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知秋道:“你刚才说了拉肚子的故事,我也说个拉肚子的故事,而且也遇到了鬼。嘿嘿,从前……”
一听他又说鬼故事,碧巧赶紧挪了挪屁股,靠在他怀里,还没听呢,娇小的身子就已经缩成一团,抓着他的衣襟瞧着他。
叶知秋搂着她的腰肢,紧了紧,道:“不用怕,这个鬼故事一点都不吓人。从前呐,有个富商,得了一个怪病,全身痛,好象蚂蚁虫子在咬一样,口舌也烂了,而且每天早上起床,都看见两个鬼,手里托着煮熟的肉给他吃,把他吓得半死。”
碧巧哆嗦了一下,勉强笑道:“这人跟前一个不一样,那人是做梦,这人是眼睁睁看见鬼,说明这世间还是有鬼的!”
“别打岔!”叶知秋拍了她翘臀一下,道:“这富商逢人就哭:‘我还没到四十岁呢,家中老母还要人赡养,如今大白天的看见鬼,一定活不成了,谁要是能救得了我的命,我愿意重金酬谢!’许多大夫郎中听说了,贪图厚礼,都来给他瞧,可是没有一个治得好的。最后遇到一个铃医,这铃医给他瞧了之后,想了半天,开了一个方子,这人吃了便肚子痛,跑到茅厕狠狠的拉了好半天,肚子都拉空了,第二日早起就再也没见到那两个鬼,全身痹痛也慢慢好了。书生大喜,果然重金酬谢了这个铃医。”
听他讲完,碧巧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坐直了身,道:“这个故事倒也怪,拉肚子,鬼就跑了。”
“也不是,这人还是得了病的缘故。常言道:‘怪病多痰’,那铃医想,既然那么多郎中大夫看了,都没有看好,说明该用的方子都用了,自己再怎么想,也想不过这些人去,便想到这句话来,于是开了一个下痰积的方子,果然奏效。这人早起见到鬼,其实是内有痰饮,神明痰扰产生的幻觉,他的全身痹痛,口舌糜烂也是因为痰饮作祟。现在用下法涤除痰饮,病根没了,自然就见不到鬼了。病也就好了。”
碧巧笑道:“这铃医白捡了个便宜,人家那么多大夫治过了都治不好,走了弯路,他避开了,捡了一条近路,所以一治就好了。得了重赏。”
“是啊,善于终结前人的经验,后人才得以进步嘛,这铃医也很聪明,想到了祛痰这一招,也算是了不起了。”
“偏方治大病!好多铃医都很厉害的。”
“是啊,——喝酒!又想扯到别的地方好赖皮吗?”叶知秋帮她端起一大杯酒递了过去。
碧巧苦着脸道:“爷,我喝多了,再喝可就要醉了!”
“不行,愿赌服输!”叶知秋将酒杯送到了她嘴边,“闭着眼一口气就喝光了,这酒甜甜的,有什么劲,再喝几大碗都没事。”
碧巧只好把酒喝了,勉强喝完,捂着头娇躯歪歪斜斜的,叶知秋赶紧扶着她:“没事吧你?”
碧巧手按酥胸,摇摇头,憨笑道:“我……,我没事……,只是这床,这床怎么转起来了?”
“瞧你!才这么点酒就醉成这样子,下面还怎么玩?”
“要不,我……,我少喝一点陪少爷,好不?”碧巧醉眼朦胧嬉笑着,见叶知秋板着脸,便又凑上去,亲了她一下,扭股糖一般在他怀里撒娇:“行不行嘛?”
叶知秋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道:“好吧,你喝半杯!这总行了吧?现在该你说故事了!”
“我都醉了,哪里还想得起故事来!”
“好啊!你说不出,那可要罚了!”说罢伸手去抱她拉她。
碧巧咯咯笑着躲开:“好爷,饶了我……”
叶知秋跪爬起来,道:“哪有的事,愿赌服输!快!”
碧巧无力抵抗,只是吃吃笑,两手捂着嘴,含糊着说:“人家没那么着过嘛,好恶心的……”
“恶心什么!习惯就好了!快点!”
“我的爷,你以前都老老实实的,何曾有这些花样儿?这是从哪里看来的?”
“花样还多着呢!快点!张嘴!我等不及了!”
“不要嘛……”碧巧捂着嘴扭着娇躯。
“快点!张嘴,不然我要用强了!”
碧巧躲不过,只好跪在地上,仰着头,张开红嘟嘟的小嘴。
“乖!”叶知秋得意地笑了,转身从床头柜的老母鸡砂锅里拧下一只鸡翅膀,淌干了水,放进她的小嘴里,“好了!开始!”
在孙永连声催促中,碧巧咬着那只鸡翅膀,跪爬着,从床这头爬到那一头,又爬了回来,到叶知秋面前,把鸡翅膀送到他嘴边,叶知秋鼓掌大笑,用手取下她嘴里鸡翅膀,道:“还要叫!还要叫!”
碧巧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只得“汪汪”地叫了两声。
“好听好听!”叶知秋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笑着叫道,“再叫!”
“汪汪,汪汪汪!”
就听到门外小间邀月的声音道:“碧巧!你打算闹通宵吗?又说话又大笑,还学狗叫,疯了你?你不睡也不让少爷睡?明儿个非告诉太太,有你好看的!”
碧巧笑着吐吐舌头,打了叶知秋一下,低声道:“都是你,叫人学狗爬!”
“愿赌服输!我输了,我也学狗爬!哈哈哈,真好看!这世间还有这么乖巧漂亮的小狗啊,只有我的碧巧,才这么好看!哈哈哈”
碧巧忙起身捂着他的嘴:“别笑了,把人吵着!”感受到手里油腻腻的,想着他刚吃了鸡翅,赶紧摇摇晃晃的下床拿了一张手帕擦了,又替他擦了嘴。
叶知秋又道:“再来,接着说!”
“我真醉了,要不改日吧?”
“改日?好啊!”叶知秋贼眉嘻嘻笑了起来,把床上托盘拿起来放在床头柜,抱住她就往床上按,伸手去扯她的小衣。
“你要做什么?”碧巧忙抵抗着,娇羞道。
“你刚才说了,改日啊!”
“啊!”碧巧顿时醒悟,羞不自胜,“我……,我不是那意思……!”
碧巧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叶知秋的嘴堵住了,呜呜的,全身劲道也没了影。
……
第二天,邀月帮着给叶知秋梳洗时,又把碧巧说了一通,碧巧只是红着脸不回嘴。叶知秋也不好意思,只是看着碧巧笑。
吃早饭的时候,岳氏捻着佛珠,面带微笑瞧着叶知秋吃饭,等他吃完了,这才道:“昨儿个我听说,你给老太爷出了好主意,说动了官家宽限了一个月时间,查咱家的案子,全家人都说这下有盼头了,都说你这一次立了大功呢。娘听了很高兴。”
叶知秋道:“不是这样的,其实爷爷给二皇子治病,没有出错,就算说错了,也不是他能避免的。所以不应该追爷爷的究责任的。我一直想说服他们相信这一点,只是他们不信。这一个月,我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现在刻苦学看病,也是这个目的。”
岳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听他说刻苦学看病,心中大慰,道:“那就好,好好学,听说你这些天背书挺用功的,还得了老太爷和你师父、师伯的夸赞呢。娘听了好喜欢的。要是你爹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说到亡夫,又不禁伤感,幽幽叹了口气。
叶知秋吃罢早饭,来到医馆,医馆里早已经有不少病患等着了,只是三个坐堂大夫孙永轩、孙永辕和孙永珍都还没有来,孙永虎躲灾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医馆里便就只有范妙菡和曾小星两人在忙,一个在擦药柜,一个在准备火炉升火给病患煎药。
范妙菡见他来了,喜上眉梢,迎过来道:“怎么样?昨晚上怎么样?”
叶知秋感到脸上有点发烫,扭捏道:“也没有什么啊,我们就只喝酒讲故事来着……”
范妙菡瞪圆了一双杏眼:“林太医请你去喝酒讲故事?没叫你怎么看病?”
叶知秋一怔,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去林太医医馆学医的事情,还以为她知道了昨夜自己跟碧巧亲热的事,自觉好笑,忙道:“教了,教了我怎么看脉,经他一点拨,再一练习,大部分的脉我都会摸了,不过有几个还摸不准。”
“才一晚上已经很不错了!”范妙菡喜道,听他学会了些,很是高兴,比自己学会了还高兴,又道:“那你今天能给病人瞧病了没?”
叶知秋摇头道:“只怕还不行,望舌还没有学呢,估计今晚学吧。望舌比摸脉好要一些,应该学得比较快的。”
“那你也可以找这些病患联系摸脉啊,反正师哥他们还没有来呢。”
“这个……,人家只怕不愿意……”
“哪有什么,借他们手腕摸摸脉而已嘛!我来说!”范妙菡走到堂中,对等候的病患们道:“各位父老乡亲,大伯大婶大姐大哥,我师哥正跟师父学摸脉,这会子还早,大夫还没有来,想用这个等候的时候,替大家摸摸脉,练习一下摸脉的本事。不知行不行?”
一个老妇起身陪笑道:“这有啥不行的,摸摸就摸摸呗!能帮小兄弟学医,也是件好事嘛。”
病患们大多都是孙氏医馆的老主顾,认得叶知秋是孙老太医的孙子,孙奇、孙兆两个太医的侄子,听人家要摸脉学医,便都纷纷点头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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