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三 第三二三张 孤注一掷
广场上的建筑,是阶梯式的。
如果从广场上的高空俯看,这莲花寨的最高点,是一个塔形结构。每一层平台,都有大片的栏杆,将椭圆形的平台,围起来。
最下边一层是广场,上边两层楼的高度,大概三十多级台阶之上,是三座错落的殿宇,青色正对着张虎臣站立的方向,剩下两个分别是红色与白色,大小形状一致,只是颜色不同。
如果从高空看下来,这三个殿宇,是呈现出来品字形排列。
如果凑近了看去,就会发现,殿宇使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不同颜色的石头,石头本身的颜色,组成了殿宇的色彩,建筑上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彰显出来如此胜景。
甚至,建筑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是一个奇迹。
品字形摆放的三座殿宇中间,围拢着的,是一个宽大的平台,两座粗大宽厚的石碑,仿佛两只插天之剑,耸立在这里。
高度能有三十几米的巨大石柱,看起来格外厚重与雄伟。上边刻满了繁复的花纹,有淡淡的光华流动。
石柱的颜色,一黑一白,左右分立。
两个石柱中间,栏杆围着的最上层,则是一个圆形的平台,上边有祭坛,没有任何建筑。
用三色石头拼接的地面上,三朵莲花绽放。
正在查看地形的张虎臣,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转头过来,面前出现了一张娇艳如花的面孔,洋溢的青春的气息,热烈而奔放。
是韩美云凑了过来,她咬了下嘴唇,眼睛里泛着水光,娇媚的,几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吸引过去,这妖精一般的女子,小女孩一般,扯了一下张虎臣的袖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弯起如月牙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可爱。
“这是我的邮箱,等回去了,等我给你发消息,可别忘记了来找我。”韩美云递过来一张名片样的东西,这就是栈桥一战时候的邀请的确认。
当时张虎臣为了救人,咬牙应下了这女子的要求,情非得已,现在,经过血战撕杀,知道了这女子的性情,才知道自己能够受这女子青睐,实在是运气。
张虎臣不知道,这个特别的奖励,别人有没有接受过,但是,自己对这邀请,十分满意。
以前,觉得韩美云有些心计和手段,尤其是用在了自己身上,印象自然不会太好。
总感觉她是一朵带了毒的蘑菇,带刺的花朵,虽然鲜艳,却一样危险。
栈桥上,台阶上,因为任务绑在了一起,鲜血里面滚过几回,感情就不同了。能够更进一步,对张虎臣来说,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事情。
而且,这个时间,韩美云递过来名片,就相当于是一份认可。
挑选队友,不单单是张虎臣的权利,其他人也一样拥有。甚至,条件比张虎臣苛刻得多。
刚才场景日志里的提示,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接到。
现在将联系方式给她,免得让她有借口埋怨自己。以后再见面,该说自己说话如屁,那就没脸见人了。
递过来的地址,收进了自己储藏箱,同时将自己的联络方式,传递了回去。张虎臣也没有名片之类的东西,只能用荣耀徽章,传了个私人消息过去,两人这就算是勾搭成-奸了。
韩美云过来,除了要交换联络方式,还有一重目的,就是为了当初订下和合同,帮助她与何若依,去完成任务。
当时张虎臣虚与委蛇,打的就是偷奸耍滑的心思,现在当然要另眼看待。
“我们要的妙观十二法,就在那个青色的大殿上。”韩美云指了广场上的殿宇说道。
留了联系方式,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韩美云始终都对张虎臣那么热情,以前是为了给这男人灌**汤,现在,这一次,经过了血腥撕杀,感情更加深刻以后,更是将胸口压在了张虎臣的手臂上。鼻端闻了一种混合了女子自身味道,汗液,鲜血与战意才歇的臃懒,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滋味,实在是让人觉得与众不同,在柔和里,透这那么一种刚强,仿佛进食完毕,正在休息的狮子,残忍与典雅,凶狠与娇媚杂揉在一处。
进入到了场景世界,张虎臣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宁静,是因为内分泌的原因,还是自己心里,其实也渴望着这种被人信赖和依恋的满足感?
分不清楚,也不需要分辨,只要放开怀抱,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就好。
在张虎臣与韩美云在这里享受短暂温馨时刻,李纪山则是与那个同样红领白袍的男子,走向了广场中央。
大军临阵,主角终于上场。
在曾叠上扬的圆台,最上边的场地,有三个人,正站起身来,顺着台阶,朝下边走来。
当先的一人,一身白衣,赤足,光洁的脑袋上边纹刻了一朵红色莲花,正是那位曾经去过圣火教镇江府法坛的圣母--玉净,真是难以让人相信,这个看起来风华绰约的女子,竟然是当代圣母,实在让人惊异!
满头的假发摘掉,露出来光洁的脑壳,看起来,仿佛衬托在红色火焰里的莲花,妖异无比,艳丽无双。
跟在白莲圣母身边的,是两个不同风格的人。
左边一人,穿了个短褂,脚上踩的是草鞋,裤子在膝盖处挽起,身上穿了短褂子,肩膀与胳膊露出来的肌肉,仿佛铜浇铁铸,头上盖着一只破烂的斗笠,就像一个普通的渔民。只看这人脚下走路的姿势和节奏,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手,比宫玉楼之流,强上许多。
右边一人,穿了皂青色的斜襟袍服,有巴掌宽的皮带收在腰间,腰间左边,短短一段银链垂落腰间,在银链上,悬了柄牛尾刀;右边有一个小小的锦袋,有方形物体,藏于其中。
握在刀柄的手,仿佛岩石,青灰色的皮肤,小臂格外粗大,这人运刀斩击,绝对力量强悍无比,而且,步法轻灵,脚尖落地时刻,身体仿佛弹簧跟进。在头上了厚纱幞头,看起来有些威武。竟然是大宋官员。
李纪山与那红领白袍的男子,在场地中间站定,就仿佛,面前十步距离的那些白莲教子弟,都是空气,毫不存在的样子。
能面对千军而面不改色,除非有超强的实力!
李纪山的成长速度,比张虎臣更加夸张,如今能与圣母玉净对抗,纯粹就是打出来的自信和威风。身边那位红领白袍的男子,也丝毫不差,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王对王!
奇怪的是,李纪山与那男子,对上了圣母玉净,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只这份气度,就足够让人对圣火教的观感,大为改换。
白莲教这边,集合起来的好多护教子弟,与李纪山带来的人马对峙。
圣母玉净不肯降了威风,但是,李纪山就是要在两军阵前,打击她的威风,所以,才肯单身临阵,交锋,从这一刻,已经开始。
无奈之下,玉净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了一阵,就在这看似普通的对垒中,她竟然为了保持威严,而不肯与敌人对话,这是对敌人的污蔑,也是对自己的羞辱。
当下冷哼一声,也走到了人群之前,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辈,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看在你是江湖前辈的份上,如果你愿意离开这莲花寨,那么,本座承诺,江南其他城市,都是白莲教的花园。”李纪山的口吻,像极了当初,白莲圣母,在圣火教的祭坛上,曾经说过的话。
圣母玉净,何时受过这种欺辱。
“小辈,你太猖狂!”女子圣洁的脸孔,瞬间变得狰狞与凶狠,仿佛受尽了千年冤屈的幽魂。
“猖狂!哈哈,真是笑话,再猖狂,也没有你咄咄逼人的,要掀了本座的法坛一样打上门去,更为可恨吧!只准你白莲教唯我独尊,却连一点生路,都不给他人走,这就是你的法,你的道?”
李纪山同样是怨气满腹,仿佛一个受气多年的小媳妇,摇身一变,成为婆婆,翻身把歌唱。
自己才将法坛经营起来,手下大将就连遭暗算,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说不定,就要折了左膀右臂,对张虎臣,李纪山远比表现出来的,更为重视,否则,也不会将从不离身的圣坛护法,都派出去给他做护卫。
而且,对张虎臣的袭击,就是在赤-裸裸的打李纪山的脸。
你连自己的手下大将都护不住,拿什么去维护普通教徒,这对李纪山来说,简直比拿刀子扎他,都要感觉的到痛苦。
李纪山,本就是圣火教主费平调教出来的弟子,在江湖上行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
就像张虎臣在推行计划之前,对他的侧写,这是一个富家子弟,从来都不知道百姓的辛苦,所以,将主要目标,都放在了大户人家上,没有关注普通百姓和弱势群体。
这些贴上毛,比猴子都精明的地主和商人,算计普通百姓时候,浑身上下都满是心眼,又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假以颜色,能在张家大院落脚,已经是因缘际会了。
所以,李纪山对张虎臣这样一个,给自己在镇江府带来巨大教徒和声望的人材,比对自己都上心。
平时的表演,张虎臣还卖力加三分,有血不流泪,让李纪山更是上火。
表忠心,献赤血,连张虎臣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圣火教的一份子,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可以这样说,李纪山敢与冒险冲击莲花寨,除了有外援,张虎臣的连续拱火,才是最大的原因。
刀起无回命搏胆,剑若洪流染赤龙。
什么言语,都苍白无力,如今,只有鲜血,才能证明,谁才是这莲花寨的主人!
张虎臣看这场中的形势,其实,并不看好李纪山。
难道,这个意气风发的圣火教镇江坛主,以为自己就能抗下玉净圣母?
这可是一个纵横天下多年的宗派教主,李纪山就算是修行的秘法再过强悍,也不会如此托大吧!
说到底,除了功法强弱,还有战术,心智,士气等等要素,都是决定生死的条件,现阶段,李纪山,并没有优势。
就算李纪山能能抗下来圣母玉净,那么跟在玉净身边的两人,谁来顶住?
靠这个红领白袍的男子?张虎臣不觉得,这个男人,能抗得住圣母玉净身边,明显不是白给货色的两人,再说了,当初白莲圣母说,总坛十大护法,也不知道,场上有几人!
就算自己这边,砍掉了一人,那么,还有九人,台阶上折损一半,也有四个,就算还有六个没露面的宝树王对上,生死难料!
在这时候,张虎臣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与有没有勇气无关,是利益的平衡,实力的对比。
没有希望的战斗,直接送死,可不是挑战者的归途。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有魄力,李纪山,我早已经说过,小看了你,现在,还要再说一次,你很有前途,只是如此英才,就要陨落在这里,实在可惜。”玉净圣母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声音恢复了往日和平和,传过来的时候,自然有种如沐春风的味道。
“只准你杀人放火,就不许本座来个直捣黄龙?你的太平日子过久了,恐怕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李纪山背着手,对玉净圣母施加的压力,视而未见。
意气风发,挥千军易阵,临阵平敌,怀抱里,满是飞扬。
李纪山这人,实力提升太过迅速,在张虎臣看来,不值得提倡。
力量,不够锤炼,百火煅真金,始终如浮云。
以前张虎臣还不觉得,但是,现在自己感觉,虽然数据提升了,但是,自己的实力,掌握的,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这就是弱点。
好象,李纪山并不认为,这是缺点。
“哼,你以为,我莲花山总坛,是你一个人就能踩平的?要不是想将你们一网打尽,何苦牺牲那么多的教徒!”圣母玉净的袍服,下摆飘扬,显示出来,她的心情,绝对没有脸孔上的平静与想和。
这些教徒子弟,她花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才知道,白白的浪费在这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一个人当然不是你白莲圣母的对手,不过,当初本座说过,有五千子弟陪同,可敌万军。又或者,你认为我李纪山是个傻子,单枪匹马就要踩平你的白莲教总坛?哈哈,当然要找其他人,来一起看看,如今的白莲圣母,是个什么样的妖婆!范师兄总觉得师傅说话,言过其实,所以,今天带他来开开眼!”
“玉净,这就是我同门师兄范靖远,老远的从蜀地赶来,就是为了看看你这个老树开花,二春新华的老妖精!”李纪山的毒舌,越加长进,让圣母玉净,脸色铁青,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见过圣母,据说您喜欢年轻力壮的,靖远虽然年已不惑,却勇猛刚强,不如,我们亲近一番,罢却刀兵了吧!”这红领白袍的,原来是蜀地的另外一只圣火坛主,自己报了字号,却让白莲圣母,连回嘴的心思都没了。
比起李纪山的厚积勃发,范靖远可以说是少年得志。
十六岁出道,在蜀地一战收了当地豪族势力,将触角伸到了西南蛮荒,当地的大小寨子,在五年的时间里,纷纷归入他的旗下。
二十五岁与蛮荒大巫师决战厉城峡,半边悬崖都垮塌一半,胜负不知,但是,战口,有十六寨的人口,并入其麾下。
三十岁,带着十部人马,杀进蜀中,统一沿江大小船帮,在江边开山立寨。就连青城这样的豪门,也与他和平相处,不愿大起干戈。声名一时无二,被称为天下第八。
当时天下,众所周知的,有七大高手,甚至,连费平都没有进入到这个评价里面,可见这范靖远,有多妖孽。
如今,这样的大豪,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圣母玉净知道,今天,可不是自己想象的,胜券在握,而是九死一生的绝地。
既然范靖远这样的好手,都已经出现,那么,自己的处境,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某些布置,已经可以发动了。
玉净鼻子里吐了一个冷音,双手结印,身边气息波荡,将左右两边陪伴的两人,都给推挤开去。
随着这美艳的女子,口中如吐莲花般,喷出一道道气息,凝结成一个个清晰的符号,组成了一篇仿佛祭文样的东西,悬在身前,并且,渐渐扩散开去。
光亮头顶上的红色莲花,仿佛活物一般,血色的气息弥漫,与嘴里的咒文,形成奇异的共鸣。
莲花寨周围的山林里,有奇怪的声音,慢慢响起,一开始只是一丝,随后,慢慢的就汇集成一片,仿佛脚踩青草地的声音,膨胀成了松涛,宏大成了海潮,弥漫成了天音。
张虎臣回头看去,就在刚才登上来的台阶两边,有大片的青藤绿草,在奇异能量的刺激之下,仿佛活物一般,蜿蜒而起,将满是血腥的台阶铺满。
血色给绿色掩盖,不,不是掩盖,而是吸收,在藤蔓的下边,露出来原本石质的本色,干净的仿佛给雨水冲刷过。
柔嫩的轻藤,从指头粗到膨胀到手臂粗,大腿粗,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并列长起,排列紧密,从稀疏到致密,粗大得仿佛树干一般,还有尖刺硬节点缀,横竖交叉,形成一片片,一团团,一簇簇的荆棘丛林。
八面坦途,瞬间成了死地囚笼。
就连天上的阳光,都给遮挡住了热烈,扭曲的树干,传递出来的是毁灭与阴森的气息。
如此声势浩大的法术,以白莲圣母的毒底子,也是大费周章,美艳的面色有些苍白,少了些艳丽,添了些柔弱,尽管如此,情绪依然很高:“李纪山,范靖远,你们以为,我白莲教几百年的传承,是怎么保留下来的?不是只有你们,在挣扎求存,我们也一样在刀剑里跋涉,为了圣火的传承,经历过多少苦痛,你们这样的小辈,怎么会理解!”
“有你两人,圣火教几千子弟,给我莲花山上,再填些肥料,本教死去的子弟,已经可以瞑目了。”
李纪山却丝毫不为所动,将手一举,大声喝道:“圣火教众听令,焚天圣火,不死不休,斩尽白莲,化尽污秽,光耀青山,永夜光明。”
“焚天圣火,不死不休,斩尽白莲,化尽污秽,光耀青山,永夜光明。”
所有圣火教徒,都在李纪山周围,排列成阵,护法在内,五行旗的子弟在外,迅速的建起防护。
就连张虎臣,就给拥挤着,推动着,强迫着,想要给吸引到阵形里面去。但是,这可不是张虎臣想要的结果。
只是将自己手边还能控制的人,集中在了一处,近战在外,弓手在内,朴刀化成刀墙,结成战阵,几个呼吸中,就成了一团刺猬样的阵形。
与张家大院里的阵形不同。这一次,巨木旗的教徒,没有建立粗大木墙,手里的高大盾牌,使用的却是移动的方阵,直接朝前碾压。
李纪山竟然率先抢攻,张虎臣也带着小形战阵,偏向了外侧,准备与敌接战。
你大爷的,可别那么倒霉,再碰上孟杰那样的护法,在这样的平地上,还真是不好对付。
这边张虎臣在祈祷着,那边白莲圣母则是气急而吼!
“不知死活,今天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圣母玉净将袍袖一摆,恨声说道。
“三十年岁月,如梭透隙,大梦一场空。玉净,你这么大的岁数,还与小辈大动干戈,你的玄娘圣母经,三十多年未到大成,无法修行三世劫法,心思都用在权势与享受上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让紧张的气氛,为之一空。
就连场上的阴森与诡秘,都为之一空,仿佛,阳光重新照进树丛里的温热。
“参见教主,愿教主永沐圣火,光耀虚空。”李纪山听到这声音,立刻在盛放了圣火的祭坛上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师父安好,弟子靖远叩拜天颜!范靖远这样的地位,竟然也行大礼,恭敬的,仿佛是个十岁的孩子!
所有的护法子弟,自然是跟随李纪山跪了下来,口中呼喊着教主永沐圣火,光耀虚空。
最外围的五行旗子弟,因为有战备职责,所以,并没有跪地行大礼,只是口中的呼喊,最为响亮。
张虎臣等人,也都单腿跪地,低下了头,跟着一起大声喊叫。
难怪李纪山敢凭这么点势力,就敢突击白莲教总坛,原来,后边有这么一个大家伙镇着,干什么都有底气。
什么叫做威严,什么叫做气势,这排场,比亲眼看某些程式化的阅兵仪式,更让人震撼。
千人声,宣于口,化为一蓬颤音!
难怪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只看现在这改换布景的能力,圣火教主的威名,就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圣火教主费平,可不是现实世界里的某些骗子,靠着弟子乱喊几声,乱跳几下,就说自己是高手。
真正天下有数的高手,都是靠一身本事,生生打出来的。
只靠耍嘴皮子,就仿佛铁掌水上漂裘大先生一样,迟早给人戳破了把戏,到时候,小命都要玩掉。
到了这个程度的人,实在是已经到了,数量无法弥补的差距,没有同等实力的人抗上,其他的,不过是堆纸扎的人偶,没有半分威胁。
按照流行的话来说,这就是人形核-弹,极度危险。
声音传来的时候,还有些飘渺,等到话音结束,才发现,来人已经在山顶出现,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悬在众人头顶,仿佛神明降世,只差周身一圈光环而已。
人类手段,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
你-妈-妈-的-不开花,只这一手,就绝对拉风。什么草上飘,水上飞,全都滚犊子。
张虎臣看的眼睛冒火,口水都要流出来,这技术,什么时候学到手,那才是真的牛叉到无极限。
按照某个流派武侠里的说法,这是凌空虚渡的高级法门,虚空凝阶。
看着这位圣火教主一步一步的,从上空走下来,真的如神仙中人,难怪圣火教主随便派出来的子弟,都能在镇江府里面,打开一片天地,如钉子一般,楔在大片的教派里,只看这教主的气派,就知道这圣火教的底蕴,绝对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些。
既然有范靖远这样的大豪,李纪山这样的后起之辈,那么,在天下其他地方,也必然是有许多势力埋伏,圣火教的格局,好大!
张虎臣品味着,这个天下有数的高手,布下的局面,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傻掉了。
圣母玉净也同样有些发傻!
看着这个当初不过是追在自己身后要糖的小屁孩,如彗星一般崛起,仿佛恒星一般,挂在深空,沉甸甸的压力,压迫在心头。
镇江府这样的地方,白莲教有或者没有,其实都不重要,生存的方式决定了,白莲教的主要目标,是在广大的乡村,愚弄的对象,也是些没有文化,朴实的百姓。
“十年了,你回来就是为了显露威风的么!”圣母玉净说的话,让张虎臣心里一动,心想,这两位,看起来像斗气的情人,都多过像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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