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身?”刀疤并不是没见过热身,只是这种拿生命开玩笑的热身却是头一次遇见。花火理了理因刚才的狼狈而微乱的小皮裙,其实早被雨水淋湿的小皮裙已经不存在乱与不乱的区别了,或许这只是她为了掩饰后腰的疼痛而故意做出的举动。
“其实,你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时,我就在奇怪,你为何不趁我们正在撤下火墙,还未准备好时发动突袭,偏偏要在那站一会儿,不会是为了摆造型吧。我心里一直有种违和感,总觉得不对劲,后来向别人求证关于你那些所谓的尸体时,才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花火在拖延时间,因为后腰的剧痛使她的行动力大打折扣,匆忙动手无异于自寻死路,而刀疤也看出了这点,却没有立即动手,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道:“继续讲。”
花火心想这人还真是自负,但白给的休息时间正合心意,于是继续道:“接着便是你那打不死的特性让人生疑,无论你异能有多么厉害,也不可能做到不死不灭,不然这就不是异能,而是电影了。由此,让我不由联想到你刚出现时那段森冷的眼神,你干嘛要盯着我们看一会呢?”
刀疤问道:“如此说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不错!”花火点点头:“通过那个眼神,以及后来发生的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想到了过去在零的档案中看过一项纪录,那是被称作幻瞳的异能,而其拥有者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了才对。我不知你为何会拥有,亦或你其实就是那记录中所提及的,上任第二番队队长刀疤?”
在场之人无不闻之色变,看着刀疤脸上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任谁都知道了答案,只是不知为何原第二番队队长会用假死欺骗别人,又为何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以第二番队队长的实力,小姐她能赢吗?
刀疤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说得对,我是刀疤,也是原第二番队队长,至于假死的原因,你没有必要知道。如今我敢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因为我没有继续隐藏自己的必要了,过去被掩盖在虚假之下的真相,将像我一样得以重见天日。”
“过去?真相?”刀疤一番莫名其妙的感叹让花火疑惑不已,刀疤自觉失言,立马住口,转而问道:“即便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如何有打败我的把握?”
花火道:“既然你的能力名为幻瞳,无非是借助眼睛对人施展幻术,我们初次与你的目光对上时,就已经落入了你的幻术中,所以才会出现那些打不死的幻觉。而后,你又通过种种威吓性的动作暗示我们产生惧意,用来瓦解我们的意志,从而更容易陷在幻觉中。”
“那么,这些护卫的死亡也是幻觉了?”远处的花旗面带喜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花火脸色一暗,黯然道:“他们的牺牲不是幻觉,而是铁一般的事实。幻瞳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实实虚虚,在幻境中杀人于无形。我猜每次杀人时出现的你,都是真实的,然后再次隐入幻境里,用幻觉造成你杀不死的假象,对不对?”
刀疤点点头,肯定了花火的分析,问道:“你还是没回答我,你想怎么打败我?”
花火横过那截树枝,道:“就靠它。”
“靠一截树枝?”刀疤眼中微带怒意,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花火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我的能力是看破所有事物的弱点与生死,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能力足够,没有我不能消灭的,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幻境力场?”
刀疤不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到了眼前少女强烈的自信,强烈到自己不得不相信她的地步。
“只要有弱点,即便是神我也可以杀给你看!”花火闪亮的双眸爆发出一道精光,伴随着一声娇喝,她舞起手中的树枝,在半空中奋力一砍。空气似是一池被打乱的水潭,搅起了圈圈涟漪,树枝周围闪耀着淡红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撕开了条口子,随之一股气浪在林子里猛然震开,最后归于平静。
众人狐疑地四下望望,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发生变化,地上同伴的尸体也依然浸泡在冰冷的雨水里,只是当他们看向花火时,突然发现阻挡在中间的钢爪阵消失了。夏娜欣喜地感知到周围原本散乱的能量扰动消失了,随即转向刀疤,指着他道:“花火姐姐,这人是真的,不是幻象!”
捋了捋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花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看来是我赢了!”
刀疤摇头道:“那可未必,即便你斩除了一次幻境,我可以迅速让你们陷入新的幻境,只要我愿意,我能够不间断地让你们体会各种死法,我这么说你信么?”花火笑容一僵,道:“你能制造幻境,我就能消灭幻境。”“但你绝没有我的速度快。”刀疤的表情异常坚定。
“只是,我没有时间继续陪你们耗了。”刀疤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水蛇既然没有帮忙,说明他正在解决自己的敌人,想想他的对手,刀疤不禁怀疑水蛇能否打得过那个少年。水蛇现在不能死,就算自己一直没断过杀他的念头,但想起老爷那句“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即便水蛇干了再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只能克制住这股冲动。
他看了看花火,道:“就算你表演得再好,其实内心很清楚不是我这个原队长的对手,不是吗?你们应该庆幸我今天还有要事,因此才能比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多了一次机会,临别在即,最后送你们一个没有危险的幻觉。”话音刚落,他的人便消失了。
花火愣在原地,喃喃道:“他是什么时候发动异能的,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
花旗见她没事,放下心来,从夏娜那里确认到刀疤确实走了,才转身带着幸存的人将牺牲的伙伴从潮湿的草地中一一拖出,端正地摆成一排,注视着昔日的朋友们默默哀悼。自他们成为花家的护卫那天起,每个人都清楚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纵然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但眼睁睁地看着伙伴惨死,心中还是不免悲伤。
夏娜悄悄走到花火旁边,低声道:“花火姐姐,你能带我去找大哥哥吗,我很担心他。”花火回过神来,想起了生死未卜的陆明,连忙跑到花旗跟前,急道:“快联系陆明,告诉他我们没有抓住目标,那人朝他那边去了。”花旗暗呼一声糟糕,刚才沉浸在悲痛中竟也把陆明忘了,当下打开了战斗中关掉的对讲机:“陆管家,陆管家,你在吗……”
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对讲机里始终是一片死寂。夏娜惊慌起来,眼睛登时湿润了,呜咽道:“花火姐姐,你快带我去找大哥哥吧,我已经失去了哥哥,不能再失去陆明哥哥了,呜呜……”花火被她连续几个“哥哥”弄的迷糊了,但眼下无心追问,拉着夏娜的小手就往和陆明分手的方向走去。
“小姐,现在危险还未解除,请你留在这里等候,我们的支援部队马上就到了。”花旗对陆明可能遭遇的不幸深感不安,但花火是自己的小姐,就算陆明真的出事了也不能让她去冒险,只好冲上前拦住了花火的去路。
“给我闪开!”花火阴沉着小脸,眼中寒意凛然。
花旗从未见过小姐这副模样,不由怔在当场,任由花火带着夏娜从身边走了过去,直到护卫们高声呼唤才未回过神来,只是花火两人已经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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