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辉医院。
一间宽大的病房里,并排躺着四个东北佬。滑稽的是,这四个人都断了一只胳膊,更让人感到可笑的是,这四个糙老爷们虽然都是重伤之中,却能病中作乐,没事就调戏这医院的小护士,尤其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总是要求那个漂亮的小护士扶他去侧所。
对于这四个家伙的丑恶行径,那几个小护士却是敢怒不敢言,原因是这家医院没少得正兴社团的捐资,也没少接待像他们这样社团里受伤的人,上头有交待,社团里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得罪的。
时间是上午九点,这四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乌鸦春风得意地带着手下走病房,见四个家伙还在大睡,他略显不快地捏了捏自已略显过长的鼻子,然后走到络腮胡床边,伸手握住络腮胡的那条残肢,用力一握。
啊!
络腮胡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额头上大汗淋漓。两眼愤怒地盯着乌鸦,只是,面对行凶的老大,他也敢怒不敢言。
身边熟睡的三个家伙被他这一声大叫也吓醒了过来。都怔怔地望着乌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好听……”
与他们所有人的表现不同,这时候的乌鸦却是闭目一副享受之态,在四个东北人怔怔的目光下,他喃喃地道:“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
听到这句,以络腮胡为首的四个东北大汉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里都暗自道:这乌鸦上辈子就是个魔鬼,别人的惨叫在他听来就是美妙的音乐。
“啊,你醒了!”
乌鸦睁开眼见络腮胡瞪着一双眼,怔怔地盯着他,感到非常不解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睡眠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络腮胡心头苦笑,嘴上却道:“老大,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宣布一件事情。”乌鸦一脸得意地道:“刚刚会议通过,大家一致推举我为正兴话事人,唉,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了!”
“贡喜老大,贺喜老大。”络腮胡显得很兴奋:“那,老大,我们的仇你打算什么时候报!”
“我已经派了人手去盯着那个叫李锐的小子,你们放心好了吧!”
“那,多谢了,老大,我也不过分,他要我们弟兄一人一支胳膊,我就要他四肢胳膊,不够的话,就拿他的双腿代替。”
“嗯,到时候别说是要他四肢,就是一条人命也没问题,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留着他还有点用!”乌鸦说完,沉吟了一下,道:“胡子,现在我刚刚上位,很缺人手,能不能跟你干爹借些人手用用。”
络腮胡的干爹叫胡一刀,是东北有名的黑-道大佬,手下的弟兄过千,而且个个能打,关键是都会耍刀,都称得上是响当当的东北响马,乌鸦人手薄弱,手下的弟兄都没什么真本事,以前他是指靠络腮胡弟兄四个,现在这四个人都成了半残废,所以想通过络腮胡的关系向那个响当当和东北大枭借些人手。
“这个没问题,其实大哥你不说,我也早就想到了,您放心吧,我会联系我干爹的!”
乌鸦虽然生性古怪凶残了一些,对络腮胡四人却是不薄,这里所谓的不薄是指一味的迁就纵容包庇,任由他们在自已的地盘胡作非为,还不断地送女人给他们玩。
“嗯!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乌鸦显得很兴奋,转过身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晚上我会送四个妞过来给你们松松骨……”
…………
和平医院的病人突然多了起来,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突增的病人都是挂精神病科的,而且百分之百是挂李锐医师的号。随着这一现像,李锐明显感觉到了工作的压力。因为现在精神病科出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精神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在精神科门前排起了长龙……
这天,李锐走到医院门口碰到了曾洁若,曾洁若好像是故意在医院大门口等他。李锐发现她现在越来越喜欢打扮了,一身紫色束腰长裙,漆黑的发丝用红色的发卡在头上打了一个节,下面白暂的面宠上,眉若墨画,唇似添朱,她说她从来不描眉也从来不抹口红,可李锐不相信那是天生的,所以他一直想用嘴试试那朱唇上有没有口红。但是他不敢,她是个练家子,弄不好占不到便宜还会吃大亏。所以,一直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就一直对她的眉唇疑惑着。
一碰面,曾洁若便笑道:“大神医,现在压力大不?”
“唉,我怕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每天都要接待上百个病号。”
“那最好早些打算一下。”曾洁若说完,沉吟了一下,道:“最好是还在和平医院挂名,然后在外面开一家精神病专科的小诊所,那样虽然累一些,但劳有所值,凭你现在的医术,绝对不会比这份工职挣得多,你说是不是?”
“嗯,有道理。”李锐点点头。甚感欣慰。
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就好像早替他想好了一般。
“我听说前天你在新世纪的一家咖啡厅和人打架了!”曾洁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是有这么回事。”
“我还听说,你把人家玩残了?”
“我要有那本事,那晚你挑逗我时,我还会留着你!”
“哈哈……好一个狼子野心!终于显形了!”
“说真的我也不想那样,不过对方逼人太甚,结果就被我的一个病人给跺了手……”
“那你以后要小心点,别给人家报复了!”
“怎么,你担心我呀?”
“去,你越来越贫了!”被戳中心事的曾洁若微红了脸。
李锐盯着洁若若,心道她的心可真细。
边谈话边走进医院,这时就见一辆红色宝马跑车横在了医院大门一则,将进院的那条大道堵了一半,引得后面几辆车大声鸣笛,却起不了多少作用,宝马车主理也不理,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挑的女子,一袭浓艳旗袍,百鸟朝凤的绣花很精致,女人浓妆艳抹,烈焰红唇,土耳奇眼影,碧清的一双媚眼,媚到了骨子里,以致于当维持车序的保安跑到她身边时,被她一个眼神电得浑身发抖,一向说话流利的保安这时也变得结巴起来:“小,小姐,请把车,车子停到停车场好,好吗?”
那女人不理保安,兀自走到车后面,弯腰将后面的车门打开,曼声道:“爷爷,到了。”
“妈妈,这是到哪了?”车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嗫嚅道。
“爷爷,你不是要到儿童乐园吗,这里就是。”
“是,是嘛?妈妈不要骗人!”老人狐疑地瞅着外面的行人。
“小姐,请,请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好吗?”那保安从后面偷偷瞄了一眼女人裸露在外面的一双修长美腿,以及凉鞋外面的涂得亮彩的脚趾甲。
女人正哄不下车上有精神病的爷爷,被后面的保安提醒一遍又一遍,不觉皱起了眉头。
“小姐,在医院乱停车,是要罚款的!”那保安加重了语气。
那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霍地一个猛转身,同时抬脚踹向那保安员的腹部。
那保安员淬不及防,被那一只活色生香的脚踹得向后飞出五米之远的地方,一屁股跌坐在地。像只翻了肚的虫子,半天没爬起来。最终还是他的两个同事把他拖起拖到了保安室里休息。
如果这漂亮歹毒的一脚不是踢向保安员而是踢向一名坏人,一定会引起一片喝彩,就连谭腿功夫的曾洁若都是一阵惊艳。
“哎,你怎么打人呀?”
李锐没有仇富心理,但他看不习惯富而跋扈的人,指着那女人责问了一句。
那女人冷淡地扫了李锐一眼,理也不理,仍旧弯下腰拉住车里老人的手,像哄小孩似地柔声道:“爷爷,快下来玩喽,瞧,外面好多小朋友哩!”
“妈妈,哪,哪里有小朋友!”老人像个孩子似地对着车外惊慌张望。
李锐见这白发苍苍的老人叫这个年轻的女人妈妈,不觉诧异,仔细打量老人的表情,立立即便判断出这老人有精神问题。
那女人觉察到有人在后面,面色一窘,回目瞪了李锐一眼,道:“还不滚一边去。”
李锐气往上冲,真想伸手给这女人一巴掌,帮她爹妈教训一下这个没教养的女人。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瞪了女人一眼,道:“你吃了火药了吗?”
女人听了脸上闪过一道寒光,抬腿踹向李锐的腹部。
然后,李锐像那个倒楣的保安员一样,身体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不过他的下场要比那个保安员强上许多,他最后跌倒在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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