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蓉蓉全力朝峰顶攀去,一路上见到的尽是妖兽的尸身。它们有的是雪峰姥姥麾下的守山小妖,有的是得闻风声前来助阵的。
太玄山中,各方妖兽平日里不免相互争斗,可一旦遇到入侵者,附近的妖兽们都会前来帮忙,一致对外。虽然飘雪峰附近强大的妖兽都被雪峰姥姥赶走了,可达到九阶、十阶的还是有一些。然而它们却无法阻止来犯的入侵者,可见这些人实力的强横。
就在白蓉蓉刚刚攀过的一个陡坡上,一只刚刚达到十阶的雪猿已经毫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中,死状甚是可怖:来犯的敌人挖走了它的内丹,揭掉了它的毛皮,就连它体内的一些器官都没有放过。地面都被鲜血浸透了,大片殷红。
白蓉蓉记得自己幼年时,还曾得到过它的帮助。
那时她刚刚步入妖兽修炼的行列,因为贪玩,在太玄山中迷失了路途,误入了离这不远的一座雪山。就在她饥寒交迫,以为必死之际,是这只雪猿收留了她,又悉心照料,指点她修炼,最后又将她送还到亲人身边……
白蓉蓉强忍泪水,全力攀登。
“藏雪洞”是雪峰姥姥的洞府,距离峰顶不远,从这里往上的一段峰尖完全由坚冰构成,高达数百丈。这些冰历经千古,光滑坚硬,若没神兵利器很难在它们身上破开口子,而这里也正是修真界至宝“万年冰莲”的栖息地。
冰莲这种植物必须生长在冰面上,根部则牢牢地扎在冰中,靠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才能生长。因此飘雪峰其他地方的冰莲受条件所限,都很难存活到万年以上。
雪峰姥姥之所以将洞府设在这儿,就是为了看护这些世上仅存的至宝,若任由那些贪得无厌的修真者采摘,恐怕“万年冰莲”早就绝迹了。然而她近日外出的消息,不知怎的却被那些行凶的人知道了,便来强行夺宝。
当白蓉蓉来到藏雪洞时,洞府内外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血液,各种妖兽的残肢断体分布在四周。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由峰顶传来,旋即又恢复平静。
白蓉蓉没有见到白虎的尸身,暗暗松了口气,踩着冰面上突出的冰莲,纵身往峰顶攀去。哪知才三次纵越,就被一人拎住了后领。
“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哈哈!”
白蓉蓉冷不丁被个“怪叔叔”拿住,吓得花容失色,娇喝道:“坏人,放开我!”
那人提着她漂在空中,一脸的淫荡相,见她生气,更是兴奋。“啧啧,都说‘顾岚绝色’,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今趟可算大有收获,哈哈!”
白蓉蓉只觉全身功力都被对方封住,除了能说话以外,竟是连跟手指都动不了。其实她还没到藏雪洞时这些人就察觉了,只是她实力太弱,对方未加理会。
那人飞到峰顶,大声道:“师兄说的不错,果然是个绝色美女。”
“师弟,这次回去以后你可要好生修炼,等突破了上清后期,练成那‘通天易术’,就不用什么事都问我了。”被称作“师兄”的人挺拔俊伟,一副书生打扮,傲立当空注视着下方。
待峰顶的情形映入眼帘,白蓉蓉心中猛地一揪。只见冰面上到处都是或伤或死的妖兽,白虎被五根色彩不一的绳索套住头颈和四肢,让四男一女迫在中央,吼声嘶哑低沉,浑身血迹斑斑。
白蓉蓉嘶声叫道:“你们这些坏蛋!快放开它!”
书生打扮的人微微一笑,正欲说辞,蓦地发现师弟那双快要摸到白蓉蓉娇躯的大手,当即喝道:“虚霍,当着晚辈的面你给我收敛点!”
虚霍分明有些怕他,乖乖收回不轨的左手,将白蓉蓉抛在冰面上,轻声应道:“是,虚缘师兄。”
白蓉蓉起身冲向白虎,却撞在一层透明的结界上,努力了半天都穿不过去。眼睁睁看着白虎受苦,白蓉蓉柔肠百转,忍不住潸然泪下,心中恨透了这些前来夺宝的恶徒。
“咦?又来一个。”虚缘淡然轻笑。
虚霍色目一亮,心下一阵火热,忙问:“还是美女么?”
虚缘哂道:“不是,但却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转而看向被困住的白虎,沉声道:“居然是只幼年神兽,我说咋这么厉害!”
虚霍有些失望,闻言仍旧献媚道:“可不是吗,这次没白来,得了这许多好宝贝。都是师兄料事如神,真个厥功甚伟。”
虚缘美滋滋的,自己这位师弟虽然道心不坚,为人龌龊,又好女色,但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很地道,自己一直都很受用的。
虚缘将几句“马屁”尽数笑纳,冲结界内的五人道:“千万别弄死它,我要让它心甘情愿当我的坐骑,就算它老子来了也无话可说。”
五人齐声领命。
虚霍笑道:“师兄往日总是被大宫主压着,这次回去也好消消她的气焰。”
虚缘重重地哼了一声:“早晚我要让她知道,琴墨宫到底是谁说的算!”想到“大宫主”往日的强势,虚缘先将她在心中胖打一顿,然后摁在地上大施蹂躏,继而狂踩。
白虎苦痛难当,勉强扬起脑袋,愤恨地盯着虚缘,低吼道:“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你们骑到我背上!”它恨不得将这些凶徒统统撕碎,怎奈被周边五人以“七星索”困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
董宏越刚一进入飘雪峰地界,追捕他的那些妖兽就放弃了。
他这一路可谓九死一生,多次险些丧生在那些“扁毛畜生”的“毒口”、“毒爪”下。
“还好老子跑的快,咦?怎么到了这儿它们就不追了呢?”若它们趁自己蹬峰时下手,自己必然无幸。可是在雪峰姥姥多年的积威下,普通妖兽哪敢造次?
董宏越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来到了峰顶,路上看到众多死去的妖兽,另他也不禁为之恻然。
虚霍见到满身鳞甲的董宏越,讥笑道:“真有意思,哪里蹦出来的怪胎。”压根儿就没将筑基期的他放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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