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琅街茶馆厢房;
“我听管家说你找我。”白漫淡淡道。
白谚妤点头:“小漫,姐姐没想到你还肯出来见我。”
“这位姑娘,我们公主如今已回了王府,自是恢复了王府的姓氏。就算您与我们公主交好,也不能再以姐妹相称……”玉露不客气的说道,她可是听说了这位从前的所作所为,对其很是不屑,这样的女人她在后宫中可是见的多了。
对于这点,白漫没有否认,从前她是白漫,如今她是程沫然,王府里的人都是如此称呼,只是从前如池府的人叫惯了她名字的,如今依旧还叫她小漫。
真正的白漫已经不在了,可她曾经以白漫的身份活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白漫这个名字也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白谚妤脸一僵,红着望着白漫:“公,公主……是我逾越了,只是有些不适应。”
白漫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们会成了这样,想到从前种种不免难过,摆了摆手让玉露,莲糖在外候着,只留洛石在一边坐着。
“她们是宫里新来的,你别在意。你还是叫我小漫吧。”白漫伸手给白谚妤倒了杯茶。
白谚妤怔怔的看着那杯茶,从前她们也总是相互关怀,端茶倒水都是无比自然,如今小漫这举动依旧不变。
“小漫,是姐姐对不起你……”白谚妤控制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白漫沉默,侧首看着底下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她是不太会安慰人的,越是安慰越是能把人惹哭,不若让她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之后,白谚妤擦干眼泪:“小漫,我,今日找你来,我是有事求你。”
“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会答应你。”白漫回头,她知道白葛他们在京城一无所有,若是在生活上能够帮到他们,她也不会吝啬。
“姐姐希望你能放了谚姚,她……”
“你说什么?”白漫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白谚妤一顿,艰难的继续道:“谚姚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一个姑娘家在牢房中不知受了什么样的苦。我和她也算是姐妹一场,求你能放她一条生路……”
闻言,白漫突然笑了,却是白谚妤从来没见过的冷笑。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有如今的下场是罪有应得,按照天楚律例关押,京城大牢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白漫起身,有些意兴阑珊:“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说完招呼洛石准备离去。
见小漫头也不回的就要出了厢房,白谚妤急的突然拔高音量:“小漫,姐姐求你!”
身后‘扑通’一声传来,惊得白漫回头,却见白谚妤跪在她身上,凄楚的哭道:“小漫,求求你放了谚姚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漫低喝一声,白谚妤早就看清了陈谚姚的为人,就算来求情也不会因此对她下跪。
……
半个时辰之后,王府的侍卫撞开了别院大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嘈杂。
不到片刻,就有侍卫出来禀报:“公主殿下,人已带到。”
白漫下了马车,就见两个衙役押着形容狼狈的陈知席走了出来。”
“我爹呢?”白谚妤下了马车,就疾步冲进院子,推进一间房,待看见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葛,那难过不已:“爹,爹你快醒醒,是女儿回来了。”
“你,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太医,你们……”
被拖出来的陈知席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白漫不理他,让随着他们来的大夫先进去看人。
大夫把可把脉,摇摇头:“回禀公主,这人脉搏微弱,五内俱疲,恐怕……”
“爹,大夫,你救救我爹!”白谚妤惊恐不已。
“爹,爹。”
大夫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他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不,爹,你不能丢下女儿,你快醒醒。”白谚妤哭的几欲晕厥。
“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你要什么药,王府都有。”白漫闻言已经做了最不好的打算,这位大夫可是京城医馆里颇有名望的,比起宫中太医也不遑多让。
大夫摇头:“老夫只能开副药给他吊着命,他这个样子,除非是宫中那位陈太医或还有一试的可能。”
“陈太医,你说的是陈知席?”白漫道。
“没错。”
话音刚落,白谚妤就冲出了房间,拉住陈知席的袖子:“伯父,求求你救救我爹!”
“哼,你出尔反尔,我告诉姚儿若是不能出来,也有你爹给她陪葬!”陈知席见白谚妤这样子,便明白了里面那位大夫也没法救人,底气倒是足了些。
白漫出了房间:“陈太医,公然闯入我王府别院,殴打我府上客人,你这是不把我们王府放在眼里。”
“公主,你莫要恐吓老夫。老夫如今什么都不怕。”有所依仗,陈知席端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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