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脖子?应该是之前吊在绳索上擦伤了些许。方才她还没感觉,这么一提醒,倒是觉得脖子上有些火辣辣。
“呃,姐姐,许是不小心划到了。”白漫缩了缩脑袋,方才那样丢脸的事情,她却是没有脸面再说出来。
“怎么会伤到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漫……”白谚妤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白漫连忙向一边的池蓁蓁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池蓁蓁会意,上前挽过白谚妤,道:“谚妤妹妹,你先别急,你看她落了水,这一身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小心着凉。”
白谚妤当下就忘了自己要问的话,连忙向外踱步,道:“热水,热水好了么?”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如茵和洛石回答。
“蓁姐,多谢!要不是你在这,我可就惨了。”白漫小声道。
池蓁蓁莞尔:“你呀,可别再这样了,娘那里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
白漫连连点头,心中也是极其感谢池蓁蓁。
来到他们池府,没有像她想象中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这也许是因为池府的人员简单,池睿只有一妻,两女一儿,并无妾室。是以家庭很是和睦,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池蓁蓁温婉贤淑,池葭葭天真活泼,待白漫她们两人都是极好。
总之,白漫和白谚妤能在无家可归的境遇下遇到池家人,何其有幸。
“小漫,你快去洗洗。”白谚妤再次进屋,催着白漫进入里间浴室。
白漫拉过一边的洛石:“你也快回去洗洗。”洛石点头离去。
好说歹说将非要跟进来看看她伤势的白谚妤劝退,白漫转身就看到如茵正抓起一把花瓣准备往浴盆里撒,连忙阻止道:“如茵,别,千万别。”
白漫的这些事平常都是洛石照料的,只是方才洛石也落了水,所以池蓁蓁才让如茵留下来帮忙。如茵对白漫拒绝撒花瓣的举动有些奇怪:“姑娘,不撒花瓣那撒什么?”
“什么都不用!”
“就这清水?”如茵有些惊讶。
“那些都太香了,容易招蜂引蝶。哪天把我蛰的满头包,那就不好了。”白漫笑着解释。
‘噗呲’
如茵被逗笑:“漫姑娘,您这说的哪里话。这府上啊,不止夫人、小姐,就连我们丫鬟每个人沐浴的时候都撒了花瓣。可没听说谁被蜜蜂蛰了,不过蝴蝶倒是真的有,可那更显翩翩之姿啊。”
想了想又道:“您放心,如今这花瓣府上收集的极多,绝对不会不够用。”
“不用了,我对花粉过敏。”白漫再次拒绝,笑着将如茵推出房门。
解了衣服,这才如愿跨入了满是热水的浴盆。当浸没在温暖的热水中时,白漫发出一声慰叹。
真是舒服极了!
如今的确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可白漫没有像她们那般用花瓣泡澡,却是因为她偶尔需要去和尸体接触,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有任何味道,免得在关键时刻盖过了线索留下的味道,从而忽略了什么。
望着眼前涌动的热水,白漫脑中回想着之前在河岸边的事情。
这尸体的尸斑至少也应该有两日以上的时间了,可看她浸水的程度却不足一日。
大榕树底下的那根绳索,若真是那女子上吊自杀的所在,那么昨日大雨,河水上涨,尸体被冲走的可能性很大。不至于只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被堵在水草之中。
白漫之前落过水,切身的感受到了水流的力道。方才的水流比起昨日大雨时,定然是缓和了许多。
大榕树边没有半点脚印或者痕迹,却是符合雨后脚印都被冲的一干二净的现象。
这种种现象极其矛盾……
如此一来,白漫还有必要再去衙门一趟,许多症结看来只有在尸体上才能找到。
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白漫竖起耳朵,这声音好似从隔壁院落传来的。那里是外院,和她们内院只有这一墙之隔。
池府是三进的府邸,前院是待客之所。外院是义父义母、小少爷的住所以及招待客人的地方,后院才是她们几个女孩的所住。
虽然有些好奇外院今日怎么这么热闹,不过白漫却不着急,因为只要是这府里发生的事情,池府的八卦小分队总能很快将消息传到。
不过片刻,她就在来换水的如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你说什么?一个落水的公子住进了池府!”白漫大惊。
白漫直觉上就是那个让她落水的富家公子。
“正是的呢。漫姑娘你方才是没有看到,那公子长得可真是俊美无双,府里的丫头们都看直了眼。”如茵眼中冒着粉红泡泡,若不是她还记得要给白漫换热水,估计现在都舍不得回来呢。
“俊美无双!啧啧,那比起你们的表少爷呢?”白漫挑着如茵的下巴,用那人的口吻道:“如茵,本少爷只是半年不来,你就将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此喜新厌旧如何使得。”
明知是白漫的故意调笑,可如茵的脸噌的一下变红:“漫姑娘,别取笑我了。陌昀少爷那自然是风流倜傥,无人能及。只是今日这位公子,也的确,的确……”如茵的脑海中浮现起方才那公子的样貌,哪怕是衣衫有些不妥,却丝毫无损他浑身的气度,想到此,如茵顿觉恍惚。
见到如茵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白漫失笑:“你呀,还是出去吧,不然你的口水都要蔓延到我的浴盆里了。”
“漫姑娘……”如茵嗔怪。
“等等……”白漫又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如茵,问道:“那个落水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住进池府?”
就算因她之故落水,也不至于接进池府。她的义父池睿为官清廉,可是少有人能来串门,更何况是住进池府。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官家少爷,好像他爹曾是老爷的同僚,关系很是不错。那位公子这次就是前来拜访老爷的。漫姑娘若是想知道,如茵这就去打听打听。”如茵眨眨眼道。
“不必了。”白漫却是摇头,挥手示意如茵离去。
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到时候还要因为他的身份留情面,那可不美。想到那人,白漫又想到了那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她是空手套白狼,可就这样付诸东流,真的是太浪费!太可耻了!
白漫肉痛不已,脑袋缓缓没入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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