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邢爵有些陌生,不再裹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而是莫名地有着一丝违和的柔和,但却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恍然之间,欧石楠似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了一个某个莫名的神色,接而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欧石楠眨了眨眼,那因梦而飘荡不安的灵魂,似终于在这一刻里,慢慢安定了下来。
她听到邢爵开口问道:“做噩梦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不仅满头冷汗,连浑身似都被汗水浸湿了,就像是被水泡了一般,有些黏腻的不适。
但尽管如此,却是让她感觉分外神清气爽,就好像似将体内的浊气全排出来了一样。
欧石楠轻“唔”了一声,慢慢撑坐起来,掌心中布料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又躺在了他的床上。
身子僵了一下,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无语,她甚至都不太记得自己到底在这张床上睡了几次了。
而邢爵这样一个霸道又极具领地意识的人,真就这么大方,可以让人如此随意?
欧石楠甩了甩头,不想去深想这个问题。
这时,邢爵递给她一杯温水,然后双手交叠地站在一旁,低垂的眼眸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你这是被人下咒了吗?”
下咒??
喝完了水,正从床上下来的欧石楠,听到这句问话就愣在了那里,一脸的茫然。
邢爵挑了挑眉头,这个看似精明的女人,还真是对自己过得糊里糊涂的。
他顿时就感觉一阵无奈,却也不知为何,不太应景地勾了勾嘴角。
而欧石楠却真是被这句话砸得有些发懵,尽管她从小到大遇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少,可倒的确没遇到过下咒这样的事。
这个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但也十分奇怪是谁对她出的手。
是知晓她体质和阴阳眼的人吗……?
刚这样猜想,她便自我反驳了,她的具体出生年月别说欧姨了,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从前也有那种神叨的人,说她是难得的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而她具体哪年哪月,却都是后来欧姨估算的一个罢了。
而关于她阴阳眼之事,她自己一向藏得隐秘,只除了……
欧石楠微蹙着眉,抬眸瞥了一眼挑眉站在那里的邢爵。
只除了这个事事敏锐的人,就算眼下他们并未捅穿这个事实,却也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了。
自己又并未威胁到他任何,更何况如若他要出手收拾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这样一来,特意针对她的体质而下咒的人,她便更无从得知了。
欧石楠凝着个脸,心里各种猜忌,却忽然之间就被邢爵推进了浴室里。
“你先去洗个澡。”
说着,他直接往她的手中塞了几件新的衣物,然后出去将门关上了。
欧石楠抱着衣服,愣愣地站了好几秒,才缓缓抬起头来,透过面前的镜子,她看到了眼下还真是不一般狼狈的自己,不由地无奈摇了摇头,决定将那些烦恼的事,暂时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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