹妹的安危得不到多少的保障,更加的危险了。
余我生跑了一小阵之后,颓然坐下来休息,听见身后就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才认出是空灵子跟上来了。余我生无力地叹息一声,道:“师太,你说那谷前辈会将妹妹带往什么地方呢?”华灵子走近,蹲在了余我生的身边,道:“我也不知道,但愿谷姑娘能够逢凶化吉。”余我生坐在那里正是愁眉苦叹的时候,华灵子突然“咦”了一声,顺手拾起了地面上的一串东西,喃自说道:“这不是谷姑娘身上的那串珠子么?看来是从中折断了,掉下了几粒珠子落到了这里。”余我生凑近一看,果真是妹妹颈部上面带来的珠子,心想小时候,为了看那珠子颜色,余我生还与妹妹争吵过一回呢,所以这东西,余我生是十分的熟悉的。
余我生将那串珠子捧在了手心,脑际一阵空白,只是喃自说道:“妹妹。妹妹一定经过这条道路的。”华灵子上前道:“少公子,你可能谷姑娘最有可能是往哪一边行走呢?”余我生茫然失神,道:“我也不知道,师太,你说,那谷前辈将妹妹会押往何处呢?”华灵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谷家旧院的时候,曾经看见过谷家的那些东西,既然许久都没有人前去移动过那里的物事,我相信,这谷珍前辈一定是将谷姑娘押往了自己住的那个地方。”
余我生道:“唉,如果是蒙灵子师太在这里,或许那个看出一点蛛丝马迹的。”华灵子也是无可奈何,愣立在了旁边,好像也是希望那蒙灵子师太众人能够前来。余我生呆呆地将手心间的珠子看了几次,横下心来,想到:“如果妹妹果真是经过了这里,又将珠子绳链在此绷断,那说明了什么呢?”正是想得出神的时候,华灵子也来到了跟前,也在苦想这里的情景。华灵子突然躬身说道:“少公子,你说那谷前辈当真是要来抓走谷姑娘吗?”
余我生心中有点烦躁,随口回答道:“看着样子,是有这么一回事。”华灵子当即一拍脑际,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少公子,我想,有一个地方,那谷前辈一定会带谷姑娘去的。”余我生好奇的抬头看向华灵子,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平时间没有什么多大表现的峨眉弟子会有什么新颖的见解,当即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其实他的内心实在很怀疑,心想:“看你这个模样,能够想出什么地方来呢。”
华灵子蹲下身子,小声说道:“少公子,你想,那谷珍前辈也姓谷,谷姑娘也是姓谷。双方之间应该是有一点关系。我想那卞菊花说过的话,并非全部是假话。你想,她们之间既然有关系,那么谷珍前辈一定会将谷姑娘带往她父亲的坟前去的,你说呢?”余我生听到她这样一说,好像是眼前突然见到了一丝曙光,一拍脑勺,笑道:“对呀,就是这样,一定是要去的。对。”一想到这里,正好是高兴得站立起来,那知道突然又是困惑心生,想到:“妹妹的父亲的坟墓在哪里呢?我又怎么知道?”
华灵子道:“少公子,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快速回去问那温彩溪魔头,那魔头既然在谷家待上了那样久的时间,对于这谷家的事情,应该比谁都清楚。”余我生一听到要让自己去询问那个不可理喻的魔头,如是夏天的茄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叹息一声,道:“问她,她会告诉我吗,我看还是算了,不如到前面的村子里去问一问那些邻家,看有没有人知道。”华灵子当即阻止道:“少公子,不妥呀。你去问那些人,还不是没有用。你想,一来时间太紧,根本不允许你多耽误;二来他们未必就知道,谷家是后来新进之人,又住在这样的一个僻静地方,知道的毕竟不多。”余我生面有忧色,反问道:“可是那魔头如果不实话告诉我呢?”华灵子道:“放心,现在在那上面,不是还有蒙灵子师姐,还有康家的人吗?这样多的人,何惧那魔头不说实话。”
余我生颇有无奈,但为今之计,好像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了。二人正准备转身朝前来路还回去,哪知道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了一阵女子抽泣的哭啼之声。余我生顿时身子如是遭受到了电击之样,僵硬地立在了原地。华灵子首先转头看了过来,原来这声音是从对面的山丘上传过来的。华灵子顿时好奇,喃自说道:“在这寂静的山林中,何来女子哭泣的声音?”
还是余我生耳尖,喃喃地回答道:“师太,你没有发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吗?”华灵子听此一说,细心来闻,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谷遗湘的声音,华灵子当即拉起了余我生的手臂,朝着前面的山丘疾奔而去,说道:“你既然早就听出来了,何必要等候到这个时候,快些走,那里一定就是谷遗湘生父的埋葬地方。”余我生不便违拗,只得随她拉起来疾奔。原来余我生正在心想:“妹妹一个人在那山丘上面哭得那样的伤心,我贸然前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没有回思过来,就被华灵子带起朝那个方向而去了。
华灵子轻功说不上是最好的,但是相比于余我生来说,毕竟是高出了一大节。余我生勉强地随在了身后,只觉得耳边的冷风一阵阵地往自己的耳朵里面灌来,余我生即便是想开口说话,也是不能,那华灵子边走还说道:“千万要敢前一步,不能让谷珍将她带走了。”
须臾之后,华灵子就拉着余我生来到了山丘的下面,谷遗湘的哭泣之声就更加清晰可辨了。余我生小声说道:“师太,这谷珍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待会儿我们怎么来对付她?”华灵子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说了。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看这情景,那谷珍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后面来了。”余我生点了点头,随在了华灵子的身后,余我生顿时心想:“没有看出这华灵子平时也没什么表现的地方,今天的这些举措看来也是一个精明人,怪不得母亲会派这些人出来相助自己,原来早就有了安排。”当下对空灵子的心思,更加佩服与好奇。
透过那层秘密的树枝,余我生与华灵子二人朝外看去,见到一个老妪正站立在一株大树下面,而在那大树的前面,是一处稍微耸起的土丘,听见谷遗湘哭咽道:“爹爹,女儿不孝。”听来听去,反反复复也就是这样两句。大树下面的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那谷珍。谷珍微微地一声冷笑,道:“算起辈分来,我是你的姑姑。你见过有我这样老的姑姑吗?都是你母亲的不是,哼,算了,不说这些了,他们人都死了,没有必要算旧账。”
谷遗湘道:“我爹是什么人害的?你能够告诉我吗?”谷珍仰天一阵轻叹,稍后才道:“也不是什么人害的,你爹呀。有一半是自己害的,有一半是你娘害的。”谷遗湘又问道:“我爹爹的墓地为何只是一个土丘,还有,我娘的墓地呢?”谷珍气愤道:“不要提那个贱人。她死了,生前害过你爹爹,死后怎么可以进谷家的墓地呢。我也不知道你娘的尸首到哪里去了,只怕早就给那些豺狼虎豹给吞吃了。你就不要想你娘了。你爹生前有一些机密,所以遭到江湖中许多不肖之辈的窥视,所以了,你爹死后,也不敢真正的立碑建坟,害怕那些穷凶恶极的家伙来挖他的坟呀。孩子,你可是明白这当中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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