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末再次脱口而出的肯定,让陈兆松瞬间崩溃,理智全无,愤怒不甘的张口就冲着末末怒吼起来。
“李思末,你是不是傻呀!你确定,你一定要嫁给这个汉奸走狗?一定要当这个狗汉奸的妻子吗?”
恼羞成怒后的质问,让末末都还没能来得及搞明白,为什么陈兆松会如此的画风突变,但是,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钱戴,这会子却是忍无可忍了。
特么的,什么叫做他是汉奸走狗?说的好像他自己有多干净似的?
想也不想的,钱戴几乎是立刻倾身上前,伸手一把抓过陈兆松的衣领,动作利落的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直把还在愤怒中的陈兆松,摔的那叫一个七零八落。
而对方那刚刚还冲动激烈的情绪,也在这一摔中瞬间瓦解,陈兆松仿佛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般。
瞬间清醒的他,伤心的闭上了双眼,右手抬起搭在了双眼之上,身体抑制不了的颤抖了起来。
钱戴知道,此刻这个家伙在哭,这是真伤心了!
因为他周遭那种绝望的气息,让自己都感觉到了压抑。
末末见到陈兆松这样,再心大的她也觉得不对劲。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是从来没有看到过,陈兆松如此伤心难过的,他是陈兆松啊!是从来都老成稳重的陈兆松呀!不是陈兆嘉那个二货。
末末不忍,走上前几步蹲下,伸手拉了拉陈兆松遮盖着双眼的右手,嘴里低声的安抚,“好了陈兆松,你别这样。”
你这样搞的,好像大家都欺负了你一样!末末心底暗自吐槽。
陈兆松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跟失恋比起来,他宁可失态。
囫囵吞的擦了把眼泪,陈兆松吸了吸鼻子,豁的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身边蹲着,两眼正关心着自己的末末,陈兆松心里轻松不少,猛的又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
毕竟眼下末末还没有跟姓钱的结婚,即便是结婚了,都有离婚的情况出现,他为什么就不能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陈兆松几乎立刻拉着末末一起从地上站起身来,无视一旁,那个盯着自己拉着末末的手,两眼幽暗的冒着火光的钱戴,陈兆松深情的对着末末开口表白。
“末末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末末自然点头,“嗯,我知道,大家都喜欢我!但是我最喜欢的是爸爸。”另外再加上个马爹好了!末末心道。
没办法,身为高阶异能者,自己不仅武力值爆表,且魅力巨大!
其实这样也不好!这不,身边的人都喜欢自己,她也鸭梨山大呀!
看末末自豪无比的模样,钱戴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误会了。这让自己想想都好笑,唇边当即挂上了温柔宠溺的笑容,两眼直直的望着她。
而陈兆松看到这幅模样的末末与钱戴,以自己对末末的那些了解,陈兆松知道,这丫头肯定想歪了。
深呼吸一口气,陈兆松郑重的望着末末,宣誓道:“末末,我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纳尼?这货说什么鬼?末末瞬间呆愣。
其实爱来爱去的这玩意,很麻烦呀有木有?她都不喜欢!
但是自己看着眼前陈兆松这货,小心翼翼的,一副等待着自己回应的忐忑模样,末末没被对方握住的左手,不自觉的抬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对方刚才辣么激动,又是陈伯伯的宝贝儿子,他们还有自小的交情在,看来自己还是得好好跟他说,万不能再刺激了这货,万一他再发疯咋办?
“那个,那个,陈兆松呀,我们都还年轻,占时不谈爱情啊!况且,我都是把你们当成好兄弟的,兄弟之间怎么可以谈情说爱?”
末末的好心安慰,并不能劝解到陈兆松,反而让陈兆松更加愤怒不甘。
他不客气的伸手指着钱戴,激动道,“好,好个好兄弟不谈爱情!那我问你,你把这姓钱的当什么?也当他是好兄弟吗?末末你告诉我,你既然也把他当好兄弟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难道不是因为你爱这个家伙?末末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呃!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末末想说,自己把钱袋子当专属厨师,当师弟,当打手,当队友,当兄弟!可想必自己说了,面前这货也不会相信。
毕竟眼下自己要跟钱袋子结婚是真,虽然这个婚礼自己知道是假的,可外人不知道呀!
她能大大咧咧的去宣告众人吗?很显然,不能!
如此,末末只能任凭眼前的陈兆松怒喷,末末很憋屈、郁闷……
本抱胸站在一边的钱戴,因为心底还有所不忍,想给这货一个机会,更想让他趁机死心,所以钱戴一直都在边上默不吭声。
可随即,当自己听到这货口口声声的质问时,钱戴的心里也跟着恼了。
自己岂是他这样的一个愚蠢的凡人可比的?他跟末末的情份,也更加不是他可以比拟的吧?
哼……
好吧,虽然眼下是假结婚,但是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末末会是他的真妻子!
可是,眼下这假结婚,自己能跟这货明说?
不,打死也不!他不说,而末末就更加不会说了。
看着眼前愤怒而饥不择言的陈兆松,又看了看瞬间无言以对的末末,钱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怒极反笑的走上前来。
一把伸手揽过末末的肩膀,跟她站成一排,嘴里冲着陈兆松冷冷道。
“陈兆松你过了,末末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无权责问她!你爱她是你的事,末末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必须要回应你不是吗?”
是啊,自己喜欢她是自己的事情,天底下也没有道理说,自己喜欢的人,就必须要喜欢回应自己呀!
呵呵呵……果然还是自己太不甘心了么?
可是,心好痛!怎么办?
看着站在眼前异常相配和谐的两人,陈兆松右手紧紧的捂住了心口,踉踉跄跄,失魂落魄的转身走出了李家,如幽灵一般的晃荡出了福顺里。
在经过百乐门的时候,陈兆松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空旷与酸楚,进入百乐门,走到柜台前,跟酒保要了一瓶烈酒,陈兆松一杯接着一杯的干喝了起来。
喝的太急,酒呛到了嗓子眼里,陈兆松不要命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眼泪一边从眼角滑落……
借酒消愁,愁更愁!
除了把自己灌个烂醉如泥,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再心痛……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啊……
歌声传来,百乐门的舞台上,那位午夜场的白玫瑰,在此刻看来,长的跟自己心爱的末末是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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