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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寝不语,整整一顿饭的功夫,王坚没有说话,老木匠也没有说话,直到两个人都收起了筷子。老木匠才从身边的酒坛子里倒出一大碗酒,接着又给王坚倒上了一碗。
绛红sè的酒水,就像琥珀一样晶莹剔透,散发着浓烈到让人心醉的芬芳。王坚没有喝过,但是见过。这是老木匠说的给以后孙子酿的瑶池清,这可是跟猴儿醉和三步锁喉齐名的三大酒之一。
“来一碗。”老木匠把碗推到王坚身边:“不能再喝了,要给孙子留着。”
王坚笑着伸手想把那碗酒拿起来,可是他却怎么都触不到那粗蓝的瓷碗。这让他突然醒悟,然后心中突然一股酸涩的感觉直冲向了眼眶和鼻头。
“哎!”老木匠重重的伸手在王坚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男人不可以为这种事哭鼻子,你也不嫌丢人!”
王坚揉了揉鼻子,转而笑了出来:“我从小就好哭,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看王坚一向以硬汉模式示人,其实他这家伙可是典型的天生多愁善感,很多人以为王坚是一个终结者似的变态,其实么……他血管里流的也是血,并不是机油,碰到难过也伤心,碰到选择也踌躇,抛开强悍的身体不说,他跟任何一个二十来岁的文艺青年没多大区别。
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技能,那就是高端口琴技,十二岁还得过省级比赛的奖杯,他吹的《红河谷》还被用来当过一部好莱坞电影的配乐。
“老爹……对不起。”王坚看了看老木匠然后低下了头:“没能让你过上好rì子。”
“傻儿子。”老木匠捏了一下王坚的耳朵:“什么叫好rì子?住大房子开小汽车那就叫好rì子了吗?”
王坚默默的抬起头:“不是吗?我现在能让你过好rì子了……可你不在了。”
“真是傻小子。”老木匠爽朗的笑了出来:“你啊,还是太年轻太单纯,偶尔有点幼稚。”老木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跟六岁时王坚的合影:“你是我的希望,这个世界还有比看着自己的希望一天天的茁壮成长更开心的事吗?每一天都看着你往好的方向发展。每一天的太阳都能照在你的身上,每一天都能看到你的笑脸,还有什么样的rì子比这更好呢?你告诉我?”
王坚一时语塞,只是一只手撑着头:“可我总是觉得我做不好。”
“我曾经坐拥过天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人的圣旨。”老木匠轻轻的握住王坚的手:“我做的好吗?不,我做的并不好。至高无上?谁是至高无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谁能改变一个世界?你不行,我也不行,谁都不行。”
“所以你现在的踌躇彷徨和无助,就是因为你看到了这个世界有多大。这一点你比我做的更好。我问你。你爬过山吗?”
“爬过……当然。”王坚被逗乐了:“我可是有名的野小子呢。”
老木匠端起酒,满满的喝上了一口:“傻小子,我告诉我,你在山脚、山腰和山顶的感觉。”
王坚想了想,仰起头:“在山脚的时候。我经常会觉得……这个山真高,我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在山腰上时。我会觉得很累。但是想回去又怕对不起自己的上来的力气。可到了山顶……挫败感。”
老木匠看着王坚微微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对,是挫败感。”王坚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因为你到了山顶才发现,前头那个山比脚下这破山还要高啊!而且风景跟山底也没什么区别。”
“是的,你有的是挫败感,而我只有成就感。”老木匠默默摇头:“你比我看的远。我一直盯着山脚,而你一直看着晴空。你害怕没办法超过我,其实你没发现吗?你已经在超越我了,至少……我只是一事无成。我除了得到别人的敬畏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你,将要加冕为王。”
接着老木匠的声音和画面曳然而止,再然后……王坚突然睁开了眼睛。此刻外头已经是阳光明媚了,窗台上有一只似乎是迷路的海鸟正溜溜的瞪着王坚,敞开的窗户上有清风搔动着窗帘。
四周围一片寂静,大概是时间尚早。没有往rì起床时豆浆油条的叫卖声和嘈杂的车流人流声。
王坚默默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微微一笑,然后自言自语说:“老头子你还真够仗义,居然千里迢迢来给我加油打气。”
说着,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把腿上的绑腿负重摘了下来,然后穿好衣服打好绑腿,并把他从国内带来的双刀背在了后背上,并戴上了那双纳米手套。手腕上也绑上了一圈绷带,绷带里塞进了二十多把柳叶飞刀。
等他差不多整理完毕之后,杨月就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王坚并笑着说:“jīng神看上去很好呢。”
王坚揉揉鼻子:“是啊,很好。有人专门来给我加油了。”
“肯定是哪个红颜知己吧?”杨月狡黠的一笑:“你的红颜知己还真多呢。”
王坚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笑而过,接着踏出大门:“车准备好了吗?”
“嗯,随时。不过……”杨月停顿了一下,表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这条路不好走。”
“我一向觉得,天堂路好走,但都是不归路。难走的路,才有回来的可能。”王坚深呼吸一口:“放心,我一定能回来。”
而与此同时,沙诺娃也在整备,她身上穿着紧身衣,腰上别着两把uzi,还有她招牌似的左轮手枪,手上戴着攻击手套,头发盘在头顶,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你真的打算去吗?”喀秋莎皱着眉头:“很危险。你自己还说丛林法则里第一条就是规避风险。”
“你也说过人是不能用丛林法则衡量的。就当我去看看热闹了。”沙诺娃笑了笑:“别小看我,我的战斗力不会比任何人差。”
喀秋莎抓住了她的手:“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不,我只为我自己。”沙诺娃轻轻放下喀秋莎的手,笑着说:“什么事都要求个明白。”
说完,沙诺娃转身离开,并跨上她那辆要多高级就多高级并且充满了科幻元素的摩托车,戴上头盔之后扭头对喀秋莎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放心,我很厉害的。加藤手里的东西,也是我的追求,就算是为了天堂之门的未来,我也要拼一下。”
“我会等你回来。”喀秋莎咬了咬嘴唇:“别出事。”
“没问题。”
接着,王坚的汽车和沙诺娃的摩托同一时间点火启动,并奔着同样的目标飞驰而去……
我还是睡着了,不过四点起来了……虽然少了一点,但是总归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诺言啊。
请叫我好人……
对了,说到好人。我昨天居然买到了一罐名叫“陈光标好人”凉茶。我顿时惊呆了,标哥是多么想当一个好人啊……真难为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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