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石楠看着掌心微微皱眉,感觉有些刺痛,但还好,就是觉得麻烦又碍事,还耽搁她。
这时,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易钦之,一把将手轻轻拉了过去。
欧石楠一惊,想把手缩回去,但易钦之用力虽轻,可钳住得她半点也挣开不了。
“别动。”易钦之眉头一蹙,声音中带着些厉色。
都伤成这样了,还毫不在意,是想等着发炎吗?她怎么连常识都没有,甚至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易钦之半垂着的眸底滑过一丝怜惜,但被镜片全部遮盖了过去。
欧石楠抿着嘴角,倒是没挣动了。
她就是有点不太习惯与不熟悉的人离得太近罢了。
俩人的距离,似再近一些就能碰到彼此的头了,甚至于,属于易钦之身上一股淡淡的清冽气息,欧石楠都闻得一清二楚。
这已经超出了私人领域的距离。
欧石楠不动声色地朝后避开了些。
而这些,易钦之看得明白,眸子黯淡了些,却没点破,恢复了神色,便伸手拉过两把椅子,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虽是殓房,但也备了一些医药用品,易钦之将需要的拿了出来,然后低头开始仔细地处理起她的伤口来。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中。
这让欧石楠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和拘谨。
不由得,想起那个姓邢的给她处理伤口时,她倒是随意的很。
欧石楠瞥起眉,眼睛转到了旁边桌面上,易钦之看完的那叠资料上。
她倒也不十分好奇,只是想起了那个消散而去的伯昌,不由得问了出口:“自首的那人,是什么情况?”
对于突然的问话,易钦之也不介意,眼也没抬地,一边细细的给她清洗伤口,一边慢慢回答道:“自首的那人叫黄宏盛,五十三岁了,白手起家,公司名叫宏业,做建木的,前段时间宣布破产了,妻子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去了美国,父母和亲戚都不在了,孜然一身,现在还欠着银行一大笔钱没还。”
那一个小小的保全队长,又怎么和这做生意的商人犯了忌讳?总不能说是伯昌害得他公司倒闭,妻离子散吧?
欧石楠一时有些疑惑这黄宏盛的杀人动机。
易钦之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给她伤口上药,才又接着说道:“在你还没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审过他了。这个黄宏盛虽然是白手起家的,但如今经营的规模也不算小了,他原本想扩大公司,想要上市,就将所有的资源和资金集聚在了一起,就为了一个快要谈妥的重要项目,能够决定生死。”易钦之说着停顿了一下:“结果,从中横夹了一个邢家,这项目便落不到他头上了,他气急败坏地在圈中撂下了狠话,其他人更是见风使舵,个个都不敢与他合作而去得罪邢家。而他的公司决策迫在眉睫,股东们也有很大的意见,纷纷低价抛售股份,他为了自己的公司,便将股份都又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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