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楼月卿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做任何回应。任由他胡来。
她自然知道,容郅这次真的生气了……
他好似硬要惩罚她一样,嘴唇被吻得发麻,舌头被卷得生疼,可是,他还是不曾松开她,手在她腰间紧紧扣着,呼吸急促,即便隔着几层衣裳,楼月卿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和心跳,还有他重重的喘息声。
衣裳半褪,呼吸交缠,楼月卿终于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双眼半眯半寐,然而,就在楼月卿以为他会继续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撑着身子俯视着她,眼中的**难掩,却好似在压抑着。
她知道,他不会勉强她,他也知道,她笃定他不会勉强她,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
楼月卿也仰视着他,轻咬着红唇,眼底……有些委屈。
容郅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往下一看,看着她身上凌乱的衣裳和半裸半露的上半身,眸色微暗……
楼月卿见他眼神又开始变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衣服,随即面色一片酡红,连忙用手一挡,然而,挡住的,不过是一点。
脸上又是一阵羞赧。
流氓!
眯了眯眼,容郅抬眸看着她的脸。
此时的她,两只眸子仍然带着一丝迷离,脸颊酡红,嘴唇红肿,两边的鬓角也是一片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如娇如媚……
此番美景,实在是诱人。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有了刚才的教训,楼月卿哪里还肯被他占便宜,连忙伸手打算推开他。
容郅却纹丝未动,看着她,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知道错了么?”
手一顿,楼月卿看着他。
错?
“……知道了!”
她还敢说不知道?
容郅面色稍霁,这才从她身上下来,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把零乱的衣服整理好。
楼月卿皱着眉,不过没拒绝。
很快,本来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都弄好了,楼月卿这才缓缓坐起来。
一起来,她坐在那里,咬着唇没坑声。
容郅好整以暇,淡淡的问,“说吧,你去见他做什么?”
想了想,楼月卿如实回答,“说了几句话!”
本就是说了几句话。
容郅眯了眯眼,“就这样?”
还不信?楼月卿顿时就不高兴了,再想想刚才他干的好事儿,火气蹭蹭蹭的上来,没好气的反问,“那你以为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像我们刚才那样?”
摄政王殿下一噎,有些不自在。
刚才……
其实也不全是生气,主要是多日不见控制不住……
但是,这种事情,不需要多加解释!
无奈的看着她,轻声斥道,“胡说什么?”他何时是这个意思了?
他当然是不会怀疑这种事情,但是,南宫翊毕竟求娶她,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楼月卿冷哼一声,撇撇嘴,“谁胡说了!”
他可不就是觉得这样么?不然怎么就一回到京城就立马来教训她?
早知道她就直接躲起来清静了!
容郅又问,“你跟他认识?”这一点,他刚才就想问,只是这女人太会气他了,让他忍不住教训一下她,咳咳,解一解几日不见的思念之情。
楼月卿有问有答,“算认识吧!”但是语气不太好,显然是他问的太多余了。
看着她也不像是很那厮有什么深入牵扯德阳,容郅语气稍缓,缓声道,“以后不许见他!”
闻言,楼月卿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容郅,你干脆直接把我关起来算了!”
这个不许见那个不许见,嘿,直接不用出门了!
之前宁煊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死德性,刨根问底,还勒令她不许和宁煊见面,若不是她坚持不肯,估计真得和宁煊一刀两断了!
什么人啊!
闻言,冷嗤一声,摄政王殿下反问,“你以为孤不想?”
楼月卿:“……”
容郅沉着脸道,“若是可以,孤真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要去见,看你怎么给孤招蜂引蝶!”
楼月卿闻言,又怒了,瞪着他没好气道,“半斤说八两,你招惹的还少么?”
说起这茬,楼月卿就一阵郁闷。
摄政王殿下闻言,倒是被她气的笑了,感情是自己没理,在找场子呢!
容郅没好气的看着她,绷着一张脸道,“这跟孤有何关系?孤又未曾跟她们牵扯不清,倒是你,一个青梅竹马的宁煊,如今又来一个,现在这个又是什么关系?”
他从来没有跟她以外的女子牵扯不清,哪怕是曾经算得上是他未婚妻的秦玟瑛,他也没有怎么接触过,甚至很少搭理,其他的,他可从没有正眼看过,这死女人倒好,前面一个青梅竹马的宁煊,现在又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交情的南宫翊,宁煊倒好,虽然喜欢她,可也没有敢动什么心思,南宫翊的求婚国书现在还摆在宣政殿的御案上,他怎么可能不防着点?
这么一说,楼月卿倒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了,“就是……一般的朋友!”
反正那些事情她说了容郅也不一定会相信,估计哪怕是相信了,知道自己差点嫁给南宫翊,定然又要醋意大发一顿,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闻言,容郅倏然眯着眼,疑惑,“你之前不是说不认识他?”
之前刚知道国书内容的时候,他来找过她,她却说不认识……
怎么说呢?楼月卿想了想,道,“那我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南宫翊啊!”
确实如此,她没撒谎!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来到这里……
不过,哪怕是当初她差点就嫁给了他,她也没有对他产生过男女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他并不差,算是很优秀的男人,事业有成,长得也好,关键是,对她真的很好,可是,她却从未心动过,答应嫁给他,不过是因为那具身体跟他的婚约,还有就是,反正不知道能否回到这里,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给他。
她以前以为自己没有心,所以可以对情深意切的他视而不见,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容郅挑挑眉,如此看来,他家无忧以前认识的人不少啊,还个个都是心怀不轨的!
想了想,他还是不愿逼她太紧,道,“既然是这样,孤便不过问了,以后莫要单独见他!”
跟他一起的时候,是可以见南宫翊的,毕竟,两人一起见,咳咳,南宫翊绝对不好受。
情敌难受,他乐见其成!
楼月卿哪里会想到某人那么幼稚,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那如果是巧遇呢?”
不想见可不代表就真的见不到,毕竟南宫翊是出使来楚国的,定然要待一阵子。
摄政王殿下脸一沉,很不讲理的道,“当做没看到不行么?”
楼月卿很想打他。
也就你能做到这样的!
见她一脸憋屈的样子,他挑挑眉,“不乐意?”
“当然……”楼月卿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顿了顿,清清嗓子接话,“乐意!”
她明显是敷衍,摄政王殿下自然是看出来了的,不过,也懒得跟她斤斤计较,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道了声,“无忧真乖!”
楼月卿脸都黑了!
她又不是孩子!
伸手一啪,直接把他的爪子拍开。
被她这样把手拍开,容郅也未曾恼,只是很自然的收回手,这才眸中带笑的看着她问道,“孤不在这几日,可有想念孤?”
楼月卿愤愤道,“没有!”
这不,话一出,某人脸色又不太好看了……
楼月卿紧接着闷声道,“被气饱了!”
闻言,容郅剑眉一蹙,略显疑惑,沉声问道,“嗯?谁气你?”
难道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她?
不过,她看着像是能被人欺负的么?摄政王殿下表示深深的怀疑,他都只有被她欺负的份,谁敢欺负她?
楼月卿纳闷了,“你不知道?”
有冥夙在,他竟然不知道这两日楚京的流言蜚语?
真稀奇!
看他一脸无辜,楼月卿撇撇嘴,没好气道,“你不是让冥夙监督我好随时通风报信的么?”
昨日的事儿估计是她刚回来冥夙那丫就立刻飞鸽传书去报信了!
幸好上次的刺杀她再三叮嘱不许禀报,不然容郅肯定也早就知道,怕是早就回来了!
摄政王殿下闻言,有些无语,“孤只是让他暗中保护你!”
什么监督?胡扯!
楼月卿翻翻白眼,随即漫不经心的道,“嗯,你说是保护就是保护!”
楼月卿那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大爷你说了算的态度,让某人看着有些不自在,心虚了一下下,清咳了声,道,“除了有关于你的大事儿,其他的冥夙不曾禀报!”
所以,冥夙没禀报,定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楼月卿更不高兴了,“有人污蔑我!这还不是大事儿?”
这么大的事儿,冥夙那丫竟然不禀报,而是抓着昨天那么小一件事儿去告状?那家伙看她不爽吧?
于是乎,冥夙因为太过尽忠职守,又被记了一过!
闻言,容郅眸色一沉,眯了眯眼,问道,“污蔑你?怎么回事?”
说到这事儿,楼月卿就一脸憋闷,委屈着道,“你的那些大臣联合起来弹劾我,他们竟然说我勾引了你!”
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容郅闻言,怔了怔,随后,不厚道的笑了……
这哪儿是污蔑?简直是大实话!
楼月卿见他忽然一笑,皱着一张脸问道,“你笑什么?”
他不是应该立刻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去给她报这污蔑之仇的么?
摄政王殿下轻咳两声,很作死的问,“咳咳,这难道不是实话?”
若非她勾起了他的情绪,让他步步沦陷,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地步!
嗯,就是她勾引了他!
楼月卿闻言,阴着脸看着他……
于是乎,摄政王殿下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容郅,你给我滚!”
……
容郅回京。消息很快传进宫里了,但是,却迟迟没见人进宫。
容阑在宣文殿瞪了快一个时辰了,人还是没来……
半个多时辰前,暗卫来报,说他去了宁国公府,容阑倒是不觉意外,可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来,他就有些意外了……
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竟然那么久都没进宫!
能让容郅三番两次不管政务,可见楼月卿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是否适合容郅。
薛妃缓缓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安神茶,走到桌案前,看着皇帝手拿着一本奏折,可是却垂眸沉思了许久,便试探性的问,“皇上有心事?”
容阑回神,随即淡笑,“没事!”
随即看着她挑挑眉,“怎么了?”
薛妃浅浅一笑,端着手里的安神茶走到里面放在他前面,轻声道,“臣妾泡了杯安神茶,皇上喝了休息一下吧!”
“先放着吧!”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薛妃却突然伸手将奏折抽了过来。
容阑眉头一蹙,看着她。
薛妃将奏折合上,看着皇帝柔声道,“皇上,您已经处理了一上午的政务,至今还没休息呢,摄政王殿下既然还没进宫,倒不如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儿,等他进宫再谈也是一样的,太医可说了,您身子刚好,不能太过劳累,可这几日您都不听劝,现下摄政王殿下回来了,您就休息一下吧!”
语气真切,眉眼间带着关怀,让容阑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这张脸那么像,有时候让他看到总是忍不住想起了她,可是,薛妃的一字一句,却和她天差地别。
她很少会关心他的。
而薛妃,却总是忍不住念叨他,眼底的关怀不是作假。
他这样看着,薛妃倒是有些不自在了,“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妾?”
容阑回神,旋即笑了笑,“没什么!”
在秦玟瑛身上不曾得到过的,都在薛佳身上得到了,想一想,他都觉得甚是可笑!
薛佳莞尔一笑,不甚在意,只是轻声道,“皇上,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铁打的身子这样也是会累,何况,皇上受伤刚好没几天,每日连着六七个时辰处理政务,若不是她常常念着,皇上估计都病倒了。
之前摄政王殿下不在京中,那也就任他来了,可今日摄政王殿下已经回京,根本不需要他这样不眠不休。
想了想,容阑倒是不坚持了,抬头看着她道,“既然如此,朕听爱妃的便是!”
说完,站了起来,伸手拉着薛妃走向不远处的软榻,分别坐下。
一坐下,皇帝就手支着头,微微闭目养神,薛妃思索片刻,便轻声问道,“皇上,臣妾听说太后病了,皇后娘娘这两日一直在照顾,您不去看看么?”
太后前天晚上就开始病了,想想都知道是因为昭琦公主,自己的女儿在宗人府关着受苦,太后虽说没说什么,但是不可能不担心,只是,人是她关进去的,自然如此,她就不能那么快就把人放出来,所以,直接病倒了!
整整两日了,人还是不怎么好,她今日去看过了,元太后那憔悴的样子,不像是病了,倒像是没休息好。
闻言,容阑睁开眼,看了一眼薛妃,随即,继续闭目,淡淡的说,“母后那是心病,朕去了没用!”
这事儿他也不打算管,昭琦那个性子,他本就不太喜欢,只是鉴于是他的妹妹,他也就不管她,任由她胡作非为,但是,给她点教训,也并非坏事。
薛妃沉声道,“可是,外人会指责皇上不孝太后,臣妾实在是有些担心……”
容阑打断她的话,淡淡的说,“那就让他们指责,朕不在乎!”
这么多年,他和母后之间的嫌隙越发的大,他鲜少踏入章德殿,这种流言早已人尽皆知。
只是,他本就不想看到他的那个母后,费尽心思护她周全,并非有多深的母子情,只是不想她死而已。
薛妃闻言,愣了愣,随即浅浅一笑,轻声道,“那看来臣妾倒不如皇上豁达!”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名垂青史?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仁孝治国至关重要,可皇上却不在乎。
容阑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你若是没什么事,少去章德殿吧!”
“臣妾记住了!”
“嗯!”
容阑没再多说什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而薛妃坐在那里,皇帝没再多说,她也不再多言,就这样安静的陪着他。
不过,很快容郅就来了。
与此同时,章德殿。
元太后因为担心昭琦公主,睡不好吃不好,经硬生生病了。
然而,太医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照常开了几服药便离开了。
这个时候,元静儿也在章德殿里,而在这里陪着许久的元皇后方才便离开了。
寝殿内,元太后靠着软枕闭目养神,面色憔悴,看着没什么精神,元静儿则是亲自给她揉捏着手心的穴位。
许是因为她的揉捏,得以缓解,元太后皱着的眉头便渐渐舒缓了。
微微睁开眼,看着元静儿,她笑了笑,淡淡的道,“若是夕儿能像你这般,哀家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能像元静儿这样安静,能像元静儿这样听话,能像元静儿你这样有城府,那么,她就放心了!
她的那个女儿,虽然骄纵任性,可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张扬跋扈的太过,却没有半点她的性情和心机,这样的性子在皇家并非好事儿。
以后若是嫁人,哪怕是皇家的公主,怕是也不会好过。
闻言,元静儿愣了愣,手中的动作也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头也不抬,轻声道,“太后这是哪里话?公主能有太后的庇佑,这样挺好!”
骄纵任性,那也是要有资本的,昭琦公主是天家女儿,有一个真心实意宠爱她的母亲,哪怕再怎么不好,都比她好。
她的母亲,却从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微微一叹,元太后无奈道,“哀家还是不希望她太单纯……”
若是知道宠着她会让她养成这样的性子,也许这些年就该严厉些。
比起容阑这个儿子,她更加偏爱这个女儿,也许人就是如此,总是偏爱自己认为最好的那一个。
容阑深知她做的事情,知道他的为人文,可是,夕儿却不知道。
在容阑的眼里,她是母亲,可也是仇人,可是,在夕儿眼里,她只是一个母亲。
比起容阑从小到大从不曾消失过的防备,夕儿一直以来都与日俱增的依赖,她更加喜爱。
元静儿闻言,嘴角扯了扯,只是为何而笑,只有她自己知道。
轻声道,“太后还是不要想太多了,你得赶紧好起来,不然谁来护佑公主安好呢?”
元太后闻言,倒是没再说什么。
她何尝不明白呢?除了她,再没有旁人能够护着这个女儿了。
这时,王巍匆匆走进来。
“太后万福!”
元太后看着他,“又怎么了?”
王巍缓缓道,“启禀太后,老奴派去查探的人方才回了消息!”
元太后挑挑眉,“哦?”
王巍道,“昨日卿颜郡主在那艘船上见的人,便是东宥太子南宫翊!”
元太后闻言,颇为惊讶,
昨日派去各种楼月卿的人来报,说楼月卿在勾月湖边上了一艘船见了一个人,可是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她便让王巍派人去查探……
元静儿闻言,也是神色一顿。
元太后莫名一笑,眯了眯眼道,“这么说来,她和南宫翊果真认识?”
“应该是!”
元太后冷笑一声,“这么看来,这次东宥来使,有好戏看了!”
楼月卿和南宫翊有关系,这一点,也不算是她捏造出来的,呵!
王巍想了想,又道,“太后,还有一件事!”
元太后蹙眉,“何事?”
王巍禀报道,“摄政王殿下今日回京了,一个时辰前抵达,不过,一进城门,便立刻去了宁国公府,刚刚才进宫!”
容郅回京便去了宁国公府被不少百姓看到了,所以,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人在宁国公府待了一个时辰还才出来,实在是引人遐想。
闻言,元太后面色微变,眸色渐深。
元静儿僵硬在那里。
元太后忽然笑了,幽幽道,“若是这个时候把楼月卿和南宫翊有染的消息散布出去,不知道会引起什么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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