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啊,射门高出横梁一点点!这是法兰克福下半场第11脚射门,可依然无法换来一个进球。算上伤停补时,估计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最后的5分钟,小伙子们能不能打进一个进球?如果不能的话,法兰克福将面对的是30分钟的加时赛和点球大战。我想这个时候,球迷们一定和我一样,已经开始想念卡耶洛维茨和笛卡尔了。”解说员也泄了气,虽说法兰克福一直占据着主动,控球时间和传球次数、成功率都远远超过对手,但球队目前却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得分机会。
……
玛曼迪达的家中也弥漫着相同的压抑气氛,他的两个佣人此时也坐到了沙发后面和两个老人一起观战,脸上的表情同样很紧张。
“先生,加时赛是金球制吗?”其中一个佣人帮玛曼迪达添了水,站在他身边问到。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不是,会踢满30分钟。克劳斯,你以前踢过加时赛吗?”玛曼迪达询问克劳斯。
“没有,我们那个时候都是直接罚点球,更早些时候还有重赛、丢硬币什么的。”克劳斯也喝了两口水,示意佣人再帮他添上,摇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打加时,对我们很不利。”
……
全场比赛占据主动,却始终无法敲开对手的大门。球迷的嘘声,让年轻的法兰克福球员们很不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看着球迷们的反应,似乎更怀念那些已经离开的人,而对正在场上拼杀的球员非常不满。
留下来的才是最好的,走的就让他们走!进球!一定要进球!
这是所有法兰克福球员此时的心声,他们要证明自己!
但足球比赛不是光有热情就能解决问题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球员们进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但距离得分却似乎越来越远。
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比赛将进入加时赛,而纽伦堡人则开始有意无意的“卧草”,他们不想再跑,只盼着终场哨响,休息个几分钟再说。
表面上看是拖时间,但其实这也是在一点点的消磨着法兰克福球员的斗志。
主裁判看了看表,估计还会有1分钟左右。
一声短促的哨音在终场哨之前响起,佩鲁博在中圈附近护球,被对方拉拽球衣,犯规。超远距离的任意球,算算时间,估计开出来比赛就会结束。
除了替补守门员魏玛和彼得沃德,法兰克福其他队员都压向了对方的禁区,而纽伦堡也是全体退守半场,准备顶住这最后的一次冲击。
李响一心二用,既看着场上的形势,也在为之后的加时赛做准备:“准备好冰袋和水,抓紧一切时间。萨尔教练,你和其他几位助理教练主要叮嘱一下我们的防线球员应该做什么。马克,你和我一起给d罗和帕梅尔森他们提点一下。记住,心理的调节比身体……”
李响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佩鲁博的长传直奔大禁区中路而去。而李响的视线也跟着皮球一起飞向纽伦堡的禁区。看台上的球迷难得的安静下来,谁都知道这是本场比赛常规时间的最后一次进攻。
由于距离太远,皮球飞到球门附近时已经很慢,防守队员咬牙顶住了抢到点的帕梅尔森。两个人相互纠缠之后的争顶,让皮球无规律的飞向禁区外围。
齐斯卡勒身体不算强壮,因此等在了禁区外围,这或许是他本场比赛的最后一次远射。
皮球没有飞起来,而是贴着地面奔着球门而去,但在皮球的行进路线上最少有7个人,14只脚。
果然,也不知道是防守球员还是进攻球员碰到的,反正皮球鬼使神差的弹了起来……
哨响!
不是终场哨,而是进球!绝杀!又见绝杀!
……
“球进了!球进了!法兰克福!雄鹰!雄鹰!法兰克福!法兰克福是胜利者!12年之后,法兰克福再一次杀入了德国足协杯的四强!法兰克福!我们是最强的,我们无法战胜!进球的是谁?管他是谁!裁判的哨音和手势说明进球有效,这就足够了!球迷们,还等什么,一起狂欢吧……”
解说员酝酿了一个下午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他颤抖的声音让人怀疑他此刻很可能是边跳边说的。然后,电视里面传来了东西翻倒的声音,电视信号也突然出现了一些雪花点,但很快复原。看来这位解说员和他的摄像同事很可能是抱在一起庆祝,不小心打翻了设备。
此时抱在一起的除了球员、教练、解说,还有在家中看球的玛曼迪达和克劳斯这两个老人。比赛过程中,他们一直很安静,很淡定。但现在却像两个孩子一样抱在一起,挥舞着拳头,就差冲到屋子外面大喊了。
……
谁是那个英雄?
法兰克福年轻的中后卫!
德雷姆勒再次成为了球队的救世主,混乱之中的一个头球见证了这名年轻中后卫的“大心脏”!
李响和教练组成员几乎同时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主裁判的手势,又看看疯狂的冲向看台的德雷姆勒,终于确定这是一个进球,全部抱着头狂吼,然后又两两拥抱在一起,嘶吼声不断。
所有的替补球员,包括受伤的维斯福特都冲了出去,他们迫切的想要触摸一下德雷姆勒,哪怕是离他稍微近一点也好。
已经拼搏了90分钟的德雷姆勒仿佛忽然就“满血重生”,一路飞奔到看台边,在途中扯下了自己的球衣,两只手握拳,垂在身侧,面目狰狞的咆哮着,浑身的肌肉在汗水的衬托下犹如石刻的雕像一般。
紧接着,d罗、帕梅尔森等几个离得较近的人也赶了上来。他们一起跳上并不高的看台,抓着铁丝网,让球迷们可以近距离欣赏他们的表情,听到他们的声音。
疯狂庆祝的最后,体力透支的德雷姆勒,从看台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是抽筋了。经过简单的处理,直接就被担架抬走。不过在担架上,他依然不停的向看台上的球迷挥舞着拳头。
路过教练席时,激动的德雷姆勒自己一个翻身,又从担架上滚了下来。年轻的中后卫在医疗人员的搀扶下,用半蹦半跳的奇怪动作来到了李响身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红着眼圈,任由李响摸着他的头。
对主教练的信任,甚至是盲从,让这个年轻人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定位球战术中进球。从李响执教的第一场比赛,到大半年之后的今天,德雷姆勒几乎每一场比赛都在做同样的事,不断收获着进球。
“做得好!”李响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言善辩的他除了这三个字竟然挑不出一句华丽的赞美之词。
“天佑我李响,天佑我法兰克福!”李响坐回自己的教练席,想打开矿泉水,但颤抖的双手无论如何也拧不开瓶盖。只能是随便在地上捡起一瓶喝过的,也不在乎瓶口上还沾着的碎草皮,对着嘴巴一饮而尽。
纽伦堡的球员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而他们的教练组成员则把他们一个一个拉起来,然后顶着巨大的嘘声鱼贯走向球员通道。
主裁判非常善解人意,他在隔空分别对德雷姆勒和同样脱下球衣的d罗出示了黄牌之后,甚至没有再恢复比赛,更省略了那些走过场的内容,抱着球和其他裁判一起向休息室走去。途中分别和李响以及卡尔勒握手,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做法。
卡尔勒非常绅士的点点头,显然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再让自己的球员继续受折磨,去和法兰克福球员握手、交换球衣。
然后是教练之间的祝福和安慰,李响甚至和卡尔勒拥抱了一下。说真的,李响非常感谢卡尔勒,这场比赛的胜利不仅是德雷姆勒一个人的成长,更是整个年轻的法兰克福俱乐部的进步。他们收获的远远不止一场足协杯四分之一决赛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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