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心中沉甸甸的,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王莲花忽地拉住慕容萱的手,安慰道:“小萱,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师弟武功高强,人又机警,只要不碰到十分变态的高手,即便是不敌,逃命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王莲花这一说话,稍稍舒缓了一些压抑的气氛,王文心想今天是老爸的生日,应当让他老人家开开心心的,遂适时地附和道:“就是,嫂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还没有吃饭吧?小武,走咱们做饭去。”说着,给王武打了个眼色。
王武会意地一点头,强笑道:“大师姐,你们先陪我老爸聊聊天,说说话,饭菜一会儿就好了。”然后就和和王文一起去厨房了。
厨房里鸡鸭鱼肉俱全,已提前做好的九个荤菜就摆放在案板上,上面盖了一个大簲子,只是已经凉了,不过只要热一热就能够上桌了。在农村,做饭都是用大锅,出菜比较慢,所以一般待客都是把肉菜提前做出来,这样到上菜的时候,再把青菜用热水一汆一拌就算成了。
到了厨房里,王武拉着王文低声问道:“小弟,你不担心哥哥吗?”
“怎么不担心?”王文看了哥哥一眼,凝重地道:“不过今天可是老爸的五十大寿,老爸这么大年纪了,操劳了一辈子,总得让他过寿的时候开开心心的吧?”
“弟弟说的是,可是哥哥……”
“别可是了,一切等老爸过完寿再说吧。”王文说着开始忙碌了起来。
王武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堂屋里,王莲花安慰过慕容萱以后,又开始安慰师傅:“师傅,您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师弟他聪明机警,功夫又不错,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今天可是您五十大寿,应该开心一点啊。”
王海川看了外面一眼,滂沱大雨一直在下着,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几个徒弟都在,担忧之情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要不然大家都跟着愁眉苦脸的多不好,想着暗暗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好了,大家都开心一点,今天是为师五十大寿,可不许都愁眉苦脸的。”
“就是就是,大家都笑一笑嘛。”叶凌雪笑嘻嘻地说着,看了桌子上的蛋糕一样,惊喜地道:“哇好大的蛋糕啊!师姐,你买的吧?”
“嗯,是从市里‘吉祥蛋糕房’买来的。”
“这么大,花了不少钱吧?”
“一百八呢。”
“对了,师姐你现在在做什么啊?这么舍得花钱,有什么赚钱的好门路给师妹我介绍一下啊,可别光顾着自己闷声发发财,关照一下师妹才是啊。”
“呵呵说什么呢?”王莲花戳了一下叶凌雪的胳膊,笑道:“我这买蛋糕的钱,是在山里抓了几只狐狸和采了一些药药材卖了之后的钱,你若是不怕辛苦,下回跟我一起去山里采药也行啊。”
“去就去,师姐都不怕辛苦,我怕什么啊?”
王莲花和叶凌雪这一说话,慢慢地带动了屋子里的气氛,众人都坐在桌子边乐呵呵地地看着她们两个斗嘴,倒也其乐融融。
王武和王文在厨房里忙碌着,一会儿就把菜和馒头热好了,然后又快速地凉拌了四盘凉菜,做了半锅莲子银耳甜汤,便开始陆陆续续地把菜端了上去。
只片刻间,不大的八仙桌上就摆满了菜肴,王武又拿出了一瓶父亲用野人参和枸杞子泡的药酒,给众人面前都倒满了一杯,至于几个女孩,则喝起了果汁。
叶曼琴睡着了,也没有叫她一起吃东西。
由于众人都担心王霄,所以就随便吃了点东西草草填饱肚子,至于酒大家也就是象征性地喝了一杯。
吃罢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王莲花为大家切了蛋糕,大家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唏嘘感慨地交谈着这半年来各自的生活状况。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下午四点,本来夏天要八点半左右才黑的天色,此刻已有点灰蒙蒙的了。
院子里,那两株花儿开得正旺的石榴,此刻已完全被雨水打落了,花儿随着积水飘飘荡荡,从墙角的空洞里漂流了出去;剩下的光秃秃的枝叶还在风中不停的摇曳着,顽强地对抗着风雨无情的侵袭。
白茫茫的雨幕!
灰蒙蒙的天色!
凋零的花朵儿!
……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天地间最为凄美而肃杀的画卷。
“也不知道小霄怎么样了?”王海川这个父亲表面上虽然镇定无比,但其实心中没有一刻不在关心王霄的安慰,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慢慢地坐不住了,缓缓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蓦地,趴在麦秸堆边的老狗耳朵竖了起来,旁边的老母鸡吓得“咯咯咯”叫了几声,老狗看了一眼老母鸡,转而望着门口外面“汪汪汪”狂叫了起来,叫了几声,“嗖”地一下窜到了王海川的身边。
“好强烈的杀气!”王海川心中一凛,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沉声道:“何方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四周没有动静,然而杀气却更强烈了。
正在坐着的王莲花、萧六郎、蒙千斤、王武王文两兄弟和慕容萱六人听到王海川的话,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王海川心中冷冷一笑,忽地大喝道:“既然朋友不肯现身,那说不得王某只有亲自动手,请阁下出来了。”说话间身子一晃,“嗖”地一下消失了。
下一刹那间,王海川出现在了南墙边,只见他大手一抓,“砰!”硬生生将南墙抓出了一个大窟窿,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当他回到了院子中央的时候,再一看他的手里已多了一只胳膊——血淋淋的胳膊,被雨水一冲,白森森的骨茬子显现了出来,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一出手,与弹指间竟抓破砖墙,并生生撕扯下来一条手臂,王海川的这份身手,断地是非同凡响。
“好功夫!”忽地门口出现了一个青年,看着王海川赞叹道。
王海川站在雨中,然而却没有一滴雨水落到他的身上,似乎他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雨水牵引到了一边,看到青年眼睛忽地一眯,喝问道:“你是谁?”
这青年着一身灰白色劲装,乍一看仿佛和雨幕融合到了一起,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邪异的气息,然而宛若雕刻般的五官看起来却又俊美异常。他表面上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金黄色的头发虽然已被风雨打湿了,但却又柔又亮。他不只长相帅,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甚至就连刚刚发出的声音都很迷人。
青年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傲然道:“我叫尹天啸。”
没错,此人正是帝豪会旗下七大堂口中较为神秘的‘隐杀堂’堂主尹天啸。
就在王海川和尹天啸说话间,王莲花给萧六郎和蒙千斤使了个眼色,霎时三人晃身窜了出去,落在了王海川身后,开始打量起尹天啸起来。
“尹天啸?”王海川皱了皱眉,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我,我却听说过你。你应该就是王霄的父亲王海川吧?”
“他怎么知道我叫王海川?难道他认识王霄?”王海川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见过他?他人现在哪里?”
“在黄泉路上。”
“什么?”王海川面色大变。
“师傅,别听他的,他瞎说!”王莲花安慰了几声,忽地大喝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尹天啸没有理王莲花,不过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冷笑,慢慢道:“我说你儿子在黄泉路上?怎么?难道你已经老糊涂了,耳朵聋了?亦或者是听不懂人话?”
“住口!”萧六郎勃然大怒。
蒙千斤指着尹天啸破口大骂道:“混帐东西,胆敢骂我师傅,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尹天啸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了萧六郎和蒙千斤一眼,冷声道:“不知死活!”
王海川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相信我儿子会这么轻易就死,朋友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咦这老家伙倒是沉得住气,看来倒是不好对付呢!”心中想着,尹天啸冷酷地道:“要你的命!”
“阁下是在开玩笑吧?”
“不!”尹天啸摆了摆手,傲然道:“我从来不和死人开玩笑!”
“死人?”王海川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王莲花和两位师弟对视一眼,均不解地向:“师傅这是怎么了?”
“哈哈”尹天啸也忽地大笑了了起来,笑到最后轻轻叹息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笑,真不知道究竟是有神经病?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王海川笑声忽地停止,面色一寒冷声道:“死到临头的是你!”
“老家伙,告诉你,今天你们统统都要死,一个都走不掉!”
“哦,真的吗?”王海川目中闪动着精光环顾着四周,沉声道:“不要再藏头露尾了,都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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