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欠章补充,本章五千,这样的话,还剩三万一。
困了,最近生活规律,每天到十点就上劲了,睡觉先,明天继续。
简秋这样的战士,只会先动手,哪里会与人客气,直接就站到了场里,见贺公子拱手为礼以后,还要客套几句,实在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顶了柱子就撞了出去。
战斗风格凶猛狂烈,有我无敌。
每一个跟简秋战斗的人,首先都要经历一下考验。
说是考验,其实就是粗大的金属柱子,轮过空气里,划过的呼啸与呜咽。这其中还包含着对死亡的敏感,对生命的依恋,对战斗的狂热。
跟张虎臣一般,敢硬抗滚木的犟性子不同,没什么人,敢在这样的攻击之下冒傻气。
换了现在的张虎臣也是一样,滚木与金属柱子,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滚木的冲力是大,但是无人控制,伤害不集中。这样的金属柱子就不同了,在高手的掌握之下,筷子和草棍,都能成为杀人利器,何况是如此粗大的金属柱子。
当初简秋选了这样的武器,说不定,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当初在圣火教镇江府祭坛遭受围攻的时候,李纪山说,让这些人,没到阵前,先死一半;如今,简秋也可以说,没到接战,先吓走一半。
这就是威慑力,这就是气势。
三十六连环坞的头目杨迟,咧了下嘴角。心里暗想:果然,下场的是这个婆娘,这可是个直接将人撞穿的狠角,可千万要小心侍侯了。这样的大腿只要能抱住,那么护了这些兄弟,安全的回到寨子里,说不得,涂老大也会给自己许多重视。
厉若敌也是一般心思,见到简秋上场,眼皮就直跳。
这边场地可比当初在棚子里面宽敞许多,厉若敌一见简秋冲击的凶猛。不由得疵牙咧嘴的,仿佛还能感觉到胳膊上的麻木,如果当时有这样宽敞的范围,估计自己更惨。
大脚踩在脸上的感觉。绝对称不上愉快。
简秋的攻击,凶猛直接,粗糙暴力,没有丝毫美感。
女人挥舞这样的武器,视觉冲击力非比寻常。
贺公子的确是有骄傲的本钱。风流潇洒不说。身上的功夫,也不白给,只是脚下一转,就饶到了简秋的身后。抬手一指,就要扎中简秋的肩膀。
青色的光芒。在指尖闪烁,凝固。仿佛戴上一只翠色的指套。
这是书院里的养吾剑。
儒门子弟,讲究以天地浩荡,壮我胸怀,养浩然正气,风格大气,否则,也修不成高门绝学。
只凭这一手气剑的本事,贺公子,就有自傲的本钱。难怪那一个圈子里,那么多人,信服于他。
在张虎臣看来,这人其实也算是个角色,只是,喜欢在女人面前出风头,露威风,多了浮华的轻佻,少了稳重的大气,不成气候,否则,这人当成大器。
年轻人,谁不是从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里面走过来的,关键是要懂得收敛的时机。
贺公子,虽然胸有万卷书,但是明显没有那种知天命的修为。
轻衫飞舞,飘逸潇洒。
红颜抗鼎势如山,俊彦潇洒如潘安。
正在贺公子沾沾自喜,以为必胜的时候,简秋的身体,已经藏在了柱子之后,横撞而出,同时,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简秋的摆脚上踢,已经接近了他的面门。
顾不得摆姿势,猛然发力,贺公子拧腰横摆,身体成龙形弯折,从这恐怖力量的大脚攻击中闪开,在那一瞬间,鼻间仿佛都闻到了,鞋面上那种皮革味道。
小娘子真够劲,贺公子并不因为一时落于下风而气馁,反而因为简秋的凶悍,激起了性子,长衫下摆,撩在了身侧,滑步前冲,在这要命的时候,也不忘记摆个造型,看起来格外的丰神俊秀。
这并不是故意做作,而是多连修行养成的习惯,既要赏心悦目,又要充满攻击性。
儒门的面子功夫,可见一般。
经过多年修行,这种动作,已经深入了骨髓,如果下一秒就会死掉,估计贺公子也是满脸飘逸。
浸润多年的好手,用出来自然无比醇厚绵长,但是,现在贺公子用出来,就多了些造作之姿。
闪避的动作看似平常,其实仔细观看,就能发现,贺公子的脚下,怪异的拧了个之字斜线,手上的青芒凝聚如剑,顺着金属柱子的攻击,滑过粗大的金属,斩向了简秋的双臂。
气剑的功夫,最为莫测难当,忽长忽短,角度多变。
简秋根本就不在乎,粗大的柱子,稍微摆动,就荡开了贺公子的攻击。
防御从来都不是简秋的性格,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粗大的柱子,也足够让她无视这些,而贺公子就不同了。
这是性格和风格的不同,战术也有不同。
当攻击临身,贺公子是不得不避,不敢不避。
这么大的柱子,蹭到一下,就要筋断骨折,贺公子可不想今后,成为一个瘸子和残废。
身似穿花舞柳,摇摆着闪开第二阶段的攻击,才要稳定架子,再次冲上,就见金属柱子,已经轮空砸下。
没有如张虎臣这样,傻楞楞去接莲花寨滚木的脾气,绝对抗不住。风压及耳的恐怖,已经不是金属柱子本身的重量,还带上了简秋的攻击技术。
轮砸冲撞,只是一个攻击方向,其实,简秋的攻击里,带有许多技巧,柱子,仿佛就是简秋身体上的一个零件,从手掌到肩膀。腰侧到膝盖,甚至是小腿与脚掌,每一处与金属柱子的碰撞,都会带来些方向和力量上的变化。
单以为靠轮砸撞滚这样的攻击。怎么可能让那么多人,在简秋的攻击里,败下阵来,让她在场景世界里,存活这么久的时间。
说简秋的攻击,如山如岳是有些夸张,但是,劲风扑面。呼吸困难是真的。
飘逸的头巾,都给激扬开去,沉重,凶悍。仿佛野兽的牙口,已经递到了喉咙。
啊!贺公子怪叫一声,藏头缩脑,引掌前攻,连续十二掌打在简秋的金属柱子上。仿佛一只要顶开岩石的小草,终于将这狂猛的冲劲卸开,自身也退开了十几步。
脚踩八方,玉环玲珑步。续接白鹤掌。
武行里讲,一招失先。处处受制。
出风头没找对选手,反倒是让自己丢了大丑。贺公子几乎要疯掉。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厚纱笼山河的幞头,嘴唇都要咬破,身上青光大盛,这是息了玩笑的心思,拿出来真本事了。因为,贺公子明显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尤其是那粗大的金属柱子压迫之下,竟然让这自认天之骄子样的帅气青年,出现了恐惧感,这实在是让这潇洒而骄傲的贺公子,无法忍受。
少年心气比天高。
贺公子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也如普通人一样,会产生恐惧的感觉。
羞耻,愤怒,气急。
不同的感觉集合在一起,扭曲,膨胀,让这帅气的男子,几乎要将头发都立起来。
最直接的效果,就是修为输出提升。
青光从迷蒙到凝聚,让简秋都没有时间跟上下一步的攻击,因为,内部凝聚而外部膨胀,将简秋的攻击,阻挡了那么一瞬间。
有这一瞬间,对贺公子来说,已经足够。
一退破千招,退避是为了更好的攻击。脚下踩步如急雷迅鼓,长发飘扬,碎裂的衣衫破片,衬托着他俊朗的外形,格外酷烈强悍。
眼神似电芒,眉扬似飞刃。上身衣衫的破口处,肌肉鼓胀。
一道道青芒,从指尖伸出,有一尺多长,拇指,食指,中指,三只手指形成了一个开合的气芒武器。
如刺如锥,底部浑圆,尖端锋锐,就仿佛一个实在的武器。
贺公子的修为,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张虎臣心头一紧,随后就放松下来。
这家伙的脸色,虽然给青芒映衬得有些发蓝,但是,面色的苍白,呼吸的散乱,已经暴露出来他的弱点。
毕竟是年纪太少,修为不深厚,使用这样的禁招,会极大的增加其负担。
只要能撑过这一轮攻击,简秋就胜券在握。
宽敞的袍袖,首先给搅成了碎片,贺公子原本风度不知道给吹向了哪里,只剩下了满脸的狰狞和残暴,就仿佛一只见到了热乎血肉的饿狼,口角都流出哈喇子,呵出的哈气里,都带上了那么一种凶狠。
因为之前的形象太过完美,所以,贺公子突然变化了形象,到是让周围观看的长白派的女孩子,惊呼出声。
甚至,有的女子,竟然眼含热泪,拼命的摇着头,不敢接受眼看的现实。
这些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张虎臣觉得,比挨了一记原能攻击,都要难过,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女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跟场外想东想西的张虎臣不同,场内的简秋,还是那么冷静。
作为场景世界里打滚多时的老鸟,这么点变化,实在不能引起简秋的惊讶。
贺公子外形的改变,只是让她皱了下眉头,外观多恐怖的东西,都见过了,眼前这个,甚至还保留着人形的外表,已经算是帅气了。
金属柱子划过一条弧线,在身前布下了阻挡,手臂在柱子中心挡着,让沉重的金属柱子,仿佛绣花针一般,灵巧的翻了个对滚,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柱子前面。
出膛炮弹的力量,带着沉重与压迫,撞向了脖子上青筋乱跳的贺公子。
冷漠,仿佛看着死人样的眼神,简秋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步法矫健沉稳。
张虎臣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始琢磨。如果是自己,碰到了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对付。
爪如利刃,切割在空气里。发出啾啾的声音,仿佛子弹划过空气,又仿佛是快刀割布,但是,这样的锋利,对粗大的金属柱子来说,好象根本就不起作用。
简秋的手臂与身体,都藏在了金属柱子后边。就仿佛,这金属柱子,是盾牌,是刀斧。
经过了圣火教主费平的教导。张虎臣的实力获得提升,同样提升的还有江湖见闻和眼光。
要是从前,看的纯粹就是热闹,现在,看的则是门道。
这也是外行和内行的区别。
打斗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息时间,但是,贺公子却并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有些尴尬的,给简秋的金属柱子。逐渐压迫着,朝后方。斜后方,侧边,不停的退去。
紫色的光辉闪动,瞬间扩张了体积的,青翠色的凝气利刃,竟然在金属柱子上,划开了一道仿佛刀砍的豁口。
死寂的气息,瞬间热烈起来。
那些跟贺公子在一起的任务参与者,可算是逮到了机会,轰然叫好。
一边热烈如火,一边冷寂如冰。
厉若敌抱着肩膀,面色如铁;张虎臣伸手在鼻孔里挖来挖去;三十六船坞的杨迟,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杨迟的动作简直就是挑衅。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很平和的一个人,但是,究竟有多少货色,谁也不想第一个试水。只从胸口的肌肉棱角,可判断不出来功夫的高下,能成为涂药师信任的头目,这家伙简单不了。
简秋的武器给锋锐的气劲豁开了口子,简秋也还是那一副平淡如水,脸上仿佛戴了面具,进攻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
原本以为用了秘法刺激,自己起码能大占了上风的贺公子,发现对手就仿佛是个摸不到深浅的怪物。
带了玩笑性质的战斗,贺公子没将简秋放在眼里,认为依靠灵活的身法,就能将这使用沉重武器的女子,给玩弄得狼狈不堪。
但是,看着像是小溪,探了一下,发现是个潭水,在探一下,是个大河,再探之下,深不见底。
准备在攻击敌人时候,使用的特别物品,竟然耗在了与自家人格斗上,贺公子死的心都有了。
越是打得时间长,贺公子的心里就越是溜号。后悔,自责,怨毒,尤其是对老神在在的张虎臣,更是痛恨到呼吸都乱掉。
跟简秋这样的人火拼,还有心思后悔,那真是嫌命长了。
给箭秋抓了机会,一步上前,左脚插进了贺公子来不及退开的双腿之间。
向后边拉起的金属柱子,在不可思议的瞬间,突然回返,一头撞在了贺公子的防御架子上。
巨大的冲力,直接将防护的气劲打散,甚至,连封挡着的青色气芒,都散乱开去。
用来攻击的气劲,在防御上,必然羸弱。
贺公子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眼见着金属柱子螺旋着撞开了自己封挡着的双臂,冲进了内堂,直接动摇贺公子的重心。
脚下只稍微使力,柱子上顶,就将贺公子挑离了地面。
气劲的麻痹与撞击的硬直效果还没有结束,贺公子就仿佛一只木偶,任人摆弄。
武行里说,力从地起。
虽然没有经历过剧情人物的套路训练,但是,对于近战格斗,一般的技巧,道理都是相同和类似的。
冷着脸,双手抓着金属柱子底部的把手,斜下向上轮动。
呜哦!贺公子虽然恢复了动作的能力,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给简秋一柱抽飞,虽然是送力大于死力,但贺公子仍然吐了口血出来。
伤到是不重,主要是面子丢得太冤。
见着张虎臣轻轻的鼓掌,为简秋庆贺胜利,狼狈异常的贺公子却也能拿住架子,硬是将涌到喉咙的第二口血咽了下去。
男人,就是要狠一点。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贺公子这一刻仿佛死鸭子附体,强迫自己睁大冒了金星的眼睛。失去焦距的眼神里,还冒着倔强与忍耐。
总算坚持着,努力的站着将场面话说完:“愿赌服输,我愿意代表支持我的十六位兄弟,受你的领导。”
晃动的身体,给后边窜过来的两人扶持住,对上简秋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不自觉的就闪躲开去,心里还在自我开解着,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那么剩下几位的看法如何?”张虎臣问了几位有威望的人,就比如厉若敌之流。
大家都表示对简秋的实力表示信服,所以,暂时来说,这个团队,话事儿人就是简秋大姐了。
当然,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简秋,自然要将张虎臣这样的跑腿货色,拉在身前,发号施令。
“组织一下,按照特长编组,简单演练一下,准备出发,你来做具体事务,有违反信诺的,几家头目,共同论处。”简秋花钱了,而且花得不少,自然要享受张虎臣的服务。
示意这个自己看好的,矮壮的汉子过来当自己的代言人,自己独自去一边休息了。
见到简秋确实没将这队伍的主导权放在眼里,张虎臣也愿意试一下,掌握那么多炮灰的机会。
也就不客气的站了出来,清了喉咙,让大家都聚过来。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那么,下一站,我们去松门店。”见到满脸疑问,却硬憋着不提问的贺公子,张虎臣别提有多爽了:“我们在那里,将会获得足够的休息和食物,并且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虽然暂时将大家归于指挥,但是,仍然问题多多,最怕的,当然就是大家在关键时刻,撂挑子,也就彻底完蛋。
所以,在路上,张虎臣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与杨迟和厉若敌这样的头目聚集起来,几人分享了一下,于是,几人脸色惨白的,看着长白的那些人,恨不能操刀子去杀人。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如果不是这位圣火教的兄弟,恐怕自己这些人,都成了人家嘴里的口食。
对比之下,这个几乎看不到眼睛的矮壮汉子,看起来就顺眼了许多。
张虎臣看着场景日志里面,不断提示的好感度提升,心里都要乐开了花。只要是有了这个东西,那么,自己在参与任务的时候,身上就相当于穿了多层甲胄一样安全。
心里矛得冒泡的张虎臣,自然不会与别人分享这样的喜悦,客气的将众人,领到了这个距离马家围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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