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天才刚蒙蒙亮,牢房门口就传来了“都起床了”的呼喊声。
牢房里一百四五是好人纷纷起床,端着洗脸盆和洗漱用具,就向外面跑去。而王霄也夹杂在人群中向外面跑去。
院子里墙边都用水龙头,众人匆匆忙忙洗刷着。
洗漱完毕,王霄跟着童天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另一个大院子里,这个大院子里修建着一片彩钢房,到了里面王霄才知道,是餐厅。
餐厅里摆满了桌椅,大概怕犯人闹事的时候伤人,这些桌椅都是焊接在一起固定到水泥地上的。
餐厅极大,同时可容纳上千人吃饭。
很多人都像王霄一样带着脚镣手铐,铁链一碰撞哗啦啦地作响,上千犯人同时就餐,这场景还是很壮观的。
王霄跟其他犯人一样,到窗口边打了饭菜,就走向桌边,和王通坐到了一个桌,旁边是童天宝和庞元霸等人。至于麻五则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王霄冲他点了点头就吃了起来。
三个菜一个汤两个小馒头,菜是一个凉拌黄瓜,一个酸辣洋白菜,一个土豆炖猪肉;汤则是一个窝瓜汤;而馒头则是苞谷面馒头,而且还小得过分。菜里几乎难以看到油水,至于肉更是难以看到半片。
这样的饭菜当然不会很好吃,但王霄却吃得是津津有味,好像吃的是山珍海味般那么有滋有味。饭菜这么少自然也绝填不饱肚子。于是他就多喝了两碗汤,这样多多少少也能够顶会儿饱——至少王霄自己是这么想得。
忽地一个人坐到王霄的对面,慢悠悠地问:“你叫王霄?”
这个声音不急不躁,给人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王霄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因为他还有一口汤没有喝完,在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他慢慢地抬起了头,打量起这人起来。
这是个男人,男人身着一身洗的干净的囚服,本来在这监狱里,十有**都留着短发,但这男人的头发却偏偏很长。不但长而且凌乱,鬓角已经有些花白,象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但是,如果仔细端详一下他的脸庞,你会很吃惊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张属于中年人的脸。他的皮肤依然白晰,只是缺少点血色,显出一种病态的淡黄,但并没有什么皱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最奇特的是他的一双眼睛,虽然是眯缝着,但看你的时候,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甩都甩不掉,感觉很不舒服。
王霄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很讨厌这种感觉。
“你叫王霄?”男人再次问了一次,这一次他问话的声音又快又急。
王霄依然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谁?”
“你听好了。”那人伸头靠近王霄的面前,傲然道:“我叫西门牛。”
王霄楞了一下,强忍住笑意道:“西门牛?”
“是的。”对方点点头,不悦地盯着王霄,“你觉得很好笑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王霄老实地点点头,忽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牛?”
“我是西院霸主,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牛?”
“西院霸主?”王霄微微吃了一惊,忽地吃吃笑道:“好像真的很牛。”
“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西门牛这次没有回答王霄的话,反而再次问道:“你叫王霄?”
“是的。”王霄点点头,“我叫王霄。”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对了就是没有找错人。”
“哦?”王霄不解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命。”西门牛眼中忽地流露出一丝凶光,强调道:“你的命,不知道兄弟你方不方便给我?”
“要我的命?”王霄大吃一惊,表面上却不动神色地看着西门牛。
“没错。”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没有。”
“那你要我的命干什么?”
“不是我,是有人要你的命?”
“谁?”
“这个不方便透露,料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
王霄心中一动,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的。”王霄点点头,好奇地问:“要我的命,对你有什么好处?”
“五百万。”西门牛眼中突然射出两道亮光,笑道:“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拿到五百万花红。”
“我的身价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吗?”
“是的。”
“看来为了五百万,你一定是要杀了我了?”
“也不一定。”西门牛忽地摇了摇头,慢慢道:“这得看看你识不识时务?”
“怎么说?”
“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个爱才之人。我看你也是条人才,所以只要你以后跟我混,我非但不杀你。而且还能够保住你的名。你意下如何?”
“这个主意听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跟着你有没有前途?”
“前途?”
“对啊,你不会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
“难道你想逃出去?”
“难道你不想?”
“我很想,已经想了八年了。”西门牛摇摇头,轻轻叹息道:“只可惜直到现在我还依然呆在这里。”
“你觉得在这里面有前途?”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前途,那很抱歉。”
西门牛面色一沉,不悦地道:“你不愿意跟我?”
“跟着你没有搞头,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大概你还不知道,现在东霸庞元霸、南霸李天彪、北霸董北虎他们都收到了只要杀了你,就能够得到五百万的消息。”
“的确不知道。”
“你的处境很危险。”
“我知道。”
“难道你不怕死?”
“当然怕。”王霄老实地点点头,轻轻叹息道:“我这么年轻,还没有活够,又怎么会不怕死?”嘴上说怕,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西门牛不知道王霄心中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旁敲侧击地道:“看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并不怕我?”
王霄忽地抬起来,眼眸中流露出冷冰冰的光芒,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西门牛往前探了探身子,目中射出两道精光和王霄冰冷的眼光对视着,声音低沉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王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之色,反问道:“你觉得你能够杀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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