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活在民国 > 六百一十 不可思议的官途

?    而金成贤那是谁啊,不说以前有他爹的余荫,也不说光凭他哥哥如今的地位,就单单只说会做生意,家产万万的他自己,那也是交游广阔的很啊。

    电话打到军统局,直接就找到了一个管事的朋友,在第一时间,军统那边就有人找到了本欲离开的钱戴。

    本来对于钱戴这么个小地方来的站长,金陵城的这些个官员们是看不起的,可当上司亲口下令,让他们找这个来汇报工作的盛阳城站长接电话时,这些人的态度一个个的就变了。

    也是,不谈金家的家世,便只说金家的财神金二爷,那也够他们巴结的了,毕竟人家手指缝里漏一点,那都够他们吃喝一阵子的了。

    毕竟乱世中,能让人感觉到有安全感的,不就是钱与权么?

    钱戴还在疑惑中了,等他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钱戴纳闷了半响,这才想起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当从金成贤的嘴里得知,他已经跟自家小妻子碰面,有接着跟他约定好,呆会在大亚俱乐部边上的西餐厅会面时,钱戴想着自己也无事,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

    挂上了电话,礼貌的跟军统这些莫名客气的人道了谢,钱戴出了军统总局的大门,招手拦了辆黄包车,就直奔目的地。

    而饭店中的末末,五感那么敏锐,自然是把金成贤与钱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当这两人约定好后,末末给了小费,直接吩咐门童把自己的行礼送到房间,自己就跟着金成贤出了酒店,上了他的车直奔西餐厅。

    末末与金成贤在西餐厅没坐多久,钱戴就匆匆赶来。

    三人相对而坐,故人相聚,他们聊了很多很多,末末也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自家跟金成贤自重庆一别后,金家在这些年中经历的许多许多。

    当金成贤问起他们的情况时,末末夫妻二人却只是捡面上能说的说了一些,不该透露的,即便是故友长辈,他们自然是分毫不漏,毕竟阵营不同。

    短暂的聚首后,在金成贤热情的邀约着,下次再聚的话语声中,三人挥手作别。

    1948年9月过后,就在钱戴离开后的第四天,盛阳全部的权利,都集中在了剿总司令的手中,一时之间,盛阳城的上空,都被一股紧张的气压所笼罩。

    1978年10月中旬,远在金陵的末末与钱戴,从广播中再次听到了个好消息,当然,那对国党政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锦州解放了!

    而锦州的解放就预示着,整个东北方,唯一还没有解放的城市就只有盛阳。

    在国防政府的粉饰太平下,盛阳剿总司令,也借着面仪汇报的借口,于1948年的10月底乘机飞往金陵。

    而就在剿总司令离开盛阳后两日的功夫,1948年11月2日,盛阳最终胜利解放!

    末末很清楚的记得,那晚自己从广播中听到盛阳顺利解放的消息传来,兴奋的她抱着钱戴接连转了两个圈圈,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就当末末与钱戴夫妻二人闷在酒店的时候,远在盛阳的李世杰等人,也正沉浸在喜悦之中。

    可以说,因为这次作战配合得当,在邹卫国等同志们的努力下,我军顺利的攻入盛阳城,敌人的重型武器,如战车跑团等配置都如同虚设,在一炮未响的情况下,盛阳城已经全部解放。

    盛阳解放了,这也预示着邹卫国的工作告一段落,想着末末小夫妻二人离开前的嘱托。

    邹卫国收拾好行囊,上交完钱戴托付的机密文件后,领着自己手下的二十九名特种战士,带上了携家带口的李世杰,遵照当初与钱戴约定的那样,他亲自护送,把李世杰、何佩兰、卫家宝等三人,顺利的送回了根据地。

    回到南泥湾的李世杰一家,在自己曾经住过的窑洞里,见到了久违的粟梅梅娘几个。

    当初末末他们挖了三口窑洞,李世杰他们回来,挤一挤倒也住的开,就这样,跟末末有密切相关的七个人,都在南泥湾再次停留了下来。

    锦州解放后,本来是想留在锦州老家的李世杰,考虑到女儿的挂念,考虑到自己的一身医术,还可以派上用场,继续为革命做贡献,所以他放弃了回老家的想法,仍然是跟着邹卫国回到了南泥湾。

    回来才将将安顿下来,李世杰与何佩兰夫妻,便又重新捡起来自己的本领,投入到了紧张的救死扶伤的工作之中去了。

    粟梅梅来到南泥湾几年,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便是连最小的柱子都加入了儿童团,闲不下来的粟梅梅也加入了妇救会,为了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两家人,哦不,也可以说是一家人,都分别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投入着他们的热诚,投入着他们的信念,在为祖国尽到自己的一片微薄之力的时候,同时也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最终分别要等待的那个人……

    1948年12月初,在盛阳解放后的一个月后,钱戴的最新任命也已经下达。

    1948年12月10日,钱戴穿上新拿到手的军装,带着命令亲去金陵城军统总局报道。

    前去的路上,钱戴一边开车,自己一边还在心里唏嘘。

    从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军统,再到如今走到了军统总局侦讯处大队长的职务,期间的欺起伏波折,便是如今他自己想来,都觉得是那么的崎岖坎坷与不可思议。

    也许这个时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他的好运气吧?

    毕竟当初上海出事后,他虽然是背锅,却也是全身而退的调往了盛阳,后来更甚至成为了盛阳军统局的最高领导。

    等盛阳危在旦夕时,偏又是那么凑巧的,他又侥幸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眼下盛阳失守,明明应该身为罪人的他,居然摇身一变,又混在了总局当队长,这样好的运气,如果真是一心想在军统争权当官的人,怎么可能不羡慕?

    只可惜啊,当事人的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真的不稀罕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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