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陈叔宝会完全沉沦在这温柔乡中,若是换做任何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也都想这样天天抱着如此佳人醉生梦死。
张丽华的手还在轻轻捏着李荩忱的腿,越来越往上,显然她也发现了李荩忱的变化,不过在少许惊讶之后,动作却并没有停住。而李荩忱的眼睛微微下移,因为身体的摩擦,那女官衣衫已经微微松垮,李荩忱可以顺着缝隙看到深深的沟壑。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终于忍不住了,李荩忱的手掠过衣襟,眼见得就要滑进去了。
“陛下,长公主、淑妃和贤妃娘娘到了,皇后说若是您没有大事的话就过去一趟。”清荷的声音和乐昌一样清脆,这个时候骤然打断了已经相拥在一起的这一对狗男女的动作。
李荩忱霍然坐起来:“她们来了?”
李荩忱登基之后,封乐昌为皇后,萧湘为淑妃,尉迟炽繁为贤妃。她们和李怜儿一起从巴蜀南下,总算是到了。
清荷显然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虽然衣衫未解,但是张丽华的脸上已经带着一抹勾人的红晕,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自己晚来一会儿,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截然不同的场面。
李荩忱匆匆离去,而清荷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起身的张丽华,紧跟上李荩忱的步伐。
大殿之上瞬间只剩下张丽华一个人,她幽幽的叹息一声,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后宫之中,李荩忱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了萧湘和李怜儿等人的笑声。乐昌和尉迟炽繁都是矜持的大家闺秀,也就是这两个丫头能够这样说笑吧,这也让李荩忱心中一暖。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夫君!”萧湘看到李荩忱走进来,第一个扑上去,就差直接挂在李荩忱的脖子上。对于她来说,战乱之中遇到李荩忱,就像是遇到了自己新的天空。明明是自己先跟着李荩忱的,每次却都是自己留在后方看家,所以萧湘有说不尽的委屈和思念。
而李荩忱也感受到了女孩增长的分量,不由得笑道:“湘儿长大了。”
似乎也明白李荩忱是什么意思,萧湘羞恼的捶了他一下,侧开身让出道路。
个子高挑的尉迟炽繁正想要行礼,被李荩忱一把托住。她的肚子已经完全挺起来了,李荩忱伸手轻轻放在上面,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听到我儿子在说话。”
尉迟炽繁顿时俏脸一红,伸手抓住他的手:“夫······陛下,您怎么就知道是男是女了,还能听到说话?”
李荩忱更是把耳朵也凑上去:“怎么就不能?你听他现在在说爹爹好帅气,娘亲也好漂亮。”
尉迟炽繁无奈的笑了笑,而旁边李怜儿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要说整个朝野,能够对皇帝陛下不敬的,恐怕就只有这位长公主了。李怜儿绕着李荩忱转了一圈,又用鼻子嗅了嗅,低声说道:“一身骚狐狸的味道。”
萧湘和尉迟炽繁都奇怪的看过来,而李荩忱狠狠瞪了旁边的清荷一眼,这个丫头还真是嘴上不严、关不上门,下次乐昌撑不住的时候,就把这丫头拉上来好好教育教育。
“话说萧家什么时候能有香火啊,你这肚子怎么也没动静。”李荩忱果断的转移话题,直接拿住了李怜儿的痛脚,而看李怜儿神情变化,李荩忱更是抓紧痛打落水狗,“萧家其余的子嗣还小,可就等着你和伯清开枝散叶呢,你们这一直没动静,某见到太尉都不好意思。”
“我······”李怜儿的脸涨得通红,“那你把我夫君还给我啊!”
“想他了?”李荩忱坏笑着说道。
李怜儿的手绞在一起,撇过头不说话。
“伯清在岭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想他就去找他吧。”李荩忱微笑着说道,“准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回萧家看看去,看看太尉还有没有什么要给伯清捎的。”
“兄长你真好!”李怜儿当即给了李荩忱一个熊抱,转身就跑了。
“真是有了丈夫忘了家。”李荩忱哼了一声。
“夫君,你且说说,刚才怜儿姊姊说的是什么意思?”萧湘这个时候掂着脚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什么······”
“真没什么?”
“清荷!”李荩忱突然话锋一转,已经快缩到角落里的清荷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今天晚上淑妃侍寝,你安排好了。”
清荷急忙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而李荩忱环住萧湘的腰肢,半年未见,这个小丫头的腰肢上也多了柔软的小肉肉。而萧湘被李荩忱这么一揽,几乎快软在他的怀抱中了,至于之前说的什么,早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
乐昌看着有说有笑的李荩忱和萧湘等人,有些怅然。这半年虽然经历了很多,但也是少有的能够独自占有夫君的日子。紧接着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萧湘和尉迟炽繁先去沐浴了,虽然李荩忱很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被萧湘果断的推了出来,堂堂皇帝陛下对此不以为忤,笑嘻嘻的折回,正好看见默默站在那里的乐昌,再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低声笑道:“我们改日继续努力。”
乐昌登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而李荩忱哈哈大笑,岭南之事带来的不满和今天巡视一圈京城引来的疲惫也消散殆尽:“今天御膳房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妾身已经安排下去了,有清蒸熊掌、红烧鱼,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獐子腿,放心好了。”乐昌微笑着说道。
李荩忱伸手环住乐昌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谬赞了,”乐昌急忙说道,“妾身该做的。”
“怎么了?”李荩忱笑着说道,“湘儿和繁儿来了,你就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些许心思被看穿,乐昌想要解释,不过又发现好像这样说也没有什么差错,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后宫的争风吃醋、子嗣之争的残酷,她已经看得太多。不说别的,单单是前朝,哪怕是陈顼早早地定下了陈叔宝的太子之位,这斗争可还少?
“别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李荩忱的声音很低,但是一字一顿,“也不用在乎那么多,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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