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我身穿青色长衫,身背屠龙宝刀,胯下枣泥马,也不召唤兵士,径自来到了北海城外。只有几个好事的要看我如何与敌将交手,便跟了过来。
东方微白,我坐立马上,往常与赵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便涌上心头。那总是一张冷漠的脸,连眼神中都带着寒气,也不知道何时起,对我温柔了起来。想那日在北海城中,我俩假装兄妹再次卖艺,竟然被孔庆东那厮看上了,我心中一乐,哈哈大笑起来。
那许千雪看在眼中,却是秀眉微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不多久,北海城门果然大开,一位白衣将军单枪匹马走了出来,离的远看不真切,我便赶忙打马迎上,一心想着要见赵云。但马到近前,我才发现那人虽然白袍银甲,手持亮银枪,但浓眉大眼,却显然不是赵云。
我心中颇为失望,但既然来了,也不能掉头就走。于是便上前抱拳一礼道:“请教将军大名。”
那白衣将军本来见着我来,手持弓箭,拿不定主意,也不知我欢天喜地的要来作甚。这时见我抱拳行礼,当下也抱拳道:“在下东莱黄县人也,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
“原来是子义兄,失敬失敬!”我平日里熟读侠客笔记小说,那《三国演义》中说的明白,这人是个猛将,不想在此遇上了。
“请教将军大名?”他见我气度不凡,也自请教道。
“在下长安人士,名叫段大虎。”我连忙答道。
“原来是段兄,不知所来何事?”太史慈一脸的没听过。
“在下是黄巾军头领,特来向子义兄讨教。”我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我却不动手,问道:“黄巾军已经将北海城重重围困,你又何必来送死?”
“太史慈出外学艺期间,蒙郡守孔融大人照顾家母。现孔大人有难,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又怎能不来北海报恩?”
我心下暗付这人果然是个重情义的好汉。
他却不知我所想,而把我当成大敌,装好弓箭,挚起长枪,挺身便刺。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的宝刀长则长矣,但与他的长枪还是不能比,但见他长枪刺出,枪花四起,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已经不是初出江湖,倒也不惧,屠龙大刀挥舞起来,也是刀刀致命。便是这样你一枪,我一刀的斗将起来。
那边萧寒衣却着急了起来,本来说好是见我义弟,却和来将打斗了起来,生怕我一不留神把敌将给杀了。看我与来人斗了五十多个回合犹自不分胜负,这才安下心来。
忽然,太史慈长枪直刺我面门,我不闪不避,用刀身挡住,他又以枪做棍,朝我胁下打来,我力聚双臂,一刀迎着他的长枪砍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竟将他的长枪从中砍成了两段。
太史慈大惊,扭头边跑,我总不能真的冲上去把他斩于马下。便佯做追击,大喊道:“敌将休走!”声音巨大,但却勒住了枣泥马,故作那马不听话,追赶不上。这时却听头顶“嗖”的一声箭响,却是太史慈取出了长弓,一箭朝我射来。我心下明白,他故意败走,原来就是为了用箭射我,可我幸好没有真的追击,躲过了一劫。
我佯装大怒,拍马向前,太史慈见一箭不中,本想逃走,可我快马大刀已至跟前,太史慈闭眼道:“大业未成,奈何死乎!”我一刀却斩了个空,朝着太史慈悄声道:“子义兄弟,你我假装相斗,我有一言要和兄弟说。”
太史慈会意,拿起断枪,和我打斗了起来。我道:“北海太守孔融大人本是我相识,不想却在近日遭遇黄巾军围困,我有意要救孔北海,不知子义兄有何良策?”
“我这些日子每日清晨出来射箭,本就是为了麻痹黄巾军,好找机会脱逃而出,去找援军。奈何黄巾军人数众多,始终无法突围而出,却是让人苦恼。”
“如此我已知晓了,明日你可再出城与我相斗,我佯装敌不过你,想办法让你脱困。”
“多谢段兄了!”
话已说完,我又和他假装斗了几个回合,便拍马回到营帐之中。见着了管亥,道:“那白衣将军果然厉害,我与他大战一百回合,竟然不分胜负。他那弓箭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差一点就着了他的道。”
管亥也不提防我说假话,道:“确实如此,我也曾在乱军中和他交手,他武艺厉害,也是战他不下。”
“且等我回去好好研究下他的枪法,明日再战,一定取他头颅!”我豪气干云,拍拍胸膛道。
当下回到营帐之中,萧寒衣拉着我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原来那人不是我的结义兄弟。”我垂头丧气道,“不过,我决定了要帮他。”
萧寒衣竖起大拇指道:“有我墨家风范。”
“北海郡守孔融与我相识,今日又遇当了一位好汉,看来这个忙是非帮不可了。”
“那你打算如何帮法?”
“太史慈每日清晨都出城来练箭,练箭是假,找机会突围出去才是真。我明日佯装不敌他,你在人群中制造混乱,我们助他杀出去。”
“好,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这时,许千雪走了进来,看我俩偷偷摸摸,问道:“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俩一起摇头。
“老实说,到底什么事?”她不问我,反而问向萧寒衣。
萧寒衣顿时就紧张无处了起来,道:“我们打算明日帮助那白衣将军突围。”当下,他便将一众前因后果交代出来。
许千雪默默不语,道:“那管亥却是不是个当将军的料,再说他积威日久,不杀他,段哥哥却是拿不到兵权的。”
我听她如此说法,倒也感觉奇怪。但也不多问,萧寒衣哄了她几句,她便笑了起来。
一笑百媚生。
第二日,我又出阵来挑战于太史慈,只见他和昨日一般装束,只是手中新拿了一杆长枪。我一使眼色,又与他斗了起来,斗了几个回合,他又一箭射来,我将力气运到手臂之上,硬接了他一箭,顿时鲜血淋漓,可并未伤到筋骨。我拨马便向己方阵营逃去,太史慈在后面紧追不舍。
“大事不好,敌将杀来了,快跑啊!”却是萧寒衣在那虚作声势。
太史慈连日出门练箭,起床又早,一众黄巾军早就习以为常,初时还严加戒备,后来渐渐疏忽,他练箭时多人尚在酣睡。黄巾军军纪涣散,此时听得一人大喊快跑,哪里还顾及很多,丢下武器就跑。当时一传十十传百,硬是让出了一条坦途。太史慈跃马疾跑,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外。
当时,管亥正在营帐中休息,听得外面混乱,便抓起大刀起身而起。出门刚好看到太史慈要突围而出,当下上马率领卫士追了出去,追不多远,只见太史慈搭弓射箭,一箭射中一人,端的是厉害非常。
管亥追上了他,与他交手了十余回合,太史慈抖起神威,枪法精妙异常,迫退了管亥。管亥又怕他箭法厉害,竟也是不敢再追下去了。
我看他逃脱,心下甚喜。当下纵马来到管亥面前道:“狗贼竟然如此厉害,让我再带兵去捉拿于他!”
管亥潇洒挥挥手道:“不必了,谅他只骑逃出,再也不敢回来。”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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