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喝着开水,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狄征看着这位知名的古玩商人,脸色严肃。刚才他已经把从小仙那听得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金胖子在边上听得脸上绿一阵红一阵,直到现在也不敢抬头看狄征一眼。
这时,胖子家的传真机响了起来。跟着有出事乘务员的资料传了过来,这是狄征让小仙传过来的文件,狄征拿起来,上面一张照片里是个清秀的女子。
乘务员叫何琳,今年29岁,云南贵州人。
狄征看着相片上那张微笑的脸,它和那女尸木然的脸孔重叠在一起。尽管表情不一样,可他还是认出,这何琳便是那我们无法为其归类的诡异女尸。
把文件放到桌上,金万两看到乘务员相片的时候,肥肉抽搐。
“金爷,今儿你要不把事情说清楚,这委托我只好拒绝了。”狄征冷冷看着胖子,摊牌道。
狄征并不惧怕强大的对手,却不愿被人当枪使。
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女子说道:“您一早就知道那怪物,是这个女人不是。”
“不不不,狄先生你听我说。”胖子跳了起来,急急说道:“我发誓,之前我压根没想过那妖怪是这位大姐。我只是觉着眼熟,却实在记不起在哪见过这张脸。直到刚才我看了那最近被什么大型犬袭击至死的系列报道,上面呈列的几张死者相片,我才突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什么被大型犬袭击致死,那是放屁。狄先生,那几个人,其中两名是当时和我同车的乘客,另外三名就是当时的抢匪啊。刚才电视里还说就属这三人死得最离奇,明明被羁押在看守所里,却一夜间全是喉咙被咬断致死,眼下连所谓专家也拿不出一个合理解释。”胖子说到后来几乎快哭了:“我看到这就明白了,那压根不是什么大狗干的,是那大姐回来报仇了呀。无论是抢匪,还是见死不救的我们,她是打算一个也不放过地杀尽我们啊。狄先生,求求你无论如何都救救我!”
“你活该。”狄征怒道:“亏你还是个男人,看着有女人在眼前被欺负,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了。”
“我也不想的啊。”金万两苦笑道:“要是我也有狄先生这样的本事,别说三个,就算来上三十个自也不惧。可我只是个普通人,人家又拿刀拿枪的。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有个意外,这……”
听胖子这么一说,狄征倒也很难再责怪他,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狄先生,那现在怎么办?”胖子见狄征不再为难他,便小声问起来:“你看这人不死都死了,现在还变成怪物。咱们是不是还是以生人为大,你就想个办法把她给办了。”
狄征立刻瞪了他一眼。
胖子缩了缩脖子,又陪笑道:“对对对,这事始终是我们不好。可您想想,要留着她也不是个办法,难道狄先生您真打算让那大姐把我们全宰了?”
金万两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但这叫何琳的可怜女子,生前已经受辱,狄征又怎么忍心强行把她击杀。
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使得这可怜的女人现在变成一只诡异的行尸。
最理想的结果,自然是想个法子渡了她。否则她现在沧为凶物也不是个办法,迟早会给其它修真者发现并消灭。
而说到渡化,狄征自问没那个能力。在这方面,小仙比他要在行得多。
于是狄征让胖子先睡觉,明儿一早跟他去公司与小仙会合,再商量这事要怎么善后。
第二天早上,狄征带着胖子来到公司。小仙早早到了,不出狄征意料,胖子被小仙百般刁难,最后胖子承诺将以匿名的方式给何琳的家属资助一笔巨款作为补偿,小仙才答应继续接受委托。
当时胖子搭乘的是从贵阳市开往本市的长途客车,汽车在行经玉凯高速时,于夜间被抢匪实施抢劫。
而之后,乘务员何琳被强行带离了客车,最后失踪,生死未卜。
直到最近,何琳变成了诡异行尸来到本市,并逐一击杀当时参与抢劫并施暴的三名男子,以及对此事坐视不理的男性乘客。
这是小仙整理出来的一个事件原型。
“在事情的经过中,唯有一点无法确定。”小仙点了点何琳的照片说道:“那就是在何琳被施暴后,到再出于于本市的这段时间里,她究竟发生了何事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们要渡化于她,恐怕得到当时的出事地点找一趟,弄明白她是怎么变成怪物的,才有办法可想。”
“那事不宜迟,我们下午就出发。”狄征说道。
“那个。”金万两在旁边搓着手说道:“两位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保证不给你们拖后腿。”
他嘿嘿笑道,狄征知道金胖子是害怕自己留在城市里会被袭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片刻离开他们。
“那出行的所有费用,就麻烦金先生你了。”小仙笑眯眯地说。
金胖子忙不迭地点头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狄征心想,现在就算小仙要他捐一半身家给希望工程,估计胖子忍痛也得照办。像他这种富得流油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死了。
除死无大事,何况只是区区的出行费用。
把小杰小菀两兄妹暂时安顿在狄征父母家后,下午他们自行驾车前往贵阳。
到了第二天傍晚,他们才到达当时客车的出事地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峻巍的青山绿林,实在偏僻得紧。
看时间不早,狄征驾车下了高速公路,又沿着小路开了个把钟头,才来到附近一个叫安西的小村子。
小仙说这村名可真不吉利,什么名字不好叫,偏叫安息。
胖子听了不断缩脖子,老实说,这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就座落在山脚下。晚上天色一暗,村子又位置偏僻,只有稀稀拉拉几户人家亮起了电灯,让这村子看上去鬼气森森。偏又安上一个奇怪的村名,无怪胖子会感到害怕。
他们把车停在村口。
村子平时显然极少有陌生人来往,狄征一停车,就有几个半大孩子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好奇地绕着汽车打量,又一阵轰笑风也似地奔进村子里去。
狄征走在前,带着小夏和胖子走进村子里,最后用每人两百块的费用落榻在村中一户人家中。
这户人家三代同堂,家里有七口人,住着两层楼高的房子,在村子里已经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
接待他们的男主人叫多布,是布依族人。皮肤晒得像黑炭似的,却有一口雪亮的牙齿,人也随和,能够用并不太熟练的国语和狄征交流。
一顿饭吃下来,狄征和多布一家已经有说有笑。就是胖子这人平时吃惯了好东西,如今吃起这粗茶淡饭来,私底下颇有微词。
狄征也无暇理会这金大老爷,吃完饭,他和多布唠嗑,间中提起发生在高速公路上那起抢劫事件。
“这事俺知,那天还有警察到俺们村来问起这事呢。”
村子里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因此对于那些抢劫案多布记忆忧新。但在交谈中,狄征并没发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虽然事情就发生在附近,但这朴素的布依族人知道的未必比他多。
小仙这时凑了过来,拿出何琳的照片问道:“大哥,你有没看过这个女人?”
多布拿过照片看了下,然后笑道:“你们是警察吧,当时那些同志也问过俺们有没见着这个女的,不过俺们真没见过。”
“是吗?那算了。”小仙柔柔一笑。
“对了。”多布突然拍了下脑袋说:“这女人俺没见过,不过俺们村前段时间倒发生件怪事。”
“什么怪事?”狄征问道。
“闹妖怪。”多布压低了声音说:“而且是个女妖怪。”
原来在警察到访村子过后的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多布听到有人喊抓贼。像安西这种小村子平时陌生人都少见,何况是小偷,多布虽感惊奇,却也操了把烧火棍就往外跑。
喊抓贼的是村里的叔公扎木老爷子。
老爷子自己养了几只母鸡,就在那天晚上,他睡到半夜的时候,蒙蒙胧胧间听到鸡圈里有动静。老爷子于是下了床,拿着马灯往鸡圈跑,却看到有个白影蹲在地上竟然生吃着一只母鸡。
扎木大爷一看吓坏了,立时大叫,却见那人飞也似地跑掉了。
说来也怪,这人跑的时候,不是直着身体,却像某种动物般四肢着地而行。而且看背景,老爷子觉得是个女人。
“你们说,哪有人不直着走路的,而且还偷鸡生吃,所以俺们都说那是只妖怪。”多布拍着大腿说道。
狄征一愣,记起初遇何琳时,她被狄征打跑后,不就像动物般四肢着地跑掉的吗?
莫非多布嘴中所说的妖怪就是何琳,如此一来调查范围可就缩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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