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楼,门铃声响起后,房门开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探出头,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它天生喜欢清净,大早晨接连被人打扰,情绪难免会变得烦躁。*..**
“有事吗?”老者问道。
“老先生,我们接到反应,说您感染了最新的rh流感病毒,请您马上和我们去医院,接受治疗。”医生的态度很客气。
“流感病毒?”那老者愣了愣,随后摇头道:“你搞错了,我的身体很健康。”
“这不是三零二号房吗?您的名字是不是叫楚云举?”医生问道。
“是啊。”
“那就不会错了。”医生笑道:“老先生,身体是否健康,您说了不算,得由我们医生说。”
“老大爷,rh流感病毒很危险的。”一个护士热情的插道:“这种病毒在潜伏期不会引起人体的不适,可一旦发作,体温会在两个小时内上升到四十度,引发肺部水肿,甚至可能伴生心脏衰竭,死亡率很高。”
“啊?”那老者皱眉思索着。
医生和几个护士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的态度会如此热情,不是没有原因的,院长亲自交代下来,眼前的老者是个贵人,但染上了一种隐疾,不好对人说,所以拒绝去医院治疗,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老者护送到太平镇医院去。至于为什么不送中心医院,而是送到规模极小的镇医院去,他们就不关心了,把人送到,这个月奖金加倍,这才值得关心。
“我真没有病。”那老者摆手道:“你们找错人了。”
“老大爷。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三零二号房?第二个楚云举?”一个护士甜笑着走过来,搀住老者的胳膊:“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要不然我们不好交代的。”
“交代?你要和谁交代?”老者皱起眉头。
“是我们院长呀,他说了,一定要护理好您。”那护士满脸都是讨好的笑意,还微微用力,把老者往外面拖:“老大爷,求求您了,跟我们走吧。要不然我们都会受批评的,真要惹院长生气,工作都可能没了。”
“我不认识你们院长,你们肯定搞错了。”老者坚持道。
如果换一般的病人,医生和护士早就甩手走了,反正是病人自己不想治,与他们无关,但此刻,他们绝对不敢得罪眼前的贵人。(..)
“老先生,您至少得去检查一下啊。”医生道:“很快的。不超过十分钟。”
“可……我的身体很健康啊,检查什么?”老者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耐烦了。
又一个护士走过来,和同伴一左一右把那老者搀扶在当中:“老大爷,听医生的。怎么也要去检查一下呀?”
“是呀是呀,顶多就十分钟,然后我们再把您送回来。”
说完,两个护士一起用力,把老者往外拽,那老者的表情很怪异。他不能用力挣扎。怕引起更大的麻烦,他知道院长是什么,也知道得病是什么,但,那个院长莫名其妙认定自己有病,逼得自己去接受检查,这种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老先生,别让我们为难了。过去坐一坐就好。”医生道:“院长已经说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您带到医院去。您要是不去,我们只能一直在这里陪您了。”
老者的视线一一从医生和护士们身上扫过。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想讨好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犹豫片刻,口气终于妥协了,老者苦笑道:“就十分钟?”
“是呀是呀,老大爷,然后我们肯定把您送回来。”一个护士急忙道。
那老者长叹了一口气,在两个护士殷勤的搀扶下,向楼梯走去,那医生急忙关上门,跟在后面。
“我真没有病啊……”在进救护车之前,那老者还在嘟囔着。
人已经请下来了,护士们当然不会纠结这个问题,等老者坐进车,一个护士打开急救箱,取出了一根针管,随后又取出两支药瓶,打碎,把药水抽到针管里。
“这是要做什么?”老者问道。
“抗病毒针,嘧肽霉素。”护士微笑道。
老者暗自回忆了一下,这具身体以前没少打过针,也就没在意。
一个护士告诉老者趴在担架床上,褪下裤子,接着用酒精棉为老者消了毒,把针管中的药水都打了进去。
“那东西能管用吗?”监控车内的叶镇问道。
“我就知道一毫克能让一只大象沉睡两个小时,四十毫克……足够让四十只大象沉睡不醒了。”房仕道。
“只要能起到一定效果,我们就轻松多了。”罗成淡淡说道。
救护车一路鸣叫着向太平镇的方向驶去,驶出市区时,那老者突然感觉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眼皮也抬不起来了,但,他依然没能警惕起来,打了下瞌睡,又立即抬头睁开眼,随后再打了下瞌睡,如此几番,终于熬不住,慢慢倒在了担架床上。
“头,快到地方了。”一直在向窗外张望的沈烈叫道。
叶镇拿起报话机,说道:“给我接通救护车的电话。”
报话机那边一直在等待,立即接通了救护车的电话,叶镇沉声道:“我是调查局的调查官,张晓晨医生,立即停车,带着救护车上的人员撤离。我再重复一次,这不是演习,张晓晨医生,立即停车,带着救护车上的人员马上撤离!”
救护车里的医生都傻了,和护士门面面相觑,这闹得是哪一出?不过开车的司机已经停下了车,回头叫道:“张医生?”
“大家快跑!”张医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车门跳了出去,迈步就向路边跑。
几个护士哇地一声炸开了,争先恐后跳下车,跟着医生跑,开车的司机也跳出了驾驶室,那老者有所察觉,想张开眼睛看一看,只是他的大脑一片晕沉,全身的肌肉已经不受控制了,费了好大的力气,只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随后又低下头打起瞌睡来。
一辆面包车从远方疾驰而至,就在和停靠的救护车擦肩而过时,车门突然开了,沈烈从里面探出头,接连扔出六、七个金属盘,金属盘都有很强的吸力,不是粘在救护车的车身上,就是紧紧贴在车底的地面上。
接着,又一条人影从面包车里射了出来,就地一个滚翻,隐入路边的灌丛中。
那辆面包车疾驰而过,开出五、六十米后,车内的叶镇冷冷说道:“引爆!”
轰轰轰……救护车上炸起一连串火光,凶猛的气浪,干脆把救护车掀飞到半空七、八高,接着又重重落下来,砸在地面上。
正向远处奔跑的医生和护士们吓得一阵鬼哭狼嚎,纷纷仆倒在草沟里,不敢抬头。
救护车已严重变形,依然在熊熊燃烧着,下一刻,从救护车里陡然传出凄厉的嚎叫声,接着,一条残缺不全的人影从火焰中爬了出来,掉落在公路上,顺着公路向前拼命爬行着。
它的嚎叫声一会儿变得格外刺耳,让人感觉到阵阵头晕眼花,一会儿又变得异常低沉,似乎是濒死的野兽在呜咽,一条条火舌在它身体上升腾着、舞动着,完全把它的身影遮盖住了。
罗成从灌丛中射了出来,如一根疾飞的箭矢,紧接着一道弧形的光芒从他手中飞出,斩向爬行着的寄生魔物。
虽然那寄生魔物的身影被无数条火舌遮盖得严严实实,但不影响罗成的洞察,一记断空,正斩在那寄生魔物的脖颈间,坚实的公路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痕,那寄生魔物的头颅也脱离了身体,顺着公路向前滚去,而它的身体在原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一击得手,罗成松了口气,嘴角露出微笑,眼神却显得有些复杂,远处的面包车见罗成已经击杀了敌人,拐了个弯向回开了过来,随后叶镇等人纷纷跳下车。
罗成掏出根烟点燃,接着缓步向滚出二十余米外的头颅走去,他越来越明白,以前总是喜欢直接去找寄生魔物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那不是勇士,而是烈士,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烈士。
先知的力量应该比使者更强大,可他只释放了一记断空,就结束战斗,击杀了一位先知,原因无他,有叶镇的协助,计划周密而已。
战斗,本就应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胜者为王。
前天,还有今天这次,他都很轻松的击杀了对手,而以前打得格外艰苦、凶险,孰优孰劣,太明显了。
罗成举起手,又一记断空,劈在那颗燃烧着的头颅上,头颅被劈开的瞬间,几颗闪闪发光的东西掉落出来。
一共有五颗能量结晶,罗成一一把能量结晶捡起,数量要比前天少一颗,但这几颗能量结晶的体积要大得多,摊在手心里,连手指都无法合拢了,如果能量的蕴涵量和体积有关,这次真赚大了,至少是前天的几倍。
“死了?”叶镇还有些不太确定,手中紧握着自己的枪,毕竟,这次的怪物是个先知啊,光听名字就有些瘆人。
“脑袋都掉了还能不死?”罗成一笑:“你可以再给它补几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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