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为潇洒倜傥的孔家二少,只能有女人对他求而不得,苦苦追寻,岂有自己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心底在不断的在自我安慰着,孔林劼勾唇坏笑,冲着末末道:“李思末恭喜你。”
“啊?哦,好的,谢谢。”末末茫然的回神,下意识的回答。
孔林劼之于末末来说,那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早在孔母露出那副尖锐的嘴脸之时,末末就已经把这人排除在了自己人的范畴之内。
今日这货突然冒出来,又突然说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一言一行更是表现的奇怪别扭,这一切对末末来说,其实都不重要。
因为不重要,末末此刻还在游神太虚中,在她看来,反正自己身边又钱袋子,万事有他在,自己闲事不烦呀!
所以当孔林劼好不容易压下心中失恋的痛苦,万分艰难的对她开口,违心的祝福时,末末还很茫然。
自己就在她的面前,可这家伙还能走神,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呀!
可笑,他还那么喜欢她……
孔林劼带着不甘,带着酸涩,止不住的嗤笑一声,最终还是钱戴打破僵局。
“孔二少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赏光坐下来喝杯喜酒。”
他能说什么?孔林劼最终似有若无的点点头,“自然,容在下先去洗漱一下,稍后就下来。”
“好。”钱戴应声。
孔林劼理了理衣裳,故作潇洒的坚强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如新庭漫步般的出了包间,越过宴客大厅,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饭点大厅之中。
他堂堂孔家二少爷,不论到了何时何地,他都是潇洒从容且自信的!不会因为单念,更不会因为求而不得,而苦恼悲伤!
孔林劼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可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到了大厅,吕成杰看到孔林劼,忙快步迎上来,嘴里关切道:“路易斯先生,您还好吧?”
孔林劼眯着眼,不善的撇了对方一眼,嘴里不耐的回问:“我有什么不好?”
吕成杰连忙摇头,嘴里赶紧道:“没,没,嘿嘿嘿……”干笑两声,吕成杰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孔林劼,嘴里道:“先生车钥匙。”
孔林劼嗯了一声,从对方手里取过车钥匙,抬手赶苍蝇似的冲着吕成杰挥了挥手,嘴里不耐烦的催促着,“好了,赶紧滚蛋,有事我自会找你。”说完,孔林劼便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
直到电梯门被豁的拉上,吕成杰目送电梯上升,一直到看不到孔林劼的脚跟,他这才冲着电梯的方向啐了一口,讥讽的撇嘴,转身离开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该!让你嚣张,活该被人抛弃!”。
不要问他问什么如此诅咒,就刚才那一幕在自己看来,这位孔二少,绝对是喜欢那个,打得他爬不起来的那个女人!
钱戴亲自送孔林劼出了宴会厅,看着他在大厅内跟一个中年男人交谈,本想再多看看,可惜就在这时候,陈昌德带着家眷,还有廖家的老老少少到了,钱戴这才收回了目光,笑着招呼客人。
话说那晚陈昌德强势宣布后,自己便不顾二姨太的闹死闹活,把给末末置办嫁妆的活计,交给了妻子廖玉梅。
本来自己的生母赵姨太太还非要插手,可陈昌德想着她那不靠谱的性子,最终只得让廖玉梅去请岳母大人帮忙操持,在他看来,自家岳母大人还是靠谱多了,毕竟岳母可是有经验的!
果然的,这两人也没让自己失望,在自己给了大把的钞票后没两日,这母女二人就把给末末的嫁妆置办好了。
铺盖置办了六铺六盖,崭新的家具置办了一套,包括了子孙桶这样的小件都无一错漏,另外还有首饰什么的,自己本来从老爷子那边扣了不少出来,准备给孩子做陪嫁的,可惜末末那小囡,在妻子拿着嫁妆单子给她看的时候,小家伙小手一挥的死都不收,反而是自己抱出来了一个首饰盒子。
当时妻子回家后跟自己唏嘘他才知道,原来李老弟也是有准备的嘛!
那满满一盒子的珠宝首饰,也就只有李家那丰富的底蕴才能拿的出来,即便是自家,他剥削光了老爷子的库房,也不见得能拿出可以比拟的珠宝首饰来,也难怪妻子回来后,会摸着心口喊乖乖了!
而王老太,虽然在钱戴的亲口复述下,知道了这孩子眼下再给倭鬼子干事,可一旁听着女婿帮着的解释,一边又看着钱戴这孩子愧疚的模样,偏心护短的王老太,心里自动自发的就在给钱戴找了借口,满心以为这孩子也是被逼无奈的。
有了这些打底,王老太自然热血的帮着操持婚礼,既当娘家人又当婆家人,可把她给忙的团团转。
今日吃完宴席,这份喜事才终于算是完满了,王老太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她心里乐呵呵的想着。
在钱戴的计划中,宴开八席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可不曾想,还有很多不请自来的人,比如森暮。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像是藤本森暮这类的倭人,钱戴只把他们都安排到了上席,而王老太这样不宜在倭人面前露面的人,钱戴则把他们安排到了包间坐席,包括随后赶来的孔林劼,钱戴都准备把他们安排在了包间内。
就孔林劼的身份,如果让森暮这些倭鬼子知道了,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呢!毕竟他可是孔家的二少爷,身份敏感着呢!倭鬼子知道了他的存在,不抓他抓谁?
只希望这个大少爷自己知道好歹,不要明目张胆的曝光身份才是。
看着陆陆续续前来的宾客,才把王老太送入包间,钱戴就招呼着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杜维旭。
杜维旭看到好友招呼,忙笑着上前,不等钱戴开口,他就急忙汇报道:“安啦,安啦,小钱钱我办事你放心。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开好了五个房间,刚才我都去看过了,保管没问题!”
瞪了这个又喊自己外号的家伙一眼,钱戴无语,可再无语,对待这个好友,他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无视对方嘚瑟的笑意,钱戴嘴里道谢。
“知道了,辛苦你了。”
杜维旭臭屁的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为小钱钱服务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小钱钱,你这莫名其妙的一结婚,哥哥我可就惨了,你都不知道,因为你结婚,我家那老头子如今都要疯了,天天冲着我碎碎念……”
看着不停发着牢骚的好友,钱戴头疼的揉了揉太太阳穴,忍无可忍的打断道:“好了,好了,别念了,有要紧事让你办。”
杜维旭闻言来劲,追问道:“说,什么事?”
“你这样……”钱戴凑近杜维旭耳侧,低声跟他交代了一番,杜维旭听完后,伸手一拍钱戴的肩膀,自信道:“得了新郎官,这些个事情你就别担心了,看我的!”
说完,这货冲着钱戴摇摇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别看这货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正要论起办事能力,他自然也是不差的,如此把王老太还有孔林劼这个大麻烦,交给今日杜维旭这个伴郎去招待,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至于自己?得了,还是得跟藤本与不请自来的森暮虚与委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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