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季尘从狼穴回到长兴岛上的指挥部后,当即便迫不及待的花了六千功勋值,从系统中购买了三部无线电机。(..)
并且再次从工程队内抽调了六名电报员前来练习,一旦等他们熟悉了之后,魏季尘就会派遣他们去张作霖、李雀儿和a部队处。
从而加强这三处与自己的联系,便于快速的传达命令。
如今处在魏季尘定辽军管辖之内的城池有海城、盖平、金州、复州、旅顺、大连、花园口,而定辽军更是能够影响到辽阳、凤凰城、岫岩、析木城等地。
其中,步队马金叙所率之左翼驻扎在金州、复州等地,徐道邦所领之中翼驻扎在旅顺口一线,姜桂题所领之右翼驻扎在大连湾、花园口一线。
炮队和工程队当然是驻扎在旅顺口了。
虽然没有辽东总督这个职位,但是魏季尘实质上所做的事也差不多了,这些地区的军政大权,魏季尘都已经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和奉天省隐约之间能够分庭抗礼。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辽东人口稀少,清廷不重视,二是恰逢战后,民生凋敝,必须要军队维持秩序,魏季尘借此就可以插手进去。
如今大批逃难的百姓从辽西回归故里,而且从山东等地移民过来的百姓也是首先补充到辽东的富饶地区,使得辽东之地人口大增,轰轰烈烈的开垦屯民行动即将展开。
魏季尘在巡视完海岸线后,按照计划还要巡视陆地其他地方,查看各地军队训练、军队士气、战斗力等。
定辽军不比袁世凯的新建陆军,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是由新兵组成的军队,再说他拱卫的是京师,京津地区军队云集,所以他能够合在一起训练。
而定辽军则因为身负守土之责,则必须分散在各地驻守。
好在西式兵法操典已经编撰出来,各地军队只要按照操典上面的方法训练即可,再加上教习处都会派遣教习去往各地,军士训练是落不下来的。
作为全军总统领的魏季尘,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巡查,收买军心。
魏季尘会从旅顺口出发,经金州、复州,盖平,海城,尔后由析木城、岫岩、花园口、大连,最终返回旅顺口,巡察预计时间要一个月之长,恰好能够赶回来率领狼群袭击俄舰队。
魏季尘即便是在路途中歇息,也能够进入训练基地中训练,因此他一点都不担心,一个月之后,自己会有能力指挥潜艇作战。
此次同行的将有德国总教习老汉克斯、炮队统带段祺瑞、工程队管带王士珍,以及王怀庆等亲兵队成员,段祺瑞和王怀庆都是身皆数职务,在营务参谋处任职。
旅顺口有徐道邦坐镇,徐道邦性格稳重谨慎,除了身体羸弱多病外,是不可多得的帅才,而李云飞更是坐镇营务处,执掌军中将领升迁,赏罚大权,所以魏季尘很是放心。
此巡视计划是早就制定好了的,命令一下达,众将领也没有多少惊讶的地方,只要稍微收拾准备一下,次日就能够出发。
当天晚上,魏季尘回到旅顺城中的府邸,准备去见自己冷落多时的谭嗣同一面。
魏季尘心中还有些尴尬,再怎么说是自己邀请别人来的,直到这么久了才去见面,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谭嗣同可不这么认为,他这些日子来与归西和尚坐而论道,所获颇多,回房之后,又是日夜奋笔疾书,早就把魏季尘这位辽东将军抛到了九霄云外。
魏季尘慢悠悠的踱着方步,刚走到客房门口,便听见谭嗣同的感慨声。
“痛快,痛快,大师所言‘一人不成佛,即誓不成佛。’道出了出世为入世的真谛,大师有救济世人之悲愿,奈何世人多名利,天下攘攘,皆为名来啊,又能够拯救得了几人呢?”
谭嗣同的话中有种怒其不争,爱之深,责之切的意味。
接着便是归西和尚的声音:“施主着相了,锦衣玉食只是风中烛,像简金鱼水上波,富贵欲求求不得,纵然求得又如何?世人不明此道理,岂不正需要我们去解说,救一人得一人,救二人得二人。”
魏季尘听见他们在谈论如此高深奥秘的问题,几欲返身就走。
“法不入六耳,将军既然听到老和尚的话语了,为何不进来一见呢?”归西和尚像是长着一双透视眼一样,似乎能够发现了魏季尘的动作,朗声说道。
魏季尘无奈的苦笑了两声,只好推门而入。
只见谭嗣同和归西老和尚对坐茶几两旁,正在品茗论道。
“我只是怕我这个俗世之人,打扰到你们的谈论。”魏季尘笑笑径直坐在一旁。
归西老和尚挽起袖子,为他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道:“众生平等,何来世俗之人与尘外之人之称。”
魏季尘喝了一口茶,笑着回道:“像我这样追求名利之人,自然是世俗之人了,像和尚这样芒鞋竹杖兴悠然,自然是空门之人了。”
魏季尘不知咋的,就想与他争辩几句,或许是因为看到他整日轻松如意,而自己忙个不停,心生不平吧。
归西和尚笑而不语,轻轻喝茶,并未与魏季尘多做争辩。
一时间让魏季尘一拳打到空处,有力无处使。
谭嗣同趁机向魏季尘行礼道:“打扰将军多时,尚未正式拜谢。”
“谭兄可没有打扰我,打扰的是和尚。”魏季尘略显尴尬的回道,自己把他晾了这么多天,确实有些失礼了。
谭嗣同却正色说道:“大师佛法精深,是得道之高僧,谭某能与大师会晤,实是求之不得,幸哉!荣哉!”
归西和尚双手合十,赞道:“阿弥陀佛,施主深具慧根,奈何施主又心不在佛,我佛门又少一弟子。”
谭嗣同放下茶盏,谓然一声长叹,轻声说道:“佛学虽然博大精深,但是如今山河破碎,民智未开,需酌取西法,以补吾中国古法之亡。”
魏季尘看两人又要扯上高深的理论知识了,不禁大为头痛,转移话题道:“谭兄,此次魏某将要北上巡视军情,所费时日甚多,谭兄在某府上,还请自便即可。”
谭嗣同眼中精光闪动,忽然开口说道:“谭某见将军励精图治、革新破旧,开矿、修铁路、富国养民、采用西洋军事训练,实在是谭某一路所见之最开明之官员,谭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将军答应。”
谭嗣同先是把魏季尘好一阵称赞,然后为后面的事情铺路。
魏季尘微微一笑,既不喜也不忧,淡淡说道:“若魏某帮得上忙,万无不应允之可能。”
潜台词就是说要看你提的是什么事了。
谭嗣同不以为杵,一甩衣袖,侃侃而谈道:“京师有维新人物康有为组织强学会,创办《中外记闻》,宣扬变法维新,介绍西方先进知识以及制度。”
见魏季尘点头,他继续说道:“谭某觉得如此甚妙,办报能够开启民智,开阔民众视野,奈何谭某前次去拜访康有为,恰逢他不在,只是见了其弟子梁启超,后谭某游历至辽东,见将军所作所为与维新暗暗契合,因此谭某亦想在辽东之地创办一份报纸,宣扬维新之思想。”
归西老和尚无悲无喜的看着两人,一幅置身事外的表情。
魏季尘微微一沉吟,心中考虑起得失来,他知道谭嗣同是激进的变法分子,甚至隐含革命的味道,后世谭嗣同在湖南协助举办新政时,竟然把含有《扬州十日记》等含有民族主义意识的反清书籍发给学生,向他们灌输革命意识。
办一份报纸是不错,但是这份报纸一定要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先期还是以介绍西方学术书籍为主,至于政治上面事情,现在自己势力弱小,暂时还是不要牵涉为妙。
不过,如果时机成熟了,谭嗣同就能够派上大用场了。
想到这里,魏季尘点头同意道:“此小事尔,魏某会一力支持谭兄,只是每次刊版前,须得经过我辽东衙门的查看,方得印刷发放。”
谭嗣同心头微微一喜,面露笑容道:“多谢将军成全。”
“这也是好事一件,何来成全之说。”如今不说普通民众了,就是魏季尘手下的大多将领们,也是见识不多,不懂西洋之事,办一份报纸专门介绍西洋各国的情况,也是魏季尘喜闻乐见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后把报纸的名字给确定了下来——《新视野》。
谭嗣同毕竟没有办过报纸,没有多少经验,另外他思想太过激进,魏季尘暂时还需隐忍,因此他又想起一个人来。
那就是曾经可以说是救他一名的《万国公报》京中主编林知行了。
林知行与魏季尘多有书信来往,对魏季尘钦慕有加,而且,魏季尘曾经入京的时候,专门拜访过他表示谢意,魏季尘对他的才华也是多有了解,因此,魏季尘决定把林知行给挖过来。
魏季尘一说林知行是万国公报的主编,谭嗣同便连连点头,没有丝毫意见。
此事也就这么决定下来了,几人又谈了一些杂言杂语,魏季尘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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