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绣没有露面,只遣了海莲来问候。锦书亦没大在意。
下午的时候,夏安过来了。
“起火的原因弄清楚了,是后檐下的那堆玉米秆烧着了,后来火蹿上了房顶,又烧着了屋里。”
锦书道:“若是没人放火的火,那堆玉米杆难道还会自己燃起来不成?找到放火的人了吗?”
夏安摇头说:“还在查。不过白云观已经被人封起来了,不许里面的人再进出。”
“谁下命封锁起来的?”
夏安道:“是孙湛,孙把总。”
锦书心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程家就没做点什么吗?要不是孙湛昨晚突然出现,她肯定会命丧白云观。锦书想到了昨晚的异样,她嘴唇微抿,又问夏安:“程家报官没有?”
夏安便道:“据说程家不想把事情闹大,怕有损两位姑娘的声誉。”
锦书听了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程家这是怕什么?白云观疑虑重生,不报知官府,让好好的查一下,反而还要处处掩藏,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孙湛。要是在夏家她绝对不会受此委屈。
“铺子的事你暂且放下,去协助下孙湛,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
夏安明白锦书的用意,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夏安走后没多久,程书砚与秦勉来了。
“我们没事,二哥不用担心。”
程书砚听说便笑了:“知道你们没事,我和溪客路过外面,顺路进来看看。”
锦书命流苏奉了茶来。那秦勉似乎精神不济,除了进来时打了声招呼,便坐在那里沉默寡言,脸上的气色看上去也不大好,以锦书行医几年的经验来看,他似乎生病了!
“二郎君哪里不舒服吗?”
秦勉被问了,少不了微笑答道:“只是受了一点凉而已,没什么大碍。”说话声音不似寻常那般的清亮,而是有些暗哑。
锦书想起七夕那晚他送自己回来,雨下那么大,他有半边身子被淋湿的事,没想到竟然病了。是因为那场雨的关系吗?锦书想到这里便有些不安,叫来了流苏,吩咐于她:“去把官皮箱里的那只红色塞子,上面有竹子花纹的小扁瓶拿来。”
流苏答应着进了里间,很快就取来那个小扁瓶。锦书接过,瓶子里份量已经变轻了,想来里面药已经不多,想也没怎么想,连同那瓶子一并递给了秦勉:“万幸还剩些药,是我按着古方制的,对风寒很有效果。要是二郎君不嫌弃的话拿去吃吧。每天早中晚各三粒,吃三天就会起效的。”
秦勉原本说不用,但因是锦书自己做的药,忙起身双手接过:“多谢程四妹妹赐药。”
“举手之劳罢了,二郎君别挂在心上。”
秦勉将那瓶子奉若珍宝一般仔细的放进了怀里。
程书砚见他如此珍视不免觉得好笑,想要揶揄他几句,但是在锦书面前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两人不好在雨花阁呆太久,便起身告辞。
晚饭后,锦书决定去见见父亲,哪怕是那个父亲不喜欢她,嫌弃她,她也必须找父亲禀明一些事情。
早已经过了立秋了,白天虽然还是炎热,但是到了夜里,却能深刻感受到凉意上来了。
锦书让流苏打着一盏小灯笼,她去了青桐院。
程知允却没有在青桐院,而是在外书房。锦书只得又去外书房。
今天是中元节,月色不错。
在廊下守着的书童突然见锦书来了,十分的诧异,急忙进去通禀。
“老爷,四姑娘来了。”
程知允听说长女突然来了,也甚是诧异,便点头说:“让她进来吧。”
锦书与父亲不亲密,来这间书房的次数也不多。等到了父亲的允许后,她让流苏在廊下候着,自己进了屋。
这间书房算不得朗阔,所藏书籍也不算多,更没有多少的稀世翰墨丹青,也没几部绝版古籍,和她大舅的那间书房相比真不算什么。
程知允穿了身月白的细葛直裰,头发挽在脑后,插了根墨绿色的玉笄,他站在书案后,见长女进来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挥笔而书。他今天临的是怀素和尚的《苦笋帖》。只是临摹的笔迹太过于刻意,因此字迹显得不是那么的挥洒自如,自然也少了两分潇洒流逸的韵味。
锦书略扫了一眼书案上临的字,她没兴趣品评父亲的字,她来找父亲是有事要说。
锦书规规矩矩地福了福礼,垂首道:“父亲,我怀疑昨晚有人在外面的饭菜里下毒,然后再放火烧我们,所以只好请父亲做主,让人彻查白云观。”
程知允听说,微诧道:“有这样的事?”
“是,这事重大,女儿不敢有欺瞒。”
程知允沉吟了片刻方又道:“我知道了。这事你也不用再操心,安心的守在雨花阁,好好的陪在你母亲身边,给我安分一点。”
锦书没有吱声,心道难道是她不安分所致吗,她又招谁惹谁了。锦书明白一个道理,说得多,错得多。她不和父亲分辨,也没有分辨的必要。
“等你妹妹的病好些了,道观里修整好了你们再去住吧。先在家里呆一阵子。”
锦书惊愕的望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父亲,疑惑道:“父亲还是打算送我和小妹回道观?”
“有什么不行吗?前些天我让你别去了,你不还急着往前凑。既然喜欢道观就好好的在里面住一段时日,等到下雪了再回来。”
锦书疑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父亲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吗?您难道还不清楚,那里有人要我和锦心的命。这样的地方还如何呆下去?是不是我和锦心死在道观里,您才死心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程知允不悦的斥了锦书一句,锦绣在跟前从来都是恭顺有加,哪里像锦书这样大呼小叫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亏得还是当朝郡主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不知夏家到底是何家教。
“你急什么,我又没有让你们马上回去。我不是说清楚了等过阵子再说。”程知允有些恼了,他将笔一下子掷进了笔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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