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出天呵呵地一笑,道:“梁春秀,你就不要再来欺骗我的了,我不是三岁孩子,不会将那‘狼来了’的故事听上三遍还会相信你的话。你害我双脚成为这样,这终究是真的了,而今,这张王月已经重新就是为我开出了这张处方,才是将我的双脚给治愈的了,这是眼生生的事情,你该不会说是他们在欺骗我的吧?至于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只怕是你疑心太重,竟然是有些狗急跳墙,颠倒黑白了。”
空灵子脸色立马变得苍白,吞吞吐吐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狗急跳墙,你骂我是狗?”
余出天一时太过,没有想清楚就是将话给说了出来,顿时就是心生悔意,转过了脸去,只道:“你要这样认为,我又岂能是拦得住你?”
空灵子微微地一声冷笑,道:“好个借口。你相信我说的话也好,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也罢,总之,我做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就不能相信一回吗。你说到的你双脚仍旧是如此,那是我在你的处方之中做了手脚,这个我做过,做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心思没有在我的身边,我能如何,只有这样来强自将你挽留住的了。你知道,那日我们众人在小镇上面的客栈内落脚,我见那伙夫小二与他的乡下情人暗中约会,那二人是那样的恩爱,还在那草堆旁偷情相欢,你知道我当时是有多么的嫉妒吗?后来就是那一次,我想要到厨房中为你端药,却是无意间听见了那对小情人之间的对话。听到那小二在那乡下女子的耳边说到自己太没有用处,还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罪吃苦,我听那小二说得是那样的情深意切,心下觉得他的这番话,一定是会让那乡下女子非常的感动,我想那女子一定会更加鼓励着她的情郎努力发奋干出一番事业。可是,你做梦也是没有想到那女子说的是什么话,她竟然说是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就会喜新厌旧。所以她说她反而更加喜欢过这清贫的日子。我想,我如果是将你的双脚医治好了,你一定也是不会留在我的身边。更有甚者,你一定会远远地离开了我,我心里很难受,只有想到了这个法子,让你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心里也是一百二十个的不情愿呀。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做了,只是没有想到我的一番用心换回来的竟然是这个结局,你依旧是这样的恨我,讨厌我,还是想要回到你的静儿身边去。我是彻底失败了。”
空灵子说着这话之后,不胜嗟嘘,心中想必已是失望到了极点。余出天心中虽然是早就想到了空灵子会是这样的情由,可是着实没有想到她这样做,竟然是听到了那对小情人的话之后才是下定了这个决心。空灵子又是用手将自己的小腹捧起,说道:“余出天,你就真的这样狠心,狠心抛下我这样一个孕妇,你一人去找你的静儿吗?”
余出天道:“你方才说是你见到了连静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能不能具体地告诉我?”
空灵子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告诉你。就是在我们回顺庆不久的一天,那时候我们还是逗留住在客栈之中,我正是要到这绸庄中来,在路上遇见的她,那时候我只是路过那里,听见她正是在问一个路人认识不认识余出天,那路人想必是知道顺庆曾经有一个余府,可是这姓余的人不是成百也有上千,那人自然是不认识你,就摇头说是不知。这时,我站头看去,见是一位面容娇美、身段修长,身穿一身青色上等棉衣,看来极是清纯超俗,我想这人或许就是你的朋友,我就上前与她打招呼,说是你的妻子,她闻言自然是大吃一惊,我从她脸上的表情上就是可以猜出,那女子一定和你有着匪浅的关系。于是我就将她请到了一家客栈吃喝闲聊,整个桌前她都是低垂着头,好半天之后,才是问到我你现今过得如何。总之尽是一些家常碎话,不值一一提及,只是最后,我终于是忍耐不住,就试探着将她的名字给问了出来。我当即就是佯装生气,说她害你想思,种种暖味的言语,她听后自然是明白该如何来做。最后就听见她抽抽噎噎地立下誓言,并是祝福着我们二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我看她老实本分,说的话一定是管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是一个好强的女子,一定不会来理睬你的。更何况,这人海茫茫,你又到哪里去寻找她的了?”
余出天似乎是没有听见她这最后的一句问话,微微地一笑,道:“静儿本来就是恬静温柔,她遇上你,自然是说你不过,当初只是为你所迫,才是出口立下那等誓言,这话又岂能当真。”
空灵子道:“为什么在你的心目之中,那连静香就是那般的好,而我就是百样不如她。好像她穿脏了衣服脱下来就还是香的,她难道就是那样的好?”
余出天恨然地定下心来,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空灵子,道:“自然,你怎么可以与静儿相提并论。你即便是向她学上一生一世,倒是赶不上她的。”
空灵子听到这话,心中大失所望,没成想到余出天竟然是这样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空灵子与余出天面面相觑,四目交对,一时间,羞愧、恼怒、绝望种种不妙的情感俱是一起涌上了心头,空灵子突然就是举起了右手,右手一挥,就是一个耳光闪在了余出天的脸颊上面。空灵子愤然之下,也是不管那样多的了,亦是咆哮着道:“你忘记了,我们是亲表之亲,你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更何况,我与你之间,还有······还有肌肤之亲,你难道就是忘记了这些吗?你这般没有良心,可是对得起我?”
空灵子情急之下,眼泪就是嗖嗖流下来了。余出天怔然地愣在了那里,心中想到与空灵子的肌肤之亲,确是真事,自己即便是不承认,那也是枉然。
空灵子又是抬头看向了余世宏、连碧青二人的灵位,突然就是使劲地抽噎着,将眼眶中的泪水使劲的忍住了。只是那梨花带雨的凄惨,看来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空灵子突然右手朝前一挥,那前面不远处的一张小小桌几突然凭空受力,竟然是摇晃地摆动了几下,之后过来半响,空灵子将右手收拢回来,那身前的方桌突然自己散架开来,一张好好的桌几就是这样被空灵子那强大的内息给震坏了。
余出天当即就是惊了一跳,心中一想:“这是什么功夫?这这般了得?”
余出天微微地一声苦笑,道:“怎么,你是在我面前逞威风了?”
空灵子道:“你看见了我这等内息之功,可是知道我的厉害。如果我是要来威逼于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你是聪明人,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吧?”余出天突然就是镇定了脸上神情,朝着那面前摔坏了的桌几看了一眼,说道:“你别在我面前逞能,你威胁不到我的。我要走,迟早就是要走,你还是好自为之。”
余出天说完这话,明知眼前之人绝非往昔的表妹那样纤弱无力,而今却是一个手段凶狠的毒辣女人,心中即有伤心,有些惊慌。索性就不想来理睬于她。
余出天一心要想离开这里,空灵子却是不允许余出天就这般走了。当即就是左手伸出,一把按在了余出天的肩膀上面,笑道:“你急什么急,话还没有说清,你就想离开吗?”
余出天道:“我与你之间已经是无话可说,你还是将自己的身子养好,不要再将我放在心上了。”
空灵子道:“你不能走,至少你现在不能走。”
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就是来气,当即喝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怎么样?我说过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你快放开我!”
余出天此时已是有点生气,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的谦和,只是不知道该是如何来对这空灵子说,面色间多了一丝惧意。空灵子道:“好好的坐下来,听我说话,要走,不急于此时。”
余出天道:“你还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我在旁听着就是。”空灵子这才将自己左手给收了回来,只道:“你看你,还是不改的脾气,这样出去一定会吃亏的。我就变了很多,你没有发现吗?我还是直话直说吧,我来问你,那张王月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来医治你,难道你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合作的事情?我就是不相信这魔教王月会是这样的仁慈与宽怀,你既然要走,我留你不住,还望你能够将此事告诉我。”
余出天一脸好奇,问道:“你打探此事意欲何为?张王月是人中龙凤,当世雄杰,你这样以小人度君子之腹,未免太过些了吧?”
空灵子道:“魔教中人会是君子,你这话未免太天真了?你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地方,你的父母俱是在你的眼前,你忘记了?”
余出天道:“正因为我的父母俱是在我的面前,我才会跟你说这话,你别在这样假装好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空灵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只有将余府一案全部老实地全部告诉你了,你恨我也罢,责骂我也罢,反正我已是留你不住,索性就做一回好人,放你走吧。在你离开之前,我可是叮嘱过你,魔教的那趟浑水,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够窥究的。”
余出天听她眼下竟是愿意将余府惨案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虽然自己方才就已经说过不会再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出于这天生的好奇心,这事又更是自己梦寐以求知道的事,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自己就当一回听众,也无不可,索性之下,愣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不忍来打扰空灵子的说话。这种情景,当真是微妙!
空灵子停顿了少许,见到这余出天竟然是安详地坐在旁边,不再发言来打扰自己说话,心中自然是明白这余出天的心思,当下就是微然地一声叹息,道:“记得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那空房中,当时,那姓刘的混蛋早就是被我支走。我心中是万般地伤心,不停的啜泪,一心想到的就是一个字。表哥,这故事很好听,我可不想我来一个人说,你来猜一猜,我当日想到的是一个什么字?”
余出天心中自然是想到,那新婚不久的空灵子,心中失意落魄,想到的不外乎就是一死了之。当下本就是在听这空灵子回忆当初的事情,没有想到这空灵子竟然是还有心情来让自己猜谜。自己本是不想来打扰她的思路,结果倒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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