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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没有月光,只靠车前的大灯,才能看清楚周围的光亮。
一阵轻风吹过,给张虎臣的到来,搅乱的草丛生态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干裂的草梗,绵延的草浪,湿润的气息,就大河边鼓荡而来。
“起风了,小心别着凉!”张虎头回头对张承业说。
“没关系,我攒点力气,等下要亲自动手才行。”张承业不死心,心头的火拱着他,非要亲自动手不可。他不是没见过血,当初在河边公园的厕所里,就是他拎了土制的弩弓,干翻了那个跟着谢老板的司机。
当初,对张虎臣处理谢老板的办法,他是不认可的,认为一刀扎了,比钱重要得多。
但是,张虎臣认为,让他活着,每天生活在恐惧和痛苦里,还无奈的为仇家赚钱,更为痛苦,所以,就留了他一条性命。
自己遭受了袭击,虽然不致命,但是,也够凶险。
对张虎臣,他没有任何怨言,上次在别墅里面,张虎臣表现出来的凶狠与残暴,足以让张承业不敢有任何意见。
今天,谢老板自寻死路,张承业也挺满意,悬在心头的愤怒与仇恨,今天可以一起了结。
凶残与血性。张承业都有。而且,释放的机会,就在今天。
他要崩住劲,别让自己泻了这口气。
“看看再说吧,现在你是伤员,精贵得很!”张虎臣没应下,也没反对。
张承业咬紧了牙关,努力让呼吸平稳,这样亲手报复的机会,他等了许久。仇恨,仿佛耗子,在不停的啃噬着他的心灵,几乎每天晚上。他仿佛都能看到,哥哥那张扭曲而发青紫色的脸孔。
张虎臣需要做的工作有许多,皮卡后边的车厢,因为要安装顶棚,所以,容量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装了满车的尸体,就没有了携带物资和工具的空间,很多东西,都需要从自己的储藏箱里取。
因为有张承业在。所以张虎臣的动作,必须要隐蔽而低调,否则,荣耀徽章的秘密,给张承业看到,就糟糕了。
在车后厢的角落,低下了身体,张虎臣从个人储藏箱里,拿出来一个简易的行军床,支起在地上。拎着来到了棚布下边,摆放好,准备工作到这里,基本就要结束了。
张承业在驾驶室里,喝了几口水。滋润着有些干涸的喉咙,拿烟撑着精神。不时的咳嗽几声,他就想忍了疼,亲自动手,以获得心理上的安慰,如果条件不允许,那么他也要亲眼看到,将谢老板弄死,否则,他念头不通达,情绪不爽利。
谢老板只懂得抖如筛糠,脑子都要麻木了,软成一团的身体,给张虎臣从后厢里扯出来,摆放成仰卧的姿态,栓在了铁床上。
一边将他捆成木乃伊的样子,一边跟他说话。
张虎臣的捆法,绳子并没有将谢老板的身体覆盖,而是将绳子,在他身上,勒出了一道道凸起的痕迹,这是为了下一阶段的行动做准备。
“其实,咱们的恩怨,说起来很简单,你的便宜小舅子,差点把我杀掉,我返身回来报仇;后来,你查找到了我的踪迹,想要报复我;结果,事情没做成,却拿我的兄弟撒气;于是,我找机会摸进你家,让你拿钱买命,简单吧!”
“如果你安份些,这事情就算结了,虽然我憋气些,但是,你的家人和你自己,都会好生的活下去,可是呢,你偏要抬头挺胸,扬眉吐气,于是,擅自将家人送走,自以为脱离了我的控制,其实呢,你想错了。”
“当初,我之所以放心让你们离开视线,是因为我在你家里,安排了对毒药有抑制作用的药粉,每天给你们控制身上的毒性,知道为什么,你女儿的房间里,突然多了只大花猫么!那就是我的眼线,我的布置。-< ="" ="">-)就连你也是一样,只要是脱离了大猫身上释放的药剂超过两天,就要危及生命。”
张虎臣的话语,让思维进入麻木状态的谢老板,集中了精神,仇恨,再一次凝聚在他的目光上。
如果眼光如箭,张虎臣早已万箭穿心。
“当初就是算准了,你会对家人的情绪,产生内疚,尤其是你的女儿,那么小的孩子,突然遭受到巨大刺激,如果这个时候,身边有了讨人喜欢的大猫,对她的恢复有好处,也就是在这样的内疚之下,才会让你这个喜欢整洁的男人,容忍了大猫的存在,却不知道,这正是你们一家人,能够活下去的关键。”
“想不到吧,你家人生存的机会,都在这只猫的身上。”
“至于在你面前,杀掉的保镖,就是误导你,让你相信,必须要有两种药粉配合,才能让你家人危害到生命,其实,这都是假象。给你错觉的假象,你怎么会相信一个,将你家人性命都捏在手上的,跟你有生死大仇的,一个凶残而狠毒之人的话。”
“有一点你做得对,那就是反抗,为了家人,或者说,为了你自己,必须要反抗,这一点我很欣赏,但是,既然我们是敌人,那么这就是你的悲哀了。路是自己选的,没得怨。”
“老话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只要我想,你就没有机会,能脱离控制。”
“医院里的医生,拿了蘑菇与你们的血液,进行配比试验,没有任何反应吧!”
“这不过是个游戏,看着你逐渐迈进深渊。无法回头的游戏。一刀杀掉你太简单了,怎么能让你死得如此舒服!别忘记了,正是因为你,才让我从小长大的兄弟,丢掉了性命,原本还为你准备了许多节目,没想到,你还是太冲动了。”
张虎臣点了烟卷,坐在车头上,将事情轻声细语的说给谢老板听。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别墅里,说着对他家人的处置方式,阴毒与残忍。似毒蛇滑腻的身体般冰冷。
谢老板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就像进了如来佛手心的孙悟空,根本就无法逃脱。
鼻涕眼泪大把的淌下来,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多年的高高在上,多年的平和生活,多年的顺利无阻,都让他失去了当初创业时候的精明,只剩下高高在上的假模假势,装腔作势。
世界上可没处买后悔药的,谢老板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喉咙里咯咯做响,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古代有个刑罚,叫做凌迟,今天,就给谢老板尝尝厉害,而且,创新务实是咱们的传统,所以,今天要给他加些花样。”张虎臣的话。让谢老板几乎尿出来,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没有活的希望了,现在看来,想要速死。都是一种奢望了。
张承业也给他这族兄吊起了胃口,张大了眼睛。看着张虎臣摆弄着谢老板。
他绝对不会想到,张虎臣说的新鲜花样,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谢老板躺着的行军床,给张虎臣拎起来,捆绑着的手段,是张虎臣从小就练熟悉的,山里孩子,对绳结的学习,在十岁左右,就已经是熟练手了。
捆绑谢老板的手段,是重点照顾关节部分,因为特殊的方式和着力点,让其整个人成一个木头桩子,想要发力都困难,所以,别看行军床轻便,却很稳定的立在地上,床角支架的卡槽,给闭锁上,让床架,在床腿的支撑下,安稳的立在地上。
在药店里买来的输液管拿了刀子修剪一下,只留下来细长的管子,一点点的伸进了谢老板的嘴巴,张虎臣今天就要让谢老板,玩一次自餐,没错,不是错字,就是餐。
为了防止他将这管子咬破,谢老板的嘴巴里,还给塞上了一段塑料管,就是普通人家,装修时候用来接管道用的细长水管。
这东西,是在郊区的房子附近拣到的,正好拿来使用。
胶带将谢老板嘴巴里的管子固定,还留了条缝隙,让他可能出现的呕吐物,能够流出来,免得等下刺激太过,呛死了!
家用电器商场里买的东西,有个赠品,手摇式的搅肉馅机器。
张虎臣买这个小电器,就是奔了这个赠品去的。
谢老板如今哪还不知道,张虎臣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努力的将塞进喉咙里的管子,封闭着,却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只能呕两下,看着管子朝胃肠里面进一段。再呕几下,再进一段,几乎要崩溃掉。
“看来,以前你看过这样的事情?是用来别人身上的么?没关系,我是新手,总要熟练一下,才能将你侍侯好了。”张虎臣笑眯眯的说道,表情仿佛在哄孩子吃药,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谢老板心里发凉,痛苦得只求死去。
鼻涕眼泪,在干呕的过程里,不断的淌出来,肚皮使劲的鼓动着,将气息从鼻腔里面喷出,睁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几乎要凸出来。
“别着急,很快就能吃了。”张虎臣将兜里的刀子掏出来,在谢老板的眼皮上,比了一下,让那冰冷的刀刃,在他的最敏感的地方碰触着,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伸手在谢老板凸起的肉条上,使劲的朝上拉起,刀锋快速的在揪起来的肉条上掠过,刀刃并不锋利,但是因为速度足够,所以,谢老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小腿肚子上的肌肉,连着皮肤,差不多有二两左右,丢在了搅拌器的盛肉槽里,没有去管谢老板有些发直的眼睛,张虎臣并不在意他的感受,接着又连下来两片。
因为绳子捆了,谢老板流的血并不多。
痛苦和恐惧中,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又一次尿了出来。
肉片上还带着腿毛。碎裂的皮屑,将把手摇动着,一边说道:“如果,这时候有些野营的工具,还能给你做点别的花样,但是,条件简陋,您就凑合吃吧!”
张承业疵着牙,感觉肚子里面,有些闹腾。只能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张虎臣变态的做法。
搅拌器的切刀,锋利无匹,很快就将这几片肉切成了肉馅。从蜂巢样的圆孔里面掉落出来,盛到了塑料盘子里面。
“第一次切碎的肉末,无法使用,必须要经过连续几次的加工,才能放在针筒里面注射,放心,保证你消化得快。”张虎臣对谢老板说道,重新将这肉末,倒进了搅拌器里。
连续几次之后,这些肉末。才算是符合条件。
张虎臣取了些水,倒在了这馅子里面,然后搅拌稀释了,才用拇指粗的针筒,将这些肉糊盛装了起来。
连着细长的输液管上,针筒将红色的肉糊,延着管道,推送进了谢老板的胃里。
无力的看着管子里的红色,进入到了自己的嘴巴,谢老板流下了泪水。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变态的人物。
医院里的重症患者,有的因为无法自己吃东西,所以。要在嘴里插管,将食物磨碎了以后。打进了胃里。如今谢老板享受的,就是这样规格的待遇。
与吞掉自己的肉相比,刚才切肉的痛苦,不过是小儿科。
传说中,商朝末代,纣王曾经将姬昌的儿子伯依考,制成肉糜,大宴群臣,姬昌当时吃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也只有这样的隐忍,才有了后来姬昌的儿子,武王伐纣的精彩。
谢老板没有姬昌的气度,也没有姬昌的隐忍,所以,他吃得无比痛苦,呕吐根本就没停过。
张虎臣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动作也粗暴些,所以谢老板在不停的呕吐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肉都推进了管子,想要挣扎,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别着急,慢点吃,你身上这百十斤,能吃上一天呢!”张虎臣点上了烟卷,塞进了张承业的嘴里,递过来的烟卷上,还沾了红色的血迹,仿佛,还有肉馅在上边蹭动过。
在明末,曾经有人给凌迟了三天,共有七十小时,才死去,如今,你绝对会比那人,活得长久。还可以去给你找针筒,打吊针来延续你的生命,在电影里,这样的措施之下,你可以活个十天半月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侍侯,多美啊!张虎臣的脸,在烟头的火光中,隐藏了所有的狰狞与狠毒。
呕,呕,张承业也是条汉子,但是,如此残忍和狠毒的事情,真是受不了。
跟上次在谢老板的别墅一样,张承业本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够坚韧了,但是,与张虎臣一比,自己简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善良,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虎哥,给他个痛快吧!我身上疼。”张承业每每感觉自己已经足够残忍与狠毒,但是,与张虎臣相比,自己就像个天真的孩子。
想要报复的愿望退却,那么支撑着身体的那口气就松懈下来,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体发虚,头上全是冷汗!
“多好的游戏,你应该坚强些,他那个女儿,死得可惜了,如果以后长开些,给你祸害一下,也算是给敬业报仇了。”这是当初张承业想要干的事情,如今,什么干不成了。
“虎哥,咱别提这个了,是真难受!”张承业满身的鸡皮疙瘩,一副有东西吐不出来的难过样子,十分痛苦。
“好,那就给他个痛快!”张虎臣叹息了一声,意犹未尽的样子。
放在一边的铁锹拣起来,就在谢老板身边不远的地方,开始挖掘。
这里是荒草地,不大的功夫,就挖出来一个两米深的坑洞,丢了具车上的尸体下去,拿出来购买的浓酸,倒进了坑洞里。
浓酸与空气里的蒸汽反应,发出来淡淡的雾气,对张虎臣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以他的体制和毒药抗性,能顶住。
尸体给浓酸侵蚀,与体液发生反应,肉与骨,很快就给刺激的腐烂,当四桶酸液倒下去之后,这具尸体,就几乎看不见了。(杜撰的,别当真,也别试验,小说是娱乐。)
谢老板当然也逃不过去,就这样给捆了丢进了满是浓酸的坑洞,嘴巴里面还堵了东西,所以,只能发出来憋屈的哭喊,惨叫了一阵,就完蛋了。
这片地方,反正也无人使用,短时间里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是手尾干净了。
车上还起其他人,都给张虎臣一具具的地进坑里,将浓酸一桶桶的倒进去,将这些人的身体,都腐蚀掉,甚至连衣服了鞋子,都给张虎臣埋进了坑里,搅拌了几下之后,没有残留痕迹,才将坑洞埋上。
这里,以后估计好大一片地方,会寸草不生。
“走吧,仇结了,咱们得去医院,将你身上的伤势处理一下。”张虎臣将车上的被子,和编织袋,在边上重新挖坑,丢了进去,在坑里泼上的油料,点了火,烧得干净。
“好的,快走吧,我觉得这里有些怕人。”张承业干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怕的,害怕的,都是心里有鬼的。有相好么?找她过来照顾你!”张虎臣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出了荒草地界,上了大路。
“没有,那有心思弄这个。”张承业摇了摇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一阵抽气。
“那怎么成,敬业不在了,你岁数也不小了,得留个后代,还得多生几个,否则,家里谁来传宗接代。”张虎臣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所以跟张承业牢骚几句。
当初,知道敬业在附近的幼儿园里,有个相好,都打发张承业去查探一下,可见,这事情,已经是张虎臣的心病了。
“等等再说吧!也许,时候到了,自然就能找到合适的。”
“滚蛋,那是小说里骗人的,你现在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身段也不差,脸黑了些,不耽误事情,最好多找几个,勤奋些,一年就能生五六个,咱也不差钱,养着就是了。这样吧,到了医院,看看哪个实习的医生,感情生活不滋润的,你下手拿下。”
“虎哥,你饶了我吧,我是伤员啊!”
“屁的伤员,你还有精神回嘴,我看你没什么问题。”张虎臣一边逗着张承业,不让他昏迷过去,飞车赶到了医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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