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泰宁顺势站直了身子,又问道:“她身上没有护身的东西吗?”
他在惊讶于她被五个附身以外,还感到很是奇怪。
她这样属阴的体质,是那些阴魂们最喜爱也是最合适的器具,霸了她的身子,不仅仅可能会被直接鸠占鹊巢,更甚是一个极阴养魄的好地方。
如果她自己没有觉悟寻求防身的东西,那就如同上好的美味佳肴等着被分食了,更别提活到现在了……
邢爵微眯着眼,“有。”他想起了那个被她摔在地上已破损的八卦盘,“碎了。”
邢泰宁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了,而是自己若有所思起来。
邢爵见他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她怎么样了?”
然后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颈脖处,将他心里的孤疑说了出来,“她咬了我的脖子,沾了我的血,行径十分异样,接着就晕厥过去了。”
“嗯?”邢泰宁一怔,俯身看了看他脖子的伤处,那里一排稍显深刻的牙印,上面挂着已经凝固的血丝。
“她是极阴,你是极阳,你俩本就是相生相克,更何况她沾上了这么些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是受不住你的阳气的。”转而,话头一变,他的声音小了许多,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过……虽是相生相克……但是……也是相互为补啊……”
而这句话,邢爵却是没有听得太过清楚。
邢泰宁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笑道:“她现在没事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说着,邢泰宁的目光在邢爵和昏迷中的那位,来回睨了一遍,眼里带着些打趣,嘴边的笑意倒是加深了一些。
居然能在这冷清冷血的小辈这里看到一丝担忧,真是实属难得啊……
看来这位昏迷的小姐,怕是分量不轻啊……
邢泰宁看着现下并无大碍后,便打算离开了,但却在这时听到邢爵开口叫住了他。
“你有见过这个吗?”邢爵将一直握着欧石楠的手腕,翻转了过来,把那块奇怪的印记露了出来。
邢泰宁瞥了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那印记的确是有些特殊,不过他倒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便当作大概是类似小年轻的纹身之类的了,也没太过放在心上,朝后站开几步,开口道别,“天要亮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我还得去老宅诵经呢。”
邢泰宁慈眉善目地又将俩人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让孤狼送他回去。
孤狼虽没听太明白他们之间的话语,但也看出邢先生周身压抑的气息散去了一些,便也跟着暗暗松了一口气,朝着邢先生一颔首,就带着邢泰宁出去了。
邢爵依旧坐在那里未动,掌心中握着欧石楠的手腕,眼眸半垂,盯着那块印记,若有所思。
这时,窗外一阵闷雷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雨,还伴着呜呜咽咽的狂风。
又是一个雷雨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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