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堂带着坦克团一部杀到牛栏山的时候,一行不速之客也到了济南司令部,朱斌老早得到消息通报从古镇口赶去,一见面,赫然是军政部长何应钦大人带队。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部长自从上位以来,还从来没有几个人敢像朱斌这般毫不客气的当面打脸给他难堪的,而且还三番两次的折腾,他屡次出招不但无效,相反直接促成了朱斌的迅速崛起,午夜梦回,多少次都想吐出几两老血来表达一下内心的郁闷和愤慨啊!
去年没有借机弄死老蒋,何应钦篡位未成,很是老实了一阵子,ri军的突然发作却让他有了重新披挂上阵的机会,只不过,负担的都是一个处置不好就要遗臭万年的活计跟ri军谈判,与朱斌等军头协商……尼玛这都是苦差啊!老蒋这是典型的借别人之手收拾他呢!
何应钦很憋屈也很无奈,还不能不上。他刚刚跟ri本人口头确定了暂时收兵停战的协议,双方友好谈判解决矛盾,朱斌这头一天席卷了北平,碾碎了人家的驻屯军、混成旅团和半边的第6师团,造成至少1万ri军的惨痛伤亡,ri本那边急的嗷嗷直叫,老蒋一个劲的催,他更是火大的快要烧着了头发,心里头嗷嗷的骂娘。
故而一见到朱斌,他劈头盖脸的呵斥:“朱汉臣!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委员长,有没有军政部。有没有国家法度?!央已经明令与ri本暂缓冲突,听从调停以获得我国准备战争之宝贵时间,你如此置若罔闻一意孤行,莫非想蓄意破坏国家长久大计,要做国家之罪人?!”
好大一顶黑帽子啊!一不留神就成了国贼,果然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他们有理啊!
朱斌比起五年前刚出来的时候明显稳重了不少,倒不是脾气改了,只是垃圾佬**丝给千百万人供着时间久了,南面居移气养移体的有点城府。
闻言并不直接呛茬子反唇相讥。就在珍珠泉省zhengfu大院这古香古se的办公室里老神在在的安坐,慢条斯理架起二郎腿,端起瑟琳娜亲手炮制的咖啡,拿银亮的不锈钢小勺搅动出一圈圈均匀的波纹,提鼻子一闻觉得差不多了,捏起白瓷盏轻轻嘬一口,砸吧砸吧嘴,摇摇头叹道:“果然是好玩意儿啊!”
抬头再看。何应钦的脸se已经气得紫茄子模样,腮帮子一股一股好似蛤蟆,朱斌咧开嘴呲着大白牙灿烂的笑笑,忽然脸皮撂下来“嘭”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咖啡杯“桄榔”弹起一尺多高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大声喝道:“何部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ri本人打进我们家门了,还不许老子还手?!任凭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打就打想谈就谈,眼睁睁的看着华北亿万同胞惨遭凌辱残害而不作为!?朱某虽然生长在海外。却也知道民族大义!莫非,何部长觉得我打鬼子还打错了?!”
扣帽子,老子也学会了!不就是蛮不讲理么?简单啊!比调门,嘿嘿,你小子差远了!
当好人难,但学坏就太容易了!朱斌这才上位几年啊。这一手已经用的比较熟练了。
何应钦可担不起他这个大帽子,现如今谁敢说不抗ri,那是直接要拖出去千刀万剐示众的,即便是谈判,也首先要把列强调停放在前头当吉祥物,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的。不过有一点,能维持战况不恶化,腾出时间加快整编军队倒是真的。
他更没想到朱斌会如此的蛮横霸道。一腔火气顿时爆棚,“哗啦”踢翻椅子跳起来,手指头戳着朱斌喝道:“你是什么态度?!难不成央军委会和军政部还管不得你?全国一盘棋,连陕北方面、李德林都要听从委员长号令,莫非你朱汉臣独树一格,想要撇开央搞山头自行其是么?这与那ri军有何分别?!”
朱斌嘴角一撇哼哼道:“抗ri大计,人人有责,委员长既然将华北军事托付我与宋明轩诸人,当然要竭尽全力。便是谈判,那也要在战场上获得了优势才能有底气,这个常识,何部长不会不懂吧?”
何应钦差点吐血,这什么话啊,老子堂堂革命先驱,军政部长,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怎么混?傻子都知道占上风的好处,可问题是,不是那么回事!
他猛然意识到,朱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百十个人,七八条枪的热血小青年了,而今这厮坐拥两省之地,遥控两省军政,掌握天下经济工业大权,舰队横行万里海疆,势力之大,仅次于老蒋,有人有枪有钱还有智囊团,ri本人费尽心思都搞不定的巨头,再用一般招数,唬不住!毕竟,这厮是亲自拼杀出来的江山基业,不是张少帅那等得了老爹余荫的二世祖那么容易骗!
场面上可不能掉价,何应钦端住了钦差大臣兼天下第二人的架子,不容置疑的命令:“不要多说废话,你马上命令所属部队撤离前线,于北平之南与29军协防,待央和谈之后再行部署。”
说完了,他两眼微微眯缝,压根咬紧,就等着朱斌直接抗命不尊,而后名正言顺的扣上帽子收拾他随员之,可是有不少人是专门耍笔杆子的,只要朱斌一句话说不对,等着见报看热闹吧!
万没料到,朱斌竟从善如流的当即点头:“没问题!正好他们连续战斗几天几夜也需要休息补充。哎呀,真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这才一场仗下来,就花了我上亿的军费开销,那弹药使得跟黄河决堤似的,差点就让老子破产……。”
何应钦好像一拳打空,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炸了肺!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愣头青的莽撞作风么,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狡诈莫测?!
不过他也终于有点暗爽,心道活该活该的!叫你丫的充大头,打仗正经事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是赚,是花!在平津区区方寸之地,炮弹以万发为单位的丢,飞机成群的轰炸,这都是钱,钱啊!四天打光了一个教导总队的筹建资费,嘿嘿,果然好大手笔!
若不是ri军突然遇上硬茬子,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后劲不足给逼得节节败退,何应钦真想看看,朱斌自己扛着几十万ri军死缠烂打,生生耗干了的窘迫,叫你小子得瑟,活该!
……他心里刚刚泛出一丝快意,冷不丁朱斌又跟上一句:“反正第师团也给老子的兄弟彻底打残了,一个将师团长两个少将旅团长外带参谋长全都干掉了,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彻底除名,老子也算出了口恶气。嘿嘿,既然央要求,那就缓缓劲,让他们先攒一攒人手,再一起收拾!”
何应钦一口口水呛进嗓子眼,咔咔一阵剧烈咳嗽,不敢置信的喘着粗气问:“你说什么!?第师团已经被你打残!?师团长也给杀了!?”
朱斌一脸的迷惘:“啊,是啊?对于这种胆敢兴兵冒犯我国的倭奴,双手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刽子手,不弄死他如何平民愤?”
何应钦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憋得两眼翻白摇摇yu坠。从员秘书赶紧的冲上来连拍带打的捋顺了,还不忘了冲朱斌发狠:“你这人怎么回事?!如此跟何部长说话法?要尊重晓得不?央正与ri本方面调停和谈的关键时候,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哼哼,可是想坏了大局……?”
大概平ri里没捞得着说话,这时候嘚吧嘚吧没完了,朱斌闪身过去劈脸一个大耳光子,“啪”一声脆响,抽的那秘书原地转了三圈一头撞在桌上后,仰天栽倒,当空喷出半排后槽牙。
朱斌横眉怒目,军阀嘴脸暴露无遗:“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大呼小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滚蛋!”
那秘书又惊又怒,还害怕,腮帮子木得没了知觉,根本说不出话来,抖得跟筛糠似的,差点没站起来。大概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不给面子的浑人,居然动手抽他,还当着何部长本人的面儿!
他又哪里知道,朱斌看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群土鳖,包括何部长甚至蒋光头在内,没动手收拾他们那时嫌麻烦,闹出了大乱子还得自己去平,平白耽误他干正事的功夫,要不然,轮得到这帮人对他这个天外来客比手画脚?找死呢!
何应钦也没想到朱斌会当面打脸,还这么狠,气过了头,反而不那么难受了,伸手拉起秘书来给他拍打拍打不存在的灰尘,把个小狗腿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回头冷冷的盯着朱斌,森然道:“很好!既然朱司令如此能干,那么华北抗ri之事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我会向委员长如实上报,哼!”
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朱斌撇撇嘴根本没把这厮的威胁放在心上,这时候的他已经不怎么怕yin谋诡计,造谣生事?天下的媒体喉舌有多少是自己不能影响的?钱能通神啊,抗ri先锋、当世卫青的名号,那是随便能来的么?就凭何应钦还有根本不善于应付媒体的老蒋,想要抹黑他,难了,关键是,他也不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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