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明顺将车停在了街口,小心地护着书包,这里头是小舅舅刚收上来的,他粗看了看,大部分应该是真玩意儿,只不知能值多少钱。
他这趟过来是销货的,自从前年他无意中认识了这家纸斋的老板后,他的人生便发生了质的改变,眼界也更加开阔了。
而去当兵也是这位老板的建议,老板说的一句话打动了他,他说钱容易得,可权却难谋,有钱未必有权,有权却必定有钱。
最重要的是,有钱没权,钱迟早也会让人给夺了。
严明顺这才领悟,他以前的人生抱负只是做个富家翁,让外公外婆舅舅他们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他的想法不同了。
他不仅要让外公他们过上富裕的日子,更要爬上权力的高峰,谈淑芳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峰。
“明叔,有好东西让您掌掌眼。”
严明顺进了纸斋,冲柜台里一位穿着白色丝绸唐装的中年肥壮男子笑着打招呼,男子看着约四十来岁,白白胖胖的,就跟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一般,又暄又软。
男正正是纸斋的店主,姓明,叫啥名没人知道,圈内人都叫他明老大,地位非同一般。
“明顺来了啊,你又得了啥好东西?”
明叔笑得跟弥勒佛一般,仨下巴一颤一颤的,大光头在晨曦的照射下,比一百瓦的灯泡都还要亮堂,严明顺从书包里取出一只黑乎乎的碗,比普通饭碗还要大一些,形似斗笠,碗壁上的脏污太多,都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明叔,您给看看这是啥年代的?我估摸不准。”
严明顺恭敬地双手递给明叔,明叔本还有些昏昏欲睡,可一见到这一只脏碗,眯眯眼陡地睁大,射出精光。
“我得洗洗再看,你随我来。”
明叔端祥了好一会儿,仨下巴抖得更是厉害,可还是不敢下定论,拿起碗就往里屋去了,严明顺忙跟了上去。
这幢房子前头看着不显眼,后头却是豁然开朗,竟有种庭院深深的气派,严明顺也是头一回进这里头,暗自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目不斜视。
明叔带他去了最里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全是严明顺不认识的工具和药水,还有好些碎瓷片啥的,像是收破烂的家里。
“你知道这堆瓷片前儿有人出多少钱吗?”明叔突然问。
严明顺摇了摇头,他虽然懂一些,可也只是粗通皮毛,明叔笑着伸出一只手掌,严明顺试探问:“五百?”
明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五百块连一片都买不着,五千。”
严明顺唬了一跳,惊骇地看向那堆碎瓷片,问:“明叔您没卖?”
“当然不卖,五千就想买走我的宝贝,门都没有。”
明叔哼了声,拿了把小刷子,沾了点水轻轻地刷洗小碗,渐渐的,这只脏得不成样子的小碗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这是钧窑红斑斗笠碗,算是精品吧,只是保存得不好,都有缺口了。”明叔有些遗憾地看着碗边的一个小缺口。
严明顺露出了然的笑容,他自己看着也是钧窑红斑斗笠碗,便问:“这碗明叔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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