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雨中慢跑的陈鸿涛,好像是心情也得到了释放一般,陪着娇美动人妻子喝咖啡赏雨,显得兴致极好。
感受到王瑾兰好奇的目光,陈鸿涛略微一笑道:“家里的咖啡用具都是现成的,想要煮好咖啡并不难,第一点要注意咖啡豆的研磨度,研磨的时候调节粗细,达到比粉状略粗,接近颗粒细砂糖就可以了。其次要注意使用虹吸壶的水温,过高的水温会把咖啡的油质变坏,使咖啡变苦,过低的水温又煮不出咖啡的味道,咖啡会酸涩,所以煮咖啡的小火水温应该控制在91-96摄氏度。待到水往上跑后用小火煮30~40秒,汤匙轻轻搅拌,将蓝山咖啡的味道发挥出来即可。”
在85年这会儿,国内还不时兴这个,也难怪王瑾兰会有所好奇。
“家里有方糖你怎么没用?”王瑾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同丈夫悠闲聊着天,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很多人喜欢咖啡,并不是因为它的时尚,而是它比茶多了一层人情味。不加糖的蓝山咖啡,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润滑感,它苦得平和,原汁原味,就像一颗一尘不染的心。也有人说它苦得浓郁饱满,就像体会到的坚实人生。喝这样的咖啡,能喝出一种人生的意境,它柔软地滑过唇、齿、舌、喉,就像在傍晚时分的空旷的山谷里,由远而近传过来美妙无限的竖琴旋律,待到凝神感觉,想再仔细品味一下,却已经是曲终人散了……”陈鸿涛笑着解释道。
听到陈鸿涛的说法,王瑾兰暗自体会着牙买加蓝山咖啡的那种细腻味道,当真是觉得这种感觉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回味无穷。
一时之间,淅淅沥沥的阴雨天气,仿佛变成了静静思考的好时机,充斥心田的香浓咖啡味道,反而让王瑾兰有着一种充满人情味的阳光温暖。
“以前我一直不太喜欢下雨天,阴沉的天气,总是让人产生孤独失落的伤感,没想到这样的雨天,也能如此舒服!”王瑾兰娇笑着说道。
“雨天逛街可是非常不错的,密密雨点能驱散城市的喧哗、嘈杂,轻灵雨珠洗尽街上的浊尘,万物都会渐显明亮纯净的光泽,空气、土壤湿润了,心情也会跟着湿润起来,雨雾带来阵阵的凉风很舒服。”陈鸿涛伸了个懒腰笑道。
“不用上班你可欢实起来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我都会被你带懒了!”王瑾兰娇笑着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去公司。”陈鸿涛苦笑起身,向着三楼客厅走去。
王瑾兰笑语嫣然,将咖啡壶和咖啡杯放在托盘中,跟着陈鸿涛上了楼。
看到陈鸿涛站在斯诺克台球案子边上,拿着台球杆擦枪粉,王瑾兰不由笑着开口:“自从你央求妈买回来这台球案子,就没看到你打过,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呵呵!我的球风太奔放,怕你接受不了。”陈鸿涛半开玩笑道。
看到王瑾兰帮着将三角框拿走,陈鸿涛笑着示意王瑾兰走开一些,大力送杆开球,一枪就将红球堆炸散。
直到这一刻,王瑾兰才了解陈鸿涛所说球风奔放的意思!
看着陈鸿涛兴致很好打了一会,王瑾兰发现,他打得还算是准,不过下杆无不是势大力沉,有好几次甚至将球都击出了球台,这种自由奔放的球风,带给王瑾兰一种澎湃**宣泄的自信之感。
在陈鸿涛将最后一颗球也灌入球袋之后,王瑾兰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娇笑出声:“若是你能打得柔重适度,相信你会打得很好。”
“像我这样的生猛派选手也就是随便玩玩,要是改变那就不是我的风格了。”陈鸿涛咧嘴笑道。
“以前都不知道你打球打得这么好,还以为你求妈帮你买这个只是摆着好看呢!今天时间不太充裕了,有时间我和你打一台,就算你是生猛派选手,我也不会输你。”王瑾兰一脸娇笑掏出两颗球,放在球台上。
看到王瑾兰拿过自己手中的球杆,姿势曼妙架杆远距离将球打入袋中走位,旋即再次出手将另一颗球也打入,陈鸿涛笑了笑,对王瑾兰调侃道:“你这是在向我挑战吗?之前我好不容易求妈买了这个台球案子,没想到却便宜了你!”
“我可是经常玩,已经练得很准了。”王瑾兰俏脸透着得意,一副小女人快乐的神色。
“那好,咱们就约战今晚,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让着你,将你杀的溃不成军。”陈鸿涛忍不住笑道。
听出陈鸿涛的言外之意,王瑾兰羞红脸啐了陈鸿涛一口,依恋着向丈夫腰上搂去。
抱王瑾兰入怀,陈鸿涛温柔亲吻一会妻子的樱唇,这才在她的催促中下了楼,将大包小裹撞在了车上。
夫妻俩并没有开黑色大奔,而是颇为低调开着陈鸿涛的皇冠,去了皇家园林。
作为共和国最高领袖们居住、办公的所在地,皇家园林不仅景色怡人,住在里面更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重生后的陈鸿涛,此番还是第一次回老爷子这边,心中难免有些淡淡的感慨。
这被陈鸿涛称为‘大内’的禁地,对于他来说极为陌生。
就算是身为陈老爷子的嫡孙,不过不得召见,陈鸿涛也很少来园林这边,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能来上那么一趟。
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没有人会想到陈鸿涛,讨论重要的事情,更是没他什么份。
不过不同于家中其他三代子弟,愿意往这外人看似神圣的所在蹭,如果不是躲不过去,陈鸿涛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在陈鸿涛看来,老爷子这边完全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与其硬着头皮在这边像伺候‘领导’似的,倒不如找个地方潇洒潇洒。
园林保卫工作做的很严密,警卫员就算是给老爷子所在梅园打电话,核对了陈鸿涛和王瑾兰的身份,还是将车里的物品认真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将两人放行。
看到陈鸿涛脸上的笑容泛苦,王瑾兰不由娇笑出声:“你怎么像是要上刑的样子?是不是怕了?”
“不止是我,家里人哪有不怕他的!以前我看到老爷子,腿肚子都直转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看不上我,在这里给我留下的回忆只是无休止的批评和教育!”陈鸿涛哭丧着脸笑道。
感受到陈鸿涛的郁闷、不情愿,王瑾兰略微犹豫,对着丈夫安慰道:“不行咱们呆一会就走,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来都来了,老爷子又吃不了我,放心吧,我虽然来这边不太自在,不过倒也不至于连半天一天的都承受不了。”陈鸿涛开车直奔梅园,眼中隐藏的睿智、沉稳完全消失不见,一脸的坏笑,完全就是一副只知道吃喝玩乐纨绔子弟小青年的样子。
察觉到陈鸿涛的变化,王瑾兰神色略微一变,心中却是极度的惊讶。
到了陈老爷子居住、办公的梅园,陈鸿涛还没等进入古朴素雅的院落,就看到老爷子的警卫员杨凌泉早早已经站在了院落门口。
下了车,陈鸿涛一脸笑容对着杨凌泉打招呼:“我给爷爷、奶奶带回来点东西,麻烦凌泉帮忙拿进去吧。”
还没等王瑾兰反应过来,陈鸿涛就将车钥匙扔给了青年警卫员,拉着王瑾兰两手空空就走进了庭院中。
来到正堂,陈鸿涛这才发现偌大的厅堂中,人到的还挺全和,除了自己老爸老妈有正事得耽搁了之外,老陈家直系之人,已经来了个七七八八。
上首位的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两位白发老人,就是陈老爷子和老夫人。
察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陈鸿涛一脸笑意,对着上首位的二老躬身:“爷爷,奶奶好。”
陈老爷子头发花白,浓眉目亮,极为威严,单单是坐在那里,就透着一种无形的国家领袖威压。
比起陈老爷子,陈老夫人看到孙子到来,精神健旺了不少,脸上高级领导的威严化为慈祥,笑着对陈鸿涛与王瑾兰点了点头。
发现陈鸿涛嬉皮笑脸的模样,上首位陈老爷子一脸威严冷哼一声。
从某些方面来说,陈鸿涛父亲陈正国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与陈老爷子很相像。
“大伯、二伯……”对于老爷子的冷脸以对,陈鸿涛完全就是不以为意,带着王瑾兰向正堂中老陈家一众长辈打招呼,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靠近上首位就坐的一名陌生中年人,自然也进入了陈鸿涛的视线。
通过大伯陈正光的介绍,也正好印证了陈鸿涛对中年人身份的猜测。
这名中年人正是岭南市委书记裴应驰,坐在他身后的两名少女,则是他的两个女儿裴娜、裴娟。
热情同裴应驰问好过后,陈鸿涛的目光只是在他身后两个女儿身上一扫即过,并没有多做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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