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值八月下旬,正是全国各地大中院校开学的日期。所以可以想象,列车上自然人满为患。
陈争就是在这个时候,跟着滚滚人潮登上了一列开往沧海市的列车。
不过此时他感觉到的却并不是拥挤,反而觉得这情景比自己长大的那座道观可要热闹得多,新鲜感十足。
没错,陈争他是一名道士,从小在清水河镇外的一座道观中长大。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坐火车,自然会略感新鲜,一边往车厢里面挤,一边东张西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陈争从小到大换洗衣物不多,比较穿的出台面的,都是道服,所以可想而知,他此时身上穿的也是道服。
这样一身打扮,自然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陈争才刚挤进车厢入口,刚好一名学生打扮的人放好行李,一回头,忍不住被陈争的这一身穿戴所吸引:“嘿!哥们,够潮的啊,玩cosplay的吧?只不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一身是装扮的谁?”
陈争一头雾水,问:“敢问这位兄台,‘扣死破雷’……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倒是挺入戏,还兄台,真是太逗了!”不仅是刚刚问话的那一人,附近的一群学生哄堂大笑。
陈争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不过想想恐怕他们说的是现在年轻人的流行语。
陈争虽然也是年轻人,可他毕竟是在小镇外的道观中长大,连省城去过的次数都是有限,听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言,然后径直挤进车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车厢中部,长座,而陈争刚好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坐在他旁边靠窗的座位上的是一位美女。
美女的年纪看上去与陈争相仿,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穿着十分普通,一件格子衬衫,头上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不擦脂粉,这些都和一个普通的山村姑娘没什么两样。
不过她那双大眼睛晶莹剔透,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但却十分细腻,洋溢着说不出来的自然之美。
陈争忍不住心说,看来师父告诉自己的八字果然不错,自己还真的很有桃花缘,要不然怎么才一出山,就能与美女同行?
这样看来,等自己到了沧海市后,桃花运岂不是更要好上加好?也不枉自己从小在道观中跟随师父学艺,大好的青春年华却连一个漂亮女生的手都没摸过了。
陈争虽然心中闷骚地想着,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先踮着脚尖将他背上背着的小木书箱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后坐在了美女旁边,也没说话,等着开车。
其实那位美女也早注意到了陈争,只因为陈争这一身装束也的确稀奇古怪。
那身道服也就算了,可都什么年代了,他竟然还背着这种手工做的木书箱?就和古代那些上京赶考的秀才似地,恐怕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但好奇归好奇,两人却并没有说话。
不多时,火车开动。
坐在陈争和美女对面座位上的,是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大叔。很快,这位西装男大叔就主动地和美女攀谈了起来:“这趟车是去沧海市的,你也是么?看你的样子,读书的吧?哪个学校的啊?”
美女出于礼貌,简单的回答说:“沧海市医学院的。”
“不错啊,那可是个好学校。”西装男大叔“啧啧啧”一句,又问:“看你的年纪,快毕业了吧?”
“嗯,正找单位实习呢。”美女答道。
“哎,现在医学院的学生找工作可不好找,你也知道,医学院的学生现在供大于求了,能进大医院的少之又少,很多都只能离开沧海市去一些偏远地区工作。”西装男大叔故意叹了口气,又问:“你也是想留在沧海市的吧?”
能留在沧海市谁不想?西装男大叔这是明知故问。
随后西装男大叔又说:“说来也巧,我就是做药品生意的,和沧海市几家大医院的领导都熟得很,我可以想办法将你安排到一家三甲医院去实习,你觉得怎么样?”
美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西装男大叔又一挑眉毛:“来,这是我的名片,你也把你的电话给我,方便我们有空的时候多亲近亲近。”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好事肯定不是白做的,而且西装男大叔说话时猥琐的眼色和那句所谓的“亲近”,不难猜得出他有什么目的。
但这么有诱惑性的条件,还是很少有人有勇气拒绝的,不过那位美女却笑了笑摇头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找实习单位吧。”
“现在大医院可不好进啊!”西装男大叔又说。
美女却并没有回话,而是微微一笑,随后便不再理他,低头拿出一本书来,翻阅起来。
西装男大叔没有话题继续,想了半响,忽然掏出钱夹,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在陈争面前一晃:“看你这身装束,你是道士?不如你给我看看面相,你看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我可先说好,你不要看我和你一样坐火车硬板就轻视我,要不是正赶上开学的高峰期,而我又着急赶路,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委屈了自己。”
西装男大叔的用意很明显,无外乎想要借着陈争的口夸赞他一番,要不然这一百块哪是那么容易赚的?
陈争没说话。
“怎么,嫌少?”西装男大叔问:“还是你不会看?”
陈争笑了笑:“你说的面相我倒是的确懂点。不过面相无非就是因为面由心生,因此你的面相上会反映出你的一些信息,但并不是万事都能看得出来。若说准,你还是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我再参考你的面相随便赠你两句,并不收你钱。”
“哟,不要钱?”这年头有免费的东西么?西装男大叔想了想便把自己的生日告诉了陈争,又说:“那你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这不要钱的准不准。”
“你真敢让我看?”陈争问。
“我有什么不敢?要说不敢的也应该是你,你到底会不会看啊?”
“那好。”陈争也不客气,直奔主题,指着他说:“你很好色,必因色犯刑。”
“噗嗤!”陈争身边那位美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连忙用手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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