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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搏杀与江湖争斗,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最基础的要诀,就是人要站得稳,甲械战具精良,识得旗语,听得号角,纪律为先,组队结阵。
在动辙千万人的战场,根本就没有机会给你使什么穿花分柳,白蟒翻身,从来都是你扎一枪过来,我还一刀过去,靠的就是体力为胜,甲具为精。搏的就是胆识,拼的就是气魄。
如果大辽骑兵的人员还在,方百胜这些江湖好汉们,单挑谁也不怕,但是,如果百人结阵,千人成阵,他们就不是对手,所以,才有苗太虚这样的人,过来事先清理杂兵,免得纠缠在一起,损失人手。
跟随着方百胜前行的人,分成了几个攻击组,由一个或者两个大当家的,当突击箭头,身边贴心的小头目,当成普通战士,一路突击进去。
如果碰到阻挡,就从方百胜身边扑出去几条身影,他们的武器大都是砍刀与重剑,一击即退,而在他们的突击之下,从无一合之将。这是方老爷子身边的近卫,培养出来的心腹。
这已经是第二道院门,而这些拼死挣扎的大辽战士还不知道,山下已经没有了一个活口。
他们还努力的嘶吼,大声的喝骂,还丢起火把在房间里,一方面是阻挡敌人的进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山下传警。
一切都是徒劳的,当最后一个战士,倒在院子里,房间门口那个拎着重弩,穿着文士袍,头戴纱幞的中年男子,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胸口处有一道刀痕,那是刚才拼死突围之时,给一个山贼头目砍伤的,为了掩护他撤退,两个大辽战士倒在了门口。
“耶律宏,你的死期到了,还有什么遗言么?”方百胜踏前一步,站在了火把照耀的院落里,轻声的问道。
“我在地狱,等你一起前行。”中年男子丢开了手里的重弩,从腰间拔出来短刀,横切在自家喉咙上,眼中的得意,仿佛火焰一般。
看着尸体靠在门口的廊柱,微笑着滑坐在地面,方百胜冷哼了一声。他行走江湖,纵横天下多少年来,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不少半点肉,不缺半口酒。诅咒?爱特么咋样就咋样!只是,这男子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诡异。
这时候,方百胜身边,带的亲信之人,去房间里面,和周围的尸体上翻拣着,却一无所获。
“大当家,财货不见踪迹!”
“大当家,包袱里面都是换洗的衣服。”
“大当家,人都死绝了!”
“撤出去。”方百胜大喝了一声,当先就朝院墙上扑去,身手之矫健灵活,仿佛一只跃空大鸟。他是老江湖,越想越是觉得这里的事情不对头,而且刚才男子的表情,仿佛是完成了某项使命的解脱,而不是临死之前的愤怒和仇恨,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果然,当方百胜跳到院墙上,举目四顾,就发现院落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大辽战士,一水的重弩,盾牌,长弓,枪阵。
大辽的战士,不是都给苗先生干倒了么,怎么又出来了这么多,不过,就这些货色,再来十倍,也是没用.
都是些普通货色,只要苗先生在,都是白给的货色。方百胜就那么站在墙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包围圈,随后,脸色难看之极。
因为,就在院门的正面,两排矮树之前,火把照耀里,能看到苗太虚身边的两个壮汉。十分的显眼,一个身上背了大葫芦,一个身上背了两段铜棍。
在苗太虚身前,就是一层又一层的,大辽战士,盾牌如墙,枪阵如林。
更让方百胜吐血的是,那里还有他的儿子,鹰嘴崖的少爷,毒手书生,方烈。
“大当家,周围都给堵上了。”
“老爷子,退路封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怎么周围哨探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这些话,方百胜都没听到,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那个让他骄傲和自豪的儿子,如今,面色如铁,就在包围圈的外边。
“逆子,你竟然敢构陷与我!”方百胜顾不得脸面,双目如赤,怒声咆哮。
“哈哈,你方百胜占了鹰嘴崖上的好地方,滋润了二十几年。天下无双的权势,北地里面举足轻重的力量,竟然只想着扩张宅院,蓄积家奴,而不图大事,多少年英雄,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就是为了搏一个封妻荫子,而你,则每日里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全然不管其他。江湖上的权利,又怎能比得上执掌天下大权,你老了,让位吧,我找个地方,给你养老!”
方烈站了出来,此刻,他的脸上,又哪里有死人的苍白,满是激动的红晕,就仿佛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你出卖自己的父亲,你以为,这个秘密,能守住多久!”激动的方百胜仿佛丢掉了刚才歇斯底里的狂躁,但是那声音蕴涵的愤怒,则是一点不少,传递到了方烈的耳朵。
“这不是出卖,如果你退位,将会获得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到时候,为了自家利益,自然不会有人将这事情说出去;如果不愿意,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方烈的轻描淡写,更是让人心寒。
“苗太虚是你埋的钉子?计划了至少有五年以上了吧!”方百胜背了双手,仰头任雨水将脸孔打湿,激动的表情,慢慢冷却。
“十年!十年前,我亲自上苗疆白莲寨,以每年五百个尸体的条件,请苗先生帮我,另外,我将自己最喜爱的女子,让苗太虚杀掉,迷惑你的眼睛,只是,用毒功炼体,并不是我告诉你的那样,是因为情之所伤,而是用苗地秘法,为我冲击天地之桥做积累。”
“嘿,真没想到,我方百胜的儿子,竟然是一个能隐忍的种!”
“当初你因为一个污蔑我母亲的谣言,就将她杀死,你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在外边养了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如今已经是个举人,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你在外边有多少钱货隐藏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哈哈,我就是要将你所有的东西都夺走,让你在愤怒与悔恨里,了此余生。”
方烈的话语如刀,仿佛毒蛇噬心一般,让方百胜面色大变。
表情不是因为揭露了秘密的惊讶,而是一种看戏的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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