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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正打算上去驾车离开,谁知问了问题被忽视的容菁菁忽然拉着马,一阵恼怒道,“楼月卿你什么意思啊?我在问你话呢!”
她想知道有没有撞到里面的人,马车颠簸,坐在马车里的人最容易被撞到了,所以她就很不喜欢坐马车。
问题一出,周围百姓立刻对她指指点点。
虽然不敢大声责骂,但是不懂礼数嚣张跋扈这几个字还是听出来的。
英王府的娴雅郡主一向目中无人,不知礼数,英王宠女,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当街纵马并非第一次,以往好在从未撞到人,可是街上的摊贩撞倒了不少,事后英王府都摆平了,民不与官斗,自然没有人敢闹起来,可近日,竟撞到了宁国公府的卿颜郡主,谁不知道这位异姓郡主如今在京中可谓赤手可热的贵女,即便并非皇家血脉,也是和娴雅郡主地位相当的郡主,而且谁不知道清华郡主,也就是宁国夫人在楚国地位非同凡响,她最宠爱的女儿身份自然也不低,如今两位郡主撞上,估计有的闹了。
这可不是英王府一点银子可以摆平的事情了。
她的话一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里面的楼月卿轻嗤一声,冷冷开口,“英王府的娴雅郡主真是好教养,如此天子脚下纵马撞人,还如此理直气壮,卿颜佩服!”
旋即,又开口道,“回府!”
不容置喙的语气,连面都不露,直接命令车夫离开。
“是!”
车夫驾着两匹马,直接就这样冲上来,容菁菁脸色大变,立刻闪开,就这样看着马车离开,跺跺脚,恼羞成怒。
“楼、月、卿!”
身边的老百姓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让容菁菁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横了一眼周边聚着的百姓,吼道,“看什么看?小心本郡主废了你们!”
说完几步走到自己的小红马那里,翻身上马,驾着马离开。
随即百姓一哄而散,可这件事情还是很快在楚京传播开来。
街边的一家茶楼上,包间里。
对着街道的窗口,看着下面的一幕,元歆儿嘴角微勾,若有所思。
她身上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衣料是十分名贵的绸缎,上面绣着几朵杜若,抹胸上面是一只蝴蝶展翅飞翔,腰若束缚,头上戴着几支金钗。
身边的侍女茯苓开口道,“小姐,这卿颜郡主竟然都不露面,架子可真大!”
语气中尽是排挤和针对,阴阳怪气。
元歆儿嘴角微扯,淡淡的说,“她和菁菁都是郡主,用不着下来行礼,何况,估摸着撞伤哪儿了!”
茯苓问道,“小姐,怕是娴雅郡主此次定会被罚吧,这卿颜郡主可并非老百姓,这传出去,闹大了也是有可能的,她会不会知道您怂恿她纵马······”
话没说完,元歆儿凌厉的看着她,开口呵斥道,“闭嘴!”
茯苓才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不由得低眉请罪,“奴婢知错!”
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还有恐惧。
元歆儿嘴角微勾,暗含秋波的眼中划过一丝阴鸷,捋了捋袖口,无所谓道,“菁菁自个儿喜欢骑马,我不过是随意一问,她自己闹出的事情,如何怪得了我,只可惜,这马勒的太快了,不然菁菁怕是死也堵不住宁国公府的怒火了,那倒才是可惜了!”
茯苓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家小姐外头说的多温柔懂礼,可是她随侍在侧,怎么会不懂,小姐的手段,那可是一点儿也不比夫人温柔的,可以说元家出来的女儿,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
元歆儿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发鬓角,悠悠道,“菁菁太不懂礼了,经此一事,想必姨母也会知道这不知礼数会闹出多大的事儿,菁菁有苦头吃了!”
她一向很不喜欢她的两个表妹,两个人的身份都比她高,不仅如此,两个人都没脑子,昭琦公主被太后宠着,凡事都压着她,高兴的时候对她很好,不高兴的时候摆架子,容菁菁也一样,毛毛躁躁,没脑子,让她极为不喜欢。
之前昭琦公主因为对楼月卿说话中伤宁国公府,被禁足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可一个没来打扰她,另一个就天天来烦她,让她烦不胜烦。
只可惜,马勒得太快了,没把马车撞翻······
“小姐,那我们现在······”
“回府,估摸着很快菁菁就回去找我!”
“是!”
看着马车消失的街头,元歆儿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人也是一样的,既然一心想要得到,那所有挡在前面的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既然他对她这么不同,那就容不下了。
太后姑母说得对,如今的楚京,除了她,谁也配不上容郅,她才是最适合做摄政王妃的人。
楼月卿·······
你该死!
任何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都不配活着!
回到府中,楼月卿下马车,撇开莫离要扶着她的手,自己捂着额角,往里走,虽然血止住了,可是楼月卿本身皮肤就比较弱,如今的她不过是个娇弱的千金,撞得那么重,不仅流血,如今也有些晕了,虽然不至于昏迷,但是额角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让她很不舒服。
府里的人看到,都吓了一跳,郡主进宫一上午,怎么流着血回来?楼月卿走回揽月楼,回到揽月楼,莫离即刻为她洗伤口包扎。
楼月卿带着伤回来的消息自然很快在府里蔓延开来,没多久,听闻消息的楼奕琛就让蔺沛芸扶着他过来了。
楼月卿有些头疼,包扎好后就躺在美人榻上休息,楼奕琛过来没让人通报就直接上来了,身边随着的还有蔺沛芸。
楼奕琛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毕竟伤在胸部,差点就一箭穿心了,解毒后伤势恶化,回来的途中马车颠簸了一日又扯开了伤口,如今休息了几日,好了不少。
可依旧不能用太大力,要静养,等到愈合之后,才能上朝。
听到脚步声,楼月卿就闭着眸子淡淡的说,“我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没声音。
莫离会不出声?楼月卿睁开眼,看到楼奕琛被蔺沛芸扶着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楼奕琛冷着脸看着她。
蔺沛芸站在身边,嘴角含笑。
楼月卿忙的坐起来,“大哥······”
楼奕琛沉声道,“躺着!”
“哦!”
还真躺下!
楼奕琛嘴角微扯,淡淡的说,“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他们一来,就询问了听雪怎么回事,楼奕琛自然是气到了。
上来看着额头缠着一圈白色纱布的楼月卿,他岂能不气,更多的是心疼。
楼月卿闻言,纱布下的眉毛一挑,含笑问道,“然后呢?”
楼奕琛接过蔺沛芸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回去便写奏折,明日派人送进宫,弹劾英王府教女不严,纵马行凶!”
“哦!”楼月卿并不奇怪。
楼奕琛又淡淡的说,“我已经吩咐下去,郡主受伤,身子不适,这几日闭门谢客,你也不要出去了!”
这两日英王府必然会上门致歉,楼奕琛这么做,直接把人拒之门外了。
楼月卿嘴唇微抿,继续,“哦!”了一声。
楼奕琛继续淡淡的说,“你手下那两个丫头被母亲调教的不错,府中的事情除了他们还有管家,所以,这段时日也不要看账本了!”
他说的是一直以来都绑着楼月卿管着账本和府中各项银钱支出的听霜和听霞。
得了,直接家都不给她管了!
楼月卿想了想,“哦!”
蔺沛芸在楼奕琛身边看着这俩兄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一笑。
楼奕琛看着楼月卿,忽然道,“我打算修书一封送给在普陀庵的母亲,告知她你受伤的消息!”
楼月卿闻言,猛然坐起来,“不行!”
母亲知道还得了?
大哥受伤只要生命无忧估摸着母亲都懒得管,在母亲眼里大哥在沙场多年,受点伤不碍事,可是,她是个姑娘,这次的事情,宁国夫人要是知道,估摸着直接回来了。
楼奕琛笑了笑,“你以为瞒得住?”
楼月卿不语。
当然瞒不住!
可是······
楼奕琛沉声道,“这次的事情英王府必然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母亲不在还好,母亲若在,直接挥剑把容菁菁砍了都有可能!”
一身病痛已经是不能该变的,宁国夫人就不多说什么了,可是一心想要护着的掌上明珠受伤,哪怕就破了点皮,宁国夫人估计都会被气到。
本来宁国夫人就极为护短。
楼月卿闻言,想了想,笑眯眯的说,“所以为了不闹出人命,大哥就不要告诉母亲了,顺便告诉府里的人,别去告诉母亲不就得了?”
她受伤,那里用得着母亲出面?
虽然是小伤,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小事化了。
要是说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命,第二个就是她的脸了。
命是那个人用她的命换来的,为了活着,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而这张脸,和她那么相似,楼月卿自然是要好好护着。
破点皮,都是不可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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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一点二更,苒努力多码一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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