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书呆在房里写药方,等到写好了方子她把方子给了夏凉。
“七哥,上面的这些药请帮我凑齐。”
夏凉看了一番,抿嘴笑说;“妹妹的字越发的好看了。”
“别耽搁了,我等着这些药。”
夏凉忙忙的就出去了。
锦书看着躺在炕上昏迷的孙湛,她试着摸了一下额头,却摸到一片滚烫,看样子是因为发烧而昏迷了。
锦书忙让人给她备针,当务之急是要让孙湛的体温降下来,据师父以前传授的,要是一直高烧的话脑子会烧迷糊,以后可能会出现后遗症,一直这样昏迷也可能要人命。
锦书用尽毕生所学去抢救他,只为还清当初在白云观他的恩情。
针总算是扎上了,锦书又命取了黄酒来,用帕子蘸着酒给孙湛擦拭身子。
好不容易挨到夏凉回来了,夏凉微微气喘道:“上面的药还缺一味,我问过几家都没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锦书又问:“缺哪一味?”
夏凉回答:“虎骨。”
锦书忙说:“麻烦七哥跑这一趟,虎骨确实不容易得,我想办法用其他的代替吧。”锦书让流苏帮她熬药,她这里走不开,还得继续给孙湛擦身子。
夏凉见锦书亲自上阵,蹙眉道:“累着妹妹了,这些事你吩咐别人做就好。”说着出去叫了一个小厮来帮忙。
锦书忙碌了半晌也确实有些累了,便将帕子给他,交待道:“要用点力,将皮肤擦红为止。”
小厮答应着去做,锦书又去看药。
这边屋里的人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入更,孙湛的情况才略有些好转。
“我这是怎么呢?”孙湛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锦书那张有些焦虑的面孔。
锦书忙道:“你醒了,快来大大的喝几口水。”说着便将一碗温热的水递了上去,孙湛半撑着身子,果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大大的喝几口。
锦书见他很是配合便松了一口气,同时和他道:“你现在正虚弱,好好的将养,暂时不适合赶路,要不你在我们夏家住几日,等状况稳定些了再说。”
烛火映红了锦书的脸,给她的面容平添了一分别样的妩媚与温柔,看得孙湛心里一动,他脑子虽然不是太清楚,而且伤口疼得很厉害,但他这一刻却是明白的,留下来或许不是什么坏事。他这里回洛阳去了,要想见到跟前的美人就会更加困难。再说有她亲自照顾,更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孙湛冲着锦书咧嘴笑道:“好啊,那么辛苦四姑娘了。”
“说什么辛苦,孙郎君对我有恩,就当我是在偿还你的恩情吧。”锦书略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了。
孙湛却突然抓住了锦书的手腕,锦书慌忙之余忙回过头去:“孙郎君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孙湛见她脸上的惊惶正想说什么,夏凉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你醒了,这里药好了。”
孙湛这才讪讪的松开了手,他低了头道:“没什么事了,四姑娘请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麻烦你。”
锦书便起了身告辞:“孙郎君也好生保重,要是有什么情况让人叫我一声,我立马就来。”
孙湛颔首答应。
锦书便出了屋子回了焕彩阁。
这里夏凉将药递了上去,道:“要人喂,还是自己能喝?”
孙湛忙道:“我自己来吧。”
孙湛接过了药碗大口大口的,两下就喝完。
夏凉见他喝了药,又问:“你安心的养着吧,对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帮忙捎带的没?你明天走不了,要不要做什么安排?”
孙湛觉得头疼得紧,他不得不又缓缓地躺了下来,和夏凉道:“你帮我办两件事,一是要如意客栈找王贵,告诉他我这里走不了,让他先回去。老祖母问起我来,就说我有公事暂时脱不了身,晚几天再回去。”
夏凉点点头,孙湛又道:“第二件事,帮我去见见余威,我本来和他约了今晚在恒源当铺见面。你见着了他,告诉他那件差事我给办妥了,请他放心。”
夏凉答应着,很快就出去了。
孙湛躺在滚热的炕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终于撑到了天亮。他睁开了眼皮,第一个见到的人依旧是锦书。
孙湛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上滚烫,又酸又疼。
锦书低头捻针正给孙湛灸穴位,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她的鼻子挺翘,睫毛弯弯,嘴唇红润。那一截露出来雪白的脖子也是最好看的弧度。
孙湛觉得喉头滚动。
锦书已经扎好了针,她见孙湛睁着眼睛看她,便和她说:“你躺着别乱动,一会儿我再进来给你取针。”
孙湛微笑着答应。
锦书走了出去她觉得眼皮有些睁不开,正好见一个丫鬟手里端着个木盆,锦书叫住了她:“帮我打些凉一些的水来。”
“是,表姑娘。”
有些冰凉的水拍在脸上,顿时困意全无,锦书觉得精神又恢复了。
“大冷的天你洗什么冷水啊,也不怕冻出病来。”
锦书不用扭头也知道是她七哥的声音,她揉了揉脸蛋,脸蛋立马显现出健康的红润,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的,我身子强壮,一点冷水还不会让我生病。”
在锦书的细心照料下,孙湛的伤势总算是在慢慢的恢复,不过天气冷恢复得要慢一些。好在孙湛底子不错,那么严重的伤竟然也扛过来了。
锦书解开了纱布,见血已经止住了,不会再渗血,再用一两天应该就要结疤了。
“恢复得还行,不过再没大好之前你千万不能再和人发生冲突,旧伤再复发的话我可是没办法了。”
孙湛笑着回答:“是。”
“那个聂绍为什么要杀你?”
孙湛道:“他倒没有蓄意要加害我,不过让我察觉到他竟然暗自跟踪我,我才和他发生了冲突。再说他是个杀人犯,我肯定要将他捉拿回去,没想到这个人的身手很是了得,一不留神我脑袋上就被他开了个洞。”
锦书这才松了口气,那聂绍不是故意来寻仇的,她温柔的替孙湛上着药膏,一面和他说:“这个人倒是没个轻重,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以后也多注意些,尽量不要和人发生冲突。”
孙湛也温柔的回应锦书:“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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