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铺可不是斗技场,也没有什么防卫,后门也不过就是一扇普通的后门,厉浩阳没费什么力,就震断了里面的门栓,拉着米蒙蒙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之前,他从怀里取出两块黑布,和米蒙蒙一起将头脸都蒙了起来,两人互相打量,米蒙蒙忍不住一笑:“厉大哥,看你那眉眼,还真有几份强盗的架势。”
“嗯,要真有一天咱混不出名堂了,就占山为王去。”厉浩阳点头说,“到时抓几个压寨夫人,天天唱爱你爱得发了狂,我上圆床啊上圆床,也不错。”
米蒙蒙捂住了嘴,强压着笑声:“那可不成,你答应过婷婷的。”
“对,我只能要婷婷和你两个压寨夫人。”厉浩阳邪笑着说。
米蒙蒙脸色微微一红:“厉大哥,不开玩笑了,快收拾了他们,咱们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吧。”
厉浩阳一点头,带着米蒙蒙潜入了当铺之中,片刻工夫,就把两层小楼摸了个清楚,来到了前厅的走廊旁,在门边听了听,听到里面掌柜正和几个伙计在算帐,收拾当日收到的货物,厉浩阳嘿嘿一笑,猛地一脚过去,将门踢得木屑四散,一个箭步冲入里间,一指掌柜:“打劫!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掌柜和伙计吓了一个哆嗦,随即又冷静了下来。那掌柜明显没认出厉浩阳,哼了一声直起腰来:“我说你是哪条道上的兄弟?不知道永发当铺的后台是谁吧?我们正果教的买卖,你也敢碰?”
“碰的就是你们正果教!”厉浩阳冷哼一声,一脚踢在掌柜的小腹上,掌柜一个凌空飞腾摔在了地上,捂着小腹全身冒冷汗,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废话少说,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否则老子一人赏你们一脚!”厉浩阳凶狠地说。
“小子,你来错了地方!”一个伙计突然向前一步,一脸阴沉地说。这家伙三十多岁,身材并不健壮,但却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果然,话音方落,他的胸前就出现了一面器轮,他向前一伸手,就拔出一把精美的弯刀来。
但不等他的弯刀发挥半分威力,厉浩阳已经箭步过去,一记老拳解决了所有问题,那家伙的脸上挨了一拳后,整个脸都有轻微的变形,呼地一声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狠狠摔在地上后,一动也不动了。
剩下的几个伙计全吓傻了,他们哪见过这么凶的强盗?竟然连神器师都能一拳击倒!
“不想死的赶快着点!”厉浩阳吼了一声,吓得几个伙计一哆嗦,急忙行动起来。
“别乱抓乱拿的。”厉浩阳哼了一声,“我先定个规矩:一会儿我会放火烧了这铺子消灭证据,给我拿过来钱最少的一个,我会把他打晕过去扔在这儿。”
此话一出口,几个伙计立刻疯了般地翻箱倒柜,大打出手,最后一个个子高大的,捧了一大匣子的银票扑了过来,大叫着:“好汉爷,我给您拿的肯定最多!”
“好。”厉浩阳一点头,“那我就先把你放了吧。滚!”
“谢好汉爷!”那伙计惊喜之下,扭身就跑。
其他几个伙计见那家伙跑了出去,厉浩阳却没有阻挡,立刻更拼命地拿财物过来交给厉浩阳。厉浩阳乐呵呵地接过了两大褡裢钱,丢给了米蒙蒙扛起来,又收了几件看起来就非常珍贵的金玉器物,同样也交给了米蒙蒙,但对那些大件的宝贝,则看也没看一眼,就一挥手:“行了,看在你们都挺痛快的份上,都滚吧!还有,这两个家伙也给我弄走!”
几个伙计急忙背起掌柜和那神器师,一溜烟地跑了。
“时间差不多了,从后面走。”厉浩阳冲米蒙蒙一点头,两人立刻离开了小楼,从后院离开了当铺。
他们前脚刚走,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从天扬斗技场那边冲了过来,但用脚想也知道,晚了一步的他们只能扑了个空。
看着米蒙蒙身上那些钱和宝物,厉浩阳乐得差点找不着北,但欣喜之余,他却又冷静了下来:“蒙蒙,该到斗技场收回咱们的本钱了!”
“好啊。”米蒙蒙一笑。
于是,就在天扬斗技场的正果教神器师们,冲到了永发当铺,并在当铺中和周围开始搜索那两个胆大包天的贼时,厉浩阳却和米蒙蒙一起,轻易地冲进了天扬斗技场。
在地下走廊前端,他们自然遇上了那四个看门的大汉,见两个蒙面人冲了过来,四人都是一惊,但没等开口,厉浩阳的大拳头已经狠狠地砸了过去,四个人连厉浩阳使了什么招术也没看清,就都被打翻在地。
一路向里冲去,很快到了大厅之中,一个红衣美女见有人来,刚要迎过来,却突然发现那两人都是黑巾蒙面,不由吓了一跳。
“打劫!”厉浩阳大吼一声:“男的靠边站好把腰带解了扔掉,女的原地蹲下敢动的老子宰了她!”
“啊!”一声尖叫中,大厅中的莺莺燕燕各色美女们,吓得各找桌子椅子蹲在了后面,几个维持秩序的汉子则瞪着眼,从角落里拿出刀来,大步走了过来:“哪来的小毛贼,吃了熊心豹子……”
没等他们的话说完,厉浩阳的拳头就打了过去。
这门全世界通用的肢体语言,迅速瓦解了汉子们的斗志,在三个最壮的家伙凌空飞了出去后,剩下的几个当啷一声把刀扔在地上,很自觉地解开腰带扔在地上,然后双手拎着随时要掉下去的裤子,靠墙老实地站好。
“你看好他们!”厉浩阳向米蒙蒙使了个眼色后,轻车熟路地冲进一条走廊,过了一扇门,再顺着一个阶梯向上一段,来到了马开山的房间前,一脚将门踢碎冲了进去。
马开山此时,正和五位受了伤的高手举杯共饮,他端着杯,不无得意地说:“各位,这次虽然几位都受了伤,而且雷圣腰骨折断,已经瘫痪在床,不过再有个一、两天,医疗系高手就能赶过来,到时大家都不会有事,而这笔财我们却是发定了,到时教里一定会为我们所有人都记上一功,你们的伤,绝不白受。”
“哪里哪里。”暴火神笑着举杯,“我们的前程,可全靠坛主您了,今后我们仍和从前一样,为坛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来,干!”众人一起举起了杯,正要喝时,厉浩阳已经踢开那厚实的大门,冲了进来。
“什么人?”六人一愣之后,全都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只有受了腿伤的,只能坐在座位上瞪眼睛,但也是气势逼人。
“打劫!”厉浩阳狞笑一声。
“独狼?”打过生死之战的交道,那五个人都记住了厉浩阳的声音,此时听来,都是一怔。
“怎么可能?”赤面刀圣吓得脸色发白,“你明明受了重伤……”
“重伤是不假,但哥的恢复力惊人。”厉浩阳冷笑一声,扯掉了脸上的黑布。“告诉你说,哥剁下去一个手指头,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再长回来,你信不?”
几人的脸色都是一沉,马开山更是咬起了牙关。
终日打雁,今日竟然让雁啄了眼吗?他恨恨地想着。这姓厉的不简单啊,难道他当时是故意装做受伤,为的就是引我们今夜去杀他,而他反而趁我们内部空虚来偷袭?厉害啊!
五位高手都紧张了起来,他们都是厉浩阳的手下败将,而且现在都有重伤在身,力量大打折扣,恐怕连中级神器师也有所不如,面对厉浩阳,他们根本就像普通人一样,形不成一点威胁。
“废话我不多说。”厉浩阳嘿嘿一笑,“说好给我的那一份,一分也别想少!”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因为我想你已经想明白了一切。”马开山阴沉着脸,缓步走了过来,在厉浩阳对面站定。“这几天你下重手打伤我的人,为的就是今天吧?”
“彼此彼此。”厉浩阳看着马开山,眼中寒光闪烁。“你老哥不也一直在算计着我吗?出来混,就得有这个觉悟――许你算计别人,就许别人算计你,你自己没想到只能怪你自己笨。”
“确实。”马开山一点头,“我还想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可能是一个新兴的神器师,更不可能是个没有什么后台的流浪者。”
“想拖时间等你派出刺杀我的人和去永发当铺抓贼的人回来吗?”厉浩阳冷笑一声。
“你……”马开山一怔,“永发当铺那边是你……”
“正是你爷爷我!”厉浩阳吼了一嗓子,“孙子,识相的赶快把钱拿出来,别等爷爷动手!”
“小子,别太得意!”马开山眼露凶光,“既然你动永发当铺,就应当已经知道,我们的后台是哪里了吧?身为正果教坐镇一方的分坛坛主,你以为我会是个普通人吗?”
森然一笑间,马开山的胸前出现了一面器轮,一伸手,他就从器轮中抓出了一把长剑。
而几乎与他时间相同,厉浩阳也唤出了器轮,从中取出了自己的血痕狼牙棒,而且出乎马开山意料的,举棒放出了一道银色光环,套在自己身上,收入自己体内。
什么!?
屋里的人全傻了,他们愣愣地看着厉浩阳,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加持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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